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僅用兩月時間平定漢中,消息傳至天下,諸侯們對呂布創造的一個個奇跡麻木,聽覺疲憊。整戈消沉幾年的呂布,又開始荼毒蒼生了嗎?
益州。
張松風風火火的直奔法正府邸。見法正正在悠閑的抱著火爐煮茶,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法孝直,呂布大軍都打到家門口來了,你居然還能坐得住。”
法正搖頭苦笑:“坐不住又怎樣?我們這位主公也不知抽了什麽瘋,不幫助張魯也就罷了,還想趁火打劫。呂布是這麽好相處的嗎?怕我們的主公大人還在做美夢吧,這個時候可不適合勸他尋找救兵。”
前日葭萌關傳來前線消息,龐羲長驅直入已打到南鄭,將張魯團團圍困,收到捷報的張魯笑得合不攏嘴,這不,正遣大將張任率益州精銳支援,做著和張魯同樣的美夢,但求將呂布大軍殲滅,最好是攻下長安。至於後來龐羲全軍覆沒的消息,劉璋還沒收到,都全軍覆沒了,那有人傳送消息回去,漏網之魚也被攻打葭萌關的臧霸給逮住了。
法正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的樣子,坐得更加安穩。
楊松像熱鍋上的螞蟻:“孝直啊,我受命前往鄴都覲見天子,但道路不通,至今窩在家裡,再不動身就要成為笑話了。”
“我益州精甲何止十萬,然而也不可能是呂布的對手。呂布手下人才濟濟,陸遜身懷經天緯地之才,徐庶、沮授、陳宮、賈詡之流世之謀主,張遼高順國之良將,黃忠、魏延、張繡等當世悍將……本次傾國之力來犯,漢中已下,焉留益州獨存。”法正神情充滿向往,那個謀士不希望有一個善於納諫的明主,一展胸中韜略。然而劉璋,呵呵。
法正向往呂布這樣善於納諫的明主,但他不願投效呂布。呂布手下謀士多如牛毛,獻計也輪不到他,胡子熬白了也不一定有出頭之日。法正眼神中充滿迷離,歎息道:“大難臨頭了。”
“不,可以般救兵的。荊南劉皇叔傳言樂善好施,救人於水火。先後以熒熒之光硬撼皓月之揮。以弱寡兵力救黃巾百萬大軍圍城的孔北海,援曹丞相鐵桶般圍城的陶徐州。我主劉季玉與劉玄德乃漢室同宗,劉玄德連不相乾的外人都救,只要我方求救,玄德公沒道理不救益州。以玄德公麾下之勇,多番鏖戰呂布之能,沒準能創造奇跡,救益州於險阻。”
法正渾身一震,不錯,劉備,對就是劉備。劉備傳言知人善用,從諫如流,而劉備麾下只有陳登一人可匹敵呂布麾下謀士,其余簡雍、孫乾之流胸無顛倒乾坤之才,勉勉可堪處理公文。法正投效劉備未必沒有一席之地。當然,法正不是穿越者,不知劉備手下還潛伏著一個妖怪。
“事不宜遲,你以覲見天子之名,速去荊南,務必求劉玄德帶兵前來。”
“這,但是我沒有主公手諭,劉備焉會出兵?”
“事急從權,你且說來,主公求救手諭不日便到。不然等呂布打到益州,主公才看清事實,想要求救,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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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
劉璋堅定的想染指漢中出乎呂布意料,葭萌關上,張任帶領益州精銳及時支援,讓本就擺不開陣勢,無力進攻的臧霸更加無力。張任可以說是益州能力為最的戰將,武藝,計謀,用兵,都屬上乘,更重要的是人品,他的忠義品格令呂布肅然起敬,寧折勿彎,可不像某些‘忠義’之士會假投降。有張任守關,葭萌關一時難克,呂布決定另辟蹊徑。
陽平關上,呂布親自檢測內水河道,驚喜發現只要經過開鑿,勉強能行船。
呂布用商量的口氣問道:“子明,我麾下戰將上千,唯不擅水戰,不如由你擔任水軍大都督如何?”
