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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賢王》四十九章:馬氏催婚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擺了一天的流水席在夜色中漸漸撤去,在送別了最後一位客人後,楊凡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睡覺,路過白月的房間後,看到房間還亮著,猶豫了一下,便輕輕的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白月,看見楊凡楞了一下便滿臉關心的說道“忙了一天,快回房休息去吧。”

  楊凡遲疑了一下想說些什麽,可是一看見那雙掛滿關心的臉龐,想說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最後隻好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房。

  白月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楊凡,便晃了晃腦袋,開心的關上了房門.
  書院的讀書氛圍比往常濃厚了許多,因為明天就是六月縣試選拔的日子,所以一些平時不用功的書生臨時抱抱佛腳,以求在考試中脫穎而出爭取獲得州試的考試資格。

  今天李綱並沒有給大家講解經義,而是讓學生們自由學習。不少人感覺到了這次考試的嚴重性,正吭哧吭哧的背誦經義,就連一項自喻為江南第二才子的楊平也一本正經的坐在那搖頭晃腦的背誦論語。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夫,音扶。舍,上聲。天地之化,往者過,來者續,無一息之停,乃道體之本然也。然其可指而易見者,莫如川流。故於此發以示人,欲學者時時省察,而無毫發之間斷也。程子曰:“此道體也。天運而不已,日往則月來,寒往則暑來,水流而不息,物生而不窮,皆與道為體,運乎晝夜,未嘗已也。是以君子法之,自強不息。及其至也,純亦不已焉。”又曰:“自漢以來,儒者皆不識此義。此見聖人之心,純亦不已也。純亦不已,乃天德也。有天德,便可語王道,其要只在謹獨。”愚按:自此至篇終,皆勉人進學不已之辭。”

  走到此處的李綱,聽到楊平能背出如此長的一段《論語》,欣慰的點點頭便開口說道“看來你已經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那就給大家解釋一下吧。楊平吭吭哧哧的站起來小聲的說道“先生,我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能不能等以後知道了在回答?”

  氣的李綱用手指著楊平說了半天的“你”最後讓其坐下聽別人講,指了指旁邊的楊凡說道“你給他講講是什麽意思吧。”

  楊凡恭敬的行了一禮,也不看旁邊委屈的楊平,開口解釋道“孔子在河岸上,看到河川裡的流水,感歎日月運行,晝夜更始,便是往一日即去一日,花開木落,四時變遷,便是往一年即去一年。天地如此,生在天地間的人,亦不例外。人自出生以後,由少而壯,由壯而老,每過一日,即去一日,每過一歲,即去一歲。個人如此,群體亦不例外。。由此可知,人世間無一不是逝者,無一不像河裡的流水,晝夜不住的流,一經流去,便不會流回來。

  讀經如果不是聞一隻知其一,便須從遷流的現象追求不遷流的本體,只要追求到一點訊息,便能茅塞頓開,眼前呈現的別是一番境界,這才體驗到讀經的樂趣。經文的字句義理雖通,仍然未到止境,這只是知道學理而已。知理之後,必須依理去實行,不行不得真知。”

  等說完了孔子的意思後,堂內的學子大都面露深思之色,楊凡的這些解釋還是第一次聽到。雖然不知出自哪裡,但是卻值得讓人深思讀書的含義到底是什麽。

  李綱滿意的點點頭,心裡也對楊凡的這番見識滿意至極。經文的含義並不是讓人去學其本身,而是為了明理知行。可往往有很多人適得其反,只是用作科舉考試的工具。而忽視了經義的真正含義。

  示意楊凡坐下,李綱沉聲說道“我不能保證你們研習學問就可以科舉成功,但是至少可以讓你們成為一個明事理,而知行的智者。希望你們能好好的體會一番這句話。另外明天的縣試將由杭州府的張通判親自出題,前五十名者可以參加八月的秋闈,剩下的繼續學習或者退學另尋出路。”

  底下的眾人心裡一緊,如果此次沒有機會參加秋闈,那麽便要再等一年,這種虛耗光陰最為痛苦。眾人咬了咬呀便有開始了自學學問。八月的秋闈乃是大宋選拔舉人最重要的一環,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亦不為過,能考上舉人的更是寥寥無幾,就連心中特別淡定的楊凡都感覺到了緊張,如果連縣試都過不了,那麽就更不用說州試了。

  待放學後,楊凡才伸了伸懶腰從座位上站起,獨自一人回家,堂哥楊平據說要去一笑樓放松放松,便和睡覺六君子結伴而去。傍晚的錢塘大街,依舊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然而有些人總是要在某一個地方奇妙的相遇,楊凡見到此人後,臉色有些尷尬的拱手道“女神醫,近來可好?”

  張小娘子神色詫異的撇了一眼楊凡,前幾天給其治病時,其形容枯槁,面色憔悴還不覺有什麽,此刻見其身穿白色羅衫,頭戴東坡巾,到有幾分書生的色彩,見其尷尬的看著自己,便又想起了那天扎針的情形,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便和其擦肩而過。

  見其如此的不給面子,楊凡隻也好苦笑著搖搖頭,朝家而去
  回到家後,楊父和三叔等人正在那商量著什麽,馬氏見兒子回來了,便寵溺的拉著兒子的手說道“明天就要考試了,我和你父親尋思著在縣城買座房子,將來你和月兒成婚了好有個住的地方。”

  楊凡看了一眼熱切盼望兒子早日成婚的母親,心裡極度的複雜,畢竟有些事情是勉強不得的,不過為了讓母親寬心還是勉強的說道“母親放心,待孩兒高中狀元之後就會買房成家的。'
  馬氏不滿意兒子的拖延,輕輕的打了一下楊凡的肩膀,喝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什麽叫做等高中狀元後才成家,自古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和你父親還等著抱孫子呢,這事就這麽說定了,等參加完秋闈了就和月兒把喜事辦了?”也不管楊凡的反抗,便喜悠悠的進去和白月商量去了。

  待回到房中,楊凡準備好了明天縣試用的筆墨,便躺在床上靜靜的思考,自從自己和白月認識以來,自己就一直把他當成曾經的那個愛人,這對白月來說極度的不公平,而且白月對自己更多的恐怕是感激之情。也許並沒有愛過自己。如果兩個不相愛的人強行在了一起,對於彼此都是一種痛苦。也許我們從未相愛過,可是面對母親的催婚又該怎麽辦呢?楊凡輕聲的南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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