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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第119章 前將軍鄒起
  裡面傳來金牡丹的聲音:“他來了。”

  “什麽?他為什麽會來洛陽?”另一個聲音嘶啞暗沉,有種尖銳的摩擦感,似乎嗓子受過傷,聽起來像是男人。

  “你打算怎麽辦?”

  “復仇!”

  外面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來了”的這個“他”究竟是指誰。

  裡面沉默了一會兒,金牡丹又道:“他們說白詡一直在等我。”

  另一個人發出奇怪地笑聲,沒有說任何話。

  又過了一會兒,聽見金牡丹的腳步聲,三人連忙躲到暗處,見金牡丹又偷偷摸摸地走了,應該是回青樓。

  “你說屋子裡面的人會是誰?”白君灼抬頭問殷洵。

  殷洵搖搖頭:“待會兒進去看看。”又轉頭對陸抗道:“跟上她。”

  陸抗三兩步離開此處,殷洵看了看那屋子,對白君灼道:“我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

  白君灼一把拉住他道:“別去,這是人家的地盤,你又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麽人,有幾個人,就這樣進去會吃虧的。”

  殷洵緩緩說道:“金牡丹不敢光明正大地過來見這人,也自然不敢天天都來。她買的饅頭至少應該是三天的量,分成三天的話只夠一個人吃。所以裡面應該只有一個人。”

  白君灼愣了愣,又道:“那也不行,你這樣進去太危險了,咱們等天黑吧。”

  殷洵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摸摸她的腦袋道,“放心,我這麽厲害,沒人傷得了我。你乖乖等著便是。”

  說罷,不待白君灼再挽留,殷洵便丟下她走到那破房子前面,附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然後推門而入。

  他還想著裡面是不是他認識的人,結果卻發現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房間非常小,也非常空,只有一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擺在地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也不像有什麽密道。

  可他剛才一直守在門口,沒見到任何人出來。裡面跟金牡丹說話的人怎麽會憑空消失?
  他往裡面走了兩步,站在屋子的正中間,突然憑空出現一陣風,身後的門“啪”的一聲合上。

  同時,頭頂上一陣殺氣襲來,殷洵一個轉身躲開攻勢,拔出劍對上那人。

  那人一躍跳到自己的被子上蹲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著殷洵,殷洵也看著他。

  他的這張臉皺皺巴巴,看起來有七十歲;一隻眼睛是全白的,似乎受過傷;身體精瘦,兩腿更是瘦的就剩皮包骨頭。

  這個老頭他不認識。

  殷洵開口道:“我是為了金牡丹而來,並無要與你兵戈相見之意。”

  老頭喉嚨發出奇怪的聲音,聽著非常驚悚,他咬牙切齒地大叫:“殷澈,納命來!”

  喊完,老頭像一隻蛤蟆一樣跳起來攻擊殷洵。

  殷洵一怔,蹙眉道:“你是誰?”

  “哈哈哈哈,殷澈小兒,你居然會把我忘了?那麽夷陵一戰十萬冤魂,還有我鄒家上下百口,全都白死了嗎?!”

  “鄒家?”殷洵想了想,問道:“莫非你是鄒起?”

  老頭的身體靈活的像隻皮球,跳來跳去不斷攻擊殷洵,他的笑聲尖銳刺耳,道:“沒錯,我就是鄒起,你一定以為我早已經死了吧!”

  殷洵一邊聽他說話一邊觀察他這奇怪的招式,原本只知道修羅鄒起很會帶兵打仗,卻不曾聽說他的武功套路如此詭異。

  他一直防守未曾進攻,十余招之後他才發現,鄒起的腿似乎有問題,他一直跳來跳去好像是因為他無法站起來。

  試探完了,殷洵真的出招開打,不過幾回合便將劍扣在他的脖子上,鄒起喉嚨發出咕咕的聲音,大笑道:“殷澈小兒,這些年沒見,你倒真有長進啊。”

  “我有武器你沒有,我四肢健全,你雙腿無法行動,還缺了一隻眼,耳朵也不甚靈敏,是我勝之不武。”殷洵開口說道。

  一聽他說著話,鄒起有些惱怒,瞪著殷洵的臉想要罵他,卻突然發現了什麽似的,恍然道:“你不是殷澈,你是誰?”

  “我當然不是殷澈,”殷洵收回劍,“鄒將軍,晚輩自幼便聽說過你們鄒家三代大將的名號,剛才情況緊急多有得罪,還望鄒將軍不要見怪。”

  鄒起陰陰地笑著,盤腿坐在自己的被子上,語氣雖然緩和了些,語調還是一樣驚悚:“叫什麽將軍,我早就不是鄒將軍了,此時只是一個遊走人世的鬼魂野鬼!”

  “前輩剛才是將我誤認為威遠大將軍殷澈?”

