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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女榮華》第三百零八章 所托非人
  宋宜笑思忖了會之後,向丈夫確認了顧韶身體健康,絕對沒有任何活不長的征兆,也就把這件事情扔到一邊去了——橫豎現在服軟的是宋緣,不管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內情,估計有麻煩的也是宋家,跟燕國公府沒什麽關系。

  既然如此,她何必操心?

  時間一轉到了十月十九,是卓平安的生辰,為了表示對清江郡主母子的重視,簡虛白特意告了假陪妻子前往道賀。

  這天長興公主卻也到場了,她是一個人來的,一進門就替簡夷猶告罪,理由是簡夷猶最近染了風寒,怕帶了病氣,所以只能托妻子獨自過來賀外甥了。

  公主臉色很是蒼白,人也懨懨的,瞧著就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以至於她坐下沒多久,清江郡主話裡話外就關心她如果撐不住盡管去休憩,千萬不要勉強。

  “這些日子一直躺啊躺的,躺得人骨頭都僵掉了。”長興公主聞言只是淡然一笑,委婉謝絕了她的好意,“今兒借平安兒的生辰出來走走,心裡還爽快些!”

  清江郡主暗歎一聲,微笑道:“你們年紀輕輕的,總是喜動不喜靜。”

  她有意咬重“年紀輕輕”四個字,卻是刻意提醒長興公主來日方長,別太難過傷了身體。

  長興公主聽了出來,卻隻笑了笑,轉向不遠處沉默不語的裴幼蕊:“好些日子沒見義妹了,義妹近來可還好嗎?”

  眾人都沒料到這麽一出,包括裴幼蕊在內,見狀都是一怔!
  “勞公主殿下惦記,臣女很好。”裴幼蕊眼神閃了閃,起身福禮道,“也願公主殿下鳳體安康。”

  “義妹何必這樣見外?”長興公主擺了擺手示意她還座,見堂上之人都盯著自己看,臉色變幻了會,最終化作苦澀一笑,道,“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知道我從前不懂事的時候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尤其對不住義妹——如今也是真心想補償些義妹,卻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呢?”

  這話說得眾人倒是都尷尬起來了,裴幼蕊微微垂首道:“殿下言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縱然過去了,終究是我對不住你。”長興公主仿佛在短短時日裡長大了一樣,從前的驕橫跋扈竟是不翼而飛,她誠懇道,“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話可能遲了,然而不說出來我總是不安的:從前我年少無知,自恃帝女身份,對義妹多有得罪,如今也不敢請你海涵,隻望義妹往後得遇良人,一世安康!”

  裴幼蕊終於有些端不住平靜的神情,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身形也有些顫抖起來——卻聽長興公主繼續道,“沈姨娘又有身孕了。”

  公主語氣蕭索,透露出無盡頹然之意,讓眾人都大吃一驚,清江郡主沉聲道:“避子湯呢?上回三弟犯糊塗,娘已經親自敲打過他了,難道時隔數月,他又被那沈氏哄昏了頭?”

  宋宜笑也感到非常詫異,簡夷猶給她的印象一直不大好,萬沒想到沈綺陌竟能把他籠絡住——雖然說沈綺陌進門日子不長,到現在也還算新歡——但沈綺陌前一個孩子已經被強製打掉了,這會又來,難道以為這次就能幸免嗎?晉國長公主可不是缺孫子的人!

  眾人圍著長興公主問了好一會,直到長興公主淚盈於睫,清江郡主才擺手示意大家別再追究了:“長興你放心,娘素來重規矩,這件事情,回頭我親自去跟娘說,務必給你個公道!”

  “大姐誤會了!”但長興公主搖頭,“我沒有讓沈姨娘再次墮胎的意思,卻打算讓她把這孩子生下來。”

  “這是為何?”壽春伯夫人不禁詫異出言——這會人人都以為長興公主方才說那些話,就是想借妯娌跟大姑子之手,給沈綺陌一個狠的教訓,最好連簡夷猶也狠狠敲打下,結果長興公主這會竟說要讓沈綺陌生下孩子,自是讓人不解。

  畢竟長興公主自己也年輕得很,根本沒到需要姨娘幫自己生孩子的時候,她也不是那種賢惠到以夫為天的主兒,縱然沈綺陌的孩子將來未必能夠威脅到她與她往後的孩子,卻何必弄個庶出子女來礙眼呢?

  “算起來我與駙馬成親也有一年多了,卻始終沒動靜。”長興公主慘笑道,“倒是沈姨娘,已經第二次妊娠在身——簡家二房統共就駙馬與四弟兩個男嗣,四弟妹已然有孕在身,駙馬膝下卻至今空虛,再讓沈姨娘小產的話……”

  她沉默了好一會,才艱難道,“我與駙馬之間,恐怕要越發相敬如冰了!”

  堂上之人聞言面面相覷良久,清江郡主低頭掃了眼乾乾淨淨的衣擺,振袖蓋住:“不小心灑了些茶水到身上,長興陪我進去換身衣裙罷!”

  又說其他人,“都是自家人,也不是頭次過來,你們自便,可別跟大姐我客氣!”

  壽春伯夫人忙道:“大姐放心吧,咱們怎麽會跟你見外呢?”

