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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醫女》第158章  她幸好來了
  唐溪淡淡一笑:“或許這世上真有這種愚忠之人,沒有心機,不懂攀附,不會討好,偏還性子莽撞,一根筋,遇事衝動不加考慮。你說,鄧孝通這般性格,他有什麽可能能夠坐上按察使的位置,卻又混的家中妻兒連新衣都穿不起?”

  花飛心思一轉:“他的祖上……郡主的意思是,蔭封?”

  “應該是這樣。”

  “既然他真是冤枉的,那我們要不要將他救出來呢?”

  唐溪搖頭:“不用,我們還在安平城,魯同甫應該不會還不會動他。既然鄧孝通也不會私逃,若是我們將他救出來,反而還沒地方收容他。雖然他知道一些魯同甫的事,但我們現在也了解很多了,無需再從他那裡打聽。”

  “他的唯一作用就是在奏報上證明魯同甫犯下的事!現在我們要盡可能搜集證據,只要最後能夠洗清他的罪名就行了。提早了,反而不好。”

  花飛點頭:“那好,我明天再去找證據,多半就掌握在魯同甫手中。”

  “嗯,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一會兒,笙蘭端了水進來,唐溪洗漱好後上床,蓋好薄被,半靠在繡花引枕上思索。房中一片幽靜,窗戶已經關上,燭火便不再搖曳,明黃色的光亮揮灑下,唐溪垂眸沉思,面色一片平和。

  事情大致都清楚了,即便是猜測,她也有了七八分的確定。

  安平城水患突發,魯同甫為了保護大皇子方凌玄的安危,關閉內城,放棄外城,導致外城十多萬百姓損失慘重,家破人亡。而後安平城爆發瘟病,外城的百姓更是首當其衝,疫病迅速在外城蔓延起來。

  那些消失了的百姓,定然就是感染了疫病,且被認定為毫無救治希望,於是被放棄隔開。至於隔離的地點,很有可能就是她白天在西城,也就是外城看到的那個遙遠的城牆之外。想來,那應該是安平城外的范圍了。

  已經過了那麽多天,被隔離在外城的那些患病百姓,只怕已經所剩無幾,她應該如何做,才能讓魯同甫打開城門,救治剩余的人?
  唐溪相信,只要那些人還活著,她就有把握治好他們,哪怕他們已經到了患病的後期,她也有辦法。

  只是,她能夠想象,若是她或者翁立群去向魯同甫說明這件事,只怕唯一的下場就是逼的魯同甫立即翻臉,不惜殺了他們也要瞞下這個秘密。已經做下了的事情,魯同甫絕對不會任由他們翻開,這不僅僅牽涉到他,而且還有方凌玄在內。

  更或者,下令做這一切的,根本就是方凌玄的意思。

  就算她不惜公開她的身份,並不是普通太醫,而是德慶帝親封的蕙怡郡主,只怕對於狗急跳牆的魯同甫,和想要挽回因天災在德慶帝面前大失印象的方凌玄也毫無用處。區區一個冊封的郡主,又不是真正的皇室,對於方凌玄來說根本不會在乎。

  既然主動不行,那麽就只能被動等待,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魯同甫求到他們頭上?

  赤皮犀角?她能不能在這味特殊的藥上打打主意……

  一瞬間,唐溪似乎想到了什麽,一縷靈光忽然閃過,她猛地坐直了身子。

  “吱呀!”與此同時,窗戶一聲輕響,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倏地轉頭,唐溪盯著慢慢的打開的窗戶,心瞬間懸了起來,全副戒備。如此深夜,如此突然,竟然有人站在她窗外,還沒有被她察覺,這人……

  當她看見窗外站著的那個青衣男子,身材欣長熟悉,黑發披肩,臉上卻帶著個黑色面具的時候,唐溪頓住了。

  渾身的警惕忽的消失全無,一股強烈的衝動油然而生,仿佛見到了最讓她安心的人,她就那麽愣在那裡,準備發射暗器的手也松了下來。

  青衣男子很隨意的樣子站著窗外,不躲不閃,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讓唐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顏。眉如遠山,眸深似海,唇角邊揚起熟悉而誘惑的弧度,看的她忍不住心跳起來。

  驟然見到他的俊顏,她才發現,其實她一直都在想著他。

  楚輕侯淡淡一笑,像是二人從來就沒有分開,從來就沒有鬧過一般,站在窗外隻衝著唐溪淺笑道:“怎麽讓你發現了?”他似乎又驚又喜。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依舊如此溫柔平和,唐溪隻覺得有一股情緒充斥了心房。藏在被子下的手,已經忍不住抓緊了床單,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克制住那股想要衝過去的衝動,勉強表現的淡定從容。

  “怎麽是你?”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她卻更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厲害。

  風聲一響,楚輕侯毫不避諱的跳進了屋,然後隨手關上窗戶,再將手中的面具放在桌上。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麽自然,絲毫沒有一個男子在深夜不應該隨意進入女子房間的自覺,仿佛他這般舉止,才是最應該的。

  看著他如同主人的樣子,大模大樣的翻窗進來,唐溪說不出什麽心情,眼神卻忍不住一直追著他的身形,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直到他徑直坐在了她床前,二人距離不過兩尺遠,淡笑看著她,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遲鈍了。

  身體往後一縮,背後卻抵著床圍,唐溪退無可退,卻又不願讓他發現什麽,隻裝作坐直的樣子動了動,還將被子掖的更緊了些,才皺眉看著他,冷聲道:“大半夜的,你來幹什麽?”

