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大哥辛苦你了,要不要到我家裡溜達溜達,喝幾杯香茶,研究研究武道?”走出了貴賓包廂,孫龍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覺從一個極度黑暗和壓抑的空間當中走出來,仿佛是從一個世界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樣迥然不同的氣氛,令人產生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見到了王芬在外面等候,孫龍客套的打了句招呼。
“呵呵,我哪有那麽多閑情逸致,有時間的吧,一定去你那坐坐。”王芬淡淡笑道。
“好吧,那我就告辭了,小搽、小虎我們回家吧。”孫龍對著王芬拱了拱手,便是帶著蔡小搽、戰虎兩個人朝著武鬥場外部走去。
此時的武鬥場內部的傷員基本都是得到了妥善的處理,但是整座場地破敗不堪,相信在短期內難以修繕完畢,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各自的事情,並沒有受傷的觀眾早就溜之大吉,整座武鬥場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回歸府邸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大廳的燈光還在亮著,孫龍便是來到了大廳,發現大長老孫文、三長老孫堅還沒有入睡。
三長老孫堅經過一個月的療養和照顧,斷掉的雙腿早已經複原,從前萎靡的精神,此時也是徹底恢復了過來。
見到孫龍歸來,孫堅立即站起來,道:“聽說唐家武鬥場出現了意外,我和你大伯正在研究這件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麽?!”
孫龍顯得有些疲憊,邁動沉重的步子,一屁股坐在大長老孫文的身邊,拿起茶幾上面的一杯已經涼了的茶咕咚咚的灌了下去。
抹去嘴角水漬,長長松了口氣,孫龍將雙臂攤開,這才顯得輕松起來。
大長老孫文、三長老孫堅對視了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孫龍在武鬥場經歷了什麽事情。
喘了兩口氣後,孫龍道:“武鬥場出現了魔教凶人,打傷了不少觀眾,不過周貴已經去追擊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我參與完了武鬥之後,周屠把我叫去聊了幾句,這才耽擱了一會。”
聽到魔教凶人竟然出現在荒牛城唐家武鬥場,三長老孫堅眼中頓時劃過一抹怒火,哼了一聲道:“這些混蛋唯恐天下不亂,壞事做盡,幾乎哪裡有他們的身影,哪裡就有殺戮。可惜咱們家族敗世了啊,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帶上三千兵丁,將這群雜碎給徹底滅殺掉!”
看到孫堅如此的氣憤填膺,孫龍多少是有些怎舌,他雖然是有著幾次很魔教凶人對戰的經歷,但是對於這個神秘的組織,孫龍素來都不是很了解。
但這些人行事詭譎,手段殘暴,說他們是一群邪惡的壞蛋無可厚非,孫堅從前是將軍,對這些人有先天的惡感似乎可以理解。
孫龍淡淡的笑道:“三叔,你對這些家夥很熟?他們到底是些什麽人物,能夠被稱之為魔教,做事肯定凶狠殘暴為世人所唾棄不容,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僅僅是為了殺戮而殺戮,為了破壞而破壞?!”
