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傷頓時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冤枉啊。”
“行了吧,有什麽好冤枉的,我不但知道你是為了幫你的子侄出頭,還知道你收受了你的子侄二十金。
他給你這筆錢,就是為了讓你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讓父皇懲戒我,好給他出一口氣。
父皇,您看看,這白無傷為了自家子侄的顏面,已經不惜來誣陷兒臣這個皇家子嗣了,看來他們家的子侄,要比父皇您的兒子更金貴呢。”
白無傷驚得體弱篩糠,這家夥越說越離譜了,再往下說就差給自己安一個謀反的罪名了,白無傷趕忙爭辯:“陛下明鑒,公子這是在信口誣陷微臣啊,倘若此事為真,公子又如何知道。”
“還不是因為商賈拖你家仆役,將這二十金送給你,你隨手就打賞了仆役一百個半兩錢,你那仆役扭頭就去用這筆錢買了花魁彩,在那裡跟人吹牛,被我的人給聽見了。
你若是還不承認,我就讓人把你的仆役帶過來,當面對質如何!”
白無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嬴政的臉色越來越黑,當下龍顏大怒:“混帳!竟敢汙蔑皇家子嗣!白無傷你可知罪!”
白無傷趴在地上:“陛下饒命,公子饒命,微臣再也不敢了。”
“父皇,兒臣委屈啊。”胡亥裝模作樣的說。
嬴政直接一揮手:“將白無傷拖出去,杖責二十,罷黜官職降為白身,永不任用!”
堂堂的諫議大夫,頃刻之間就成了他眼中最低賤的‘平頭百姓’,這份打擊可想而知,胡亥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嘿嘿一笑:“父皇,兒臣險些被他給害了,父皇要不要補償補償兒臣啊。”
嬴政頓時就頭大了,好小子,都已經貶了白無傷了,你小子還沒玩了是不是。
不過看在他認購二十萬金官票的面子上,給他點面子算了,只要不是要錢,別的都好說。
“你說吧,要朕如何補償你。”嬴政說。
“兒臣懇請父皇,將秦直道還有沿途館驛交給兒臣管理!”胡亥直接說。
嬴政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博士淳於越頓時就忍不住上前:‘陛下,萬萬不可,秦直道乃是國家樞紐,這沿途館驛更是機要重地,倘若交給公子這樣的……’
淳於越本來想說,秦直道和沿途館驛都是國之重器,倘若交給這樣的敗家子,國將不國,但是好歹人家胡亥也是嬴政的親兒子,硬是忍著把這句話憋了回去。
“請陛下三思。”淳於越咬著牙說道,心裡還在暗罵,胡亥這個敗家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平時要點小錢花花倒也罷了, 如今他自己賺了錢,竟然把手伸到這裡來了,真的是把敗家發揮到了極致
嬴政的臉也黑下來了:“這兩樣東西豈是兒戲,你說要就要?”
這也不能怪嬴政小氣,要知道,秦直道和沿途館驛,對大秦的重要性而言,絕不亞於北邊的萬裡長城。
所謂秦直道,豈是就是一條南起風林宮,北到草原上的九原郡的一條官道,這條官道長達八百多公裡,寬度有四十多米。
這樣的道路,幾乎都可以說是一條標準的高速公路了,這些年,那些對抗匈奴的兵馬糧秣,修築長城所用的物資,都是通過這條道路源源不斷的一路北上的。
而那些館驛,更是用來運輸物資,傳遞訊息的重要機構,胡亥要點錢倒也罷了,現在竟然要向這兩樣東西伸手,甭管是誰也不能答應他。
胡亥嘿嘿一笑:‘父皇,倘若兒臣能用這兩樣東西,給父皇多變出來二十萬金呢!’
如果說之前只是吃驚,現在的嬴政已經是震驚了:“你開什麽玩笑,二十萬金,那豈是兒戲!這秦直道和館驛,都是需要大量的銀錢維護的,你卻反說能用這兩樣東西賺錢?”
“沒錯,兒臣可以解釋給父皇聽,不過嘛……”
胡亥故意看了看淳於越他們,嬴政只能招招手:“上前來。”
胡亥上殿,就半蹲在嬴政的龍椅下面:“父皇,兒臣跟您交個底吧,您可知道,這一次的花魁大會,打榜的收入,加上廣告收入,再加上這一次花魁彩的收入,兒臣總共掙了多少錢?父皇您耳目眾多,可不要說不知道哦。”
“好吧,朕的確是知道一些,朕知道你現在掙的錢絕不少於三十萬金!只是你已經說要認購二十萬金的官票,又哪來的另外二十萬金填充國庫?”
“父皇,我跟您說實話,目前為止兒臣掙了足足四十二萬金!”胡亥直接說道:“而且只要兒臣能夠掌握秦直道和館驛,馬上就能再掙出二十萬金甚至更多!”
秦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你說來聽聽。”
“父皇,如今兒臣掙錢再多,那也只是賺京城和周邊的錢,我大秦一統天下,幅員萬裡,那麽多的土地,那麽多的百姓商賈,為什麽不去別的地方賺錢呢?
倘若有了這條秦直道,兒臣就能用同樣的方法,在其他地方也賺回大筆的錢財來!”
秦王大驚:“你是說,你要在其他州郡也辦花魁大會?如此說來的話,怕是需要些時日吧。”
“非也!兒臣另有妙計!”胡亥說。
嬴政忍不住就問道:“不再辦會,那又如何賺錢?”
“如今花魁大會的名聲,其實早就已經是四海皆知了,只可惜其他州郡的商賈和百姓雖然好奇,但是卻沒有機會親自來京城參加。
但是有了秦直道和館驛就不一樣了,兒臣可以排除人馬,在其他的州郡開設站點,用邸報將花魁大會的賽況全都傳送到不同的州郡。
那些州郡的商賈和百姓可以通過邸報,掌握京城方面花魁大會的情況,也就可以一起打榜,購買廣告權還有花魁彩了。”
嬴政頓時就明白過來,所謂邸報,其實就是在秦朝出現的一種官方的信息傳送的方式,一般是由朝廷發行,將朝中的一些新聞,亦或是政令同意傳送到天下的各個州郡去。
只是現在用邸報來刊登花魁大會的信息,是不是有點太離經叛道了。
嬴政有點猶豫,但是胡亥隻用了一句話,就打消了嬴政所有的疑慮。
“倘若父皇許可的話,一個月之內,兒臣就有信心再賺四十萬金,到時候這筆錢,我與父皇二一添作五,我出構思,父皇出了秦直道和館驛還有邸報,這就算你我父子股夥經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