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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醫生,愛你上癮》第三百五十八章:大結局
  她轉出長廊,一步步不緊不慢地沿著來時路朝外走去,此時心情舒爽了幾分,覺得周遭的風景都順眼了不少,很快,她又踏上了那座石拱橋,石橋前,那婦女還站在原地等著,看見嶽嘉琪,她面上眨眼就堆滿了笑,“嶽小姐事情辦好了?”

  嶽嘉琪不答,回以客氣一笑,腳下步子不停,“真是打攪你和宋醫生了。”

  “瞧您說的,這怎麽能叫打攪呢?您是貴客,來多少次都是應該的!”婦女笑得跟大過年似的,“哎呀,您不知道,先前來的那些人,看著財大氣粗卻不想,是個小氣吧啦的,對著說也是大呼小叫,一點世家氣勢也沒有,哼,我才懶得聽他們的!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呸!”她憤懣地啐了一口,轉而又朝嶽嘉琪討好地笑,“嶽小姐您一定要經常上門來坐坐啊,我家主人是個不愛出門的,孤寂得很,有客人來,一定高興得很!”

  嶽嘉琪嘴角抽了抽,心裡腹誹不已,但面上依舊淡淡,也不多說什麽,聽著婦女的絮絮叨叨,腳步不停,沿著來時路出去了。她還要去嶽家和嶽盛華聚一次,步伐輕松的她以為陳功已經在望,然而,忽略了走出來時,從角落裡露出的一張臉。

  何慶嘴裡叼著煙,手插在口袋裡緊緊攥成拳,他盯著嶽嘉琪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直至那身影消失不見了,才露出一絲苦笑,轉身朝局裡走去,他想,也許他應該攙和進來,既然這趟水已經夠渾了,就更不介意他的橫插一腳了。

  城北製藥,嶽家,他從前不放在眼裡,今後,卻是需要密切關注。

  人們都說男人一旦有了野心,便會變得狠心,女人,又何嘗不是呢?

  嶽嘉琪的選擇沒錯,但何慶又怎麽會是輕易松口的主兒,他歷來都是得寸進尺的。

  嶽嘉琪沒有想到,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的計劃一直很順利,她成功進入了宋家,也見到了那個外界傳說瘋瘋癲癲的宋雲誠,只是,無論她怎麽誘哄威逼,他都不開口說一句話,每日只是按時對著一張老照片說上幾句話,僅此而已。

  但那又怎樣呢,計劃還是順利的,她搜集到了很多宋家辛秘,她以為她很快就能大獲全勝,如果何慶沒有突然出現,如果當時宋德音沒有主動出手。

  是的,她以為避開了宋德音,計劃會暢通很多,但她包括嶽盛華都低估了宋德音的謀劃,她埋在慕晚晴的身邊的暗線,最後將慕晚晴推向了懸崖。慕晚晴因為被阿諾先生唾棄,又因為醜聞連連,被華夏人所鄙棄,輿論壓力之下,她幾乎連門都不能出,緊接著,宋家的生意連連慘敗,老爺子氣得中風住院,口舌幾乎再也不能正常說話,慕晚晴失了依靠,成天跟個瘋子似的叫罵著,宋德音也不氣不惱,就讓她像個笑話似的活著。

  聽說宋家垮了,如同大廈傾頹,一夕之間就不複存在了,慕晚晴如同過街老鼠,在一個又一個酒吧裡賣弄那點僅剩的技藝和外貌,每天都絕望又苟且地活著,不知道能能支撐到哪天。

  而宋德音,她帶著愛的家人最後踏上了去Y國的飛機,機場,送行的人寥寥無幾,不過宋德音卻還是很開心,因為她終於夙願已嘗,已沒什麽好遺憾的了,要說最後還有一點留戀的話,是言彬那小子,終究沒出現。

  她等了又等,最後登機的時間已到,她才不得已起身,卻在下一秒,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言彬站在她身邊,無聲地接過了她的行李,她懵懵懂懂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言彬不說話,隻提著行李牽著她一步一步朝前走,終於,在登機口停下。

  “好好和唯光哥過吧,一定要幸福”他說,最後俯下身,輕輕給了她一個擁抱,也不和她告別,轉身離開。

  宋德音轉過頭來看向他那頎長的身影漸行漸遠,眼前的圖像漸漸模糊,她知道自己在哭,但心裡並沒有傷心,她知道,他們倆個都知道,曾經,他們親密無間,也許是愛情,也許是相依相偎的親情,誰知道呢?無論怎樣,他們都抹去不了,曾經留在彼此記憶裡的濃重一筆,現在,他們共同走過的那一段人生路就要告一段落了,她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而他將來也會遇到那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們就這樣,真的已經很好。

