昨晚因為白天包袱被褥都收拾好了,為了方便,宋菱月把言之房間的東西都收拾齊整了,所以晚上才喚了言之與她一起睡覺。
和姐姐昨晚睡在一起的感覺真好,言之第一次賴床,根本不想起來。
好久沒和姐姐這樣一起睡過了。
宋言之想起來以前姐姐在李家做工的時候,很辛苦。每天都是早早的去,很晚才回來,基本上都是哥哥帶著自己。
後來和姐姐搬到書院,因為祁墨哥哥說自己到了上學的年紀,姐姐也說自己長大了,不能再和姐姐一起睡了,男孩子要獨立。
所以昨晚和姐姐一起睡覺,今早卻是讓宋言之有些舍不得了。於是他躺在床上,久久不願意起來。
“好啦,我們言之快起來吧!再不起來呀,一會姐姐就先走啦!”宋菱月逗著言之。
“不要!言之要跟姐姐在一起!”
聽到姐姐說一會要先走,宋言之一個激靈就從放上爬起來,他站著,大聲的抗議著姐姐剛才的話。
“好了好了,姐姐剛才是逗你玩的啦!趕緊先穿好衣服,天還這麽冷,當心感冒啦!”宋菱月擔心言之生病,趕忙拉住他,先把被子裹在言之身上。
“乖乖坐著不要動,姐姐去給你取衣服。”
收拾妥當後,姐弟倆來到前院。祁墨和柳良已經等她有一會了。
不過知道她有個弟弟還要照顧,兩個人倒也沒覺得宋菱月麻煩。
“收拾好了嗎?東西可都帶齊了?”祁墨問道。
“嗯,都收拾好了,也沒啥東西可帶的,該裝的都裝好了。你們呢?東西可都帶好了?”宋菱月問著他倆。
“嗯,我們也收拾好了。我們這就走吧,今早的早飯就不要麻煩了,在集市上吃吧。”祁墨提議道。
宋菱月和柳良都覺得沒問題。
書院的後人送他們送到了門口,祁墨對著先生做了一輯:“先生,書院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村子裡的孩子上的課程我已經跟您說了,孩子們上課的進程我也告訴您了,以後,書院就交給您了。您多費心。”祁墨客氣的跟書院的後人說著話。
“祁秀才盡管放心,書院我一定會打理好的,本來就是祖山辦下來的家業,萬萬不能毀於我手。”再三向祁墨保證後,四個人離開了書院像集市走去。
“你們倆這就進京趕考去了嗎?”怕突然的離開讓宋菱月起了疑心,祁墨和柳良找的理由是兩個人都要進京參加考試。
“是啊,還有一段時日就要考試了,我和柳兄一路也是個伴,況且此次他就是來找我的,我們曾約好一起要進京趕考。”
“對啊,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跑過來找他了,結果路上不幸還遭遇了歹人,要不是被祁兄及時發現了,恐怕今日柳某怕是要留下一命在這白石縣了。”說完,柳良停下腳步,轉過身正經的朝著宋菱月就是一個做輯。
“還沒正式謝過宋姑娘,要不是因為宋姑娘妙手回春,柳良今日哪裡能完好的站在這裡,更別說進京趕考的事。”
柳良表情嚴肅,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大難不死,他柳良是真心感謝宋菱月的。
知道柳良是真心地道謝,宋菱月也鄭重的回道:“柳大哥真的是嚴重了,醫者本就是於他人為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如今柳大哥身體康健,我也是真心為你感到高興。柳大哥不必太過感謝!”
“哇……我說你倆有完沒完?你一句‘我謝謝你’,我一句‘不必謝我’,幹嘛啊你倆這是?唱戲呢?”
一旁的祁墨看到宋菱月和柳良正兒八經的樣子,一股煩躁就從心底冒出來了。
看的很不爽,祁墨就是很想打斷兩個人的對話。
宋菱月滿頭黑線,這個祁墨,真的是三秒鍾不打都讓人難受!
