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個人都不明白胡亥是什麽意思,呂乾忍不住問道:“公子,如果咱們大秦的律法都拿對方沒有辦法的話,咱們該怎麽對付對方呢?”
“甭管那麽多,先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胡亥說道:“不光是幕後黑手,具體是哪個球員打假球,也一定要找出來,絕對不能姑息。”
胡亥當即就給呂乾等人安排了任務,幾天之後,情況基本上算是摸清楚了。
“公子,我已經將幾場又可以的比賽全都記錄下來了,到底是哪些球員有問題,也都已經記錄在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些家夥在搗鬼,只是我們現在要如何做,還請殿下示下。”呂乾說道。
“怎麽全都是打假球的,和各個球隊的假球掮客?這麽大規模的賭球,背後一定還有一個更大的黑手。那幾筆可疑的投注情況有沒有查清楚?”胡亥問道。
呂乾楞了一下:“對方做的很仔細,咱們的大秦足彩也不是實名投注的, 所以一時半會還是沒有查清。”
胡亥摸了摸下巴:“行,這樣吧,下一場比賽開始, 把每個投注站超過十金的超大額投注全部記錄在案,對方來兌錢的時候,記得通知本公子。”
很快就到了下一個比賽日,胡亥一面讓張覽安排人手,去每個比賽賽場盯著,核實一下之前打假球的球員這一場比賽的表現,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在打假球。
另外,就是讓人密切注意,這一次前來兌錢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等到比賽結束的時候,果不其然,又發現了有兩場比賽很不對勁,原本實力很強勁的兩支球隊,竟然都大比分輸給了對方。
除此之外,幾乎是在比賽結果剛剛出來的同時,就已經有人在這兩個郡的投注總站門口,等著兌換獎金了。
眼下各個郡的投注總站都已經收到了胡亥給他們的消息,但凡是有人來兌現獎金,絕對不要驚動對方,馬上給對方兌換,但是一定要暗中派人,摸清楚這些人是去了什麽地方。
最終,總算是讓胡亥搞清楚了這個幕後黑手,還有具體每個參與者的真實身份。
“許常,年三十五,在京城和各個州郡經營脂粉生意。此人白手起家,身後沒有任何背景,但是這幾年生意做得很大,發家速度也很快。
我們的人經過查探,發現前來買足彩的人,最終全都去了許常在各郡的分號,而且那些踢假球的球員,和假球掮客,其中也有很多跟許常有來往。
所以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許常就是這次大規模假球事件的幕後黑手。”
張覽說完了他們調查來的結果,胡亥摸著下巴:“一個毫無背景,但是卻迅速發家的普通商人,竟然在本公子的頭上動土,怎麽聽上去讓人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公子說的是,如此說來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但是所謂利令智昏,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張覽說道。
胡亥點了點頭:“罷了,別的事情本公子不管,只要把手伸到本公子的地盤裡面,本公子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按照本公子之前告訴你們的辦法去做吧。對了,月兒!”
高月趕忙上前:“公子,您有什麽吩咐?”
“你從小在潁川高氏的商號裡面打滾,看人的眼光比普通人毒,明天你跟我微服出巡,本公子想看看這個許常到底有什麽不同的地方,竟然能想到打假球的辦法,來從本公子的聯賽裡面牟利。”
高月點了點頭:“是,公子。”
第二天,胡亥就帶著高月,兩個人一路駕著快馬前行,兩天的時間就來到了上黨郡許常的商號門前,這裡也算是上黨郡首府之中最為繁華的地段,看得出許常是有幾分實力的。
兩個人就在許常商號對面的客店租下了一個房間,就坐在房間中打開窗戶,看著對面的情形。
“公子,這個許常有點不一樣啊,他是做脂粉生意的,但是妾卻聽聞我家商號的眼線說,此人在上黨郡做了許多高利貸的生意,不少人都因為他被逼的賣兒鬻女。
如果妾猜的沒錯的話,此人起家的路子多半不正,很有可能根本就是私下放債起家,然後用脂粉生意作為掩護。
其實,他乾的還多半是撈偏門的事情,心思整日就在這些地方隔著,要不然才能想到鑽咱們足球聯賽的空子。”
“說的有道理,等等,你看看下面是什麽人來了。”胡亥指著下面說道。
很快,就看見一個瘦小的老頭子,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被幾個彪形大漢威逼著,向著許昌的胭脂鋪走了過去。
眼看著到了胭脂鋪門口,那老頭子咕咚一聲跪在地上:“求求幾位大爺,小老兒欠的債,就讓小老兒來還,小老兒當牛做馬也還了許老板的債,還求你們放過我女兒。”
那個漢子哈哈大笑:“若不是看上你這女兒有幾分姿色,我們許老板會把錢借給你?眼下你還不上錢,就踏踏實實的進去,簽了這契約,將你女兒抵債就是了!
你若是心疼女兒,回去找你家婆子再生一個,記得下次可別那麽好賭,不然再過個十幾年,你可是再生不出來了。”
那老頭子忽然之間哭天搶地:“都是你們幾個!是你們引誘我去賭錢,否則我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你知道就好,下次聰明些,現在容不得你反悔!”
眼看著下面的人倫悲劇正在上演,高月微微一笑:“公子,怎的這件事情不打算出手管管嗎?”
胡亥瞥了一眼那老頭:“就這老頭子?自己好賭中了人家的全套,他死了都是活該,我管他幹嘛。不過現在也證明了咱們的猜測,這個姓許的,果然是真的專業撈偏門!怪不得他能盯上我的足球聯賽呢。”
高月笑了笑:“那老頭子死不足惜,只可惜那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豈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