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邪魅一笑,摸了摸臉上的面具,“不要緊張,我只是分身乏術,不是不管你們,若真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加急通知我便是,總歸你們已經熟門熟路了。”
二人這才松了口氣,可惜,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出,便聽得上面的人漫不經心地來了句,“不過,你二人有空了可以試著培養一個接班人。”
頓時氣的二人忍不住想罵娘,異口同聲地懟了回去。
“沒空,我二人每日都忙得很!”
“不試,要試你自己試!”
就算有空,也不培養,再說了,接班人不應該樓主你自己培養嗎?
無影與無殤二人氣呼呼地退下後,殿內的人望著緊閉的大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哎,我又何嘗不想讓你們輕松點呢……”
說罷,紅衣男子摘了臉上的面具,坐在桌前翻看起無影和無殤無法決定,專程拿給他的折子。
此時,若有人在這屋中,一定會發現,那一襲紅衣,容顏傾城的人,不是徐妙雲又是誰呢?
原來,徐妙雲便是絕樓的樓主,這便是她出征前告訴朱棣的保命符。
難怪朱棣大發雷霆,難怪朱棣不放心!
絕樓專乾殺人和買賣消息的勾當,樓裡殺手取了多少人的命,樹敵不可謂不多。還捏著形形色色的隱秘,多少人想殺人滅口而不得。還有無絕殿的有意針對。
當初無絕殿向玉公子和絕樓發難,朱棣只知道徐妙雲玉公子的身份,還想著有絕樓可助其一臂之力,誰知道搞了半天,被針對的這兩人,竟都是自己夫人?
因此,朱棣知道真相時的怒火,可想而知了。
徐妙雲批完折子已經快醜時了,留了一封信在桌上,便回了魏國公府。
第二日,徐妙雲睡到日上三杆這才醒來。
青玉聽到動靜後,趕緊端著水進來伺候徐妙雲梳洗。
“小姐,蜀王和湘王已久候多時。”
“啥?他倆怎麽來了?”
徐妙雲有些訝異,好像很久很久不曾見過這兩個小屁孩了,想起當初一起吃火鍋的日子,徐妙雲也不禁笑了笑。
綰了個簡單的發式,徐妙雲便出了門。方一踏進前院的門,屋內坐了半天的兩人聞聲立馬跑了出來。
看得這一些進府不久的丫鬟們目瞪口呆,方才還雍容威儀,貴氣逼人的王爺,怎得突然變成了活蹦亂跳的猴子?
“四嫂!你何時回京的?”
“四哥呢?四哥怎麽沒回來?”
“四哥有沒有想我們,有沒有讓你給我們帶封信?”
………
兩人七嘴八舌,徐妙雲忍俊不禁,“你倆怎麽好像小時候一樣?一點王爺該有的樣子都沒?”
聞言,二人委屈地站好,頓時氣勢凌人,“哪有,我們這不是見到四嫂開心嘛!”
徐妙雲看了看二人,果然,朱椿和朱柏都長高了一大截,身姿挺拔,氣勢非凡,不愧是天家之子。
“不錯,這才像樣嘛,都長高一大截了,四嫂差點認不出了。”
朱椿兄弟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嫂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呢?”
“你們一口氣問了那麽多問題,教我如何回答?”
朱椿脫口而出,“那就先回答關於四哥的吧……”
朱柏也附和道:“對,四哥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京啊?”
“好嘛,果然不管過多久,你們兩個小屁孩永遠都隻記得你四哥!”徐妙雲佯裝生氣地說道。
朱椿笑嘻嘻地說道:“怎麽會?我們還想四嫂你呀!”
朱柏卻認真地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小屁孩!”
徐妙雲一聽,噫?長脾氣了嘛!遂捏了捏朱柏的臉蛋,“在我眼裡你倆永遠都是小屁孩!”
說完,也不管朱柏啥反應,松開了手,對朱椿說道:“你四哥鎮守金山,與北元二十萬大軍對峙,抽不出身,隻四嫂請示了父皇,回家省親。”
雖說在意料之內,但二人還是有點失落,不過轉瞬又希冀地問道:“那四哥有沒有給我倆寫信啊?”
徐妙雲無奈地搖了搖頭,朱棣啊朱棣,你到底給這兩個小鬼下了什麽迷魂湯?
一聽連信都沒有,兩雙閃亮的眸子立馬暗淡了下來,徐妙雲實在不忍心讓二人失望,便說:“不過,你四哥讓我給你倆一人帶一句話。”
兩人頓時來了精神,“什麽話?什麽話?”
徐妙雲伸出兩隻手,摸了摸兩人的腦袋,“他讓你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二人不滿地拍掉了徐妙雲的手,“四嫂,我們已經是男子漢了,你萬不可再摸我二人的頭了!”
徐妙雲舉起手作投降狀,“好,不摸,不摸!”
見徐妙雲保證了,朱椿這才問道:“不過,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