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點燃了，華姐吸了一口，然後手指夾著，輕輕拿開，然後緩緩朝對面吐出一陣煙圈，那煙如同輕霧，飄飄蕩蕩地朝男人撲面而去，那場景，曖昧十足，冷淡之下，華姐那豔麗容色竟更顯得物欲橫流。

  那一瞬間，男人就有反應了，他抓住了華姐的肩頭，就想要將對方整個抱起。

  “海爺你壞了規矩，”女人吸了口煙，一臉無動於衷道。

  男人一怔，腿間的反應卻不容他忽視，他惡狠狠看向華姐，“哼，華庭的女人聽說個個都是婊子，我還不信，今兒我倒是終於嘗到了滋味！果真是專門吸男人精血的！”

  “哦，”華姐又吐出了一陣煙圈，“那又怎樣，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的，還是講的規矩的好，你說是不是?”

  自知理虧，海爺深吸了一口氣，拚命忍下了當前身子的不適，但奈何美色當前，是男人就不能忍，“我們再談一筆！”他咬牙切齒道。

  “那就等你先談好價錢再說吧，”華姐毫不留情地將他推開，“來人！送海爺！”她一聲令下，門口立馬走來了兩名黑超手下。

  海爺一臉糾結地瞪著華姐，“你……。”

  “海爺，請吧，不在外邊過夜可是好男人的標準。海爺還是別讓家裡的嬌花久等了的好！”華姐忽而一笑，又是將海爺輕輕一推，這一笑直將海爺的噎得說不出話來，僵持了一會兒之後，海爺悻悻然起了神闊步走出去。

  華姐則冷了臉，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

  一時間，室內氣氛有冷凝，豹紋女人也不知道如何上前搭話，林娜則是心如死水般，低了頭直接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擾，她知道從此刻開始，她的命運將要打上恥辱的烙印。

  良久，室內誰也沒打破這寂靜，直至華姐將煙抽盡，煙蒂摁在煙灰缸裡，她才恩賜似的瞟了了始終低著頭的倆人，問：“小情，這人誰讓帶來的？”

  豹紋女人陪著小心，“是沐氏集團那邊直接送過來的，說務必讓華庭好好關照。嘿嘿，華姐您看？”

  華姐睨了眼原地圓規似的杵在那兒的林娜，臉色看不清具體神色，“唔，成色看著勉強還行，但那個沐氏也真不是個玩意！想往我這塞人就塞人？還真把我這兒當那些下流的窯子了？”

  豹紋女人哪敢說不好聽話，不住點頭稱是，“可這人來都來了，萬萬沒有再送回去的道理，您說是不是？”

  華姐女人橫了一眼，“行了，少在我面前笑得跟個傻瓜蛋兒似的，還用得著你來教我怎麽做？”說完她又看了看林娜，“抬起頭來我看看，女人。”

  林娜沒聽見似的，雙手緊緊扣住一動不動。

  豹紋女人一見就急了，拿手肘撞了林娜一下，“叫你呢，抬頭！”

  可是林娜腦袋像是被地面拿繩子牽住了一樣，就是不見抬起，整個人的肌肉都緊緊繃著，連呼吸都被強行屏住。

  這是一個防備至極的姿勢。

  華姐見狀挑了挑眉，面上倒是沒露出什麽不滿來，能進來華庭的誰又沒有個糟心的事兒呢？沐氏集團在S市向來肆無忌憚，這個昨天在人前還是光鮮亮麗的女明星，今晚就被五花大綁送到了自己面前，也算是本事。

  作死的本事。

  豹紋女人見林娜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恨得牙癢癢，直接想要上腳。

  “行了，”華姐冷淡打斷道：“一個女人而已，收了就收了吧，先教者規矩，三天后要是能成，就交給外圍那條線！”

  “是”豹紋女人連聲應道，“那負責人是……。”

  “你最近不正好也在做這條嗎？就交給你好了，另外再叫上光子，他最近那病又犯了，正跟我嚷嚷著要找個人泄泄火呢！就交給他好了，你倆看著她點，三天后我來檢查，要是不行，你們仨就一塊去土裡待著吧！”

  豹紋女人心裡一緊，“是，我明白了！“

  “嗯，下去吧！”華姐撫了撫一頭黑亮的短卷發，不耐地揮手讓人下去，然後整個人都靠在沙發上，慵慵懶懶地拿起了下一根雪茄。

  豹紋女人帶著林娜走出門來，林娜渾渾噩噩地跟著，整個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她忽然覺得頭暈目眩，心裡直犯惡心，一時間沒忍住扯住豹紋女人的的手就想吐。

  “幹什麽！想作死啊！”豹紋女人嚇了一跳，跳起來就甩了林娜一巴掌，力道之大迫使林娜的側臉直接撞到了牆壁上。

  然而臉上的劇痛甚至還不及嘴裡的嘔意，她扶著牆，拚命地圖嘔吐起來，但用為焦慮恐懼，從中午到現在就一口吃的都沒碰過，哪裡還能吐出什麽來，直把胃酸都吐了出來，都不見有絲毫的好轉。

