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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醫女》第68章  天意
  魏思儀簡直想買塊豆腐一頭撞死!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伶牙俐齒的人,而且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幾句話就將他準備好的言辭和對策,消除得毫無用處,而且還將他逼到了懸崖邊。

  為何他剛才說的那麽快,要說相信陳婉舒不會做這種事?陳婉舒是皇后娘娘的親外甥女不錯,可他怎麽就忘記了唐溪也是楚輕侯大人的親傳弟子!

  寧可得罪皇后娘娘,也不能得罪楚輕侯大人啊!皇后雖然尊貴,可終究是女子,不得乾預朝政,但楚輕侯大人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紅人!

  說句忤逆之言,就連陛下的生死都操控在楚大人手中,他怎敢得罪了楚大人啊?
  “不不不……下官怎麽敢質疑楚先生?唐姑娘你可不要胡說。”一下子,對唐溪的直言稱呼又改為‘唐姑娘’了,可見魏思儀心中的惶恐不安。

  魏思儀再一次深深覺得,想要憑借一件莫須有的事情誣賴到唐溪身上,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這個時候,他也有些懷疑起來,難道殺害狀元郎的,其實是陳婉舒嗎?
  怎麽可能?

  若她是凶手,她怎麽會知道這事發生後,第一時間來指證唐溪呢?她若是凶手,知道莊永思死的事情暴露後,就應該讓她父親為她消除證據,憑借她身為五城兵馬司指揮的父親陳達,怎麽可能擺不平這件事?

  況且,她背後還有個皇后娘娘做靠山呢!
  無論怎麽想,魏思儀也弄不清楚這案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多來年審查過無數案子的他,難得一次頭痛了。既想將案子查清,還想借機攀咬到唐溪身上,為主子除去心頭大患,這事看來不好辦啊?
  弄不好,一個失手他反倒會人頭落地!

  冷汗幾乎將官服都濕透,魏思儀在堂上坐立不安,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辦了。這時,唐溪終於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轉到了陳婉舒身上。

  “陳小姐,其實我也不是很相信你會殺莊永思,不過凡事講求證據,若真是你殺的,我再不相信也只能愛莫能助。”

  就像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唐溪輕松的淺笑著,眉宇舒展,沒有絲毫緊張。仿佛她並不是所處昏暗森嚴的大理寺審訊堂中,而是出於風景優美的花園涼亭中,神清氣爽。

  “其實昨天陳小姐沒有看錯,我的確是和莊公子見了一面。不過……”

  一句話說的陳婉舒心劇烈跳動起來,猛的抬眸直視過去。不過她還沒有張口,唐溪已經繼續道:“莊公子並不是和我談論私情,而是跟我說,他對陳小姐你一見傾心,想讓我幫忙……”

  “你胡說!”陳婉舒猛了站了起來,臉色氣的緋紅,“他明明說你邀請他進禪房談話,結果一進門就被你打暈了,你休想……”

  “若陳小姐沒有事後見過莊永思,你怎麽知道是我打暈了他,你又怎麽知道是我邀請他進屋密談?依照陳小姐當時所處的位置,是根本看不到禪房中的情景的,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我……”臉色頓時煞白,陳婉舒站立不穩,不由得跌坐回座位上。

  唐溪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繼續道:“莊永思的確是我打暈的,但是我只是將他放在偏殿後牆角邊,並沒有打死他。若非事後陳小姐你不甘心,又去找尋,而後才在牆角發現了昏迷的莊永思,再將他救醒,你身上香囊的味道怎麽會粘在他身上,又怎麽會知道當時禪房中發生了什麽事?”

  “陳小姐,我沒說錯吧?”唐溪看著她,一字一句冷笑道:“其實你才是最後見過她的人!而莊永思,很有可能是你殺的!”

  話雖這麽說,但她心中其實清楚,陳婉舒殺害莊永思的可能幾乎為零。只是,這女人既然三番五次針對她,上次還打了苼蘭,她若是不趁機說兩句讓這女人害怕一回,豈不是便宜她了!
  “我沒有,我沒有……”陳婉舒急的雙手亂舞。眼看殺人之罪到了自己頭上,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唐溪,你胡說八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魏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旁的莊夫人簡直傻眼了。明明唐溪才是凶手,怎麽又變成陳婉舒了?她的兒子到底是誰殺的?
  越想心越亂,她直接跪了下去,大哭道:“魏大人啊,你一定給我找出真凶啊!不管是誰,她殺了我兒就要一命償一命,就算是鬧到陛下哪裡,我也不會罷休的……”

  “肅靜、肅靜!”