“我們倆說話關你什麽事?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不要老干涉別人的事情啊!”宋菱月忍不住懟他。
“怎麽不關我的事!啊?你倆這樣下去我們還去不去吃早飯了啊?磨磨蹭蹭的,等我們國球喝西北風啊!”祁墨揮了一把袖子,傲嬌的說道。
“哎對對對,你就是看不慣我和柳大哥這麽和諧的說話。自己每次吵來吵去,怎麽你難受啊!羨慕嫉妒恨啊!”宋菱月不甘示弱。
“切,我有什麽好羨慕嫉妒恨的。柳兄可是我的人,我們回頭一起進京趕考,自是有說不完的話!指不定誰羨慕誰呢!哼!”祁墨翻了個大白眼,扭頭不看宋菱月。
“好了好了,我們快去集市吃飯吧,吃完好早點趕路呢,不要耽誤行程了。”
柳良真的是服了自己家的主子,每次都宋姑娘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麽幼稚。
一言不合兩個人就要杠起來,真讓他頭疼。
兩個人衝著對方都“哼”了一聲就誰也不看誰了。
四個人勻速的前進著,路過李家的時候,看到李家緊閉的大門,宋菱月冷笑一聲。
四個人終於走到了集市上,找了一個特別慈祥的推車老奶奶的餛飩攤,味道不錯。
奶奶人不錯,看三個年輕背著包袱,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孩子。
想著他們也許是要出遠門,看著這些像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老奶奶還特意多給了幾個餛飩。
酒足飯飽之後,四個人正式要分道揚鑣了。
柳良和祁墨是京城趕考是不變的,自己無處可去,最後定好的去冀州府定居,正好還能看看回到冀北王府的二弟弟。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在這裡先祝兩位都能高中!萬一考上狀元也未可知啊!”
“借你吉言了,來日若取得不錯的名次,定要好好感謝你一番!”祁墨打趣的回道。
分別的時候總會來的。“後會有期!”
三個人至此分道揚鑣。
看著宋菱月坐上馬車往冀州府的方向去了。
祁墨和柳良來到一處驛站,買了兩匹不錯的馬,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了京城。
一路上馳騁著,因為經常從白石縣回京城匯報情況,祁墨往返路上的近道一清二楚,能走近道的地方兩個人都是盡量挑近路走,索性終於在傍晚城門關閉前,進了京。
不敢耽擱,兩個人王府都沒有回,祁墨帶著柳良一路來到了宮門口。
現在哪裡有比匯報情報更重要的事呢。
“來著何人?”來到宮門口,祁墨和柳良被守門的侍衛攔住了。
祁墨沒有說話,從腰間取下自己王爺的腰牌,上面刻著一個“賢”字。
“速速開門,我們有要事稟告皇上,耽誤的時辰,小心你的腦袋。”柳良嚴肅的對侍衛說道。
“原來是賢王殿下,奴才有眼無珠,這就給我王爺開門。”看到祁墨亮出了牌子,侍衛認出了他的身份,恭敬的行了一禮,緩緩打開了大門。
“駕!”祁墨一甩鞭子,加速向皇宮深處跑去。
然而宮中自有宮中的規矩,本來皇宮內是不允許騎馬的,要不是祁墨和柳良有要事稟告,不然也是不能夠騎得。
騎了一段路,宮中便禁馬了。
祁墨和柳良下馬來,兩人快步向禦書房走去。
兩人剛才從大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侍衛通報皇上了。
這會子皇上已經在禦書房候著他倆了。
走了一會,兩人來到禦書房門口,只見皇上的貼身大太監桂公公已經站在了禦書房的門口。
看到他們走上台階,笑著上前對祁墨行禮:“賢王來了,皇上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
“公公有禮了。本王這就進去。”
桂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相當於半個心腹。
從皇上登基前就愛身邊一直伺候著,也是個有資歷的老人了。
祁墨也十分給桂公公面子,抱拳謝過桂公公,便大步走了進去。
“臣弟(臣),參見皇上。”撩起衣袍,祁墨和柳良跪地對皇上行禮。
“免禮。八弟辛苦了。賜座。來人,看茶。”皇帝一看祁墨風塵仆仆的樣子猜想著祁墨可能是沒回王府就直接來了宮內,深感其忠誠,看在他趕路辛苦的份上,賜了座。
“謝皇兄。”皇帝賜座,祁墨趕緊謝道。
“八弟如此急忙的要見朕,可是查到什麽消息?”皇帝靠在靠在椅子上問道。
“皇兄,此次回來,實不相瞞,是柳良查到了冀北王要造反的證據。皇兄以前的猜測是真的。”祁墨看了看柳良,回稟皇上。
“當真?冀北王當真是要造反?”聽到造反兩個字,皇上剛端起的茶杯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皇上把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柳良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始把自己在冀北王府的事情細細道來。
“是。臣在這裡看到了訓練有素的軍隊,還有姚將軍……”柳良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
“姚?莫不是姚紹輝?”皇上想了想,吐出一個名字。
“是!正是姚將軍。他俯首像冀北王行禮,還說了話。”
“說了什麽話?”
“這……”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柳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他遲疑著,沒有說下去。
“他說什麽了?莫非是非議朕了”聽到柳良語氣中的遲疑,皇上斜了柳良一眼。
“那到不是。只是……”
“只是什麽?你支支吾吾的,趕緊給朕如實道來!”柳良三翻四次的支吾,令皇上十分不滿,話語間染上了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