  那站在一邊的豹紋女人卻氣得跳腳，“你個娘希匹的，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地盤！啊？你竟然吐？想死是不是？”女人雙目噴火，在林娜身上狠狠擰了一把之後，捏著她的耳朵就往前拖。

  林娜身子無力，吐完之後，整個人暈的更厲害了，幾乎天旋地轉了起來，她被女人硬拉著，跌跌撞撞往前走，一會兒就來到一見空無一人的房間內。

  啪，她被女人一腳往地上踹倒，完全撲倒在了水泥地上，冷硬粗糙的質感狠狠摩挲過她的臉頰，直將她半張臉都磨出血痕來。

  可她那些都顧及不上，她無力地趴著，仰頭張開嘴，拚命呼吸著，面前搖搖晃晃，整個世界都開始崩塌。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看來你丫還真是活膩味了！”女人氣得要命，走上前又接連踹了她好幾腳，一邊兒罵罵咧咧地撥打起了手機。

  “喂，光子，你人在哪兒鬼混呢？我艸，還在奮力耕耘播種呢？你這輩子就死在女人身上了是不？我告你啊，限你在五分鍾之內趕到我這來，甭給我說些有的沒的，華姐交代的活兒，你倒是說個來試試？嗯，對，一個女的，就給你和我的，你愛怎麽玩怎麽玩，別玩殘玩死了就行。嗤——，你丫就這點出息，行了行了，快來吧，老娘我正氣呢，掛了！”

  女人掛斷電話，看了仍舊在地上跟個死豬一樣趴著的林娜，不屑地嗤笑了一笑，轉身走向了一邊的沙發，低頭和小姐妹兒聯系起來。

  地上冰涼堅硬，當眩暈褪去，林娜感覺到無邊的黑暗在眼前蔓延開來，她的理智一點一點如同月食般被一一吞噬了，手腳開始蒸發盡所有力氣，整個身體爛泥一般癱軟著，無知無覺，無聲無息。

  哐當一聲，她聽見有男人摔門進來，接著就是一陣粗啞的罵罵咧咧，她頭皮一緊，被人用力扯了起來，面前是一張胡子拉碴地一張粗狂方臉，那雙渾濁的，充滿惡意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一如看貨架上待價而沽的商品，然後他湊近了幾分，嘴裡噴出氣息，她惡心得想吐，想說走來，離我遠點混蛋，然而她什麽也說不出口，眼前的黑暗一湧而上將她徹底淹沒，她昏了過去……。

  “夜鶯，今晚該你上場你，你做好準備了嗎？”一道嬌俏的聲音響在耳邊，驚回了林娜的所有深思，林娜哦不，現在應該正式稱之為夜鶯了，夜鶯恍惚了幾眼，面前畫面漸漸清晰，見到是自己是室友黃莉，她淡淡笑了笑，“沒事，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放心。”

  黃莉懷疑了幾分，“我都沒見你排練啊，你真能行？不行你可別勉強，規矩你是知道的，一旦犯了錯，可不單單挨頓打那麽簡單。”

  夜鶯笑了笑，華庭的規矩，她自然知道，最初那生不如死的三天，她是怎麽熬過來的，她一生都不想回憶。

  “沒事，我從前就是舞蹈出身的，這幾個節目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別擔心。”

  黃莉見她面色沉靜，絲毫不見擔心，不禁點點頭，“那好，今晚你配合好我就行了。不過千萬別出錯啊！我可不想再被你牽連。”說道後面黃莉已是有幾分埋怨，這也不能怪她，剛來的時候，夜鶯沒少吃過苦果，又因為華庭有著“連坐”的制度，所以和夜鶯是室友的黃莉，時不時也會吃幾個排頭，可把她整得是苦不堪言，好在，最近這半個月來夜鶯算是學乖了許多，不再犯錯也不再挨罰了，黃莉暗地裡是松了好大一口氣，再這麽折騰下去，她這條小命就該給夜鶯陪葬了。

  想到這，黃莉依舊是不放心，“誒，你先跳一下試試，我看看你動作什麽的，有沒有出錯的地方，若是有我也好給你指正。”她比夜鶯早來兩年，相比較起來，自然一切都是手到擒來些。

  夜鶯也不反對，朝黃莉一笑，站起來松了松筋骨，又簡單活動了一下之後，開始扶著鋼管舞動起來。

  對，她現在改行了，經歷過一番地獄般的折磨之後，她磨去了所有棱角，變得乖順、聽話、真正成為了一部聽話的機器，雖然不夠漂亮，然而在他人看來，那些什麽都不是，美人，華庭多如過江之鯽，她又算得了什麽？
  那個從前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站在鏡頭前，就以為全世界都必須要愛自己的林娜早就死了！雖然死得很難看，但又有誰會去關心？
  現在，這個站在這間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的空蕩房間裡，連衣服每日都需要發放的女人夜鶯，已經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