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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第197章 著手抓間諜
  白君灼冷笑道:“果然如此。”

  杏子眨了眨眼睛,一頭霧水的問道:“小姐,你又發現了什麽啊?”

  “杏子,你真是太棒了!”白君灼一把抓住杏子的肩膀,對她道:“你真是個天才!”

  杏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哪裡哪裡,小姐你過獎了。不過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白君灼放開她,把玩著手中的黑色塊狀物道:“黃嬤嬤隻洗王爺的衣服而不洗我的衣服,王爺衣服上的味道與我衣服上的味道不一樣,若不是你提醒,我還真發現不了。”

  杏子依然不解:“發現了這個又怎麽樣?”

  白君灼不回答,吩咐道:“去把黃嬤嬤叫過來。”

  “哦。”杏子見白君灼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連忙轉頭去叫黃嬤嬤。

  不一會兒黃嬤嬤便跟著杏子過來了,見了白君灼躬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王妃,不知王妃叫我來有何事?”

  這會兒居安洗完衣服也過來了,見二人在說話就沒上前打擾,自顧自到梳妝台前整理東西。

  白君灼看了居安一眼,然後才回頭對黃嬤嬤道:“嬤嬤不必多禮,坐吧。”

  黃嬤嬤也不拘禮,走到白君灼身側坐下。

  “我今日叫嬤嬤過來,就是想和嬤嬤聊聊家長。”白君灼並不打算直入主題,拐彎抹角地道:“聽聞自王爺出生,嬤嬤就伺候在王爺身邊,是不是?”

  黃嬤嬤點頭道:“是呀,老奴伺候王爺二十多年了。”

  “黃嬤嬤在伺候王爺之前,伺候過王爺的母妃楚妃娘娘嗎?”

  “那倒沒有,”黃嬤嬤搖頭道:“楚妃娘娘難產而死,生下王爺之後,先帝才特意指派奴婢去照顧小王爺的。”

  “哦?”白君灼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道:“我怎麽聽說,楚妃娘娘是在生下王爺半年之後才去世的?”

  黃嬤嬤擺擺手道:“王妃,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可不比奴婢知道的準確啊。”

  “嬤嬤說的也是。”白君灼點頭,複又問道:“那嬤嬤在伺候王爺之前,伺候的是誰?”

  “是柳妃娘娘。”

  “柳妃?”白君灼不解道:“這柳妃,是哪位王爺的生母?”

  “哎,”黃嬤嬤歎息道:“柳妃娘娘啊,是大皇子的生母,只可惜柳妃娘娘身子一直弱,生產當日啊,母子二人一同去了。”

  “哦?當今聖上不是大皇子嗎?”

  黃嬤嬤突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白君灼,反問道:“王妃不知道嗎?陛下是三皇子啊。”

  “我以前從未注意過這些事,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白君灼略微想了一下,又問道:“那在伺候柳妃之前,你伺候的人又是誰呢?”

  黃嬤嬤搖頭道:“奴婢自打入宮之後,伺候的就一直是柳妃娘娘。”

  白君灼凝神思索,許久之後太后擋著嘴巴打了個哈欠,對黃嬤嬤道:“瞧我,這麽快又困了起來,嬤嬤先退下吧,我改日再找你聊。”

  黃嬤嬤應聲告退。

  她剛走,杏子就上前問道:“小姐,黃嬤嬤究竟怎麽了啊?奴婢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你要做什麽。”

  “今日只是試探她一下罷了。”白君灼揉著腦袋道:“你剛才拿給我的那個東西叫地烏桃,我通過研究發現,地烏桃合並一些普通的毒素便會誘發王爺體內的寒毒。黃嬤嬤就是拿它來給王爺洗衣服的。而且她隻洗王爺的衣服,這就是為什麽我一直與王爺在一起,而我卻並沒有中毒。”

  杏子大駭,驚歎道:“奴婢真是長見識了,本想著毒下在發簪上,下在藥壺裡都算是高手,沒想到衣服上也可以下毒!”

  居安聽她們說這話,有些不解道:“可是王妃,王爺前段日子寒毒不是都沒有發作嗎?但這段日子黃嬤嬤也一直在用地烏桃替王爺洗衣服啊。”

  “沒錯,從洛陽回來之後,王爺的毒是就再也沒有發作過。這是因為還缺少另一種毒素。”白君灼看著居安道:“王爺的生活基本算是一成不變,接觸的東西也都一板一眼沒什麽變化。你覺得是什麽突然改變了,才誘發了王爺體內的毒又複發?”

  居安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杏子恍然大悟,指著房間之內的熏香道:“是太后命人送過來的熏香!王爺是在接觸這熏香之後,才突然又在月圓之夜毒發的!”

