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暗中偷聽著幾人:他們竟然想將陸辰哄出來痛毆,再送給米公公閹了,這個計劃實在太歹毒了。
米公公在冰琉國皇宮可是個大惡魔一樣的存在,而他的發跡也僅僅只有十四年。
原來昔年冰琉國二公主冰無垠,一出生就被囚禁在永巷裡。
直到長公主冰無涯被謫仙樓主陸騰霄抓走後,冰涵秀終於想起要二公主來繼承皇室血統了。
舊貌換新顏,整日蓬頭垢面的她突然變得貴不可言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人得勢,自然有人失勢。
永巷大總管太監雪花豹終於倒霉了,就在乾清宮正隆重舉行登基儀式時,午門外正處決欽犯。
常言道自古無情帝王家,所以表面上的風光無法掩蓋暗中的辛酸,歷朝歷代的公主就是皇室制度的犧牲品。
在許多小說中她們垂簾聽政,神通廣大,而且可以廢立君主,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歷朝歷代的公主出過許多巾幗豪傑,她們英姿颯爽,不亞於須眉,曾經作出過許多貢獻,但是畢竟鳳毛麟角。
公主歷來是鞏固皇權的手段,是聯姻的工具,她們大多生活得並不幸福。
開府對於王子們意味著獨立,意味著大有作為,可是開府對於公主意味著囚籠生涯的開端。
當她們在皇宮中受到父皇與母后寵愛時,是可以肆意所為,可是一旦開了府,命運就掌控在管事太監手裡了。
如果是不得寵的公主,結了婚想召夫婿來同房,還得經過管事太監的同意,必須賄賂他才能放行。
因此壓榨公主,成了管事太監致富的不二法子,他們一手遮天,有時連皇上也難以了解公主被欺負的實情。
所以歷代的公主能夠長壽的少之又少,如果夫妻相敬如賓,終有熬出頭的一天。
可是就怕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公主卻在府中受苦,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正因為如此,她們受了委屈也無處可申,有的只能含恨用三尺白綾了結自己的性命。
如果公主生前曾經受到父兄寵愛的,駙馬還會受到應有懲罰,只怕失寵的公主死後連浪花也不翻一個。
管事太監的權力太大了,因此他們也是太上皇,公主縱算受了天大委屈也得含淚往肚裡吞。
可是冰琉國公主有可能會當國主,因此管事太監不敢欺負她們太狠,否則將是自掘墳墓。
而冰無垠的管事太監雪花豹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以為冰無垠永無出頭之日了,鹹魚翻身的機會也不可能出現這個命苦的公主身上。
可是生活就如戲啊,任何奇跡都有可能發生,鹹魚確實能夠翻身的。
春心蕩漾的長公主竟然與紅樓帝國的太子陸春曉一見鍾情,還結出了愛情的種子。
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辣瞎吃瓜群眾的眼睛,就是最狗血的劇本也不敢這麽演的。
兩人都要繼承皇位的,如果既成事實,將來也是一大堆麻煩,果然謫仙樓悍然出手乾預了。
原本似醜小鴨一般的二公主,就此一飛衝天,當上了國主。
在鞭炮與煙花聲裡,皇宮張燈結彩,百官穿著嶄新的官服,喜氣洋洋朝賀新王登基,順便舉行婚禮。
那一刻王宮成了喜慶的海洋,不時有爆竹響起,司儀在聲嘶力竭地唱諾,歡樂的氣氛蕩盡陳年的汙穢與黑暗。
洞房裡兒臂粗的牛油蠟燭點亮整個世界,冰無垠的臉上終於露出明媚的笑容,她將心思盡藏心底。
歷年服侍她的丫環與嬤嬤也徹底來了次大翻身,誰知道苦熬廿年竟然會換來一世榮耀,許多人眼裡都閃著淚花。
頭髮花白的雲嬤嬤尤其激動,她照顧了二公主廿年,想不到今天她竟然有幸成了管事嬤嬤。
眼見雍親王就要入洞房了,披著紅蓋頭的冰無垠突然一招手道:“午門外準備得如何了?”