  鄒起擺擺手:“你不是殷澈,殷澈比你狠辣的多,若是他,剛才早一劍殺了我了。”

  “我記得三年前,前輩作為前將軍與威遠將軍一起征討古魚,後來前輩因為夷陵一站坑殺古魚戰俘之事被滿門抄斬,為何前輩現在會在這裡?”殷洵問道。

  鄒起喉嚨又發出奇怪的聲音,壓抑著憤怒回道:“狡兔死走狗烹,坑殺戰俘之事是殷澈這個小人誣陷於我!”

  殷洵托著下巴仔細想了想,搖頭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威遠將軍完全沒有這麽做的必要……”

  “沒有誤會!”鄒起突然抬高聲音吼道:“我要復仇,殷澈小兒害我,我不會讓他好過!”

  殷洵不想與他多做爭辯,待鄒起冷靜下來之後,轉言道:“前輩,剛才來的那個姑娘是古魚公主祝炎康吧?”

  鄒起突然緊張地看著殷洵:“你究竟是什麽人?想要對她做什麽?”

  “我是白詡的友人,受他之托尋找祝炎康。我隻想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並無要害她之意,前輩不必擔心。”

  鄒起歎了口氣,“炎康這孩子,當年被我救出來,又在茶大人的幫助下才得以逃過一劫,之後她便一直照顧著我這個半殘之軀。她心中有恨,不可能跟白詡在一起的。”

  殷洵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沉默了一會兒,喃喃道:“當年坑殺戰俘一事,似乎撲朔迷離。或許真的與前輩無關,又或許也不像前輩想的那樣,與威遠將軍有關。究竟是誰從中作梗,還要細細查來。”

  鄒起不禁皺眉:“你究竟是誰?”

  殷洵張口,正要說話,突然聽見外面一聲尖叫,是白君灼的聲音!
  他慌忙推門出去,遠遠看見白君灼舉著匕首護在胸口,面前居然是一隻手腕粗細的蛇,它的尖牙向下低落暗藍色的液體,蛇頸膨脹,背上黃白相間的花紋不斷蠕動。

  白君灼看見他,連忙喊道:“別過來,這蛇有劇毒!”

  既然是有劇毒,殷洵更加不可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蛇,拔出劍便砍了過去。

  “不要!”白君灼出聲,可是已經晚了,蛇血噴射而出,她還沒來得及躲,殷洵便先一步擋在她身前,沒讓她身上濺到一點點血。

  白君灼害怕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竟聞見一股腥臭無比的味道,有點像菜市場賣魚的那種味,連忙睜開眼睛看,殷洵衣服上濺到蛇血的地方已經破爛,手背破了一大塊皮,露出粉色的肉,皮膚周圍已經開始泛黑。

  白君灼眼淚立馬就流出來了,雙手緊緊掐住他的手腕減緩毒血流淌。

  殷洵眉頭輕蹙,也知毒血入體,伸手點了手臂上的穴道,然後用另一隻手抹掉白君灼的眼淚,若無其事地道:“哭什麽,我還沒死呢。”

  白君灼從小包中掏出藥水衝掉毒血,又立馬塗上藥膏,再用繃帶包了好幾圈,把殷洵的手包成一個球。

  然後帶著哭腔衝他吼:“你蠢嗎?我不是說了這蛇有劇毒嗎你還非要過來?你知不知道這蛇血的腐蝕性有多強?你知不知道你真會死的!你死了我怎麽辦啊!”

  殷洵忍不住輕笑,輕聲問道:“我會被這毒血毒死?”

  白君灼沒好氣地回他:“哼,若不是有我這個神醫在,碰巧我又帶了足以解百毒的藥,你有幾條命都死透了!”

  “既然我死不掉,你又哭什麽呢,”殷洵用裹成大饅頭的手碰她的臉,弄得白君灼又生氣又覺得喜感,“放心吧,我的命硬著呢,沒那麽容易死。”

  “哼!”白君灼吸吸鼻子,終於平靜下來。

  “不過這裡居然會出現這麽大一條蛇,倒真讓我意想不到。”

  白君灼想了想,點頭道:“我也覺得這蛇不會出現在這裡,好像是有人刻意要害我,故意把它引過來一樣。”

  殷洵摸了把她的臉,認真道:“誰要是想害你,我會把他碎屍萬段。我說的碎屍萬段,就是真正的把他切成一萬段,再把他的腦袋挖空,給你當花盆種花。”

  臥槽這是情話還是驚悚段子?她怎麽覺得殷主子的心理有點病嬌啊?
  見白君灼不說話,殷洵不急不緩地繼續說:“屋子裡的人是三年前本該被處死的前將軍鄒起,也就是你奶奶的哥哥,古魚公主的事情似乎與三年前的事情有很大關系,我打算慢慢查清楚。”

  白君灼回過神,想了想他的話,點頭道:“嗯,我們回去說吧。”

  二人回了白府,白君灼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推門進去,便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然後什麽涼涼的東西“啪”的一聲,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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