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說著就直接站起身:“尚老板放心,我胡亥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這小島你且拿去。告辭!”
說完,胡亥就直接起身離開,一路上一肚子的怨氣沒處發,一直憋著到了客館門口,卻看見高月一路急匆匆的趕來。
“公子,不好了!碼頭那邊出事了!”高月說道。
胡亥吃了一驚:“出事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張覽!原來屠方來找張覽,是因為倉庫裡面的海島肥原料不夠了,所以就想來跟公子商量。
結果張覽當時就讓屠方不用管尚岑,直接去海島上面取就是了,屠方不敢自作主張,張覽那個人的脾氣公子知道,他根本就沒把尚岑放在眼裡,就自己帶著船隊去了島上。
結果他們回來到了碼頭上的時候,就跟一幫尚家的護院撞上了,尚家的人當場發現了船上裝著的全都是海島肥的原料,雙方就衝突起來了。”高月說道。
胡亥皺著眉頭:“現場情況如何?沒打起來吧?”
“我跟百裡婕兩個人一路閑逛到了海邊,正好碰上他們雙方在一起對峙,百裡婕劍法一流,留下來幫張覽,就讓我回來跟公子報信,妾離開的時候雙方還在對峙之中。”高月擔憂的說道:“但是張覽那個脾氣,妾擔心他……”
胡亥一拍大腿:“張覽這貨就不能給我省點心!呂乾,別下車了,你趕緊去找黃治,讓他帶著公差到海邊去,本公子先行一步。”
說完,胡亥就直接上車跟著高月兩個人一路急匆匆的趕往海邊碼頭。
然而,等胡亥趕到碼頭上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雙方已經‘交戰’在一起了。
胡亥船隊裡面全都是精壯的後生,很多更是從行伍之中被胡亥挑選出來的能手,戰鬥力自然不俗,張覽是天生神力,也是個練家子,百裡婕就更不必說了,曾經復國會的第一劍客,劍術超凡。
但是對方這一次,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的,他們的人數至少是張覽這邊的五六倍,張覽手下不過就是四五十人,對方足有兩三百人!
胡亥見狀,直接怒喝一聲:“所有人都停手!”
沒有人停手,胡亥的聲音一出口,就直接被淹沒在一片廝打的聲音之中,這時候胡亥才看出來,原來這邊自己的人已經吃了虧。
張覽倒在地上,頭在流血,好像是被什麽人給暗算了,旁邊幾個幫手正在拚命護著張覽,百裡婕則仗著手中的利劍,正在拚命抵擋對方。
胡亥大怒,直接衝上前去:“讓你們住手,都聽不見是不是!我乃是公子胡亥!有本事的衝著本公子來,誰要是閑的想帶著自己一家老少到塞北去充軍,就接著打!”
一聽見‘胡亥’兩個字,這邊的人總算是停了下來,他們看見胡亥之後都是大吃一驚,這才算是意識到胡亥公子來到了這裡。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說!”胡亥怒道:“為什麽會鬧成這個樣子!”
這幫人全都低著頭不說話,而尚家的人也退開了,跟這邊保持著一點距離,胡亥趕忙去看張覽的傷勢,就發現張覽傷的很厲害,頭上還在不停的流血。
“屠方!屠方死哪兒去了!”胡亥努喊一聲。
這時候,屠方才算是帶著人衝了過來,看見胡亥在這裡,趕忙跪在地上。
“別跪了,過來救人!”胡亥大喊。
屠方趕忙上前,看了一眼就直接說道:“不行啊公子!這裡沒有工具,必須要馬上給張覽止血才行!”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抬著張覽回去!”胡亥說道:“今天的事情不管怎麽樣都放在以後再說,先救人!”
等到胡亥的人要抬著張覽去救治的時候,對方尚家的護院卻堵住了去路。
“慢著!我們尚老板有令,任何人偷了我們的海島肥,都要等到官差來了再說!這人是匪首,不能走!”一個護院頭目說道。
胡亥反手就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棍子,直接走到了那個護院頭目面前,輪著木棍就是一下,這木棍直接砸到了那個護院頭目的腦袋上,打的那人倒在地上也是鮮血直流。
這護院當然不是身手不濟,只是他知道胡亥的身份,自然不敢跟胡亥動手,一不留神,就挨了這麽一棍。
“狗膽包天的東西,本公子讓他們救人你也敢攔著!誰敢攔著,本公子砸爛他的狗頭!”胡亥直接說道。
對面的護院這才讓開了一條小道,算是讓屠方他們將張覽等人抬走了。
胡亥讓手下人相互檢查傷情,準備離開,對面的護院頭目捂著被打傷的腦袋:“公子!公子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今天也必須攔在這裡!
剛才那人急著救命,放他過去可以,但是這些人偷了我們主家的海島肥,我們今天若是把人放走了,那就等於是我們失職了!
公子若是要走,那就打死小人,小人也算是對得起主家了!”
胡亥冷冷一笑:“好,那我就打死你!”
說著,胡亥就要拎著棍子上前再給他一棍,高月趕忙從後面攔著胡亥:“公子不要!這件事情我們不佔理,剛才那一棍是非常情況,為了就張覽的性命不得已而為之。
如果公子真的打死了他,這件事情傳出去,將來我們可就會非常被動了。”
胡亥咬著牙:“我的人總不能讓他們攔在這裡!本公子的人,讓這幫人扣下了,傳出去本公子更是被動!”
高月趕忙低聲說了幾句:“公子,只能用這個辦法折中,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胡亥輕歎一聲,一伸手高月就遞過來一張絹帛,還有一根隨身的朱砂小筆,胡亥在上面直接寫了幾句:“這是本公子的手信,你們交給你們家主人。
今天的事情,本公子認帳,將來讓你們家主人拿著這封手信來找本公子算帳就是了!現在所有人讓開,再不識時務,還是不肯讓開的話,就休怪本公子將你們一個個的全部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