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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王座》七百三十八 雨林行動(二十六)
  兩對慘白色的骨質翅膀首先劃破了黑影的包裹,從黑影之中衝了出來。這是一對外觀看上去純粹由骸骨構成的翅膀。劃破黑影的骨翼展開之後,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包裹了天空的天幕一般,足足又二十米長短。這對骨翼望之讓人生畏,灰白色的骨頭上似乎用黑色顏料撰寫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兩根粗壯的白骨是骨翼的主要骨架,成千上萬片骨羽迎風招展,骨翼每一次揮動,都會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嘎吱嘎”聲。

  骨翼伸展出來之後,上下一揮動,將黑影整體撕裂,一個身高五米左右的女人終於降臨在了雨林外圍上空。

  嗡……

  在骨翼劃破黑影,那個女人降臨的一瞬間,天空似乎震動了一下。在這同一時間,在中美洲上空正常運行的衛星似乎全部失靈了。一個狂暴的意識帶著無可阻擋的勢頭入侵到了每一個人的精神力頻道裡,那帶著遠古氣息而來的狂笑,充斥每一個角落。那種刺耳的喧囂,似乎是被壓抑了幾個世紀,這一陣狂笑,要宣泄被壓抑了幾個世紀的情緒。

  “草!”李歡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可捂住耳朵又哪裡能抵擋得住精神力頻道裡來的衝擊?

  也許是前面被壓著打了太久了,黑影裡的女人完全降臨的時候,一上場就用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李歡趕緊讓小飛協同出力,兩個人才堪堪抵擋住了這股力量的侵襲——但這股精神力是在太強大了,除了李歡和小飛協同出力,堪堪抵擋住了這股可怕的精神力喧囂之外,防線上所有的人都同一時間倒下了。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就好像前面的時候,能拿出壓箱底絕招的那些執法機構的負責人們,他們在這個精神力之下,身上全部展開了以為護盾一樣的東西。

  那不是主動展開的,因為主動展開的有精神力波動,應該是被動展開的某種防禦手段。不過在展開這些防禦場之後,包括陳經理和切斯特在內的所有人都動彈不了了,除了能勉強站立之外,就連抬手都非常費勁,更不要說做出什麽攻擊動作了!

  眾人只能絕望地看著天空,雖然他們已經知道,只要這個黑影一展開戰鬥就會結束,可他們沒想到,黑影展開之後戰鬥能結束得這乾淨利落!這根本就不應該是降臨在地球上的生物,它的強度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個五米左右身高的女人,舒展開了巨大的骨翼,帶著“哢嚓哢嚓”的聲音,懸停在天空。

  她身上似乎沒有什麽衣服,只有各種複雜的紋路,身材倒是凹凸有致,甚至稱得上是火辣,但卻沒有誰敢用褻瀆的眼光停在她的身上。她身上和骨翼一樣,只不過是用金色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帶著一種詭異的莊重感。不過她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雙眼睛。那不是一雙普通的眼睛,盡管從外觀上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眼睛沒有什麽區別,可只要和她的視線撞上,那雙瞳孔好像就會瞬間放大無數倍。在那對瞳孔之後,似乎是一個黑洞洞的空間,黑洞洞的空間之後,站立了無數全身血紅,雙眼洞洞的屍體……

  就算不跟她對上眼神,光是那股精神力也頂不住了。

  而這……還僅僅只是精神力余波!
  天空上那個恐怖的女人,根本就沒有針對他們幾個做出精神力攻擊!
  在這恐怖的精神力散開之後,幾乎所有人一瞬間失去了戰鬥力,陷入昏迷狀態。而現場那些高精尖的武器設備,也因為超高強度的精神力余波,統統失去了作用變得毫無威脅,脆弱無比。天空上有強度驚人的精神力在彌漫,在場還清醒的幾個人都相信,只要稍微引導,天空上那個女人能掀起一片強度空前絕後的精神力風暴,至少足夠吹毀地面上的一切。

  “李歡,你趕緊想辦法離開,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離開的,你會打開空間對不對!?”就在李歡跟小飛兩個人盯著巨大的精神壓力,正在琢磨怎麽對付這個女人。雖然李歡什麽也沒想到,兩邊等級相差太多了,就在他腦子在飛速開動的時候,陳經理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你立刻離開,不用管我們!”

