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香竟然出現了山寨貨,胡亥真的是喜怒交集。
之所以會怒,是因為這花魁香是自己好不容易讓茉兒調配出來的東西,而且銷量極好,潛力巨大,不知道還能帶給自己多少金銀財帛。現在讓山寨貨搶了市場,當然要怒了。
但是堂堂胡亥公子看問題,當然跟普通人不一樣了,出現山寨貨,暴露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個年代,完全沒有什麽知識產權的意識,胡亥忽然發現了另外一條大大的財路!
不過嘛,得先想辦法把這個山寨貨搞定了,不能讓這玩意兒從自己嘴裡搶食吃!
“來人,今天跟著公子我到街面上走走,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誰弄出這麽個山寨貨來,在太歲頭上動土!”
一行人來到京城接頭,這時候四處都在售賣花魁香,而這些花魁香有真有假,許多人不明所以,就直接花錢買了山寨貨。
“公子,您看,前面那個就是賣假貨的地方,這幫混帳東西,假冒咱們的花魁香已經賺了不少錢了。”跟班指著前面的一個店鋪說。
行,算他有種,本公子這就去跟他好好算算這筆帳。
胡亥直接走進在這家店,店老板並不認識胡亥,還以為是來了大主顧:“這位公子,來看看我們的花魁香,這可是當下最惹火的好東西了。”
胡亥上前一步,打開一個盒子聞了聞,這玩意兒的香氣直衝鼻子,俗不可耐,卻在花魁香的品牌效應的影響之下,竟然有不少人都在搶購。
“我說,你這個花魁香是假的吧!”胡亥直接說道。
店老板一瞪眼:“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香粉,您聞聞看。”
“不用聞,你這東西一看就不對勁,這花魁香乃是當今公子胡亥,重金禮聘天下第一調香師茉兒姑娘調製出來的佳品,那裡是你這種破爛貨能比得上的,你敢說這東西是公子胡亥出品的嗎?”胡亥句句緊逼。
誰知道那店老板竟然嘿嘿一笑:“這位公子,您此言差矣啊。沒錯,這東西的老板的確不是咱們的胡亥公子,但是這花魁香三個字,又不是他胡亥公子獨有的,他能叫花魁香,我們自然也能叫花魁香。
眼下花魁大會是最風頭正勁的事情,單憑這三個字,這香您買的也值得啊,更何況,咱們這花魁香比起他胡亥公子弄出來的花魁香,要便宜了一半多呢!”
好家夥,真的是氣死本公子了,這幫家夥以次充好,竟然還這麽明目張膽,胡亥當下就直接將一盒假冒花魁香扔在地上:“混帳東西,你們就不怕胡亥公子找你們的霉頭?”
“公子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實話跟您說了,就算是他胡亥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不怕,我們這花魁香的老板也不是凡人,那是當今河陽候的公子樊賁。
他胡亥賣得花魁香,樊賁公子就不能賣了?這是什麽規矩?就算是到陛下面前去打官司,我們也不怕!”店老板得意洋洋的說。
胡亥哼哼一笑,行,算你狠,知道鑽這個年代沒有知識產權保護的空子,現在真的跟他們去打官司,怕是還真沒有什麽勝算,不過嘛,本公子想收拾你們,辦法多了去了!
胡亥轉身就走,剛一出店門口,就跟自己的幾個跟班叮囑了一番,跟班有點遲疑:‘公子,這樣乾能行嗎?’
“怎麽不行,有本公子的親筆書信,這件事情就算是京城的北部尉來了,也別想找你們的麻煩!”
不到半個時辰,胡亥撒出去的這些跟班們,就已經摸清了京城周邊銷售這種山寨花魁香的地點都在何處,胡亥點了點頭:“去辦吧,今天就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剛才那個店老板還在賣力的叫賣著:“花魁香,花魁香,價格公道,走一走看一看啦。”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店門前,走過的那些客人竟然忽的一下子全都散開了,店老板有點奇怪,走出大門之後頓時就愣住了。
一個拉糞的打車,就這樣直接停在了他們家店門口,頓時臭氣熏天,所有人都直接繞著走開了。
店老板惱火的衝上去:“混帳東西,誰讓你們站在這裡的,耽誤了我做生意,還不趕緊滾開!”
拉車的人本來就是胡亥的跟班,已經得到了胡亥的指示,當下對答如流:“這店老板說話就不對了,大秦哪一條律法規定,拉糞大車不能停在街上了。
跟你說,你就算是到衙門去打官司,我們也不怕你!”
遠處坐在酒肆裡面的胡亥看著這邊:“哼哼,今天不過就是一點小教訓,後面還有更精彩的!敢從本公子手裡搶好處,反了你了!”
店老板暴怒不已,當下一拍手:“來人,去找衙門的人來,把這些臭拉大糞的給我轟走,莫要耽誤了我們做生意!”
不多時,就有衙門的人前來,看見這一幕頓時就愣了,他們也好奇,這拉大糞的怎麽就要跟賣香粉的過不去。
“大人,就是他們這幾個鄉巴佬,我們好端端在這裡售賣花魁香,他們竟然在這裡拉大糞,轟都轟不走,還請大人做主。”
兩個官差上前:“這裡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你們不要在這裡搗亂,否則就把你們轟走!”
胡亥的兩個跟班嘿嘿一笑:“這路是官家的路,大秦的百姓都能走得,我們在這裡犯了哪條王法,為什麽要趕走我們?”
這一幕都被遠處的胡亥看在眼裡,胡亥嘿嘿笑著,他娘的跟我鑽法律空子,既然這樣,老子也跟你鑽鑽法律空子!
官差啞口無言,直接惱火:“少廢話,你要是不走,就給你鎖了拉到衙門裡去坐監!”
“你敢!你可知道這車大糞是誰讓我們放在這裡的?”跟班一點都不虛,直接拿出了胡亥親手寫在絹帛上的書信:“是胡亥公子讓我們在這裡的,兩位真的要跟我們動手?”
兩個小小的官差,頓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