貼身侍衛何叔寶突然似鬼魅憑空出現了:“回稟女王陛下,正舉行凌遲,子夜就開始了。”
紅蓋頭下的冰無垠輕笑一聲道:“如此甚好,關照米公公一定得割他三千六百五十二刀。”
何叔寶微笑道:“程四象在那數著呢,決不會有錯的。”
冰無垠的眼睛雖然蒙在蓋頭下,可是何叔寶卻感覺身上一寒。
只聽她悠悠道:“還有那幾個賤人,也不能死得太輕松。”
所有欺凌過她的王妃與貴人,如今全部成了過街老鼠。
有的人就是太聰明了,就算她生活在地獄裡,還不忘時常來踩上一腳。
她們心血來潮時,會光臨永巷,想看看二公主的醜態,肆意作弄著她,作踐著她。
因為算準她可能會老死在永巷,永無出頭之日,誰知道世事無常。
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太得意忘形,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奇跡。
何叔寶小心道:“這世上最殘酷的刑罰用來對付那些賤人正是最合適的,她們還應該感激你沒有株連九族。”
冰無垠也是個聰明人,如今她雖然貴為女王,可是頭上還有一個太上太王,那個老太婆異常強勢。
而且母王也不是吃素的,她自然不會放任自己胡作非為。
自己反正來日方長,可以慢慢圖之,想到這兒她突然咧嘴笑了。
門口司儀突然唱諾道:“雍親王到。”
何叔寶從後窗翻了出去,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
成片的漣漪從洞房裡湧現,冰琉國的氣運翻開新篇章。
戴在冰無垠頭上的九鳳金冠突然開始湧現五彩神光來,將她映襯得如同九天仙子,剛進門的雍親王為之目眩神奪。
說心裡話,他是一百個不願意來當這駙馬的,因為聽說二公主自小就是個醜八怪,可是眼見才為實啊。
午門外一行太監面無表情抬著一個被套在魚網裡的人,正是那囂張的管事太監。
禁軍將場子圍得水泄不通,恭王妃坐在主審官的椅子上,美豔動人。
年約三旬的她正是一朵花的時候,散發著成熟婦人的魅力。
就連太監們也暗自吞吐著口水,權高位重的美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染指的。
可是感受到她的美,所有人都為之心神一蕩。
自從嫁給了恭親王,人人羨慕她的日子太幸福,一生一定享不盡榮華富貴。
但願年年有今日,天天有此時。
恭王妃瞥了一眼囚犯,突然雙眼也直了。
雪花豹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他皮膚保養得如此之好,雪白 粉嫩的,被魚網勒出一道道粉紅的網眼印,顯得格外淒美。
於是她移動金蓮,走向雪花豹,啟動櫻桃小嘴,問出了她最關心的一句話:“請問公公,你是如何保養皮膚的。”
雪花豹的魂早被嚇飛了,此刻聽見悅耳的嗓音回蕩耳邊,猶似九天仙子,他終於回過神來。
入目竟然是雍容華貴的恭王妃,於是他便苦澀道:“每日牛乳洗澡,無他耳!”