  “我離開?”李歡一驚,隨即愣到:“你是怎麽知道……”

  “我知道你能打開空間,你後面那些事情做的,都是在不可能的地方逃出來,我要是再想不通,那我不是腦子有問題麽?”陳經理苦笑:“現在不要再說這個了,你立刻離開這裡,去京城,去川省地下軍事基地裡。這個東西不是人力能抵擋得住的……”

  李歡心裡一驚,這是什麽意思……難道……

  陳經理的意思再明白也不過了,李歡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聽不明白。在這龐大的精神力喧囂之中,陳經理第一句話就是讓李歡趕緊離開,甚至直接吐露了他可以控制空間通道的事情,說明陳經理已經將這裡視為一片死地了。沒錯,就是一片死地——看看地下又多少人倒地,看看有多少人頂不住那喧囂的精神力失去意識,在超高的等級差別面前,數量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了。如果等級相差不多,比如說李歡和黃泉衛士那種差距,用數量倒是能堆得過……但如果等級差別太多,比如說螞蟻和航空母艦,要多少螞蟻才能打沉一艘航母呢?

  當然,無窮無盡的螞蟻肯定最近會咬到一條航母的,但如果按照這個數量來算,就把現場的修煉者翻上一萬倍大概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陳經理開口根本沒有說其他的話,而是直接讓李歡走,用他自己的方法走。雖然陳經理不知道李歡能打開空間通道跑路這件事情,但根據以往李歡的作風,他是能猜出來的。李歡總是有一些獨特的逃生手段,否則沒道理一次又一次的絕處逢生。跟根據李歡在川省地下軍事基地打開空間通道的事兒,陳經理這麽推測是有道理的。

  至於為什麽讓李歡走……

  只有見過深淵,才知道深淵有多恐怖,陳經理覺得,要擊敗這個玩意,可能真的要動用國家級別的機器才行,說簡單點,就是要動用核武了。剛剛這個恐怖的女人展開形態的一瞬間,天空上連衛星都失聯了,按照正常的軍事常規反應,某一個區域如果一旦失去控制的話,那麽世界上有核國家,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反應,將自己的武器瞄準這個區域——最可怕的是,只要是誰忍不住按下了第一個按鈕的話,不用想,按照現在的武器水平,這個家夥肯定會被消滅,但接下來的,應該就是最恐怖的全球連鎖反應。

  也就是說,每一個有核武,或者有但是一直沒有拿出來國家,都會在核恐怖的威懾下,將自己所有的庫存打盡,那第一個核冬天就來了。

  所以陳經理讓李歡走。

  在這裡,李歡只有死路一條,他必須返回京城,將這裡的情況報告,然後京城的各位大佬會聯系其他世界各國首腦,將這件事情如實相告,如果一定要發射核武的話,那就要確定不會引起最壞的反應。否則為了乾掉這個恐怖的敵人,引起全球核冬天到來,那還打什麽打。

  當然,這並不是百分之百保險,世界上所有國家,本來就沒有永遠的同盟,相信國家和國家之間有永遠同盟的人都是白癡。在國家和國家之間,只有永遠的利益,所以一旦京城那幫大佬要是做不通工作的話……那麽川省軍事基地就是最後一條退路了。

  對了,是人類最後一條退路。

  所以李歡絕對不能死,他一旦死了,一切都完了。所以就算在陳經理自己被壓製在地面無法動彈,明明知道自己面對的就是死亡的時候,也要先把李歡弄走才行。川省地下軍事基地一直在紅海貿易的監控之中平穩運行,事實上,中國發揮了基建狂魔的特色之後,在那邊已經建立起來了一個小型的,足夠上萬人生存的基地。而因為李歡在那一帶將海盜全部剿滅,碎葉村的人也被李歡全部帶走,所以那座城市到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還在不停擴建。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將人全部朝那邊撤吧。大批的科學家和人類精英幸存者將在那邊的世界重新建立生活圈。而這一切,只有李歡存活才能辦到。

  “雖然你猜對了,不過很可惜,我身上沒有超核元素晶體了,所以我沒辦法進行空間穿越……”李歡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搖頭苦笑:“跑,是跑不掉的,我們只有想辦法了。”

  “跑不掉?你怎麽能跑不掉?我以前總是叫你不要滿地亂跑,你總是不聽,把寶貴的機會浪費在……”

  李歡的精神力頻道裡本來陳經理的聲音非常清晰,可忽然,李歡感覺到精神力強度陡然增加了好多個級別,龐大的精神力壓製之下,陳經理等幾個特殊執法機構負責人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暈了過去,而陳經理的聲音也在李歡的精神力頻道裡戛然而止。

  接著,一個巨大的聲音在天空炸響。

  “血債血償!”

