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沈嫿又對白子玦說道:“白二爺今晚的目的不是保護大哥麽?我家相公頑皮,打擾了白二爺的正事兒了,白二爺以後還是專心致志做自己的事情,不要被我家相公打擾好了!”
白子玦的目光微微的一暗,微微的一笑,沒有說話,只是轉過了身去,看著相依相偎的長孫皓與秦幕,拳頭在袖子微微的握緊。
長孫斐面上生氣的去揉沈嫿的臉,眸子裡面卻是高興的:“你說誰幼稚呢?還反了你!”
“你別不知好歹啊!”沈嫿在長孫斐的虎口輕輕的咬了一口,“下一次可就見血了!”
“喲,越來越出息了,敢威脅我了,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長孫斐搓著手,一臉邪惡的朝著沈嫿的臉再一次襲去。
沈嫿揉著自己的臉,這死家夥還真下得了手:“你,你別過來啊!”
長孫斐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沈嫿的臉,半路就被人截住了,目光冷冷的看著身前的男人:“你看什麽?”
“她讓你別碰她!”白子玦冷冷的說道。
“我碰我的女人,管你什麽事,滾開!”白子玦咬牙怒氣騰騰的說道。
“是男人就不要欺負女人!”白子玦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我是開玩笑的!”沈嫿趕緊說道,“多謝白二爺關心,還請白二爺放開我相公,夫妻之間一些玩笑話,白二爺不必當真!”
“白二爺沒有成過親,沒有娶過老婆,甚至連女人都沒有,自然是不知道夫妻之間的一些情趣!”長孫斐諷刺的說道。
“我當然沒有二公子你感情豐富!”他看了一眼沈嫿,目光之中有些許的不解,“不過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這一點我的確是不如二公子你!”
這白子玦今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嫿咬牙想著,上一次他一計不成這一次他又生一計,非要跟自己作對麽?
“遲早有一日,我一定要殺了他!”長孫斐氣呼呼的說道。
“我讚成!”沈嫿點頭說道。
長孫斐詫異的看著小女人:“你的心還真狠!”
沈嫿瞪著他說道:“難道你希望我為他求情?”
“當然不是,我們夫妻同心,那些個自以為是的人休想得逞!”
“你們在幹什麽呢,花神娘娘馬上就要拋繡球了!”秦幕說道,“不過王爺是娶妻之人了,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免得有人當場打翻了醋壇子,至於這兩位公子,自便好了!”
長孫皓點了點秦幕小巧的鼻子:“調皮,你在這兒,我敢麽?難道我不怕你的醋壇在打翻了麽?”
說話間,只聽見一聲歡呼,原來這花神娘娘的繡球已經拋下來了,下面的男人是一陣瘋搶,可為是瘋狂了起來。
只見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借助繡球將其抱在了懷中,他身邊一個書生也雙手緊緊的抓住不放:“你都五十幾了,還想娶花神娘娘?”
“我五十幾怎麽了?好歹我腰纏萬貫,哪像你就知道讀書到現在兩個舉人也沒有考上,家裡一貧如洗,靠什麽養活花神娘娘!”
兩人在說話間一個壯漢將繡球搶了出來,往上一拋,這繡球再一次陷入了一輪瘋搶。
就在這個時候繡球卻突然朝著長孫斐的方向飛來了,長孫斐本來想要躲開了,但是眸子微微的一動便計上心頭,向上跳起將繡球搶了下來。
沈嫿眉頭一蹙,這廝又失心瘋了不成?
長孫皓也臉色一沉:“七弟,你這是做什麽?”
長孫斐微微的一笑,上前了幾步,就將繡球往白子玦的懷中一送,強行將繡球按在了他的懷中,高聲喊道:“你們別搶了!這位公子搶到繡球了,他娶到花神娘娘了!”
“我……不……!”白子玦還來不及分辯,圍觀的群眾立即將其圍住道喜。
這個時候分出了一個道兒來,只見著美麗的花神娘娘在幾個少女的陪同之下緩緩的朝著他走來。
“這位公子既然搶到了繡球,現在即可入內拜堂了!”當頭的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女子說道。而花神娘娘對白子玦也是相當的滿意的,羞怯的低著頭紅著臉。
白子玦將繡球還給了當前一個女人,淡淡的說道:“這繡球是有人故意給我的,不是我去搶的,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是在下現在還沒有成親的打算!”
花神娘娘的臉色一白,當前的女子臉色一沉,怒道:“你既然不想娶妻,為何還要來湊著熱鬧?難道就是來羞辱我們小姐的?你既然搶到了繡球就必然要娶我們花神娘娘,只是我們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規矩,就是當今皇帝來了,也得遵守我們的規矩,立即跟我們進去成親!”
“慢著!”花神娘娘說道,“這位公子既然不願意成親,我們也不可勉強他。只是我乃是這第一個被拒絕的花神娘娘了,看來唯有一死了!”