恭王妃身子一震,她想起關於永巷的傳說,據說二公主平時連牛乳也喝不到一口,可是想不到他竟然奢華到用來洗澡。
而行刑的劊子手,竟然就是人稱米一刀的米公公,他是個四十出頭的高瘦男子,渾身散發著陰寒的氣息。
他的一雙手保養得尤其好,手指修長而秀氣,根本看不出他專門替大內淨身的。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低垂著頭,托著一個托盤。
裡面放著無數型號的小刀,寒光閃閃,耀得雪花豹不由眯起了眼。
小太監看似十分鎮定,可是眼中卻不時閃過陰狠的目光,只是他低垂著頭,旁人也無法看見。
米公公眼中爆出精光道:“你真該死,公主平時想喝牛乳都喝不到,一個雞蛋貴到二兩銀子,你卻如帝王般享受,這真是天理難容啊……”
雪花豹的身子突然開始抖個不停,他今天就得贖罪了,代價是得割三千六百五十二刀。
每一刀代表著十年的一天光陰,代表著公主曾經受的苦難,他終於閉上了嘴,如果求饒有用,他早求饒了……
眨眼間陸廣來到異世已經第五天了,可是世事竟然難測,整個青龍大陸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有他卻懵然不知。
這些天他在虎符空間裡勤奮地練武,因此進步也很快,對付起張老黑的黑拳更輕松了。
現在張老黑再想打到他,已經不容易了,因為陸辰的八步趕蟬實在太神妙了。
在提升了兩階後,他的身法更快了,因此張老黑根本是望塵莫及了。
陸辰天真地認為他的苦難結束了,可是沒想到剛跨出門,一個矮小的家夥早等著他了,突然對他一腳踢出。
陸辰卒不及防,可是他本能地反應過來,身子一飄,似風箏般衝霄而上。
可是那個矮小身影似一隻鷂子般緊盯著他,突然一腳踢在他肩頭。
陸辰痛得一哆嗦,身子遠遠趴在地上,久久站不起來。
那家夥獰笑一聲道:“小胖子,你怎麽像個娘們,這麽不經踢啊。”
那家夥也是返照境,因此身法比那張老黑要快百倍。
陸辰心想只有以快製快,想到這兒,他身子一挺就施展也八步趕蟬。
可是眼前一花,可是那家夥竟然又是一記鴛鴦連環腿。
盡管陸辰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可是依然避無可避,他的身子重重摔出。
這一次連挨了兩腳,差點沒把他脾髒踢裂,痛得他臉色都扭曲了。
可是系統竟然不緊不慢提示道:“挨揍值提升三十分。”
陸辰不由氣樂了,看來他受到打擊越大,挨揍值也越大。
如果每次都是兩分,只怕他被揍死也煉不成龍龜神功了。
矮子居高臨下看著他,朝一旁吐了口濃痰道:“我還以為五品侍衛是什麽了不得的高人,原來如此不經揍啊。”
說罷在其同伴簇擁下揚長而去,只剩下陸辰在風中凌亂:我招誰惹誰了,這麽不招人待見?
現在他已明白過來,那天是公主存心要坑他的,因為她一到雲嬤嬤手裡就頓時清醒過來了,這未免也太巧了。
他雖然沾了公主的光才榮升五品侍衛,可是他的苦難也開始了。
想要自強,必須奮發啊,自怨自艾是無濟於事的。
如今八卦刀他學會了三十二式,最難學的起手式三式如今他已練得滾瓜爛熟,因此後面的招式學起來就順利多了。
而學八卦刀最大的好處是記住方位。
八卦其實是八個方位,代表著東南西北與其余四個方位,而衍生出的其余五十六卦其實重疊在方位裡。
因此他還多了個任務,就是死記八卦方位。
阿貴告訴他,若是不能掌握八卦,在江湖中沒有自保余地。
因為從八卦衍生出來的武功實在太多了,還有陣法也與八卦有關,否則遇到陣法也會束手無策。
知道了八卦,至少可以想辦法從陣法裡逃生,雖然有時得靠運氣,可是總比什麽都不懂要強得多了。
可是早上阿貴竟然考驗起他來,結結實實痛揍了他一頓,他不知道阿貴的火氣從何而來。
而阿貴說他八卦方位記得不熟,否則不會挨這麽多次揍的。
好在他也沒有使出重手,否則真要陸辰好看的。
雖然陸辰的八步趕蟬已練得極熟,可是阿貴似乎對八步趕蟬也異常熟悉,這讓陸辰很是崩潰。
也許是呆久了的緣故,陸辰發現阿貴其實也長得很俊朗的,只是他的臉上不知為何抹得黑黝黝的。
當他出汗時,有時會露出白皙的皮膚來,陸辰心裡卻產生了一個疑問,他為何要易容呢?