孫龍堅信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道和邪道之分,一切都是在利益的驅動下而做出的某種行為,魔教的人不可能天生就是惡魔,他們如此行事必然有所動機。
聞言,孫堅似乎回憶起了從前的一些往事,眉宇間有著淡然的凶悍,道:“據我所知這些魔教凶人並沒有什麽固定的巢穴,他們時而分散時而匯聚在一起,只要有所行動,必然便是屠滅家族滅殺武者,但卻很少出現搶奪財物的事情,他們的目的性不是非常的明確,所以關於魔教的討論一直到現在,他們究竟是一群什麽人究竟想做些什麽事情,很多武者包括從前我們的家族都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有著高度的組織性,絕對是有預謀的集體行為,而且他們的內部有著極度清晰的等級制度,根據從前俘虜過的魔教凶人所提供的消息,我們的先輩做過非常精細的調查,從中獲取過一份關於魔教凶人內部的等級安排材料,當時震驚了蠻獸山脈四國。
根據種種跡象看來,他們的老巢極度有可能隱匿在莽荒域當中,甚至某個宗門就有可能是他們明面上的勢力,很多帝國內部的產業,也有出現魔教凶人潛伏控制的情況,不過很難被追查出來,所以到現在為止,關於魔教的一切都只能停留在想象和推測當中,沒有什麽實質性進展。
不過隨著這些年來對於魔教認識的加深,我們逐漸發現,這些人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麽,我們暫時還無法確定,但能夠讓魔教凶人如此垂涎,想來也是足以震驚大陸的寶物。”
孫堅將這些話說出來,然後顯得有些痛恨,他握了握拳頭,道:“當年我們家族和這些雜碎水火不容,不知道有多少忠於帝國的好兄弟死在他們手中,可惜現在時過境遷,想要為他們報仇也已經沒了那個力量。”
他顯得很遺憾,眉宇間有愁容,顯然是想起當年的那段歲月,心中唏噓。
孫龍聽到了這些關於魔教的信息,不由得豐富了對魔教的部分認識,聯合自己的經歷,想到那魔教高度的組織性,不由得十分讚同孫堅的判斷。
但最初的問題並沒有被解決,魔教的動機是什麽?孫堅最後的話語似乎解答了這個問題,但太含糊並沒有多大的價值,他目光注視著孫堅,決定深挖:“三叔,那個所謂的寶物你們真的沒有任何眉目嗎?”
孫堅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太複雜,魔教行事素來滴水不漏,想要從他們那裡洞悉他們最核心的秘密,基本沒有可能實現。”
眼瞳微微眯起來,看來這件事情最終沒有辦法得到解釋。
從前在沒有和魔教發生什麽糾葛的時候,對於這個邪惡的組織可以持不理睬態度,他有什麽目的想做什麽事情和自己無關,只要不傷害自己的親人朋友就可以。
但自從有了宮晴之事後,孫龍隱約覺得,這個古老而神秘的組織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它們就潛伏在黑夜裡,如同一隻凶殘的惡狼,隨時都有可能出手終結自己的生命。
這一次的武鬥場雖然那五名魔教凶人沒有擺明了要對自己出手的意思,可是他們與自己同事出現在一個場地,這就不能簡單用巧合來搪塞。
退一步說就算真的是巧合而已,但那魔教凶人竟然出現在荒牛城,出現在唐家武鬥場,這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他們為誰而來?他們想做什麽,這一切都是未知之數,當危險真的降臨在身邊,必要的警覺絕對不能夠喪失掉。
孫龍感覺有必要多了解一些關於這個古老而神秘組織的一些細節之事。
“三叔,你們當年對魔教有細致的調查,肯定知道很多關於它們的事情。那你知道,他們的內部勢力等級是怎麽劃分,我很奇怪一個如此松散的勢力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凝聚力和組織性,難道說他們僅僅是依靠彼此之間的信任?這完全難以理解!”
