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住的士兵皺起眉頭,他認真的看了一下面前這人的臉孔,發現毫無印象,不禁有些不耐煩:“你特麽誰啊,跟你有個屁的關系。”
那人有些迷茫,他指著自己的胸膛:“你們不是來阻止我們的?”
“阻止?阻止什麽?”士兵也迷糊了,他將視線投向大廳,這才看到倒在桌子堆中的老板以及被製服的金嬌,頓時一臉的厭惡:“原來是在做這些強搶民女的勾當!”
不過他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而是繼續在酒館中掃視著,最終鎖定了坐在角落的宋長安,他臉色一喜,趕緊跑過去敬禮:“見過先生!”
“啊?”那人瞪著眼睛看著正在喝酒的宋長安,一時間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宋長安看了他一眼:“有事?”
士兵趕緊回答:“是的,大小姐讓我們找到您,通知您趕緊回去。”
“我們的眼線說您進了這家酒館,我們就趕緊過來了。”
“消息還挺靈通。”宋長安挑了挑眉,一路上他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看來宋家的眼線到處都是啊。
他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選擇將整瓶酒都收進了次元倉庫。這樣的好酒,可以留著給老爸嘗嘗嘛。
門口金家的那人見宋長安這一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宋長安好像不是先前表現的那個慫包啊。
士兵倒是見怪不怪,恭敬的站在宋長安身旁:“大小姐好像很急,不如咱們現在就走。”
“知道啦,催什麽催。”宋長安隨便說了一句,沒想竟然嚇得士兵一下子半跪到了地上:“我,我不是在催促您。”
“起來吧。”宋長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向門口走去:“我有這麽嚇人麽?”
士兵這才如釋重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宋長安後面小聲的說道:“這幾個金家的人,要處理了麽?”
宋長安看了一眼可憐的金嬌,嘴角微微勾起:“不用,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士兵楞了一下,趕緊衝自己帶來的人打了幾個手勢,所有人跟在宋長安後面出了酒館,將逐漸絕望的金嬌拋在了身後。
離開酒館後,宋長安並沒有停留,立刻讓士兵在前方帶路,一隊的士兵將宋長安護在中間,迅速回歸宋家。
金家三人經過了幾個起伏,眼下也沒有了戲弄金嬌父女二人的興趣,強行拉著金嬌走出酒館,金巴度想要掙扎起身阻攔,在挨了幾腳之後便乖乖的躺了下來。
在他們走後,一臉憤怒的金巴度頓時恢復了冷漠,他坐起身來,伸手按在腰間將一個折斷的肋骨強行擺正,眼中露出冷漠:“既然這樣,計劃就順勢提前好了。”
“來了?”
宋嘉儀在宋家大門等待了許久,遠遠的見宋長安回來主動迎了上去,宋長安頓時皺起眉頭:“發生什麽事了?”
宋嘉儀臉色有些難看:“計劃有變,秘境提前開啟了。”
“而且這次秘境的情況有些複雜,危險度可能比以前提升了一倍不止。”
“我以為是什麽呢。”宋長安歎了一口氣:“急匆匆的喊我回來就為了這?”
“你不明白,秘境開放的時機太不合適了。”宋嘉儀解釋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這個秘境永遠不要開啟。”
“只要按照目前的這個進度發展,宋家掌握廣西城的話語權那是遲早的事情,可眼下卻多了許多的變數。”
她忽然指著外邊高聳的城牆:“如果我說,這道城牆是在一天之內形成的,你行麽?”
“這。。。”
宋長安一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這種規模的城牆,就算是幾個鐵屬性的異能者也不可能一天之內建造起來。”
宋嘉儀聳了聳肩:“可事實就是這樣,這就要歸功於從秘境中帶回來的金屬再生器了,這東西可以無限複製金屬,而且可以按照預先設定好的藍圖進行構造。”
“如果不是能量不足,當初五大家族甚至準備將整個廣西城都打造成一座鋼鐵城市呢。”
“我這麽說,你懂其中的利害了沒有?”
