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你搞什麽!跑到本公子的府邸門前敲鑼打鼓的!”胡亥不滿的說道。
趙高微微一笑:“公子大喜,奴婢這裡給公子賀喜了,今日公子離開章台宮之後,陛下龍顏大悅,就決定當下玉成公子的好事,眼下奴婢就是來替陛下,送賜婚令來的。”
胡亥一下子就石化了:“搞什麽飛機!我爹他老人家最近是不是閑的沒事兒乾,當初讓他乾點正事,一天到晚拖拖拉拉的,現在搞這種事情他倒是來精神了。
送回去,這賜婚令讓他自己收著,本公子現在沒打算成婚呢!”
趙高吃了一驚:“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賜婚令可是陛下的恩典,正所謂尊者賜,不可辭,公子若是這樣可是大大的不敬啊!”
胡亥叫苦不迭,正好就在這時候,就看見呂乾騎著馬忽然之間跑了過來:“公子,不好了,慈安衙門被人圍住了!”
胡亥一聽,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聽見了吧, 慈安衙門有人鬧事,這是動搖國本的大事,本公子先去處置,你馬上回去向我父皇複命,就說賜婚的事情等我這邊解決了之後再說。”
上天也算是可憐胡亥,眼看著在胡亥沒辦法的時候,忽然之間弄來了這麽一個好的借口,胡亥當下就帶著張覽他們一幫人跑開了,迅速來到了隔著兩條街的慈安衙門門前。
這裡成立至今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就看見門口有很多年紀不小的百姓,正在為這慈安衙門憤怒的喊著。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胡亥公子來了’,一下子就讓那些百姓忽的一下就圍上來了,胡亥本來就是慈安衙門的發起人,同時也是大秦的公子,大家都盼望著胡亥能夠主持公道。
一幫人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胡亥擺擺手:“諸位,你們現在門口稍等,本公子還是要進去問清楚情況,不然這事兒處理不了!”
三言兩語先應付了這些人,胡亥就趕忙衝進了慈安衙門,就看見公子闔高一臉痛苦的表情,正在看著帳目。
“王兄!”胡亥趕忙叫了一聲。
闔高一看胡亥過來了,眼淚都下來了:“我說王弟你可算是來了,這個慈安衙門督辦我是真的乾不下去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胡亥問道。
闔高將事情說了一遍,和呂乾之前說的其實差不多,這個慈安衙門,是胡亥專門成立起來,用來負責收繳、管理各個工坊為百姓們繳納的備老金,然後在百姓上了年紀,即將喪失勞動能力的時候,想辦法讓他們老有所養,老有所依的一個機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拿著憑證前來申請入駐養老工坊的老人,他們手上明明有正兒八經的繳納備老金的憑證,但是帳冊上面卻查不出來。
而且,眼下衙門裡面的內部帳冊,還跟大秦錢莊那邊的帳目對不上,有個不明身份的神秘人,暗中轉移走了不少的慈安衙門帳目上面的錢款。
“什麽情況!誰不知道這慈安衙門是你在打理,而且也是我的地盤。”胡亥說道:“這幫混蛋是想要太歲頭上動土啊!”
“王弟,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但是眼下外面有上千的上了年紀的百姓等著安置,咱們現在要怎麽辦啊?”闔高問道。
胡亥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麽樣,先安置,然後再甄別,本公子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安置他們千把號人不是什麽問題。
還有,把他們的身份全都登記造冊弄清楚,將來搞明白了是什麽人在搞事情,本公子要把今天花出去的錢十倍百倍的全都拿回來!”
說完了之後,呂乾趕忙帶著人去安頓那些百姓,這時候門口那些義憤填膺的百姓,才算是安靜下來。
最終,胡亥留在慈安衙門裡面,徹夜查看帳目,眼看著到了午夜時分的時候,闔高公子一臉感動的說道:“兄弟,為了為兄弄出來的這些麻煩,讓你徹夜查帳,真的是難為你了。”
胡亥一撇嘴,心裡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啊,這不是沒辦法嗎,現在要是回去,咱們老爹忽然之間又來點鴛鴦譜可怎麽整,我還真的把咱小姑姑娶回去啊!
眼看著到了天亮的時候,胡亥總算是閉眼睡了一會兒,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面,胡亥都一直在查看慈安衙門和大秦錢莊的帳目,另外就是讓荊晨他們,外出調查究竟是什麽人,在冒充慈安衙門的人,收走了那些百姓和工坊的備老金。
幾天之後,總算是有所收獲,荊晨找到胡亥,告訴胡亥對方這次用的印信,的確就是慈安衙門的真正的印信。
“可是真正的印信,不是在闔高公子手上嗎?你總不會是想說,這件事情是我王兄監守自盜吧。”胡亥皺著眉頭說道。
荊晨趕忙拱手說道:“不,小人不敢,只是……小人說的都是實情,我們已經查驗過,這些印信極難偽造,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的確是真正的衙門的印信。”
胡亥忽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情:‘等等,之前唐家人想要從本公子手上奪走慈安衙門,當時本公子就將印信交給闔高公子保管。
那個時候,唐家人已經佔據了慈安衙門,他們為了能夠掌握大權,很有可能從正規的渠道,通過朝廷重新刻一個印信出來。
後來唐家人獲罪,那個新的印信也就不知所蹤了,會不會是那個新的印信……’
荊晨眼睛一亮:“這麽來說的話,有可能還在唐家人手上!之前被治罪的,只是唐叔錫和唐無病他們叔侄兩人,至於剩下的唐家人,還在京城裡面呢。”
“馬上派人,著手從剩下的唐家人裡面開始查,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我查清楚!”胡亥咬牙說道:“這幫混帳玩意兒,還反了他們了,竟然這麽搞本公子,本公子這次跟他們不共戴天!”
荊晨趕忙點頭:“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