  那一聲怒吼,似乎好像成千上萬的炸彈同時引爆的一瞬間,強大的精神力洪流撕碎了半徑數公裡之內的一切,一切都被摧毀了。幸好這個女人是高高在上的,在天空上六百米左右的位置,以她為半徑,只有她腳下的土地,大約數百平方米的雨林被碾成的粉末。

  太他媽可怕了,這哪裡是用等級能區分的,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次元的吧。聽她的語氣,她似乎就是老鷹嘴裡的那個加厚,以前的阿茲特克人怎麽把這種玩意弄死的?看來靈氣濃度高和靈氣濃度低的世界,修煉者的強度根本不在一個世界裡。

  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有點尷尬了,當所有人倒下之後,在場的就剩下了李歡一個人。不得不說,有小飛這個精神力幾乎凝聚成了實體的存在當外掛,李歡的承受力真的是遠超常人。在所有執法機構的負責人倒下之後,他依然還能站立當場。

  不過這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情,因為這樣的話……對方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果不其然,那一雙恐怖的眼睛,在四下打量這一周之後,盯在了全場最倒霉,也是唯一一個能站立的家夥,也就是李歡的身上。

  李歡吞了口口水。

  那眼神太恐怖,被那雙眼睛一盯上,李歡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被抽離了。沒錯,就是被抽離,被抽離這個世界了。她的眼中似乎蘊含了一個有大恐怖的世界,在被她盯上的瞬間,好像一切都被摧毀了,空間坍塌,世界扭曲,就連遠處的陽光也霎時間消失不見,這是空間被扭曲到極限之後形成了封閉態,內外隔絕,連光也不例外。

  李歡身後本來還有一絲金色的紋路,現在已經悄然熄滅。

  在她的眼中,數十萬面無表情,雙眼是黑色空洞的,血淋淋的屍體並排在一起,扭曲掙扎嚎叫,似乎他們都被人剝去了身體上的皮膚,經絡和血管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之中。李歡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被拉入了那個眼神之中,親眼看著自己的皮膚被剝掉,雙眼被挖出——似乎她眼中的人都是極品……

  當然,這只是一種心理狀態,在小飛強烈的暗示下,他從這個心裡狀態裡醒了過來。

  特拉爾泰庫特利,毫無疑問,天上這個藐視一切的女人,就是特拉爾泰庫特利。

  “你……你是誰?”李歡咬緊了牙關。

  “哦?你還能站起來?很不錯,面對自己做下的惡行竟然還能站得住,我很佩服你。”天空上的女人淡淡地說道,這聲音雖然淡淡的,但聽在耳朵裡,卻猶如惡龍的咆哮一般,振聾發聵。他面無表情地打量了李歡一眼:“過了這麽多年,你們依然沒有長進……好了,現在是你們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候。我,森林和大地的母親,特拉爾泰庫特利將讓你們永墮地獄!”

  特拉爾泰庫特利!果然是老鷹說那個人呢!
  說完,她抬起一隻手。

  她的動作極為緩慢,可在李歡看來,在她抬手動作的時候,周圍的空間竟然隱隱出現破碎的跡象。也就是說,天空上這個高大的,眼神可怕的女人竟然達到了肉體破碎虛空的地步了!這他媽簡直太可怕了,別說連見,聽都沒有聽過!雖然在中國古代也有很多傳說,某些大能可以肉體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但那已經是幾百上千年,靈氣還充裕的時代。

