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乾這時候猛地才反應過來:“是,公子說的是,咱們是該忙正事了。我馬上就派人到他們那裡去……”
“不用了。”胡亥說道:‘這一次本公子親自去收貨。’
呂乾他們一幫人全都吃了一驚:“什麽?親自去收貨?公子您是說……”
就在這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軍靴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很快就看見大門打開,外面黑壓壓的站著全都是秦軍士兵。
為首的一個將領走了進來:“公子,末將是雲中君副將夏侯飛。”
花卉點了點頭:“我王兄已經跟你交代過了?”
“是,闔高公子已經交代過了,公子您是想要為了石履城的百姓造福,卻想不到被這些奸商利用了這個機會,坑害百姓,闔高公子早就想要教訓他們了。”夏侯飛說道。
“行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聽本公子的命令。”胡亥說道:“走,跟本公子一起去收貨。”
呂乾楞了一下:“公子……我……我現在就一個問題,咱們去收獲為什麽要帶著這麽多士兵一起去?”
“為什麽要帶著這麽多士兵一起去?你看不明白嗎?”胡亥微微一笑:“跟著走就是了。”
很快,花卉就帶著這些士兵來到了石履城的大門口,守城的士兵楞了一下,本想攔著,卻直接就被夏侯飛的手下一腳踹飛。
“瞎了你的狗眼,我們正在護送花卉公子執行公務,誰敢攔著!”夏侯飛的士兵怒吼一聲。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約定好的交貨地點,也就是石履城中間的廣場上,這時候這裡已經堆放了許多的標槍。
胡亥一聲令下,那些士兵徑直就將這塊空地給包圍起來,空地中間的十七家商號的老板們全都吃了一驚:“這是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吃了豹子膽麽?我們這是給花卉公子造出來的貨物,今天是要交給胡亥公子的!”
“是嗎?但是本公子怎麽不知道,有人要在今天給本公子交貨的?”花卉冷笑一聲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
這些商號老板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怯生生的問道:“敢問您是……”
“我就是你們所說的公子胡亥。”胡亥微微一笑:“怎麽你不相信?”
“不相信的話,就過來問問本將軍手裡的劍!”夏侯飛直接上前一步,嗖的一下就把手中的佩劍拔了出來:“全都站好老實回答公子的問題。”
那些商戶老板全都戰戰兢兢的:“公子,我們可沒有作奸犯科啊,之前的事情我們是做的不好,但是公子不是說既往不咎嗎?
而且我們這一次可是自己搭著功夫給公子做出來了這些東西,今天就是來將這些東西交付給公子的啊。”
花卉看了看空地上面的那些標槍:“本公子問你們,這些是什麽東西?”
“這個……這個不就是公子您讓呂乾先生讓我們製造的東西?”一個商號老板說道:“這個東西……這東西叫做什麽來著?對了對了,我們想起來了,這個東西好像叫做什麽標槍?”
“哦?這麽說是呂乾讓你們這麽做的了?那本公子就問你們,呂乾現在在什麽地方?”花卉微笑著說道。
商號老板們看著對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才有一個人壯著膽子說道:“呂乾先生……我們也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只是我們雙方約好今天在這裡將這些東西交付給你們,公子您是來收貨的吧。”
“誤會,都是誤會。”胡亥的臉上掛著笑容:“本公子不是來收貨的, 本公子是收到了消息,你們雲中君石履城十七家商號,結黨營私,密謀造反。”
聽見胡亥的話,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商號老板大呼冤枉:“公子怎麽可能,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商人,我們怎麽可能造反呢!”
“不會造反?你們不會造反,為什麽要製造這麽多長槍!”花卉說道:“你們可知道,這些東西用在戰場上,會有什麽效果嗎?
你們隨便拿著這個東西,站在大街上去問一個人,看看那個人說這是什麽東西?這種兵刃,按照我們大秦律法,私自製造十根以上,那就涉嫌私蓄甲兵之罪了,你們自己數數,有多少? ”
胡亥這一句話無異於是誅心之言,這幾個人看了一眼登時就蒙了。
我去,什麽情況,這有多少,還能有多少,簡直就是要多少有多少,私蓄甲兵之罪,起步流放邊關,這個數量足夠他們家滿門抄斬好幾十次的了。
這些商號的老板頓時就絕望的看著胡亥:“公子!公子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啊,我們都是守法的商人,公子若是跟我們開這種玩笑,那就是要了我們的命啊……”
胡亥厲聲呵斥:“混帳東西,本公子是在跟你們開玩笑嗎?本公子這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你們私蓄甲兵,意圖謀反,竟然還敢公然將這些罪證放在這城中繁華所在。
對了,你們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準備現在就要動手,攻佔石履城了?好在本公子已經有所準備,夏侯將軍,將這些反賊統統給本公子拿下!”
夏侯飛一聽花卉的命令,頓時就帶著手下的人,直接將這些人全部捉住。
“全都送到大牢裡面去。”胡亥說道:“至於石履城的守備官,那家夥叫什麽來著?”
夏侯飛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公子看看那邊,那家夥自己已經跑過來了。”
這時候,就看見長街盡頭,一個腦滿腸肥的家夥,穿著一身完全不合身的鎧甲瘋狂的跑了過來,一看見胡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胡亥面前。
“末將是石履城守備官張釗,特來拜見公子。”張釗哆哆嗦嗦的說著。
“張守備官,本公子今天沒有經過你的準許,就來抓了這些人,你對本公子很有意見是不是?”胡亥說道。
張釗嚇得魂不附體:“末將不敢,末將不敢,公子駕到末將有失遠迎,公子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