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亥的要求下, 張覽這段時間,連續在京城和廬江郡往返幾次,每次帶回來的雲中仙都能在短短幾天之內銷售一空。
“看看,咱們大秦這邊的消費潛力,其實還是相當可以的哈。”胡亥笑著說。
胡亥算了一筆帳,自從來到大秦,自己辦花魁大賽,搞料連鎖店,開錢莊,跟匈奴做貿易,乾服裝店,修收費官道,開辦井鹽礦,收桑園辦絲織廠挖運河,製造炒茶。
這生意,自己算是幹了十多樣了,每一次都能賺的盆滿缽滿,呂乾是胡亥的帳房先生,從他核算出來的營收情況來看,現在胡亥已經是富可敵國了。
“公子,咱們現在拿出個七八十萬金,已經不成問題了,而且各項生意每個月平均進帳都有十幾萬金,咱們現在真的是躺在金山上,花都花不完啊。”
呂乾的守財奴特性顯露無疑,一提到錢,那張嘴就咧著笑,停都停不下來。
“放心,跟著本公子,後面還有更多的錢。”胡亥豪氣十足:“對了,現在各項生意都在正常運轉吧。”
呂乾連連點頭:“公子放心,所有的生意都在正常運轉。”
胡亥微微一笑:“那本公子也是時候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兩個人正說著,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尋聲看過去,就看見張覽神色匆忙的跑了進來:“公子,匈奴那邊出事了!”
這是一封密函,卷軸上面是用紅色絲絛綁著的,這是胡亥和塞北的留守人員約定的消息,如果那邊發生了緊急的狀況,就用紅色絲絛綁著卷軸,這樣的話,秦直道上面的傳訊人員就會用最快的速度將消息送回京城。
胡亥趕緊打開了卷軸,看完了上面的內容之後皺了皺眉頭:“這幫白癡,好好的掙錢不行嗎?非要你殺我,我殺他的。”
張覽忍不住問道:‘公子,出什麽事情了?’
“咱們商號在匈奴留守的人傳來消息,赫赤部攻佔了番台的地盤,番台不服氣去跟人家廝殺,結果這一次是真的讓人捅了十幾個透明窟窿,當場就咽氣了。”
張覽、呂乾還有茉兒都吃了一驚:“我的天,番台可是咱們在匈奴草原上的代理人啊,他要是死了,咱們跟匈奴的生意怕是就要斷了!”
“那倒不一定,匈奴人並不蠢,這段時間以來,跟我們做生意已經讓他們嘗到了很多的甜頭,他們絕不會放棄和咱們大秦做生意。
不過,這幫人多半會趁機跟咱們討價還價,我看咱們是時候走一趟匈奴草原了。”
茉兒有點擔心:“公子,匈奴草原上剛剛發生兵變,現在過去,我擔心公子的安危。”
“放心吧,我是匈奴的財神爺,人得有多傻才能乾掉自己的財神爺。”胡亥笑著在茉兒的臉上捏了一下:“你一個女孩子,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等我回來。
我跟張覽呂乾都要出門,京城的生意就交給你來打理,別讓我失望。”
茉兒臉上一紅:“是,公子你放心,茉兒一定好好打理公子的生意,絕不讓公子失望。”
“馬上準備行裝,時不我待,咱們今天連夜趕路,兩個時辰之後出發!”胡亥下令。
話音剛一落,卻聽見門口又有人說話:“公子!恭喜公子,賀喜公子了。”
胡亥看過去,才發現是趙高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哎呀恭喜公子,公子有喜了。”
胡亥一皺眉頭,一個大男人被人家說‘有喜了’,總是覺得怪怪的,趙高你別胡說,你才有喜了呢。、
心裡罵人,但是嘴上還算是客氣:“什麽事兒啊?”
“陛下給公子物色了一門好親事,現在正要請公子入宮面談呢。”趙高說。
“沒時間沒時間,忙著掙錢了,你跟我父皇說一聲,我馬上要出趟遠門!”
趙高臉色都變了;“公子,這可使不得啊,公子如今是陛下最喜愛的兒子,但這父子君臣之間的禮數總不能丟,陛下召見您若是不去,那就是壞了大規矩的。”
這趙高說的也是,畢竟人家嬴政是九五之尊,自己這麽辦是有點不給面子。
唉,你說這老爹是什麽情況,合著甭管是哪個朝代,當爹媽的都是一個樣,閑著沒事就喜歡給你張羅相親?
“你們倆按照原計劃準備,我去去就回。”胡亥對張覽和呂乾說。
跟著趙高進了章台宮,就看見嬴政滿臉堆笑:“我兒來了,你如今已經不小了,是時候給你安排一門親事了。”
胡亥皺了皺眉頭:“父皇,咱爺倆還是有話直說吧,您怎麽就忽然之間向著給我找媳婦了?是不是另有隱情?”
嬴政忽然之間笑了:“我兒知父,潁川高氏一門,都是我大秦的富商巨賈,看成是大秦的 陶朱公,他們高家有一女,年方二八,生的是美豔絕倫……”
“父皇你說實話,人家是不是給了什麽好處!”胡亥頓時就惱了。
嬴政臉色一下子就黑下來了:“放肆,朕乃是大秦皇帝,九五之尊,你難道懷疑朕是被人收買了!”
胡亥趕緊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嬴政的語氣緩和下來:“人家潁川高氏本就是世家大族,而且他們一次就認購了三十萬金的官票,還主動提出想要獻出小女給你這位公子……”
胡亥本來已經安靜下來了,一聽嬴政這麽說當場就炸了:“我說呢,說到底還是收了人家好處!三十萬的官票就讓我娶他們高家的女兒!
父皇,我給你掙的錢也不只是區區三十萬吧,你就三十萬官票把兒子賣了……”
看見胡亥情緒激動,嬴政趕緊解釋:“朕不是那個意思,誰都知道你生財有道,剛剛好,他高家也是世代經商,自周天子在的時候,就是各個霸主諸侯的座上賓了。
朕也是覺得,這樣的家室,才剛剛配得上你,為父也是為了你好啊。”
胡亥無比堅決:“您別勸了,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