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謙在這裡留了半年的時間，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發生了十來件。主人見成謙乖巧又沒有什麽不良的習性，武功在這裡也屬於上乘，於是讓他成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對他非常好。

  一件奇怪的事情在這裡悄悄發生，那是他們接貨回來後發生的。一群穿著黑衣的女子從沙漠裡穿行而來。

  “你們是誰，想來搶我們的東西嗎？”成謙大叫了起來。

  女子下馬，碎步走了過來。

  “我們是從那邊過來的，今年歉收，所以我們來這邊找工作，並不是想搶劫你們的東西。”女子只露出兩隻眼睛。

  成謙才放下了心來。

  “對不起，我誤會了。”成謙繼續趕路。

  回去以後成謙就問主人。

  “沙漠那邊是什麽人在生活？”

  “那邊的人可多呢，不過最靠近我們的是婆衣人，我也不懂，以前只是去過一次，那兒的女人是當家的，他們還信奉一種教，我忘記了，怎麽啦？”

  成謙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訴他。

  “這種情況是存在的，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那些妓女有些都是婆衣人。”

  成謙吃了一驚。沒想到為了生活，她們什麽都乾。

  “這不是大不了的事。不過我告誡你一句，千萬不要得罪婆衣人，據說她們女子都懂得一種法術，會把你弄得瘋瘋癲癲的。”

  成謙點點頭，這些他以前從來沒有聽過，幸虧主人提醒了他。

  過了一陣子，禿頭男人瘋了，緊接著也有幾個人瘋掉了，整個小鎮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成謙的心也一天比一天緊張。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會瘋掉了？”成謙對主人說。

  “我看呀禿頭他們幾個肯定是招惹了那些婆衣人，所以才瘋掉的。幸好我這裡有人，我從來不在外面亂找女人。可惜了他們幾個，都幹了幾年了。”

  “她們不是來掙錢的嗎？難道禿頭他們賴帳了？”成謙還是不能理解。

  “我也覺得奇怪，以前旺季的時候她們也過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麽事，總之你別去找她們就是了。對了，我忘記了，他們說你是有名的君子，哈哈。”

  成謙卻笑不出來，畢竟禿頭他們幾個並不是壞人，成謙與他們還是有交情的。

  “我想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主人臉色都變了。

  “你還是不要去招惹她們為好，反正我們做我們的，她們做她們的。兩不相乾，要是你招惹上了他們，我就少了一個臂膀了。”

  成謙點頭。他還是不打算以身試險。

  沒有想到這件事越演越烈，小鎮的男人都幾乎瘋掉了。主人已經打算搬離這裡了，他慌慌張張地對成謙說。

  “我們還是去另外一個地方吧，離這裡也不是很遠，你一定要跟著我去，不然這碗飯我是吃不下去了。”主人拉著成謙的手，像兄弟一樣，成謙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緊張。

  “好吧，我跟著你走。”

  主人說謊了，這個地方雖然也在邊界，可是光是騎馬就走了三天，成謙沒有怨言，主子畢竟還是主子。

  成謙沒有想到的是過了一個月，婆衣人的勢力擴展到了這裡。自己新招進來的兄弟又死了四個。

  “看來，這些婆衣人是想弄出什麽動靜來了，區區一個小族，膽子真是大得很。”成謙氣得咬牙。

  “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要是再死兩個兄弟，這兒的活也乾不下去了。幸好我還有一些銀兩，不然下半輩子都得喝西北風去了。”主人哭喪著臉說。

  “當地的地方官就不管了嗎？這些都是飯桶。”成謙知道邊地的地方多數縣令都不做事，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大的事情也沒有人出來管。

  “你就別指望他們了。”

  過了幾天又死了三個兄弟，他們都是先是瘋瘋傻傻的，然後要麽自縊身亡要麽投河，失去了理智。

  “這回我要走了，這是這個月你的銀子，要收好。你還是有本事的，既然不是當地人，那麽就早些離開吧，不要在這裡混了，小心丟了性命。”主子鑽進了馬車。

  成謙看著蕭條的邊疆，心境淒涼。

  “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成謙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他要是在這事兒上立了功，也許季流年會把他重新召喚回去。

  成謙假裝自己是嫖客，慢慢走到怡紅院去，那裡的妓女非常多，而且據說都是婆衣人居多。

  “客官，你喝什麽酒呢？”老鴇見成謙長得一表人才，馬上屁顛屁顛地走過來問候。

  “我……我還是喝茶吧。”其實成謙並不打算在這裡碰任何東西，她怕這裡藏著什麽東西。

  老鴇親自上茶了，成遵只是碰了碰嘴唇而已。

  “不知道客官想要什麽姑娘？我這裡什麽姑娘都有。”

  “把她們叫過來吧。”成謙笑著說。

  老鴇馬上屁顛屁顛跑了出去，然後一行人就慢慢走了出來，扭著腰肢，風情無限，成謙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客官，這兩位是婆衣人，婆衣女子貌美，皮肉比我們這邊的嫩，這兩位是從皇城那邊來的，什麽都知道的哦。”

  “那就把這位女子留下來吧。”成謙指著一個年幼的婆衣女子。

  “好，客官，那你們慢慢用茶。”

  “你為什麽來到這裡？”成謙替婆衣女子倒茶，婆衣女子盈盈一笑。

  “賺錢唄，我們那裡是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人都窮瘋了。”

  成謙沒有想到女子說得如此直接。

  “我在這裡也待了一陣子了，可是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我有幾個弟兄倒是經常來，但是後來他們都瘋了，然後又自殺了。我聽說是你們婆衣女子所為，這是真的嗎？要是是真的，我就不敢碰你了。”成謙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婆衣女子笑了。

  “其實他們要是不得罪我們姐妹，我們是不會對他們怎麽樣的。不過我聽說有些信教的姑娘已經瘋了，凡事碰過她們的男人都施了法。她們是故意為之的，把我們的名聲都搞壞了，現在我們反而賺不到什麽錢了，老鴇老是嫌棄我們，說要趕我們走。”

  成謙沒有想到是這麽一回事。

  “她們信的是什麽教？”

  “是一種邪教，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這種教是讓女人仇恨男人，要把男人殺光，很是恐怖。”

  “哦，你還知道什麽？”

  “我們那邊已經沒有男人了，所以我們才到這邊來的，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女子也來了興致，與成謙像好朋友一樣說起話來了。

  “我不知道，還有什麽？”

  “其他的我不知道什麽了。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我都會告訴你。”

  “好，我想知道怎麽把你們趕出去……哦，你別誤會，我是說把婆衣人趕出大成。”

  女子黯然神傷。

  “我知道你們都恨我們婆衣人，所以有些男人故意來糟蹋我們婆衣人。其實我們並不是壞人，我們是實在沒有辦法可才這樣做。我知道，那些入了邪教的人是過分了，但是要是把我們都趕出去的話，我們根本沒法活，總不能讓我們女人去做劫匪或者讓我們吃沙子喝西北風吧？！”

  成謙聽她這麽一說，心裡也產生了一絲同情。

  “那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其實你們是希望怎麽樣呢？”

  “我們希望大成能夠接受我們……我的意思是大成能夠劃出一塊地來，讓我們住，讓我們耕田織布，那樣的話我們就沒有生活的擔憂了。”

  成謙覺得這個女子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