  現在,怕就是舉國之力,也供養不出來這麽一個存在。

  顯然,天空上的女人就是這種存在。怪不得眾人狂轟濫炸了好長一段時間,給她帶來的不過就是降臨時間延後了一點而已。李歡眼睜睜看著她抬起一隻手來,伸出一隻朝著天空上一指,一道濃鬱的黑氣衝天而起,頓時,被驅散了好久的死氣天幕,再次降臨。蒼穹被黑色籠罩,四處一片陰風慘霧,在這陰風之中,似乎帶著無數的淒慘的哭喊……

  代價?被這種存在看上,還要付出代價?李歡打了個激靈,代價付完了之後,以後大家清明重陽去祭拜我的時候,怕是連個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

  “等等!”李歡提起全身力氣怒吼:“什麽代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我說什麽?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卑鄙的上位者,你們辜負了全世界最真誠的心。不對,我已經沒有心了,我的心被你們挖出來,放上了那個該死的金字塔……”天空中的女人哈哈大笑:“你們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凡人,你根本沒有跟我對話的資格!”

  “我不知道你在什麽!但我知道你肯定認錯人了!”李歡大聲喊道。他看的出來,這個女人雖然強大到了極點,已經超出了這個時代的理解,僅僅一個指就讓死氣天幕重新降臨,但她好像……精神方面出了很嚴重的問題。打,那是絕對打不過的,李歡甚至懷疑,這個貨能把他見到過的,認知裡面防禦力無敵的成年礁背龜弄來燉湯。

  資格,這個世界誰有資格跟她對話?光是一道精神力洪流,就直接把幾個特殊執法機構的大佬給弄暈死過去了!
  找對話資格是找不到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智取了。

  雖然說道智取,李歡是從來都沒用過,他一路都是靠實力硬懟。但面對有些對手,還是必須要有自知之明的,亂懟容易出事故。雖然不知道天空上那個瘋子是不是能聽懂自己的話,但李歡還是大聲辯解。

  幸好,也真是幸好,特拉爾泰庫特利也許還存留了一些心智,不過殘存的心智並不多,她聽到李歡大聲辯解,只是冷笑一聲:“愚蠢,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既然你說你不知道我說什麽,那就讓你自己看看你們做過的事情吧!”

  說完,那雙恐怖的雙眸,瞬間盯住了李歡。

  和她視線相撞,就猶如被拉入地獄一般,更別說被她狠狠盯著了。那一瞬間,李歡感覺自己被抽離到了更深的地獄之中。因為這時李歡已經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一切。

  就是一雙過眼神,就展開了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

  古代海洋裡的女王,被傳說中阿茲特克人的神祗撕成了兩半,組成了天空和大地的個怪物。這神話顯然是不可信的,關於誰組成了天空和大地,這個世界上能找出八千種說法來。神話總是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面,李歡寧可相信,這在海洋裡遊動的女王,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修煉者,或者是某種地外生命,被兩個阿茲特克修煉者抓住,活活做了人祭……

  和神話故事不同,特拉爾泰庫特利的故事其實更加悲慘。阿茲特克人短短幾百年的歷史,雖然造就了輝煌的文明,但真的達不到他們自己吹牛逼.裡說的那種,世界毀滅了幾次又重新建造了幾次。事實上,阿茲特克人的確是有一次滅國的危機,而這次危機,正是被特拉爾泰庫特利化解的。

  歷史上,包括李歡在查閱的歷史,都將阿茲特克人的滅亡和西班牙征服者扯在了一起,甚至就連阿茲特克人自己都這麽認為——西班牙征服者跨越了海洋,來到美洲,把死亡和欺騙帶給了國王,讓整個阿茲特克帝國走向了衰敗。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西班牙征服者的到來的確是加速了這個過程,但究其根本,不是他們。

  幾萬西班牙征服者,面對人口峰值高達兩千萬的阿茲特克人,就算他們整天用機關槍掃射,恐怕那個年代的補給線也跟不上。而且阿茲特克人還這麽勇猛善戰,甚至還有不少的修煉者,怎麽想,這都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讓阿茲特克人排隊槍斃,也要槍斃好長一段時間,不可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裡,阿茲特克帝國就從歷史上被徹底抹去。

