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著胡亥,期待胡亥能夠提出什麽好主意來,就看見胡亥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抬起頭來說道:“我說,墨問人在哪兒呢?”
墨問趕緊跑過來:“公子,我在這裡。”
“收拾東西,馬上跟我到試驗場去。”胡亥說道:“三天,三天的時間這件事情一定要辦成。”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聽錯了,兩個人鑽進試驗場,三天的時間就能解決這麽大的棉布供貨量的問題?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胡亥發現了眾人質疑的目光,只是笑而不語,二話不說直接拽著墨問就上了馬車,張覽趕緊跑上去:“我這就送公子和墨問到試驗場去,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大家夥放心吧。”
很快,胡亥跟墨問兩個人一頭就鑽進了試驗場,緊接著就讓人將試驗場周邊給封閉起來了,所有人進出都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查,就連張覽也不例外。
高月等人在外面,就開始焦急等待起來,另外一邊,匈奴方面也不斷的有人過來催促。
“匈奴今年遭遇的是大型的寒冬,棉布、棉被這些東西的缺口特別大。”高月說道:“這兩天匈奴方面不斷有人來催促,雖然茉兒已經在組織人加班加點的交貨,但是按照這個速度,怕是還是不行。
公子跟墨問進入試驗場已經兩天時間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弄了一個什麽東西,咱們現在還是得想辦法幫公子拖延時間啊。”
茉兒苦笑一聲:“這幾天,匈奴的人直接就堵在咱們紡織工場門前,所有的貨物必須都要先發給他們,我看這幫人現在已經瘋了。”
張覽皺著眉頭:“還給他臉了,不就是要交貨嘛!公子都說了沒問題能交貨,他們把人逼這麽緊是想要幹嘛!
再說了,咱們的紡織工場又不是給他們匈奴開的,也有別的客戶急著要貨,他們憑什麽堵門,我看這幫匈奴人是皮癢了吧,走,我這就去教訓教訓他們。”
茉兒說出口之後頓時就後悔了,張覽這家夥是個二貨,搞不好跟匈奴人衝突起來,恐怕會給胡亥惹麻煩的。
張覽帶著一幫人衝向紡織工場 ,茉兒趕緊拉著百裡婕的手:“百裡姑娘,你還是趕緊帶著人去看看吧,不能讓張覽亂來啊!”
百裡婕點了點頭,就帶著幾十個胡亥府上的護院直接前往紡織工場,等一行人趕到的手,就看見張覽正在跟一幫匈奴人對峙。
“混帳東西,這個工場是公子胡亥的產業,輪不著你們在這裡堵著門口!”張覽直接說道:“馬上滾蛋,否則的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那匈奴人也不甘示弱:“我們是來取貨的!公子是做生意的,而且也是最講信用的,取貨是公子答應我們的事情,你們憑什麽不讓我們在這裡!”
“紡織工場不是給你們匈奴開的,你們要取貨,別人也要取貨,沒有讓你們一家獨佔整個紡織工場大門口的道理!
你張爺爺我就跟你說這些,你要是聽得進去馬上讓開,否則的話亂棍伺候!”
“哼,論打架我們匈奴人還沒怕過誰!別以為這是你們大秦的地面我們就怕你們,想打的話現在就來!”
匈奴人說話間,就直接從腰間拔出了兩把彎刀:“你們秦人就是這樣,不過就是想仗著我們匈奴人是遠道而來的就向欺負我們嗎?來,我們不怕你!”
張覽一看見對方拔刀,頓時也冷了。
張覽是二,但是不是一個真的二百五,用木棒教訓他們行,但是雙方要是真的動起到來,到時候胡亥的臉上怕是不大好看。
但是對方竟然在大秦京城這樣的地方拔刀,也實在是太囂張了,現在若是認慫的話,怕是真的會讓這幫家夥得寸進尺。
看見張覽在猶豫,那幾個匈奴人頓時就愈發囂張起來:“早就說了,秦人除了他們的公子胡亥是個人物之外,剩下的全都是色厲內荏的軟蛋!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麽不敢說話了?來啊!讓我看看你有多硬氣!”
張覽皺著眉頭沒說話,這時候,百裡婕就帶著一幫公子府邸上的護衛趕到了工場門口,直接說道:“行了,張覽是公子的人,你們匈奴人現在也算是公子的人。
大家說起來,也算得上是半個自己人,好端端在這裡爭鬥,也不怕讓別人看了笑話嗎!
之前張覽說的沒有錯,公子答應了你們給你們供貨,就一定會準時把你們要的東西送到匈奴去,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就這樣堵在紡織工場門口。
茉兒姑娘為了優先供應你們,已經將很多訂單往後推了,現在要出貨的,都是跟你們一樣十萬火急不能延誤的訂單。你們先讓開,等公子回來之後自然會跟你們說清楚。”
“不行,答應了我們給我們供貨,在我們收齊所有的貨物之前,這家紡織工場連一根線也不準給別人!”匈奴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百裡婕頓時就惱火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好言相勸你們聽不進去的話,那就只有動手了!”
“動手?那個傻大粗黑的家夥我們也不怕他,會怕你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匈奴人一臉邪笑,走上前去,看著動作極其輕薄。
就在這時候,就聽見不遠處從試驗場方向,忽然之間就傳來了一陣馬車奔馳的聲音,一輛馬車飛快的奔馳而來,那個匈奴人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開。
但是匈奴人一躲,馬車車夫竟然直接撥轉馬頭,繼續衝著匈奴人跑過來,最終,這個匈奴人直接被兩匹馬撞飛,咣的一聲倒在地上,撞得頭破血流人事不知。
旁邊的匈奴人紛紛拔刀:“秦人行凶!宰了他!”
“行啊,想宰了本公子就動手吧。”胡亥說著,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那些匈奴人一見到是胡亥,頓時嚇得面如土色,紛紛後退,頓時將原本被堵住的紡織工場的大門給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