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幫人直接找到了陳塘,跟陳塘一哭二鬧三上吊。
“陳大哥,咱們不帶這麽玩兒的。之前您說兩個月之後這三條路線都要取消,所以我們才花了這麽搞的價格從您手上買票。
但是現在這個布告發出來,那個傻子也不會從我們手上花十倍的價格買票了,他們只需要將探親的計劃往後拖兩個月的時間,就能用比現價還要低三成的價格買票了。
而且到時候班次要增加五倍,我們就是加起來,也吃不下這些票啊,就算是吃下來了,哪兒有那麽多百姓要坐車啊!”
“是啊陳大哥,我們現在是血本無歸,這些錢都是我們賣房賣地從大秦錢莊借貸出來的。本想能夠借雞生蛋趁著這個機會賺一筆,但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陳大哥,大家都是自己人, 之氣前的票您就讓我們退掉吧,十五萬金不是小數目啊。”
然而,陳塘卻是一個屬貔貅的家夥,隻許進不許出,這錢已經進了他的口袋,怎麽可能再吐出來。
陳塘直接冷笑一聲:“怎麽?你們現在翅膀硬了,準備過河拆橋了是不是?之前是誰求著我,讓我把票賣給你們的?
那時候你們想要發財,我說什麽都行,你們現在看著票不好賣了,就想找我的麻煩人,昂我把我的辛苦錢退給你們?
這世上哪兒有這種好事情,旱澇保收嗎?哼哼,有本事你們就去告我,誰若是不想在這一行繼續幹了,大可以試試看。”
沒辦法,這幫人偏偏又不敢得罪陳塘,但是如果他們認了的話,這個虧空他們實在是補不上。
這一次他們不僅將之前賺回來的那些繼續,全都賠進去了,甚至還要背上大秦錢莊的債務。
這幫人越想越想不通,最終還是有人,直接狀告到了本地衙門。
胡亥微微一笑:‘看看,這就是本公子要的效果, 這幫家夥本來就是為了賺黑錢聯系在一起的,那就讓他們為了利益狗咬狗,也省的咱們找證據了。’
很快,胡亥一封手令就通過荊晨送到了本地的衙門裡面,就一句話,只要是敢中飽私囊損公肥私,勾結他人倒賣車票的, 一定重罰。
短短幾天的時間,陳塘就直接被抄了家,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公共馬車行的管事,竟然賺了這麽多,他們足足在陳塘的家中,查抄到了二十萬金!
很快,這筆錢就被送入了國庫之中,而陳塘也因為徇私舞弊,貪墨公帑,短短的幾天功夫,就直接被判處斬刑。
至於那些賠的吊膽精光的販票的家夥,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償還大秦錢莊借貸給他們的借款,不但丟了自己的房子,田地,還因為欠錢不還,直接被大秦錢莊一份訴狀告上公堂,紛紛吃了牢飯。
這件事情就這樣三下五除二的解決,百姓們一片歡呼,漸漸地也有明眼人看出來端倪了,呂乾短短兩天時間內,接連發出兩份通知。
一份通知直接將收買車票的價格無形中抬高了好幾倍,讓陳塘和那些販票的家夥上鉤,讓他們瘋了一樣的去入手車票。
另外一份,直接就將車票的價格砸成了白菜價,讓那些瘋狂買入車票的販票者血本無歸,最終讓他們跟陳塘之間決裂,最後直接被當地官府一杓燴了。
這樣的操作,分明就是有意為之,表面上是人家呂先生的通知,但是大家都知道,當今的胡亥公子嫉惡如仇,一定是胡亥公子聽到了這些家夥橫行霸道,胡作非為的事情,這才用這個辦法來收拾他們!
當地百姓一片歡呼雀躍,大秦的公共馬車,眼下才真正的成為了‘公共的資源’。
呂乾也親自來到了上黨郡:“公子,您真的是神機妙算,這樣一來咱們幾乎不費一兵一卒,不但直接懲治了這些混帳,而且還讓咱們的錢莊趁機小賺了一筆,公子您的辦法真的是絕了。”
胡亥微微一笑:‘小場面,這算不得什麽的。額對了,張覽現在怎麽樣了?’
呂乾趕緊說道:“張覽這一次是跟蜀郡的幾個山大王去談事情,據說談的還算是不錯。蜀地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山川地勢險要,而且至今沒有一條平坦的官道能夠入蜀。
目前能夠入蜀的,全都是通過航運,好在公子之前已經造出了載重量極大的大船,否則的話咱們的‘物流生意’,還真的很難做到蜀地去。”
胡亥清了清嗓子:“談的不錯就好,張覽這家夥做事情向來容易衝動,但是正是因為他身上這種江湖草莽氣息,讓他去跟那些沿途的山寨談事情,反而更容易談出結果來。”
“公子說的不錯,公子果然是神機妙算啊。”呂乾說道。
“行了行了,拍馬屁的話呢,咱們以後再說。”胡亥說道:“你馬上催促張覽,讓他回到京城去,咱們一起開個會總結一下。
這一次,咱們等於是三管齊下,把物流生意,郵寄生意還有這個長途公共馬車的生意整合到了一起,至少現在看來,咱們的利潤那是相當可觀。
所以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見個面,群策群力一起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胡亥說完之後,第二天就帶著高月、茉兒、百裡婕等人返回京城,從上黨郡到京城,走新修的官道的話,一天的時間就能輕松抵達。
眼看著到了京城,胡亥剛剛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就看見了大壯。
這小子之前被胡亥留在了烏孫國,現在看來他到底還是沒忘了自己是胡亥的人,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日夜兼程趕回來了。
“公子,您可算是回來了。”大壯激動的說道。
胡亥點了點頭:“你最近可好……”
“托公子的福,好,好得很,只是……我剛剛回來就收到了一個消息,張覽大哥被人抓了。”大壯說道。
胡亥一皺眉頭:“什麽?張覽被人抓了?什麽人吃了豹子膽了敢抓張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