每晚接受禮儀教習,也使他與劉姑姑熟悉起來。
劉姑姑見他生性聰慧,對他也是欣賞有加,不似剛開始那麽苛責了。
可是責罰還是經常會降臨,陸辰的教習生涯其實是痛與快樂著。
劉姑姑的見識十分淵博,她訓練他各種禮儀,遇到不同的客人如何應對才能不失禮。
一個人的尊卑會經常發生顛倒的,如今他沒有得勢,自然向貴人行禮,可是一旦他得勢了,別人得向他行禮。
而回禮自然也有許多講究的,否則會被別人笑話。
通過劉姑姑的耐心講解,他對於各種宮禁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否則在宮中他是寸步難行的。
劉姑姑其實也代替了阿貴的部分職責,否則這將由阿貴替他講解。
每當這時總有一個強大的神識在鎖定著他,仔細端詳著他,似乎要從他身上尋找著什麽蛛絲馬跡。
而陸辰下午還是要去跟崗,熟悉所有的暗崗,否則在皇宮內他寸步難行。
因為好多暗崗都不認識他,如果穿著便服不小心逛到暗崗,會被別人誤抓起來。
有的侍衛好像不待見他,存心要刁難他,經常以他沒有穿侍衛服為借口,把他抓起來,乘機痛揍一頓。
這讓他苦不堪言,每天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形象不太好,尤其是去用膳時,總被人指指點點。
好多同期進來的小宮女與小太監也會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這讓他格外不舒服,幸好田小七替他出頭了好幾次。
聽說王公公與他攀了親,好多侍衛對他的態度就頓時變了,有的還很諂媚,似乎要他通過他這條路子,走王公公的後門。
但是陸辰與王公公也不常見面,才幾天工夫,倆人也僅見過一面,王公公還是個大忙人。
初一到初三,是侍衛最辛苦的時候,因為這個時間最要當心刺客來搗亂,春節期間,好多民間高手乘機來到水月城,就會鬧事。
有人純粹是好奇,來皇宮當成後花園來逛逛,殊不知大內裡警衛森嚴,豈容閑人瞎轉悠。
所以發生摩擦也是很正常的事,侍衛有的也是眼高於頂的家夥,一天不打架手就癢癢。
因此盤問起來人仿佛天下唯老子第一似的,很是傲慢。
可來皇宮裡見世面的基本全都有兩下子,否則也闖不進來。
不然要麽被侍衛捉住了,要麽被機關暗算,豈容他們到禁區來得瑟。
那個欺負過他的張老黑突然就死了,霸凌在任何地方都會發生。
他本來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他心裡沉甸甸的,好像有什麽狂風驟雨要發生一樣。
張老黑雖然其貌不揚,可是他竟然有好多兄弟在禁軍裡任職,有好幾個還是小旗阿貴的頂頭上司。
就在陸辰洗漱後想上床休息時,突然一個鬼魅似人影閃到他床前,盯著他冷笑。
陸辰突然開始心虛起來,那個矮子簡直是陰魂不散啊,可是他偏偏脫得赤條條的。
王青一扯他被子道:“小子有人想見你,跟我走一趟。”
顧卿卿過來對著王青肩頭重重一拍道:“王青,你得瑟什麽啊,王路幹嘛要聽你的話?”
