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陽被張覽轟著,忽然之間渾身一抽,一腦袋摔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他的這幫子子孫孫趕忙衝上來,就看見羋陽已經氣絕身亡,頓時發出了一陣悲痛的哭聲,張覽楞了一下:“公子,既然這羋陽已經死了,,那現在……”
“他死他有理啊,還是那句話,他們逼得本縣百姓沒活路的時候,就該想到當有此劫!本公子的命令不想說第二遍,馬上給我轟走!”
張覽一點頭:“明白!”
胡亥一聲令下,張覽對著後面的幾個人招招手,一幫如狼似虎的壯漢,徑直將這些人全都轟走,陵陽縣的圈地風波,到了現在這一步,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這樣一來,反倒將胡亥的名聲傳了出去,現在整個江東郡都知道,陛下的十八子,胡亥公子來了江東郡,公子他急公好義,為民請命,彈指一揮就輕易地將本地豪強羋陽整的是家破人亡。
一時間,胡亥幾乎成為了江東郡百姓心目中的第一偶像,以前碰上豪強恃強凌弱的,百姓們大都是默不作聲,但是現在,胡亥就成了給他們撐腰的一面旗幟。
“眼下胡亥公子就在江東郡,你們還敢這樣胡作非為!當心公子收拾你們!”
“如今是大秦的天下,朗朗乾坤,公子胡亥振臂一呼,就能將你們這些混帳收拾乾淨!”
眼看著運河的工程已經進入了尾聲,胡亥啟程返回京城,等到了京城之後,就宣布了兩件事情,一個就是從江東郡到京城南部的運河正式啟用,並且對來往商船收取運河稅。
另一件事情,就是即日起在江東等三個郡,大肆收取生絲,擴張京城絲織工坊的產量。
一時之間,東南四郡之中,一下子就多出來了上萬個工作崗位,不管是桑園、繅絲場、運河,到處都是人頭攢動,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
如此一來,東南四郡的太守,也紛紛給胡亥送來了書信,感謝胡亥為東南帶來的如此大體量的工作機會。
嬴政的書案上,也出現了大量的上表,上面的內容全都是稱頌公子胡亥,真乃國之棟梁,短短數月之間,開通了江東的航運渠道,為國立功,為民造福之類的話。
嬴政也忍不住主動召見了胡亥:“你小子,求取了一個司運大夫的官職,朕本以為你是想要胡鬧一番,卻沒想到你這麽一搞,竟然給我大秦上下帶來了這麽一片新氣象。
朕向來都是賞罰分明,有功就要賞,說吧,你還想要什麽官職!”
胡亥楞了一下,自己是大秦第一號敗家子,嬴政就是大秦第一號鐵公雞,怎麽今天竟然如此主動的問自己要什麽官職?
嬴政頗有深意的微微一笑:“其實,你小子最擅長利用朕給予的便利來生財,上次封你司運大夫,你就盤活了全國的絲綢行業,對於這件事情朕是相當的欣慰,所以嘛,朕也是想讓你人盡其才嘛。”
哦本公子算是明白了,嬴政可不是官職多的沒處封賞,他這是看上了自己的斂財能力,還想讓自己給他當生財童子啊。
罷了罷了,孝敬孝敬老爹也不是啥丟人的事情,反正大頭的好處還是在自己手裡,有機會要個官職,不要白不要。
胡亥想了想:“父皇,官職太多連名字都記不住,倒不如擴展一下我這司運大夫的職權,準許兒臣長官京城周邊的工商二業的管理之權。”
沒錯,自己不光要管交通,還要連工商的職能都帶上!運動員裁判員,本公子一身兼了!
嬴政眉開眼笑:“好好好,準了準了!”
憑空擴大了手上的職權,將來京城一帶的工坊、商號,還有天下的官道、運河,那就全是胡亥說了算了,這也算是好事一件。
胡亥喜氣洋洋的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卻看見呂乾和張覽、茉兒他們幾個人的臉色不大好看。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胡亥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
張覽走上來低聲說道:‘公子,東南四郡的運河出麻煩了。’
胡亥皺了皺眉頭:“什麽情況?”
“一家船隊負責給咱們運送生絲上京城,結果在山陰渡口撞到了礁石,有兩艘船沉了,損失不小。”張覽說。
胡亥一瞪眼:“開挖運河的時候,不是讓你們查探清楚沿途的水文情況,為什麽還會出這種事!”
“公子!”呂乾低聲說:“咱們的人已經去看過了,那些礁石不是原本就在河底的,而是剛剛被人扔下去的。”
胡亥的臉色黑了下來:“我明白了,不是天災,是人禍。 查到是誰了嗎?”
“根據我們現在查到的情況,應該是廬江郡太守所為,相差無幾了。”呂乾說。
“這個人跟咱們無冤無仇,幹嘛搞這種事情。”胡亥問。
“公子可還記得羋陽的事情,廬江太守韓鳳奎,和羋陽是莫逆之交。咱們這一次活活氣死了羋陽,而且運河開通以後,廬江郡最大的漕運生意也受到了影響,所以韓鳳奎懷恨在心,才這麽搞的。”
就在這時候,門口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看見大壯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不是讓你留在東南四郡照顧運河的生意嗎?你怎麽跑回來了?”胡亥問。
大壯深吸一口氣:‘公子,貨船觸角沉沒的事情,忽然之間傳開了,很多上船說咱們的這條江京運河不安全,已經打算改走廬江的線路了。
他們說廬江的漕運線路雖然遠了一半的路程,但是好歹安全得多,所以……’
“是誰在散步這些消息?”胡亥問道。
“東南四郡這幾天,忽然多了很多操著廬江口音的人,而且我們發現,這些人雖然都穿著布衣,但是腳上卻穿著官靴。”大壯低聲說道。
胡亥冷笑一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先想辦法穩住東南四郡的運河生意,廬江郡太守韓鳳奎,我來解決他。”
“公子,當務之急是安定人心,我們現在該怎麽做?”張覽憂心忡忡的說道。
胡亥微微一笑:“父皇剛給我的新職權,是時候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