以此時孫龍對魔教的了解來看,這個組織出現的次數不多,人數也不多,遠遠不是目前的學院或是宗門世家門閥等等勢力動輒幾百上千人這種可以比擬。
況且他們沒有固定的老巢,這樣一來根基必然不穩,這便是所謂的松散勢力,如何解決凝聚力的問題,的確非常惹人好奇。
面對孫龍的提問,三長老孫堅並沒有多想,道:“傳說中魔教最高的領袖被稱之為魔君,其下有著魔王、魔使、堂主、魔將、魔信徒等等,而我們這些年來所遇到的最多的魔教凶人,大多都是魔信徒居多,魔將都沒有遇到幾個。
因為並沒有出現過什麽魔教中的大角色,所以說當初獲取的這份資料在很多人眼中並不是如何可信,但魔教凶人之所以被稱之為凶人,正是由於他們的本性凶悍形勢詭秘,所以是否真的隱藏了部分力量也不可得知。
在與魔教凶人交手的大多時候,如果他們不能夠脫身的話,寧可燃燒血脈自爆武魂也不留活口,這對於我們了解魔教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所以說我們這些年來對於魔教方面的進展還是十分的有限。至於說他們靠著什麽力量有如此強大的凝聚力和組織性,這一點始終是一個謎,就算是當年在我們家族最鼎盛的階段,掌握著帝國大部分最前沿的消息,也是沒有半點眉目”
事情似乎再度陷入死胡同當中。。
“還真是一個很神秘棘手的組織啊……”孫龍蔚然道。
想起從前和魔教凶人的種種糾葛和遭遇,這仿佛是和黑暗融合在一起的神秘存在,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出現幾乎都要收割幾條性命。
從開始的宮晴誅殺方德大師,到軒轅城的那場集體大屠殺,再到今日的武鬥場中的偶然襲擊,幾乎有魔教凶人出現的地方,便是伴隨著腥風血雨的出現。
是蠻獸山脈四國當中的一個疥癬般的存在,時刻威脅這片土地上所有生靈的安全,只要他們一日不除,這片土地上的生靈便是有著被他們威脅的可能。
最可恨的是人們只能被動的挨打,想要佔據主動沒有任何可能,甚至那些潛伏在黑夜中的眼睛,隨時有可能出現來將那些有微詞者的生命收割。
想到這一點,孫龍便是渾身不舒服。
大長老孫文喝了口清茶,也是發表了看法,道:“魔教在追尋著什麽也並未是無跡可尋,我曾經在宮廷中翻閱過很多陳年檔案,其中對於魔教的記錄雖然不多也不夠詳實,但是從無數個被他們屠滅的家族和勢力當中,我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你們應該知道八百年前的那場驚天大獸潮吧?”
大長老孫文見多識廣,他的一句話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蔡小搽眨巴著寶石般的眸子,開口道:“那場獸潮波及到了整個東域,甚至連當時的中央第一文明聖帝國也是受到牽連,當時的朝廷震怒,東域迫於壓力之下匯聚了當時很多的強者參與了這場滅殺行動。
過程自然非常的血腥殘忍,最後主戰場在朝聖山脈附近一舉擊垮由獸王帶領的大獸潮,並且在朝聖山脈腳下將獸王斬殺,據說當時鮮血染紅了數十萬裡的疆域。
那獸王也是埋骨於朝聖山脈,據說它失去幾百年之後,那殘余的獸威還是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朝聖山脈萬裡之內的疆域,使得那裡沒有任何的蠻獸存在,就算是人類武者也會受到這股獸威的影響,在武道上很難有所進步。
當年是天元一百四十年,這場獸潮也就被東域稱之為天元大劫,永遠的被載入到史冊當中,現在有條件的書館和帝國的檔案館中幾乎都是可以找到。”
這樣的描述孫龍曾經不止一次聽到過,在黃裳的口中曾經說過兩次,現在蔡小搽原封不動的將這些秘辛給說出來,孫龍倒是並沒有感覺有多驚奇,倒是對蔡小搽本人,又增添了些神秘感覺。
黃裳知道這些事是由於從小在宮廷成長,必須要了解這片大陸的很多歷史,蔡小搽為什麽也清楚,她的成長經歷是什麽?
雖然身份顯得多少有點神秘,但是蔡小搽對孫龍的心還是非常的真摯,如同一家人沒有絲毫的二心,這令得孫龍非常的感動,他也能夠感覺到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依賴和信任,所以針對她的來歷和身份,孫龍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多過問。
孫龍看著蔡小搽,淡淡的笑道:“小丫頭知道的事情挺多,這些中古時代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清楚啊。”
蔡小搽露出自信的表情,道:“那是當然,我小的時候不知道讀過多少關於古代秘辛的事情,這都是家族強製要了解的東西,他們說對於腳下這片土地了解的越多越深,才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
似乎是說漏了嘴,蔡小搽臉色微微一白,美眸稍稍的顯得有些遊移起來,便是立即的岔開話題,目光落在了大長老孫文的臉上,道:“大伯伯我說的沒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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