“大將軍,你讓我一個旱鴨子擔任水軍,訓練水軍?”呂蒙難為情的說道。
呂布險些氣倒,歷史上,東吳的大都督居然是個旱鴨子。呂布手下將領中真沒人善於水戰啊,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東吳大都督了:“沒志氣,不會難道就不能學?以你的學習能力,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訓練出一支精銳水軍。”
“是啊,子明將軍,你那麽強的學習能力,我教你兩天,肯定會成為一個過江猛龍。”周倉上前說道。
“咦,對啊,我記得周倉水性好吧。那就由周倉擔任副將,你們兩即刻開始操練水軍。”呂布這才想起歷史上的周倉貌似除了擅長抗刀外,還在關二爺水淹七軍時,在滾滾決堤江水中生擒龐德的說。
“子明啊,你肩負的任重,要勤加努力啊。我就靠這支水軍南下巴郡,避開劍門險關,由德陽平川攻打成都。”呂布排著呂蒙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連水軍都還沒組建,呂布就想著用水軍進攻了。
劍閣古稱劍門,地當秦蜀要衝,因諸葛亮在劍門關凌空鑿石修建飛梁閣道而得名,素有“蜀北屏障、兩川咽喉”之稱。諸葛亮都還在荊南玩泥巴,劍門當然還是叫劍門。
龐羲全軍覆沒,呂布攻克東川消息傳至西川,料定凶名昭著的呂布必取西川,一日之間,數遍驚恐,劉璋也慌神了。一直沒有消息的龐羲精銳全軍覆沒,令他感到深深的恐懼。主公慌神,麾下文武更是慌神,各自紛紛尋找出來。益州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
劉璋遂請文武百官商議退敵之策,勸降者有之,勸戰者有之,更有甚至勸避禍交州。
法正獻計請荊南皇叔劉備來援。有文武質疑道:“遠水豈能解近渴,呂布大軍近在咫尺,劉備遠在荊南。”
法正高深莫測,信誓旦旦說道:“蜀道雖難,吾堅信劉玄德之能必能神速來救。”
王累怒視法正:“此子心懷鬼胎,想那劉備先從公孫瓚,再從陶謙,而後從呂布、曹操,又從劉表,每每跟從盡算計東家,暗裝壯大己身,請他出兵無異於與虎謀皮。法正心懷禍心,請主公斬之。”
“斬斬斬,每次緊迫時除了會說斬,你就不能有點建設意義的事情嗎?”劉璋咆哮道,差點跳腳將王累給先斬了:“下次沒有解決事情的具體方案前,請你閉嘴。”
劉璋發怒間,一人自外突入,汗流滿面,大叫道:“主公若聽法正之言,則四十一州郡,已屬他人矣!”
視其人,法正大急。此人乃西閬中巴人黃權字公衡,現為劉璋府下主簿,文韜武略,是益州少有的智謀過人之士。劉璋依然不信:“玄德與我同宗,吾故結之為援,汝何出此言?”
法正回道:“某素知劉備寬以待人,柔能克剛,英雄莫敵。遠得人心,近得民望;兼有陳登之智謀,關、張、趙雲、陳到為羽翼,野心勃勃。若召到蜀中,以部曲待之,劉備安肯伏身做小?若以客禮待之,又一國不容二主。今聽臣言,則西蜀有泰山之安;不聽臣言,主公有累卵之危矣。法正言昧主上,可先斬之,後絕劉備,則西川萬幸也。”
“呂布大軍用何拒之?”
“呂布者,曹操心腹之患也。呂布定不敢離巢太久,此欲速戰速決。主公不如閉境絕塞,深溝高壘,步步為營,慢慢退避,若遷延日久,呂布必將無功而返。”
“賊兵犯界,有燒眉之急,若待時清,則是慢計也。就怕呂布不願與吾消耗。”
黃權鬱鬱而退。
“主公,若要一意孤行,老臣建議請南蠻孟獲諸王同來,若劉備想生個歹心亦有人牽製。請主公三思。”王累面色不變,只要對劉璋有害的人,他寸步不讓。
“好好好,請請請,都請行了吧。”看王累一哭二鬧的架勢,真怕他上吊,劉璋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