這下宋長安也嚴肅了起來:“按照你的說法,金家唯一的翻盤希望就在這裡了。”
“不。”宋嘉儀搖了搖頭:“不止是金家,除去趙家之外,馬家,黃家都對這個秘境有想法。”
“裡面雖然危機四伏,但要是走運,獲得什麽巨型殺傷武器,那S級異能者的戰略意義就沒有那麽大了。”
“哼。”宋長安握了握拳頭:“放心吧,他們不會走運的。”
“什麽時候開啟?”
宋嘉儀不假思索的回道:“就在明天,我們最遲今天下午就到抵達基地,這次秘境的入口很是不穩,必須提前到達。”
“知道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宋長安點了點頭,立馬轉身就跑。
宋嘉儀一愣神的功夫,宋長安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金巴度才從地下室出來,他收拾了一下資料,準備懷著一股救女的悲壯心情硬闖金家,卻不料又遇到了宋長安。
“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宋長安掃了他兩眼:“你準備去哪?”
“額。。。”金巴度抬了抬手:“我準備回金家啊,金嬌被抓走了,我理所當然的要去金家救她,然後再理所當然的被金家抓住。”
“最後操作一番回歸金家,這不就潛入分身的眼皮子底下了?到時候再慢慢的查探他的位置好了。”
宋長安將他的話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邊,隨口讚了一聲:“計劃不錯,不過實在是太慢了。”
“要是你一直找不到分身的位置,豈不是要在金家隱姓埋名一輩子?”
金巴度有些尷尬:“那還能有什麽辦法,難不成你能把他找出來?”
“我不行。”宋長安搖了搖頭:“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出現,跟我來!”
宋長安不由分說地拉著金巴度就往外走,連門都沒有關,一路拖著他回到了宋家,宋嘉儀果然乖乖的在門口等他。
“你把他帶來做什麽,剛才你離開就是為了他?”宋嘉儀一看到金巴度便皺起了眉頭,宋長安有些詫異:“你知道他?”
“當然。”宋嘉儀理所當然的說道:“金奇,金巴度的二女婿,後來不知道為什麽跟金家決裂了,欠了金家的一屁股債帶著女兒被趕出了金家。”
“在金石路開了家酒吧,生意不好不壞。”
宋長安聽完,默默的比了一個大拇指:“厲害。”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好跟你解釋,不過他必須跟著我去秘境。”
“這。。。”宋嘉儀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金巴度,還是點頭說道:“好吧,問題應該不大。”
聽宋嘉儀這麽說,宋長安也就放下心來,從次元倉庫摸出一個鬥篷丟了過去:“穿上它,想不到你還這麽出名?”
“總要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嘛!”金巴度麻溜的穿上鬥篷,意有所指回道:“如果是個小角色,誰會正眼瞧你。”
宋家這邊已經敲定了進入秘境的人選,廣西城的馬家卻陷入了一鍋粥,通知秘境開啟的人員心急火燎的回到馬家,卻發現所有能說的上話的人通通不在,說是去了野外。
出去閑逛了一圈之後的馬順明傳回來一個消息,將整個馬家高層都吸引出了城。
他們如今正在城外幾十裡的一處空地上,周圍的綠樹相互勾結成一個圓圈,結實的樹網能夠防止有什麽異獸突然闖入。
他們站在一團好奇的望著一邊,那裡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拉著一個綠衣姑娘泣不成聲。
“奶奶,馬德興對不起您啊!”馬德興拉著馬明菲的手,眼淚鼻涕糊做了一團:“當初我不該聽信那些小人的話,不該不相信您啊!”
馬明菲一臉的茫然,她看著面前的老者,半天才吐出幾個字:“那,那我原諒你了。”
“雖然我也記不得這一回事了。”
可馬德興卻不在意馬明菲記不記得這事,她一這麽說,馬德興立馬喜上眉梢,搖著馬明菲的手確認道:“真的?祖奶奶你原諒我了?”
