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妍郡主平時是非常乖巧聽話的,但是這一次卻變的非常之堅決:“女兒平日在王宮裡面實在是太悶了,所以就想要跟三位姑娘一起走。
按照規矩,我們陪同國賓前往江北,父王和母后是要與公子同行,而公子帶來的女眷,也需要我們辰國的女子陪同。
女兒雖然年幼,但是也想為國家出一份力,懇請母后準許。”
眼看著王后就要震怒,胡亥微微一笑發話了:“好,本公子準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傳達了兩個態度,第一,我同意希妍郡主跟我的三位紅粉知己在一起,其次,本公子準了,別人就別在嘰嘰歪歪的了,這裡,是本公子說了算!
果不其然,仁熙國王和王后兩個人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不敢說什麽了。
而此時胡亥的心中,則有一股暖流湧動,看來希妍公主是真的知道仁熙國王和王后他們的計劃的,她不想出賣自己的親人,卻也不願意讓百裡婕高月她們三個姑娘出事,所以就自己陪同三位姑娘。
這樣一來,到時候弁國來的殺手投鼠忌器,自己就算是不動聲色的解決了這個兩難的問題。
哼哼,這個小丫頭心性純良,但是也會耍心眼啊。胡亥忍不住笑了一聲。
張覽問道:“公子,你笑什麽啊?”
“關你什麽事!”胡亥笑罵一句:“出發吧。”
眾人一路策馬前往江北,這個辰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從王都江城前往江北,策馬直行的話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大一百多裡的路程,也是相當辛苦。
眼看著到了天黑的時候,大隊人馬就已經抵達了接近江北的一個行營,暫且安歇下來之後,就決定休息一晚,第二天大家再去貨場看貨。
到了深夜時分,荊晨再次來到胡亥的營帳之中:“公子,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弁國果然已經有一隊武士秘密潛入了辰國,看這樣子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
“仁熙國王和王后兩個人陪著本公子,所以這些弁國武士的目標肯定不是本公子。”胡亥一邊說,一邊想著,從今天希妍郡主的表現來看, 她想保護的主要是百裡婕她們三位姑娘,也就是說,弁國武士的目標,就是百裡婕她們三個姑娘!
細細一想也就明白了,胡亥畢竟是整個辰國未來的財神爺,殺了胡亥對誰都沒有好處,但是如果殺了三位女子的話,一方面讓仁熙國王出了一口氣,另一方面,他作為父親,也希望女兒可以成為胡亥身邊的女人。
這樣說來的話,就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胡亥冷笑一聲:“這幫人還真是會算計。”
荊晨說道:“公子,為什麽我們不直接拆穿那他們的計策,然後收拾他們!”
“我問你,拆穿了你要怎麽樣?滅了辰國?”胡亥說道:“我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就要考慮利益。
這場仗我不是打不起,但是現在拆穿,我們無憑無據,未必能讓他們心服口服,如果等到他們動手我們再拆穿,到時候鐵證如山,加上我們大秦的武力威懾,整個辰國才真正是由我們說了算了!
現在你明白了?”
荊晨點著頭:“是,小人知道了,公子放心,小人一定會保護好三位姑娘的安全。”
眼看著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一大清早,仁熙國王就派人過來請胡亥他們一起到貨場那邊去,大隊人馬一路出發。
走著走著,胡亥卻發現,後面女眷的隊伍竟然不見了。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仁熙國王,我的三個朋友還有小郡主,她們到什麽地方去了?”
仁熙國王頓時緊張起來,王后趕忙接過話茬:“她們都是女子,對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不感興趣的,本宮就讓車夫帶著她們到旁邊風景秀麗的地方去玩耍了,等我們辦完了正是再和她們會合也不遲。”
胡亥冷冷一笑:“王后你也是女子,倒是對生意的事情感興趣的很,這麽說來你也是個算計的高手啊。”
王后楞了一下,隱隱間覺得胡亥意有所指,卻又說不好胡亥到底是什麽意思,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胡亥也懶得拆穿王后,反正自己已經讓黑冰台的人暗中保護了,不管他們去什麽地方問題都不大,索性就跟著他們一起前往貨場。
這個貨場的確是江北最大的藥材集散地,這裡的東西無論從品質還是產量上來說,都讓胡亥感到非常精細。
過去自己隻以為辰國是個無足輕重、物產匱乏的小國,但是從現在看來,這些藥材的確是足矣讓這個國家變成數一數二的富國。
唉,明明有這麽好的資源,還有本公子給你們提供的這麽好的機會,你們這幫混蛋別作死,多好。
最終看貨完畢,眼看著就快到午餐時間了,眾人先各自回到營帳之中休息,只等廚師張羅完畢就過來邀請胡亥入席赴宴了。
然而這時候,荊晨卻回來了。
胡亥楞了一下:“不是讓你保護好三位姑娘,你怎麽現在回來了!”
荊晨笑了笑:“公子不用擔心,三位姑娘現在安全的很,我們已經動了點手腳,讓三位姑娘跟那個希妍郡主分開走了,而且我們已經送三位姑娘前往返回江城了。”
胡亥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個希妍郡主呢?”
荊晨捂著嘴笑了一聲:“那幫家夥自作聰明,小人看見有人暗中在三位姑娘的馬車上掛了一串花穗,明顯是在做標記,告訴那些殺手斬殺有花穗的馬車之中的人。
所以我們分開的時候,小人不動聲色的將花穗掛在了那個希妍郡主的馬車上,不出意外的話,那幫殺手多半是要去追殺那個希妍郡主了。”
“你大爺的!”胡亥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讓你保護好三位姑娘就行了,誰讓你自作聰明的!”
荊晨不解:“公子,那不過就是辰國的一個郡主,她……”
“張覽!馬!就現在!”胡亥大喊一聲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