王青眼中閃過陰狠的神色,可是無論他如何掙扎竟然掙脫不了顧卿卿的手掌,他終於明白事情大條了。
這個紈絝子弟竟然一直深藏不露,本領要比他高得多。
王青立馬使出絕技縮骨功,身子似遊魚般一閃,掙脫了顧卿卿的手掌。
顧卿卿噫了一聲,他想不到這小矮子如此陰狠,不僅對別人,對自己更狠。
縮骨功是把雙刃劍,雖然在關鍵時刻能夠擺脫困境,可是對自身傷害也極大的。
縮骨的前提是將內髒擠壓到極限,否則是無法成功的。
王青逃脫顧卿卿魔爪,臉色一白,摔門而去了。
顧卿卿是自家兄弟,連青樓也一起逛過,陸辰連忙爬起床穿衣服,穿得從容不迫。
看著陸辰健美的軀體,顧卿卿也是異常羨慕,這小子竟然也有八塊腹肌呢。
作為紈絝子弟,顧卿卿每天養尊處優,營養當然會過剩,肚子就會腆起。
早操也是吊兒郎當,要麽經常缺席,要麽只是過過場,也沒有上司來認真考核他。
阿貴也很知趣,決不會多管束他。
只要他不給自己添麻煩已謝天謝地了,否則管得越多,越吃力不討好。
阿貴自然心中有本帳:哪些人可以多管束,或許會有出頭之日;哪些人只是來混日子,現在賣個好將來也好見面。
但是對於陸辰,他想不管也不行啊,若是本領沒有學全,將來的危險就越大。
只是阿貴心中尚有懷疑,為何那小子臉上的紫氣消失不見了。
若非聞到萬裡追蹤香的味道,阿貴不確定他是否就是少主。
陸辰還有點懵逼,主要是那殘魂消散太快,沒有將記憶完整傳承給他。
王青回到自己的宿舍裡,許久才緩過神來。
這時一個面目酷似張老黑的青年出現在他床邊,罵道:“王矮子,你真是個窩囊廢……”
王青不敢回嘴,嚅嚅道:“是顧卿卿插手了,我差點都回不來了。”
那人道:“顧家的小子竟然敢包庇那小子。”
那人想了一下,就飄身出來,來到陸辰的宿舍裡。
顧卿卿早溜走了,陸辰正呆坐在床上,突然感覺身上一寒,來了個青年冷冷盯著自己。
那人將手搭在陸辰肩上,重如泰山:“王路,我大哥請你去一趟,想問問你與我家老十三的事。”
不容陸辰反抗,便押著他來到樹林裡。
這時秦武早走了,他去稟告雍親王,想阻止一下事態的發展。
為首那人一臉殺氣,對著余人一揮手,幾人便獰笑著圍上來。
陸辰自然被揍得死去活來,系統陰陽怪氣地報著上升的挨揍值,差點將他鼻子氣歪掉。
末了,還感慨道:“要是天天挨揍,龍甲神功有望快速成功了。”
挨揍值倒劇升了上萬分,陸辰痛不欲生,寧願不要這勞什子挨揍值。
整天被人揍得一頭包,好說不好聽啊。
然後幾人扛著陸辰走了好多路,他被套在麻袋裡昏昏沉沉,也沒心思辨別路徑。
就聽哐當一聲,他被扔在地上,好懸沒把屁股摔成八辮。
可他嘴裡被塞了鐵胡桃,叫不出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李無牙打開門,面無表情道:“幾位來獻貢品嗎?”
三人連忙點頭,李無牙與十四年前沒有兩樣,依然是個青衣小太監模樣,似乎歲月根本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他抬起頭來,依然眉目如畫,只是眼角隱藏著憂傷。
他扔出一錠銀子,三人連忙低下身來撿,他卻出手如電,將三人全部點倒了。
三個人全部驚訝地看著他,不知他為何出手對付自己。
李無牙突然揉揉肚子,放了個悠長的響屁。
他整個人仿佛輕松了許多,連眼角的憂傷也隨之消除了。
他猛地伸了個懶腰道:“有屁就得放啊,果然好舒服啊。”
說罷,他便將麻袋裡陸辰放出來,然後將一人裝入麻袋裡。
然後他似變戲法似,又接連掏出兩隻麻袋來,先前根本沒有看出麻袋藏在他身上何處。
他將另外兩分別裝入麻袋裡,仰天笑道:“一天一個,剛好三天的貨全有了,蠢貨竟會自動送上門來。”
接著他惡狠狠踢了陸辰一腳罵道:“廢物快滾吧,別讓老子下次抓到你,否則也把你喀嚓……”
他一手向著陸辰襠下作勢一揮,令陸辰心頭一寒。
突然他覺得自己能動了,連忙將嘴裡鐵胡桃挖出,落荒而逃。
背後傳來米公公那驚悚的嗓音:“無牙今天抓到幾個貨?”
李無牙波瀾不驚地回答道:“是三個蠢貨,不知合不合爺的胃口。”
米公公的聲音似十分飄緲,回蕩在三人耳邊:“將就著用罷,哪一個先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