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遼看了看呂布,見呂布點了點頭,長劍再次高舉:“斬。”
陳珪的老妻見陳珪身首異處,哭得昏天暗地,連頭和身體是怎麽分開的都不知道,陳珪一家在彭城的兩百多子弟腦袋滾落一地。
張遼陳宮早上多次勸說呂布隻誅惡首,呂布堅持滅族以儆效尤。
不是呂布不愛家人,他比誰都愛護這個家,他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只要他呂布還在世一天,曹操就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家人,與其這樣,還不如把這個決定交給曹操殺與不殺。他做出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曹操更吃不準呂布的想法,在許昌的家人更加安全。而且呂布缺乏糧草物資,不滅族抄家,他又去哪裡找供給大軍的糧餉。
“父親.父親”陪殺場的陳安看見父親身首異常,哭得肝腸寸斷,大罵呂布,看著滾落一地的族人,陳安臉如土色,緊閉雙眼口齒不清的重複著:“他瘋了他就是出地獄爬出來的惡魔瘋了瘋了”
陳安瘋狂地站起來,推開押著他的士兵,踉蹌著想要逃離這個人間地獄,沒跑出兩步一頭栽倒在地嚇昏過去。
圍觀的百姓見如日中天的陳珪被處決,底下議論一遍,當看到陳家兩百多顆人頭落地,議論的人群驚駭起來,他們緊緊的閉上嘴巴,整個大營安靜異常。
陳宮再次拿出,一封竹簡:“陳氏旁支陳飛一族,勾結反賊,欲圖顛覆乾坤,其罪滅族。”
陳飛家族本就在彭城,不像陳珪一家大多子弟都在下邳,只有家中直系躲避戰亂遁入彭城,他家族八百余人盡數被抓。聽到陳宮念道他的名字,他猶自哆嗦,自言自語:“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看到刀斧手架在他脖子上,拚命大叫:“我願降我願降.”
只聽他身下“碰”的一聲,惡臭陣陣。
“斬。”呂布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現在才感到害怕,就是因為他的鐵血無情來得太晚了。
一千余人頭落地,血水匯集成一條紅色腥臭的小溪,圍觀的百姓抱成一團,他們見的死人多了,第一次見到死的都是世家子弟,他們非常害怕,比曹操屠殺徐州五城更加害怕,曹操屠殺的全是平民,而呂布屠殺的恰恰相反,全是豪門大族,他們怕呂布連他們一起殺了。
再次從大牢裡把糜家在彭城裡的老小押出來,陳宮再次拿出一卷竹簡念道:
“糜氏一族.”陳宮才剛開始念,糜芳臉色煞白,膽量相對陳家高了不少,跪在地上向呂布走了兩步說道:
“呂溫候,我願降!”糜芳哀求道,他雖然想當一個漢子,更想活著,更不想牽扯進造反罪名中被滅了族。
“念。”呂布直接無視糜芳,示意暫停的陳宮接著念。
“勾結.”
“我知道嚴夫人在哪裡!”
“你說什麽?”糜芳還沒完,隻覺得脖子一緊,就被呂布抓在手裡,呼吸不能,徒勞地想用雙手把呂布的手搬開。
“主公,別掐死他了。”高台上的三個男人不顧下面成千上萬的百姓圍觀,擠在一起死死盯著糜芳。
“咳咳咳,我知道嚴夫人在那裡。”糜芳被抓住脖子提在半空中,雙腳亂踢,呂布放開他之後,先死拚命呼吸。
“說!”
“在下邳!”
“斬!”呂布不想和他囉嗦,不過是臨死時,想用自己的軟肋逃過一命。
“溫候,嚴夫人真在下邳城中。我敢以頭顱擔保!”糜芳見呂布根本就不相信他,急得滿頭大汗。
“關羽不是說送去許昌了嗎?”