  “有些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所以就來了。”

  楚輕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如此近的距離,他深邃幽黑的眸子仿佛黑玉,清晰的將她的影子也印在其中。他身上那股味道,依舊那麽清新好聞,只是……那股藥味似乎要濃鬱了許多。

  離的那麽近,他身上的味道源源不絕的傳了過來,唐溪發覺自己絲毫不排斥他的親近。一股矛盾糾結的感覺湧來,她沉聲道:“那天晚上,也是你對不對?”

  楚輕侯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語氣很是愉悅:“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你一到,我就想來看看你。”他聲音越發柔軟柔,帶著明顯的眷戀:“好久不見你了,溪兒,我很想你。”

  知道她一定會來?他是這樣想的?

  可是,他知不知道,她並不是主動要來的。若非德慶帝下令,她絕對不會來。

  只是,看著楚輕侯坐在身旁,那麽溫柔的看著她,說著因為誤會而產生的喜悅之言,唐溪發現自己真的不想說出事實的真相。

  她不想說,她只是奉命而來,不是因為他在這裡才來。若不是猜到的,她怎麽會知道他在閩貴,而不是真的是去為德慶帝采藥了。

  看著他似眼瞳中都放著微光,她忍不住也有了一種慶幸,她幸好來了。否則她怎麽會知道,他從來沒有因為她那番話而生氣,更沒有介意,仿佛二人一如從前。

  “你有什麽事要告訴我,非的這個時候來?”唐溪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淡淡看著他,聲音也淡漠如水:“你不知道若是被人看見了,會有什麽後果?”

  “不會有人看見的。”

  她冷冷道:“那也不該翻窗。”

  他點頭:“好,那下次我進門。”

  頓時有種被他打敗的感覺,楚輕侯像是完全不記得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完全忘記了她說過的橋歸橋路歸路的話。他看著她的眼神,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其中的情意,只不過十來天不見,他對她的情緒更加炙熱。

  不能再討論這些話題了,再被他這般溫柔的盯著,說著他下次還要來的話,唐溪有種感覺,她真的舍不得他走了。

  被子下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唐溪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平靜的道:“說,你的事。”

  楚輕侯終於轉過頭,凝視在桌上的燭台上,問道:“城中的異狀你應該看出來了吧?魯同甫安排杏林協會的防疫只能再進行幾天了,用不了多久,安平城就會迎來新的恐慌。他不惜犧牲數萬外城百姓拖延的瘟病,很快就會再次爆發了。”

  唐溪面色一緊:“發生什麽事了?”

  楚輕侯淡淡道:“我派人偷走了其中一味最重要的藥。”

  “赤皮犀角?”

  “呵呵,溪兒果然什麽都知道了。”

  略帶讚賞的目光重新注視在唐溪面上,楚輕侯沉靜道:“既然這樣,你就應該想像的出來,當魯同甫知道他唯一儀仗的杏林協會再無能力控制瘟病,這麽大的後果,他隱瞞的下去嗎?只怕不出三天,內城那些富戶鄉紳,官員世家很快就會恐懼起來,到時候,你說魯同甫會怎麽做呢?”

  他低頭掃了一眼,隔著被子覆在唐溪的手上,笑道:“就該是你和翁太醫他們出手的時候了。”

  隻覺得手背一沉,已經被他覆住,薄薄的杯子,阻擋不了他的力道。唐溪能夠清楚的察覺到,楚輕侯蓋住她的手有多緊,她一動,他就加大力道,卻又不至於弄痛她。這種追逐,她怎麽看也太顯得輕佻曖昧了些,索性不再動,任由他蓋住。

  唐溪皺眉道:“拿開。”

  楚輕侯沒有回答,雖然松開了手,卻反而挪了挪位置,直接坐在她身旁。

  他的視線從她一身杏色睡衣上劃下,仿佛刻意在某個起伏的位置多停留了一刻,唐溪一股羞惱再也忍不住,飛快的抽出手想要推開他,他卻早就知道了一般,閃電般握住。

  十指緊扣,他緊緊的扣住她的手指,不讓她有再抽回的可能。他掌心的觸感,強大的力量,透過彼此的肌膚接觸傳遞過來。

  她臉色已經紅了,恨恨的看著他,而他卻一臉笑意,眼瞳中閃過一抹促狹,盯著她從清冷逐漸融化為不安的神情,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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