“啊,是的,我原諒你了。”
馬德興又是一股傷悲襲上心頭,眼淚不要錢似地流了出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要懷著這個愧疚,最後死不瞑目呢。”
之後又是一陣絮絮叨叨,雙手被抓著的馬明菲心裡忽然蹦出一個念頭:好像認親也沒什麽意思啊,而且有點煩。
遠處的高層低聲竊竊私語:“你說,這個小姑娘真的是馬順明的祖奶奶轉世?不可能吧?”
“要是死掉的人都能重生,那世界不就亂了套了!”
“這世界難道還不夠亂麽?”一個插嘴說道,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黑白照片:“這是我出城之前找人搜集來的照片,你們看看,是不是長的一摸一樣。”
那是馬家創始人年輕時候的照片,雖然只是黑白照片,但五官還是頗為清晰,高層們相互傳閱了一番,不得不承認確實跟那邊的那位綠衣姑娘長的一摸一樣。
“你們看老爺子的那個激動勁哦,跟個小孩子一樣。”幾個人低聲笑了笑:“也不怕被小輩的看了笑話。”
孟雪站在馬順明身邊依舊不敢相信,她嘴唇哆嗦了幾下:“她真是你祖奶奶,死了二十多年的那位?”
“不是死了二十多年。”馬順明皺著眉頭否認道:“是失蹤了二十多年,我父親一直在找她,只是沒找到罷了。”
“那也夠離譜的了。”孟雪喃喃說道:“難道還有可以將時光倒流的異能?那豈不是長生不老了?”
遠處忽然闖進一個士兵,不顧在場人的身份地位怎怎呼呼的喊道:“家主,不好啦!”
馬德興頓時不悅的將眼神橫了過去:“什麽不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秘境突然開啟了!”士兵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現在幾個家族決定,明天就要前往秘境!”
“什麽!”馬德興一聽,臉上非但沒有震驚,反而像是中頭彩了一般漲的通紅:“太,太好啦!”
士兵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這好在哪裡了?
“奶奶,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馬德興再度拉起了馬明菲的手,臉上的皮膚都像是發著紅光:“你可以代表馬家,前往秘境嗎?”
“秘境?”馬明菲沒做多想便點了點腦袋:“好呀。”
“太好啦!”馬德興情不自禁的大喊了一聲,隨行的醫生都開始擔心他會不會爆血管了。
可這話一出,立刻遭到了幾乎在場所有人的反對,其中就包括馬順明,他一臉的不解:“讓祖奶奶去秘境能幹什麽,不是讓她去送死麽?”
馬順明是擔心馬明菲的安慰,可其他人卻是擔心馬明菲會浪費這一名額:“趙家宋家一定會派出那兩位出馬,我們馬家雖然只有幾位A級,但也不是沒有希望,不可以就這麽放棄啊!”
“你們懂什麽!”馬德興雙眉一豎,一股家主的威嚴頓時散發出來,他臉上甚至還掛著之前的淚珠,眼中卻滿是嚴厲:“我是在跟你們商量嗎?有你們什麽說話的份!”
“就這麽決定了!”
馬德興在馬家說一不二,雖然他很久沒有參與家族事務,但此刻動了真火,還真沒有人該繼續頂撞馬德興。
馬德興訓斥完高層之後,忽然又換了一個面孔,一臉討好地衝著馬明菲:“奶奶,這次的秘境,您能不能幫我注意兩樣東西?”
“一個是四四方方的藍色晶體,另外一個是一隻小動物,要是您看到這兩樣東西,一定把它們帶回來,不要給任何人拿到!”
馬明菲重複了一句:“四四方方的晶體,和一個小動物?”
“對!”馬德興趕緊說道:“這個小動物就跟隻狗一樣,跑的特別快,牙齒非常的尖利,您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他想了想,感覺還是有些不保險:“待會兒我讓人給你畫一幅圖,保證你不會記錯。”
“哦。那好吧。”馬明菲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下來,將這兩樣東西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