“此乃曹公.不,曹賊欲佔秦宜祿之妻誆騙雲長耳,雲長惆悵杜氏之美數度尋曹賊索要,曹賊安其心誑之。溫候也不想想,在下邳受刑之後死而複生,然後殺出城外,溫候臨走時殺了曹賊大將夏侯惇,曹賊憤怒之下揮大軍追擊溫候,根本就來不及遣送溫候家人到許昌,而且以曹賊酷愛人妻之風,怎麽會先送溫候家眷去許昌而不是先享用一番。”
糜芳絞盡腦汁想要證明呂布家眷還在下邳,口不擇言,看到呂布欲噴火的雙眼慌忙解釋:“沒事的,溫候家人沒事的,曹賊還沒來得及就被溫候突圍而去,慌忙率大軍追擊,溫候,你要相信我一定沒事的。”
呂布看著哭喪著臉的糜芳,心中對糜芳很不恥,昨夜抓住他的時候他緘口不語,刀斧加身才覺得昏天暗地,不見棺材不掉淚。呂布信了糜芳的話,關羽跟隨於禁曲部作為先鋒,曹操的最終安排他又怎麽知道,糜芳的看似口不擇言,細細想來不無道理。
但是一想到曹操的口味,呂布心中直打鼓,如果曹操敢染指自己的妻妾,一定讓他求生不能。
“那公台文遠季達地家眷呢?”
“同在下邳。”聽到糜芳說完,張遼陳宮長長出了一口氣。
“何以肯定?”
“我糜家生意遍天下,這麽大的事又怎麽不知道呢?”
“主公怎麽辦?”張遼回過神來,朝下面圍觀的百姓看了一眼,對呂布說道。
“既然沒用了就殺了。”糜芳自作孽,現在呂布騎虎難下,如果不殺糜芳,讓下面圍觀的百姓和剩下的世家大族怎麽看?
“溫候,主公主公我願降!”糜芳跪走過來拉住呂布的戰袍哀求道:“我有辦法救出將軍家人。”
呂布朝糜芳點了點頭,大步走到高台邊緣,按劍高聲朝下面百姓說道:“糜氏一族,受反賊蒙蔽,今已棄暗投明,願散盡糜家萬千米糧救助天下百姓,將功贖罪,吾念及悠悠蒼生疾苦,遣使入朝稟明天子,請天子定奪。”
呂布剛說完,下面百姓歡呼起來,不約而同的跪下朝高台處叩揖:“呂將軍英明,呂將軍萬歲”
就在這時,呂布腦海中叮咚一響,一個好聽的電子合成音:“主公,你有新的消息。”
呂布不明所以,打開遊戲系統一看,是一封系統郵件:“主公受到萬民擁戴,開通‘民心商城’,花費一定的民心可以在民心商城購買你意想不到的物品。主公擊殺夏侯惇獲得夏侯惇將魂。”
呂布慌忙點開民心商城看了起來,裡面物品只有五種:糧草一石需要五千民心,環首刀一把需要一萬民心,黃驃馬一匹需要五萬民心,駿馬“絕地”需要民心一百萬,夏侯惇將魂需要兩百萬民心。呂布看到夏侯惇將魂時揉了揉雙眼,確定是夏侯惇時,欣喜若狂,看來只要殺了名將,就可以用民心召喚出來,呂布點開夏侯惇將魂,隻覺得一陣天昏地暗。
“靠!”呂布大聲罵了出來。
夏侯惇將魂:可花費兩百萬民心召喚出夏侯惇為主公戰鬥一個時辰。主公擁有一張夏侯惇將魂是否召喚?
呂布看到這介紹,差點被氣吐血,民心是那麽好得到的嗎?這玩意是天下最容易得到的,也是天下最難得到的。花費兩百萬民心才招夏侯惇出來戰鬥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然後就沒了!這就相當於用四十萬擔糧食也就是一萬大軍兩年的糧食請一個兩小時的打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呂布眼神最後停留到當前擁有的民心上:這萬民敬仰的民心居然.居然只有1點!