白子玦仍然是鐵石心腸不為所動,聽到花神娘娘要尋死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長孫斐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白二爺,這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用,既然接了人家的繡球也不娶人家,這算是怎麽回事兒?都是男子漢一言九鼎,白二爺這怎麽跟別人交代啊?何況若是你拒絕了這位美麗的花神娘娘,這位無辜的姑娘可能去死了,你於心何忍啊!”
“這也是,白公子,這繡球既然最後在你的手中,你就應該尊重人家的風俗,這位姑娘年輕貌美,也是配得上你的!”秦幕笑道。
“只是我的婚事乃是我們族裡的大事,需要我大哥的同意,不是這麽隨隨便便就能夠成親的!”白子玦既然知道是長孫斐在故意整他,也就不會再強作爭辯,反正道理最後不會站在他的那一邊的,也隻好先將事情壓下去,至於後續如何處理,也就是私下的事情了。
“那麽請公子留下聯系方式!”
白子玦讓人拿來了紙筆,寫下了自己的身份。當前的女人看著還是有幾分驚訝的,他們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如此高貴。花神娘娘看著白子玦的目光是更加的滿意了。
“那麽我們先告辭了!”白子玦說著,便先離開了。
長孫皓等人也隨之離開。
長孫斐還不死心的繼續打趣:“白二爺剛剛才抱得美人歸,怎麽一臉不高興呢,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白子玦突然停了下來,回眸看著他,認真的說道:“王爺,日後請不要在開這樣的玩笑。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那一位姑娘,都是及其的不負責任的,你想要作弄我可以換一個方式,但是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樣子未免有些讓人難堪!”
長孫斐自知還是有些理虧的,嘴上卻是半分都不會承認的,說道:“我這是為了成全一樁美事,白二爺既然不領情也就算了!”
秦幕這時候拉著沈嫿的手說道:“讓他們爭論吧,你瞧著那邊便是河邊了,好多人在放花燈,我們也去吧!據說花燈也是可與許願的,不知道你的願望是什麽?”
“當然是希望家人能夠平平安安了!”沈嫿微微的一笑,“若是真的能夠願望成真的,倒也是值得一試的,我們去看看吧!”說完,兩人女人便各自拉著自己手中的花燈走遠了。
長孫斐與長孫皓兄弟兩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沈嫿在花燈上面寫好了願望,然後將花燈放入了河裡面,看著自己的花燈融入了燈河裡面,她的願望是己的前世的親弟弟阿肆的病情能夠被治愈,希望自己的願望能夠成真吧!
“這個都是騙小孩子的!”長孫斐蹲在沈嫿身邊不屑的說道,“要是寫上個願望就可以成真的話,那麽人們還需要那麽努力幹什麽,這種事情你都相信,你幾歲了你!”
“我樂意相信,要你管!”沈嫿氣呼呼的說道,“你要是不放花燈就一邊兒去!”
“喂,你的願望是什麽?”長孫斐笑嘻嘻的問道,“你與其在這裡傻乎乎的許願,不若直接求我,求我也許還會快些呢!”
“請王爺將你高貴的嘴暫時鼻一下!”沈嫿白了長孫斐一眼,然後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著。
“什麽味道?”沈嫿的眸子忽然睜開,回眸望著長孫斐,“你聞到沒有,什麽味道,這麽奇怪?”
“什麽?”長孫斐的面色也凝肅了起來,“是有些奇怪的味道,這個味道我以前好像在哪裡聞過!”
“皇兄,有危險!”長孫斐一把將沈嫿朝著岸邊遠遠的推開,迅速的起身躍起,到了長孫皓與秦幕身邊,將兩人拉起來便往岸邊跑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大火從河面撲來,火勢之快,簡直叫人為之怎舌!
火勢很大,整個河面仿佛都是一片通紅!
沈嫿被長孫斐一推,雖然遠離了河面幾步,但是由於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眼看著火龍一下子撲面而來。
“小心!”
沈嫿感覺到了自己的胳膊被人僅僅的拉住,往後面一拽,便是墜入了一道溫暖的懷抱之中,“沒事吧?”
沈嫿還是有些心有余悸,轉過頭看著白子玦沉靜的臉色,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不自覺的去尋找長孫斐的身影。
只見著長孫斐護在長孫皓與秦幕兩人很是狼狽的躺在了岸邊上,他起身急忙問道:“皇兄,沒事吧?”
長孫皓臉色開始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沉靜下來了,目光一掃,岸邊還在觀賞或者放花燈的百姓因為來不及躲開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或是變成了一具焦屍,或是因為被燒傷而痛苦的在地上哀嚎,又或者因為受到了驚嚇而放生大哭,就連河邊的樹木都已經被燒枯了,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樹乾,好一派淒慘的景象。
長孫皓的眸子裡面浮現起一股冷意,慢慢的起身說道:“我沒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些人渣,朕非要將你們碎屍萬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