  導致阿茲特克人滅亡的真正原因,是歷史上最大的幾場瘟疫之一。

  有歷史記載,1565年,一個負責調查美洲殖民地的西班牙皇家法官在其調查報告中寫道:“在赫納多·科爾特斯侯爵佔領並統治該地區的7年時間裡,當地人受到了殘酷的鎮壓,無數人死於非命;搶劫,壓榨,肆無忌憚的掠奪,種種聳人聽聞的交易隨處可見……由於統治者的暴,政與苛稅以及天花等各種疾病,當地人口正在急劇減少。”

  上述文字,講述的是這樣一件事:1519年赫納多·科爾特斯帶領西班牙軍隊湧入墨西哥城時,當時,阿茲特克王朝總人口是2200萬。然而,到了16世紀末,在遭受了一系列可怕瘟疫與殺戮的致命打擊之後,阿茲特克王朝人口只剩下不到200萬。如此高的死亡率,即使是歷史上著名的歐洲黑死病也不能與之相比,流行病學家把它稱之為“印第安人大滅絕”。

  時光到了1520年5月,阿茲特克人一年一度的“青玉蜀黍節”來臨了,這是他們慶祝部落戰神威齊洛波其特裡的節日。人們請示了西班牙人並被獲準照例慶祝節日,然而,背信棄義的西班牙人正在籌劃著一場大屠殺。阿茲特克人精心準備了這場儀式,他們希望西班牙人明白他們也是有自尊的。當阿茲特克人興致勃勃地跳起蛇舞的時候,西班牙人的行動開始了:他們先是向場院中央的老人挑釁,扇他們耳光,再砍掉他們的雙臂,又割掉他們的腦袋,然後把刀插在戰神雕像的鼻子上;他們包圍了神廟的出入口,不放過一個人。鮮血在地上流淌,人們絕望地叫喊……憤怒的阿茲特克人開始反擊。但西班牙人把他們的國王莫特庫索馬戴上腳鐐,押到皇宮陽台上,讓他命令他的人民投降。於是,人們朝他投擲石塊——國王被活活砸死了。此後,國王的弟弟登上王位,他帶領阿茲特克人繼續圍攻西班牙人。一周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西班牙人棄城倉皇逃跑。

  這是西班牙歷史上著名的“悲慘之夜”,據統計,西班牙人在戰鬥中共死亡了800多人。獲勝的阿茲特克人俘虜了一些西班牙士兵,繳獲了很多戰利品。

  正當阿茲特克人慶祝勝利之時,災難卻悄悄降臨。

  在西班牙戰俘中,有幾個是天花病毒的攜帶者——這些戰俘在歐洲挺過了天花的高致死率,康復之後成了帶菌者,他們才是導致了阿茲特克帝國滅亡的元凶。

  到公元11至12世紀,伴隨著十字軍的東征,天花開始在歐亞大陸蔓延。同時,大量的亞洲移民和非洲朝聖者及商人跨越撒哈拉大沙漠,又把天花帶到了非洲。天花在歐洲曾多次爆發,在天花肆虐之後存活下來的歐洲人,多少都具有一些免疫力。

  而美洲的印第安人祖先,阿茲特克人則不然,他們歷代祖先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疾病,所以自然對天花不具備任何抵抗能力,從而大批大批地倒下了。當時,歐洲人得天花的死亡率是10%,而美洲印第安人由於第一次遭遇天花,死亡率竟然高達90%。

  在那個年代,阿茲特克人還有很多修煉者。

  修煉者在抵抗病毒這方面,總是比普通人要強一些。

  其實特拉爾泰庫特利並不是什麽來自海洋的怪物,她就是一個修煉者,而且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少見有悲天憫人心態的修煉者。阿茲特克人的習慣是遇事不決祭個人,就算大批大批因為天花倒下的人出現的時候,他們還在祭祀。要知道活人祭祀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什麽衛生標準,中美洲的氣候溫暖潮濕,那些被祭祀的,感染了天花病毒的人的屍體,更是成為了最好的傳染源。

  這就導致了一個更加瘋狂的後果。

  感染病毒的人越多,祭祀得越多,被祭祀得越多,感染者就更多,簡直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終於有一天,阿茲特克的皇室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病毒之前眾生平等。當皇室陷入了病毒感染之後,整個帝國進入了恐慌,這時候,皇室想起了一個隱居在海邊的,叫做特拉爾泰庫特利的女人。

  這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修煉者,也是雨林事件的起源和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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