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湖心島的一片房屋面前,胡亥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
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一個惱火的聲音:“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我們是烏孫國的太后和公主,我們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難不成還不夠嗎?一定要將我們母女逼死,穆梓才開心嗎?”
“誤會。”胡亥笑著說道:“我並非穆梓國王的人。”
裡面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驚訝;“你不是穆梓國王的人 ?你是?”
“大秦公子胡亥在此。”胡亥說道。
胡亥話音一落,就聽見屋子裡面傳來一個杯子摔落在地上的聲音,片刻之後就看見一個女子打開了門:“你就是大秦公子胡亥?”
“如假包換。”胡亥微微一笑說道:‘深夜冒昧來訪,還請見諒,不過我想你們二位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女子點了點頭:“請進來說吧。”
進了房間,就看見房間裡面有一老一少兩個女子,老的應該就是太后,至於年輕的,應該就是長公主了。
一見到胡亥,太后站起身來:“閣下真的是大秦公子?”
“否則的話,誰會在深夜來訪?這烏孫國之內,又有誰有這個能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行宮裡面來呢?”胡亥反問一句。
長公主頓時激動起來,而太后則好像還保持著一絲警惕:“除了這些之外,閣下還有什麽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辦法嗎?”
“一定要證明的話。”胡亥沉吟片刻:“這個應當可以證明。”
胡亥說著,就直接掏出了兩個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初次見面,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太后打開看了一眼,頓時就點了點頭:“這是大秦茉兒姑娘親手調製的香粉吧。”
“太后果然好眼力。”胡亥說道:“這是茉兒調製出來的,本公子隨身帶著一盒,今天就拿來借花獻佛了。”
“過去我們也曾經有過這些東西,那時候先王曾經從大月氏通過商隊買來,這個東西在烏孫國,價比黃金。
只可惜,自從穆梓成為國王之後,我們母女就再也沒有這個待遇了。”太后苦笑一聲:“公子,有勞你深夜來訪,不知道有何貴乾。”
“能有什麽事情,我想兩位應該都知道。”胡亥說道:“本公子不是瞎子,看得出來這件事情不簡單,怎麽,是本公子一點一點的問,還是你們兩位自己說呢?”
太后笑了一聲:“好,公子快人快語,既然這樣,我就跟公子實話實說。”
太后一番講述,才算是讓胡亥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在搞清楚了事情是怎麽一回事之後,胡亥不由得感慨的說道:“好家夥,這個穆梓國王還真的是工於心計啊!”
其實胡亥之前也曾經大膽的猜測過,現在看來,事情竟然真的是這樣的。
自從穆梓登基成為國王之後,太后和長公主兩個人就被他當成是眼中釘肉中刺,他逐漸的將朝中那些支持太后和長公主的老臣一點一點的清洗掉,等到太后和長公主在朝中孤立無援的時候,就徹底將她們邊緣化了。
到了最後,兩個人竟然連日常的自由都要受到限制,可以說是過得很苦。
而且,穆梓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這家夥很早就想要學胡亥,發展烏孫國的工商業,讓烏孫國也變成一個強國,然後攻略四方,最終甚至想要和大秦分庭抗禮。
所以,這次胡亥帶人過來談通商的事情,穆梓其實是非常高興的。但是他在暗中玩了這樣的一手。
穆梓想要得到胡亥所有發明的技術資料,但是他很清楚,這些東西胡亥肯定是不願意出售的。
如果用什麽強製性的手段,他很清楚胡亥的能力,搞不好不但什麽都得不到,甚至還要遭到胡亥瘋狂的報復。
所以這個時候,穆梓國王就決定要用計,用一個美人計外加一個苦肉計。
不管怎麽說,在外界看來,太后和長公主還是他穆梓國王的母親和姐姐,所以他就以兩人的性命為要挾,讓她們兩人去接近張覽和大壯。
穆梓清楚胡亥的性格,也知道張覽和大壯,雖然跟胡亥是主仆相稱,但是胡亥在心裡其實是把他們兩個了當做兄弟看的,他們若是出了事,胡亥肯定是願意不惜一切代價來救他們的。
直接用他們兩個要挾,那屬於來硬的,這個穆梓不敢,但是讓太后跟長公主接觸他們倆,然後假裝震怒的樣子,這就算是戳中胡亥的軟肋了。
畢竟那是太后和長公主,一個是先王遺孀,一個是大將軍的未婚妻,跟張覽大壯來了這麽一場露水姻緣之後,胡亥就成了理虧的那一方,這也就算是讓胡亥沒辦法動用暴力手段了。
聽完了太后的講述,胡亥忍不住說道:“穆梓這個家夥,真的是相當的會算計了。”
“只可惜,公子現在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沒有辦法。”太后說道:“穆梓表面上對這件事情諱莫如深,但是暗地裡卻讓人將這件事情宣傳的沸沸揚揚。
眼下周邊各國都知道公子理虧,若是公子動用暴力手段,這樣對公子將來在周邊各國的生意,也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胡亥哈哈大笑:“太后,這種事情你怕是隻說對了一半。如果真的是我的人理虧,那我的確是不好意思跟穆梓國王動手。
但是當本公子知道這件事情是他的陰謀之後,本公子可是會不管不顧的收拾他。”
太后有些意外:“真的?”
胡亥微微一笑,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只是本公子有一件事情,還要向你們兩位確認一下,請問你們兩位,是不是真的和張覽還有大壯有了私情?”
太后一皺眉頭:“我乃是太后,他張覽雖然是公子身邊的人,但終究也只是一個下人,公子見諒,本太后其可能對這種人動情。”
胡亥點了點頭:“那長公主呢?”
長公主有些羞澀的低著頭:“大壯……他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