  再後來,再後來怎麽樣?誰也無暇顧及了,因為嶽家重創連連,焦頭爛額卻一直找不到頭緒,嶽嘉琪自己呢,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所有滋生蔓延的野心,在那一瞬間被打進了地獄,她開始了漫長的痛苦和掙扎,也開始了與何慶半輩子的糾纏不休……。

  “向北,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車停之後,尚禹希平靜道。

  遲向北解開安全帶,“我知道,我很清醒我自己在做什麽,只是你一直在蒙蔽自己希希,你有想過未來嗎?你想過要過什麽樣的生活嗎?你和沐宇在一起的時候又想過嗎?”他接連追問。

  “我……,”尚禹希斟酌著字句。

  “看,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而我想了,每時每刻都在想,發瘋了似的在想。”遲向北轉過身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雙目緊緊黏著她的眼睛,“希希,你告訴我,你還愛我對不對?你知道我愛你,從一開始,我就在拚盡全力地愛你,毫無保留。”

  這眼神脅迫力十足,尚禹希躲避著,“向北,你冷靜一下,之前我們已經談得很清楚,我們也談得很清楚了。”

  “不,那是你的想法,我從沒說過放手的話,我那時候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挽留,”忽而,他笑了起來,極其輕柔的,“現在我明白了,希希,下車吧,你下來看看好嗎,求你!”

  尚禹希眼睛睜大,仍然在猶豫著如何開口,便被遲向北拉著,下了車。

  眼前是S市最富盛名的威絲曼大教堂,拜佔庭時代的建築風格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目光,平日遊客不斷,而此刻,卻是一個人影也不見,尚禹希心覺不對,有心問,但她被遲向北牽著,一路堅定地朝裡走去,始終沒有機會說出口,當站在緊閉的教堂門口,看到外一圈粉白相間的玫瑰之後,她的心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向北,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知道的,我現在和沐宇……。”

  “噓——,”遲向北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面上表情不變,“別說他,他自私貪婪,你知道他在你背後是一副怎樣的嘴臉嗎?他瞞著你的事情很多,如果你想知道,明天我會告訴你,而現在,你只要和我一起走進去。”說完,他推開大門。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陽光斜斜地照射在她臉上,她微微眯起了眼,透過光,看到原本空曠的教堂已經是花紫陽花的海洋,她喜歡紫陽花,他一直都記著。

  神壇之上,有一位慈藹的神父已經正裝以待,他笑看著打開大門的兩位年輕人,神情中帶著無限寬容和希冀。

  此情此景,又有什麽不明白的呢?尚禹希心裡酸澀,眼眶裡泛起點點淚光,她強自壓抑住情緒抬頭問:“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認真回答我嗎?”

  “你問吧,不管你問什麽,我都將毫無保留。”

  “你那次去巴黎為什麽沒有去找歐陽小小?明明去之前,你不是那麽說的。”

  遲向北毫無遲疑,“因為那時你的目光並沒停留在我身上,”說著,他露出一絲苦笑,“從來,我都尊重你的選擇,並沒有提出過異議,希希,你記得嗎?當年你說要離開我,我並沒有強行留下你,因為我該死的懂你的迫不得已,那個家你並不想待,而你也不會丟下自尊朝我走過來。”

  尚禹希沒有說話,她的淚一點點從眼角滑下,遲向北走上前來,輕輕擦拭掉,“別哭,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什麽,現在你不是正在我身邊嗎?來,跟我走,我們昨晚我們早就應該做完的事情。”

  “不,你給我點時間,我現在心裡很亂,”她看向遲向北,帶著幾分哀求,“別這樣,別逼我。”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想讓你看清你的心,希希,別再從我身邊逃走了,我不能沒有你。”遲向北堅定地拉著她一步一步朝神壇上走。

  “不,我不能,”尚禹希使勁掙著遲向北緊握住自己的手,“聽我說向北,你不能這麽衝動!我現在腦子裡很亂,我還沒有處理好一切!”

  “你不用處理什麽,一切有我,答應我,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們再也不分開!”