  白君灼點頭讚道:“聰明。所以我懷疑,黃嬤嬤是太后的人,她一直配合著太后給王爺下這種慢性.毒藥。”

  “原來是這樣,”杏子點頭道:“所以小姐才會問她之前在宮中是伺候誰的。可黃嬤嬤說她沒有伺候過太后啊。”

  “所以我覺得她在撒謊。”白君灼總結道。

  居安搖頭道:“不可能吧,咱們王爺從未參與過皇權紛爭,太后為什麽要給王爺下毒?而且王爺自幼跟著太后,太后一直拿他當親兒子對待,怎麽可能會要害她呢?而且黃嬤嬤跟了王爺這麽些年,待王爺也如親生,怎麽會下毒手害他呢?”

  “居安,你不明白。就算王爺從未參與過朝中政務,可是有兩點讓太后視他為心腹大患。”白君灼微眯了雙眼道:“第一點,他富可敵國,太后絕對會忌憚他的財力。第二點,他姓殷。除此之外,黃嬤嬤說的話還有一個破綻。她說她伺候過的柳妃娘娘母子雙亡,試問連原主子都伺候不好的女人,先皇怎麽可能派她去伺候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皇子?”

  “可是,可是……”居安任然不願意相信一直以來給殷洵下毒的會是黃嬤嬤。

  “可是她不承認,我暫時也不能怎麽著她。”白君灼托著下巴陷入深思,喃喃自語道:“我要是能知道當年的宮闈秘史就好了。”

  “小姐去找個了解的人問問唄。”杏子提議道。

  “找誰?”白君灼看向她,“到了長安之後,與我還算熟識的王宮貴胄家的女眷只有晉南王妃,晉南王妃再怎麽樣也只是個外姓藩王,又能對皇宮的事情了解多少?”

  而且就算知道,晉南王妃也不一定會告訴她啊。

  三人沉默了片刻,居安突然道:“對了,宮中對人事調動都有記載,太醫院應該也有後妃用藥和生病的記錄。只要王妃能拿到太醫院的記錄,就可以查出當年的柳妃娘娘還有楚妃娘娘究竟是怎麽死的,也可從液廷局裡查到黃嬤嬤有沒有在太后手下做過事。”

  白君灼目光一亮,旋即笑了起來,道:“你說得對,居安,你立馬進宮,求見舒貴妃,讓舒貴妃將當年液廷局和太醫院的所有記錄找出來給我。”

  “是。”居安領命,立馬出去辦。

  待居安走了之後,杏子立馬過去將房間裡的熏香端起來,對白君灼道:“奴婢第一次看見這熏香便知道這香不是什麽好的東西,果真如此。奴婢這就去將這熏香扔了。”

  白君灼點點頭,杏子便出去扔香。扔完之後進來,又對白君灼道:“小姐,奴婢要不要打開窗戶透透氣。”

  白君灼連忙搖頭道:“別,凍死了。這香易散,等王爺回來之後就散的差不多了,不礙事的。”

  杏子便不開窗戶,回到白君灼身邊,長舒了一口氣道:“這下啊,等居安拿著記錄回來給小姐看了,這偷偷害王爺的人就無所遁形,小姐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了。”

  白君灼笑容淡淡,搖頭道:“之前在商會時偶然聽別人說過,太醫院先前發生過大火,整個太醫院和當夜當值的太醫全都焚燒殆盡,估計居安這一趟是白跑了。”

  杏子一聽,擔憂道:“那怎麽辦啊?”

  “所以還是要找個知道真相的人問問。”白君灼道:“杏子,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水翎羽罵伏雲月的事情?”

  “當然記得,”杏子點頭道:“這水郡主啊,雖然是個郡主,可凶起來跟潑婦沒什麽兩樣。伏雲月討厭,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倒覺得她率真的可愛呢。”白君灼含笑道:“而且,她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連伏家多年前的家事都一清二楚,不是她這個人太喜歡打聽別人是非,就是她有個喜歡嚼人舌根的娘親。既然如此,說不定她知道當初宮中發生的事情呢。”

  “啊?”杏子嘟著嘴道:“可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一定會告訴小姐啊,她那麽凶,小姐還是別去問她的好。”

  “我不去,”白君灼含笑道:“你去把她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要奴婢去啊?”杏子一臉的不願意:“奴婢肯定會吃閉門羹啦。”

  “我寫封書信,你拿給她,她看了之後一定回來的。”白君灼微笑,“還不去拿紙筆過來。”

  “哦哦。”杏子連忙出去拿紙筆,白君灼抬手寫了五個大字,折好遞到杏子手上。

  杏子旋即便立即離開九王府去找水翎羽。

  傍晚時分,白君灼逍遙自在地喝著暖粥吃著糕點,有下人過來報道:“稟王妃,陳倉王府的水郡主求見。”

  白君灼點頭道:“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水翎羽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杏子氣喘籲籲地跟在她身後。

  水翎羽衝進白君灼的房間,把白君灼寫給她的那五個大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怔然問道:“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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