  魏思儀頭都大了,一命償一命,有這麽簡單嗎?無論是陳婉舒,還是唐溪,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他才是夾在中間,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坐立不安。這一刻,他幾乎忘記了自己的任務,隻想著如何才能了結這個案子。

  只可惜,先前造勢太大,現在只怕整個盛京城都傳遍了,他若是查不清這案子,再被德慶帝問起,只怕後果難料!
  正在這時,大堂外響起了拖長的聲音:“聖旨到——”

  德慶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劉泰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堂中眾人,朝唐溪點了點頭,這才看著魏思儀道:“魏大人,請接旨。”

  正想著德慶帝會不會嚴懲他,轉眼聖旨就來了,魏思儀嚇得屁滾尿流,從座位上翻了下來,跌跌撞撞的跪在劉泰面前:“臣魏思儀,接旨。”

  “陛下口諭:立即將新科狀元莊永思屍體帶回宮中,連同本案涉事人等,以及大理寺少卿魏思儀,速速進宮面聖,不得有誤!”

  “臣遵旨。”

  魏思儀驚的魂都快飛了,陛下怎麽這麽快關注起這件事?
  他正想上前詢問劉泰,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劉泰卻徑直走到唐溪面前,笑眯眯的道:“唐姑娘,請隨雜家進宮吧,楚大人也在等著你呢。”

  唐溪雖然也有些意外,不過這事本不是她做的,自然毫不心慌。她淡淡一笑:“哦,我師父也在?劉公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驚動陛下了?”

  這問題正好問到魏思儀和陳婉舒心頭,二人渾身一凜,立即偷偷看著這邊。

  劉泰略一頓,而後小聲道:“唐姑娘,事大了,陛下正在金鑾殿上發火呢!不止是楚大人,就連大皇子和五皇子也在,你待會說話可要小心點。”

  “多謝劉公公提醒。”唐溪一笑,心頭卻更加驚奇。

  連兩位皇子都在?難道這莊永思之死,竟然和他們有關?她那個名義上的師父楚輕侯,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該不會……這事是他弄出來的吧?

  金鑾大殿上。

  氣壓低沉,無比壓抑,滿朝文武人人心驚膽戰,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

  黃金龍椅上,德慶帝重重的一巴掌拍在禦案上,暴跳如雷:“混蛋,你們這些混蛋,一個個都是朝廷的重臣,竟然連府中下人都管不好!”

  ‘啪’一聲,一個羊脂玉杯被他狠狠的砸在了跪著的一人面前,喝道:“常興安,你貴為兵部右侍郎,竟然縱容府中管家做出這等事,你是不是該去死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常興安不停的磕頭,半白的頭髮垂下額頭,已經滿是鮮血。但他根本不敢停一下,接連不斷的重重磕著。

  轉頭,德慶帝眼瞳中爆射出強烈的凶光,又盯著他旁邊的另一個三十許的官員,咬牙切齒的道:“鍾德,還有你!身為禮部員外郎,你爹還是管轄西山的戶部清吏司,出了這種事,你該當何罪?”

  和常興安一樣,鍾德同樣渾身顫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連一句分辯的話都說不出,隻不停的求饒。

  面對德慶帝的怒火,滿朝文武,乃至站在最前面的大皇子方凌軒和五皇子方哲耀,同樣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話觸怒了他,為自己惹來殺生之禍。

  若是往常,或許還有人為這兩人求情,畢竟常興安乃是位高權重的兵部右侍郎,而鍾德雖然只是個禮部員外郎,但他父親可是戶部清吏司,結下個人情,有誰不願?

  但現在,這事觸及到了德慶帝的逆鱗,沒有人敢多言一句。

  重重的呼吸回響在大殿上,所有人都誠惶誠恐,除了一個。

  坐在德慶帝身側的楚輕侯,一身簡單樸素的白色輕袍,長發用一根白色緞帶束在頭上。與往常相比,少了幾分雍容華貴,多了一點出塵飄逸。

  他微垂眼簾,並沒有看朝堂上任何一人,仿佛眼觀鼻鼻關心,整個人已經神魂出竅,遠遁千裡之外。渾身那種淡淡的縹緲之感,如煙似霧,使他有別於朝堂上所有人,如同超凡脫俗的世外高人,隨時都可能乘風歸去。

  當唐溪等人跟著劉泰進入金鑾殿上,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楚輕侯。

  她幾乎笑了出來。

  裝吧,裝吧!好你個楚輕侯,明明陰險的要死,偏偏在人前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模樣。只怕就算她這時揭露他的真面目,也沒人會相信她。

  看到唐溪等人到來,德慶帝隻淡淡的瞄了一眼,注意力依舊在眼前兩人身上。

  經過剛才的發泄,他似乎冷靜一些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轉頭看著楚輕侯,沉聲道:“楚卿,你去儷青山找到的那味靈藥,當真沒有了嗎?”

  微微頷首,薄唇開啟,那低沉悅耳仿佛仙樂般的聲音,從楚輕侯唇中道出:“陛下,靈芝火龍草乃一百年長葉,五百年開花,一千年才成熟的罕世靈草,乃是煉製長生丹的主藥之一。微臣找尋了整整三年,幾乎翻遍了整個儷青山,才於昨晚覓得一株。”

  “如今被常侍郎和鍾員外府中的下人毀了,若想再得……“他搖了搖頭,歎息道:“只能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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