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婷沒有找到徐晉寧,徐晉寧鋪子裡的人說他有事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霍衍深,頓時驚叫,撲進霍衍深懷裡哭了起來,霍衍深好一頓安慰才讓霍西婷出去玩。
“衍深,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傳來你的死訊,你經歷了什麽?到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受了很多苦?”霍母又忍不住悲傷起來,自己的兒子心頭肉,她寧願自己遇險,也不願孩子受半分罪。
見母親如此憂心自己,霍衍深為了緩解氣氛,握住霍母的手安撫,“娘,你一下子問我這麽多問題,我應先回哪個?”
霍母被兒子問的一怔,扯了扯唇,道,“徐老板說你出了意外,你不知道,娘有多難過……還好,你沒事!”
想到這些日子的艱辛,霍衍深剛毅的臉上帶著些憔悴,但他自然是不願意母親為其憂心操勞的,溫潤著語氣說,“娘,兒子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以後會守在您身邊好好盡孝。”
“好,好!”霍母喜極而泣,握著霍衍深的手不肯放,仿佛若是放手便又會失去一樣。
她看著兒子,急切的再次詢問著,“衍深,徐老板說遇到悍匪,確有此事嗎?”
“途中的確遇上了悍匪……”霍衍深將事情的經過道出,聊了許久,但基本都是報喜不報憂。
霍母逐漸放下心來,想到什麽,呢喃了句,“難怪徐晉寧會多次出手幫我霍家。”
霍衍深抿唇不語,眸子裡一片深沉。
忽然,霍母又哽咽著關心起來,“一路回來,累了,餓了吧?想吃什麽告訴娘,娘給你做。”
夜色漸漸降臨,因霍衍深回來,所以晚飯準備的豐盛一些,楊春燕低頭不語,快速的吃完之後,她已經站起,“娘,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燕兒。”霍母突然叫住她,轉眼又看向了霍衍深,“衍深,你既然回來了,也該把沒做的補上來,不能委屈了燕兒知道嗎?”
“是。”霍衍深應聲,“兒子知道。”
楊春燕哪能聽不明白這意思,臉色不由得又是一紅。
這樣說出來,聽進耳朵裡,還真是叫人難為情。
另外,她雖然在霍家生活了一段時間,但卻還是沒有適應為人媳的身份……好奇怪好尷尬啊!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鋪著花生,桂圓……她愣了愣。
準備的這些,霍母的意思,是讓二人……
“哥哥嫂子,今夜良辰美景哦。”霍西婷在一旁打趣,她出門,將門帶上的時候笑著說,“小西等著嫂子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就有伴兒跟小西玩了。”
楊春燕瞪了小西一眼,小西吐了吐舌頭關上了門。
密閉的空間,兩個人獨處,這溫度有些怪異,楊春燕下意識低頭,不敢和霍衍深對視。
身旁的霍衍深,眼神一直注視著楊春燕的變化,眼睛裡的緊張,慌亂,他看得清楚。
“娘都跟我說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霍衍深開口,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沒事。”楊春燕蠕嘴,想要再說點什麽,忽然感覺到一陣熱氣襲來,她眨了眨眼,看到男人的手落在了發間,心跳一窒,“你要做什麽?”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話語,帶著些許防備。
霍衍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下一秒,他捋了捋女子散亂幾分的發,勾唇,嗓音磁性而沙啞,帶著些許耐心的溫潤,“怕我?”
像羽毛掃過她心尖,明明是幾乎陌生的男子,但此刻竟不覺得反感,楊春燕睫毛煽動,解釋著,“我只是有點不適應……需要點時間……”
看她緊張的模樣,霍衍深心生憐惜。
小娘子已經是他的了,跑不了。
日子長著呢,不急在這一時。
雖然作為男子,他有正常的荷爾蒙,但不忍傷她,讓她害怕,他抑製住情緒,點頭,“我傷口未愈,睡吧。”
他自行褪下外衫,白色裡衣貼緊了衣衫,依稀顯出肌肉線條來,隨即上了床。
這意思很明白了,讓楊春燕松了口氣。
她緊跟著躺了上去,側著身,又因他們各自蓋著一床被子,她縮著身體打了個寒顫,聞著那淡淡的香氣,看著眼前棱角分明的側顏,竟覺得好看……
這個男子不逼她,看著也凜然正氣,讓她松下防備,隨後便不知何時睡著了去。
早晨醒來溫度有些低,她窩在被子裡,縮成了小小一團,連頭都不想冒出來。
“醒了?”霍衍深看著被子凸起那一團,無奈一笑,把手中的東西,輕輕掀開一個角,放了進去,“今日下了初雪,天氣只會越來越冷,把這個捂著,暖和些。”
毛茸茸的,上面還有微燙的溫度,楊春燕放在懷裡,被子裡也暖和了起來,她抬頭,往門外看去,盡是白皚皚的一片。
男人身穿墨色長衫,臉上掛著淡漠的笑,話語中帶著男人對女人獨有的寵溺和溫柔。
“現在我回來了,鋪子那邊便由我來打理,你這段時間累了,多休息會。”他眉眼一彎,嘴角微微上揚,“我見院子裡種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娘說是你種的紅薯?”
“嗯。”楊春燕挑唇詢問霍衍深,“你不會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