  等清江郡主領著長興公主入內詳談後,堂上又冷清了會,才在壽春伯夫人詢問宋宜笑最近孕情的話題下漸漸熱鬧起來。

  不過眾人的心思到底還是在長興公主夫婦身上,過了會,見郡主公主還沒出來,壽春伯夫人就忍不住小聲對宋宜笑道:“之前幼蕊忽然成了娘的義女,咱們心裡都替她抱不平,如今瞧著,這反而是好事了。”

  畢竟從準兒媳婦變義女,固然被笑話一時,但若所托非人,那可要苦一輩子了。

  像韋夢盈那樣有勇氣再嫁、還一次比一次高嫁的到底是少數——這點上晉國長公主都得甘拜下風,長公主的風流恣意很大程度上靠的是身份與顯嘉帝的尊重維護,韋夢盈卻是純靠自己——總而言之,對於絕大部分女子來說,婚姻總是終身大事,攤上夫家不理想,也只能忍。

  忍無可忍,從頭再忍。

  而裴幼蕊即使得到晉國長公主的憐愛維護,論身份到底比不上長興公主這個金枝玉葉的,長興公主尚且被逼到現在這地步,當初嫁簡夷猶的若是裴幼蕊,這會還不知道被折騰成什麽樣子呢?

  “世事難料。”宋宜笑聞言卻不置可否的道了一句,眼角偷瞥裴幼蕊——這位義姐低著頭,似在仔細觀賞手中的茶盞,但緊抿的唇角透露出她心情遠沒有看起來的那麽悠閑自在。

  似察覺到宋宜笑的視線,裴幼蕊忽然抬頭朝她笑了一下,不過神情中間看不出來什麽幸災樂禍的意思,反而有些心事重重。

  見狀壽春伯夫人也不好意思再說這件事情了,忙扯開話題:“下個月月初就是聖壽節了……”

  這天清江郡主跟長興公主一直談到宴會開始才出來,兩人都重新梳洗過,長興公主眼角還著意撲了不少粉,但仍舊無法掩飾住通紅的眼睛。

  宴席上大家心照不宣,絕口不提簡夷猶跟沈綺陌——不過饒是如此,這頓飯也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由於正主卓平安情況特殊,甚至全程沒有露面,所以用過午宴之後,大家又坐了會,也就散了。

  回燕國公府的路上,宋宜笑問丈夫:“三哥竟然這樣荒唐?”

  “誰知道呢?”簡虛白懶洋洋的說道,“我近來可沒注意他那邊。”

  他玩味一笑,“不過長興到底是皇后所出,且如今是皇后名下唯一的親生骨肉了。她這會受了委屈,又沒像以前那樣鬧起來,你瞧著吧,她肯委曲求全,皇舅也不會答應的!”

  顯嘉帝對皇后母子並非無情,只不過這份情義沒有深厚到願意改立皇后親子為儲的地步罷了。但相比簡夷猶這個外甥,皇帝卻是向著皇后母子的。

  何況現在趙王從帝後嫡子變成了肅惠王嗣子,皇帝在子女上唯一能補償皇后的,也只有長興公主了。

  “如此說來長興公主卻是故作大度了?”宋宜笑若有所思道,“這倒比較像長興公主的為人——只是三哥這人做事實在叫人想不明白,他當初棄了義姐改尚公主,還能說是看中了做皇家女婿的榮耀,然而尚主之後既沒有明顯倒向趙王,又與長興公主不算和睦,還接連讓侍妾在公主之前懷孕,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簡虛白對這個話題似乎興趣不大,漫不經心道:“我打小不跟他在一處,哪裡知道他的心思?”

  宋宜笑猛然想到丈夫幼時可是差點被簡夷猶弄死的——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簡虛白還因禍得福被接到太后膝下撫養,但生死之間的遭遇怎麽可能輕易忘卻?

  這會一直跟他提簡夷猶,不定就讓簡虛白想起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兒呢?
  她自覺失誤,也不再說此事了,隻道:“昨兒個聽說太子妃請了太醫,也不知道是否有恙,待會回去得派人去東宮打聽下。”

  結果隨便一說倒是說中了事情——夫婦兩個回府之後才換上常服,東宮那邊就派了人來找宋宜笑。

  準確的說是找芸姑,目的是想請她去東宮給太子妃瞧瞧,配幾副安胎的方子:太子妃有喜了!

  “原不想勞動你的,你這身子也重了。”這回請芸姑跟上回不一樣,上回梁王妃是要生產,需要芸姑進產房裡坐鎮,宋宜笑本身就是孕婦,那種場面她去了就是添亂了;但這回太子妃才查出妊娠,宋宜笑自不可能讓芸姑獨自覲見,所以特特親自走了一遭。

  才照面,臉色有些憔悴的太子妃就歉然道,“只是我早先根本不知道,竟動了些胎氣——太醫雖然開了方子,卻還是建議請芸姑幫忙掌掌眼,究竟錦繡堂的醫者是季神醫的傳承。”

  宋宜笑知道這只是原因之一,芸姑名義上是燕國公府的女醫,實際上至今與端木老夫人有聯絡,而端木老夫人又半公開的投靠了蘇皇后——太子妃在這眼節骨上使用芸姑,也是在某種意義上表達對皇后、對蘇家的寬容與信任。

  甚至還有順帶表達對燕國公府的親近的用意。

  不過這也是宋宜笑樂見其成之事,所以順著太子妃的話謙遜了幾句:當然主要是謙遜自己一點都不忙、一點都不累,而且對能來東宮探望太子妃感到既愉快又輕松;至於芸姑的醫術,無論錦繡堂還是芸姑這個人,都不是宋宜笑的,輪不著她代為謙虛。

  場面話說過之後,芸姑方上前給太子妃請脈,詩婉又遞上之前太醫開的方子,芸姑看過之後,略改了兩處,給了些飲食上的建議,詩婉忙取來筆墨記下——這事結束之後,宋宜笑本著不打擾太子妃、自己也早點回去休息的想法,正要告退,太子妃卻忽然輕歎一聲,輕攏雙眉,似有無限煩惱。

  宋宜笑見狀隻好咽下到嘴邊的話,轉為關切之態:“娘娘懷有皇嗣,原該高興,怎麽瞧著像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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