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軍營得了賞賜,其中有一個劍穗,這劍穗適合女子,我用不上,但丟了可惜,想著青玉姐姐常年佩劍,應該用得上。”
說著,蘇湛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劍穗,青綠色的絲線編織而成,串著一枚碧綠的玉佩,雖不至價值連城,但也品質上佳。
紅玉幾人見蘇湛竟然是來送東西的,頓時一副什麽都懂的樣子,完了還問蘇湛,“你給青玉準備了新年禮物,我們可有啊?”
蘇湛紅著臉尷尬地站在那不知怎辦,還是碧玉解圍道,“好了,別鬧了,誰讓你們不好好習武,沒有佩劍呢?”
完了還接過劍穗塞到了青玉懷裡。
青玉看了一眼蘇湛,冷冷地說道:“誰是你姐姐。”
然後轉身走了。
蘇湛看著青玉的背影,一時不知道青玉這話是何意?也不知青玉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傻乎乎地蘇湛摸了摸後腦杓。
“少年,加油!我看好你喲!”
紅玉拍了拍蘇湛的肩膀也追著青玉走了,其余幾人打了招呼也都走了,隻留下蘇湛在原地糾結,我這禮物是送成了還是沒成啊?
還好蘇影被張玉拖去練武了,不然非要罵蘇湛一頓不開竅,連收沒收都看不出,還送什麽送?
坐在屋頂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徐妙雲,雙眼冒著八卦的小火苗,推了推朱棣,“唉,你說蘇湛是不是喜歡青玉啊?”
“青玉會喜歡蘇湛嗎?”
“青玉性子太冷清,剛好蘇湛跳脫活潑,可以中和一下,倒是挺搭的嘛。”
“對了,送玉佩好像意義非凡啊……”
朱棣實在受不了徐妙雲啵得啵得的嘴,轉過身後順勢欺身而上,用唇堵上了徐妙雲的嘴。
起初徐妙雲嫌朱棣不讓自己把話說完,還掙扎了片刻,後來便完全沉侵在朱棣的一片柔情蜜意之中。
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遠處稀稀落落燃著煙花,屋頂上兩人的身影交疊重合,摩擦出這世上最美妙的火花。
洪武十四年,正月初一。
徐妙雲醒來便收到了家書,厚厚的信封中夾雜了好幾封信。徐達言簡意賅,訓斥徐妙雲要恪守婦儀,勿要肆意妄為,爭做燕王賢內助。徐夫人則嘮嘮叨叨長篇大論說了些注意身體、不要任性胡鬧,尤其最後還來了一句,“年及二十,早日生子。”
看得徐妙雲將兩封信扔的老遠,“什麽嘛?大過年的……”
朱棣正巧進門撿了起來,在徐妙雲對面的凳子上坐下,將信細細看了一遍,笑著說道:“嶽母大人說的不錯,雲兒你該給我生個兒子了。”
徐妙雲一聽,“怎麽?生女兒不行嗎?”
“當然行啊,生個兒子像我,生個像女兒像你,我教兒子識字習武,你教女兒……”
朱棣想了半天,徐妙雲好像沒什麽女孩子應該會的東西。
“算了,咱們的女兒什麽都不需要會……”
徐妙雲豎著耳朵聽了半天,沒聽到朱棣讓自己教女兒什麽,還來了一句算了,氣的火冒三丈,揪著朱棣的耳朵不放,“你什麽意思?是說我什麽都不會嗎?”
朱棣連連告饒,“哪裡,哪裡,娘子多慮了,娘子書法卓然,輕功高絕,武功蓋世,醫術無雙,還是個經商奇才……”
欸?這麽一想,好像自家夫人比自己會的還多?
徐妙雲哼了句這還差不多,這才松開了朱棣的耳朵。
朱棣給徐妙雲和自己添了杯茶,討好地問道:“雲兒,剛才是因為嶽母信中之事才發生氣的?”
說起這個徐妙雲就來氣,“你說說看,我爹讓我不要肆意妄為,我娘讓我不要任性胡鬧,說的我好似是個惹禍精,成天都在禍害你似的?這還是親爹娘嗎?”
朱棣在心裡默默說了句,嶽父嶽母英明,你可不就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主嗎?嘴裡卻說著,“自然不是了,就算是,我也心甘情願被你禍害一輩子。”
自從被徐妙雲誇過幾次會撩妹之後,朱棣就發現,徐妙雲特別喜歡聽肉麻的話,所以常常厚著臉皮說些露骨的話,現如今早已是深諳其道,爐火純青。
徐妙雲被他哄的心花怒放,歡歡喜喜地打開了下一份信,這封信是徐家長子徐增輝寫給徐妙雲的,無非是匯報一了一下自己的近況,然後問問姐姐和姐夫的情況,最後表示一下自己一定會照顧好家裡,讓徐妙雲一切安心。
徐妙雲將徐增輝的信遞到朱棣眼前,“你看看,這才是正常的家書嘛,剛才那兩封,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朱棣接過信之後,徐妙雲便寫起了回信,為了證明自己是個賢內助,徐妙雲還特地言簡意賅地寫了自己幫朱棣破案的事情。
晚上,徐妙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