直到這時呂布才相信糜芳說的是真話,呂布並不知道夏侯惇到底有沒有死,剛剛姍姍來遲的夏侯惇將魂就是一個很好的旁證。夏侯惇當然不能現在召喚了,呂布直接點否,要用也得用夏侯惇將魂在關鍵時候唬退曹操。
本來剛剛聽到呂布要用糜家所有糧食來換自己小命的糜芳,心中不舍,正想和呂布討價還價,見呂布站在哪裡傻笑,突然臉色變得比殺人還難看,暴怒的大聲罵了出來,乖乖的閉上嘴巴。
呂布強行壓下心中因為民心商城起伏的波瀾,快步上去解開糜芳身上的繩索,假意的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糜芳披上:“某有眼不識泰山,今得子方勝得百萬雄師。”
然後讓士兵放了糜家的一乾早被嚇得死去活來的子弟去掉繩索,剛一放開,他們不顧滿身惡臭,匍匐在地高聲給呂布歌功頌德。看著世家子弟醜態百出,呂布更加堅定肅清這群遺禍百姓的蛀蟲。
兩人心照不宣地客氣一通,呂布轉頭看著身體篩糠地陶成,只見他褲擺下方的木頭上一大灘水漬:“說吧,你還有什麽用處,不說某可就下令滅族了!”
“我願降,請溫候饒命。”
“留之何用,斬了。”
“溫候饒命啊,我心知溫候深恨劉玄德虛偽假意,以怨抱恩.我有證據證明大耳賊虛偽之下包藏禍心。”陶成見呂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撕心裂肺的吼到:“大耳賊蒙騙先主陶謙,幾番推讓之後奪得我陶氏徐州,先住臨終時將大公子陶商、二公子陶應托付於大耳賊,大耳賊害怕公子陶商陶應爭奪徐州,扶植我上位對抗,暗中然後派人鏟除了兩位公子。”
人群中的徐庶聽到陶成的吼聲,比之前看到呂布屠殺世家大族更要難以置信,眼神渾濁。
呂布只是聽說過陶謙有兩個兒子,來徐州這幾年,根本就沒見過陶商陶應,這時見陶成說出來,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聽陶成說完,呂布一屁股坐在高台上:“嗚呼哀哉,忠良之後飽受不明之冤、不得善終,吾聞之肝腸寸斷。吾呂布在此立誓,必將為陶公討回公道,安慰他在天之靈。”
呂布起身朝下面被士兵按伏在地的陶氏子弟說道:“可有陶氏子弟願為陶商陶應兩位公子入許昌向天子伸冤明雪?”
人群中一老奴滾爬出來,嚎啕大哭:“呂將軍憐惜,我家公子死得慘啊,被奸賊劉備所害,老奴願往許昌求見天子,給死去的兩位公子討回公道。”
“真乃忠義之士,傳吾將令派人送老先生入許昌覲見天子為兩位陶公子討回公道。”只要能給曹操、劉備找麻煩,呂布非常樂意去做。
“陶成勾結賊人陷害忠良之後其一罪也,欲圖造反篡漢其二罪也。兩罪並罰,車裂之刑。”呂布看也不看張大嘴巴,不能接受的陶成:“行刑!”
高台下一眾待命的士兵登上來拖著陶成就往下走。陶成雙手死死扣住高台的縫隙,大叫:“呂布!你答應放過我的!”
“某從來沒有說過要放你,罪大惡極死不足惜,某放過你,大漢律令、天下百姓也不會放過你。”
看著四分五裂,碎成一地的陶成屍體,腸子在地上冒著熱氣,呂布壓住心中的惡心朝陶氏種還沒嚇死的子弟說道:“爾等之罪天人公憤,某不忍忠良血脈就此斷去,男子世代為奴,女子打入營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