  “求求你,別逼我,你知道的,我現在無法答應你!”

  “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你難道不愛我?”遲向北步步緊逼。

  尚禹希退縮不得,她大聲回答:“是,我是還愛著你,可是,哪有怎樣,我已經答應和沐宇在一起!”

  “你和他在一起?希希,你根本就不愛他,為什麽不離開他?再說了,你知道當年就是他間接害死你父親的嗎?”

  “你說什麽?”尚禹希瞪大眼。

  “當年,你父親忽然出現,實際上是沐宇一手安排的,而那時候,他大約還沉浸在所謂的愛情遊戲裡,他把你當作狩獵對象一樣在玩弄著你的感情!希希你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尚禹希腦袋一懵,“你說的都是真的?”

  “很抱歉,希希,我也是最近查清的,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但我想你不該被蒙在鼓裡。”

  “我要去找他!”說完,尚禹希奮力甩開遲向北的手,轉身朝外奔去。

  “希希!”遲向北一慌,立即跟在後面。

  尚禹希一路慌不擇路,她只知道要立即跑到沐宇面前質問他事情的真相,倘若、倘若真是如此,她又該如何自處,她沒有時間了來想,因為在遲向北的不斷喊叫聲中她越發賣力朝前奔跑。

  而命運卻是這麽奇妙,此時怒氣衝衝驅車趕來的沐宇,猛踩油門正朝這兒急速駛來,一個轉彎之際,他還尚來不及反應,一個身影便撞上了車子。

  嘭一聲,對方被撞飛出去,如同破敗的風箏一般被狠狠甩在地上。

  尚禹希睜大眼睛,在半空中和沐宇的視線短暫相接,那一眼,包含了千言萬語,又好似什麽都沒有,沐宇腦力嗡的一聲,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他所有神魂都化作飛煙隨尚禹希輕輕飄出去,然後砰一聲重重落地,跌碎了而無聲。

  “希——希——!”趕來的遲向北見到尚禹希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幾乎肝膽俱裂,“不要,希希,不——!”他拚盡全力衝了過來,跪倒在地上,邊哭邊撫摸著尚禹希嘴角不斷流出來的血,“希希,你哪裡受傷了?痛不痛?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叫醫生,我們去醫院!醫生,麻煩你們,打個電話!”他向周圍大聲吼著,身子劇烈顫抖,幾乎泣不成聲。

  尚禹希咳嗽了幾聲,想說什麽,喉嚨幾乎全是血,幾乎無法發生。

  “你別說話,希希,別說話!你會沒事的,乖,醫生很快就來了,很快就來了!”遲向北理智全失,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名優秀的醫者。

  沐宇雙目緊緊盯著躺倒在地上的尚禹希,還有她身下汩汩而流的鮮血,他跌跌撞撞地一步一步走來。

  “滾,你不準靠近她!”遲向北摁住尚禹希出血的傷口朝他絕望地吼,“你滾——!”

  沐宇滾燙的一滴淚重重砸向地面,“希、希希……,”他想說什麽,但心痛如刀攪,他已發不出什麽聲音來。

  很快,救護車的急救聲尖銳地響起,來人迅速而有序地持擔架將尚禹希小心地抬起。

  沐宇呆呆地看著,在擔架經過自己的那一瞬,看見尚禹希的蒼白如雪的臉上,雙目緊閉,手輕輕而無力地滑落了下去,他心裡緊繃著的最後那一根線,嗡一聲,徹底斷開,他眼前一黑,癱倒在了地上。

  終其一生,他都沒有再見她一面。

  哪怕一年後,尚禹希終於出院,他們誰也沒有提及沐宇這個名字。他好像在S市消失了一般,從前有多廣為人知,如今就有多湮滅無形。而尚禹希也不再提及他,從她在病床上醒來看見面容滄桑的遲向北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像忘卻了所有前事一樣,仍舊溫溫淡淡地和遲向北相守著走過每一日。沐宇這個人留在她腦海裡的,只不過是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已,哪怕曾經也是有那麽一刻動心的,但時過境遷,從生死門走一遭回來之後,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她再不執著什麽,所謂真相也好,愛恨也罷,都不重要了。

  她這一生,雖然並不順遂,但終歸走到結局,有個人牽著,有個人噓寒問暖,她已經知足了。在接下來的那些年來,她和遲向北還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要接著續寫,未來那麽難料,而能夠永恆的又實在太少,她要學會安心牽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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