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我的貼身侍女四兒,我現在很擔心她的安危,希望你們若是見到她能夠提醒一聲,讓她萬事小心!”
“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夠做到的!”趙平瀾說道,“你自己多保重吧!長孫哥哥被陛下軟禁起來了,眼下你只有自己想辦法了!哎,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切由命吧!”
“你到底還隱瞞了我們多少事情!”長孫婧的眼眶泛紅,“你究竟有沒有利用我們?”
“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處呢?”沈嫿笑了笑,“現在我的話你還相信幾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又何必追根究底呢!若是我僥幸能夠逃過這一劫,我定然會向你們二人做一個解釋的!”
囚禁?長孫浩會囚禁長孫斐看樣子是害怕他會與太后發生衝突吧?眼下長孫斐的內力盡失,將其軟禁起來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倒是不害怕眼下被關在天牢裡面,也不害怕即將面對的未來,她既然在太后面前辯駁自然是有法子脫身,只是此後,真正的鬼王妃就另有其人的了吧?面對這與她有著同樣一張臉的女人,他會如何?他會分別出兩人其實是不同的,還是他只是愛那一副皮囊?心中泛起點點的憂傷,他們終究還是會有緣無份麽?
“小姐!”
沈嫿正想著便聽到了一聲呼聲,她抬起眸子,瞧見的是一身獄卒打扮的四兒:“你怎麽會在這裡?”
“自然是來看小姐的!”四兒說道,“我找了王爺,但是聽說王爺進宮見了陛下之後,便被陛下軟禁起來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所以在看到趙小姐與郡主來的時候,我跟著混了進來,後來又打暈了一個獄卒,換了他的衣服,找到了這裡。小姐,我現在救你出去!”
“不必了!”沈嫿淡淡的一笑,“我身上還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們是不會殺我的!”
四兒咬了咬唇,說道:“那白二爺平日裡面不總說要對你好麽?現在卻連他的影子也見不著了!”
沈嫿的嘴唇微微的一勾,別有深意的一笑:“人只有到了絕境之中,方才能夠知道誰才是真心對你!”她的眸子微微的一轉,又道:“四兒,現在我可能已經是紅衣教的棄子了,那麽你也可能十分的危險,你要千萬小心,可尋求武大哥的庇護,他深藏不露,定然不會讓你有事的!還有,你現在出去將我的事情透露給組織的人,特別是易天宇知道,我要看看他們現在對我會有何動作?”
四兒跟在沈嫿的身邊多年了,對她的一些思路還是有些了解,問道:“你是不是有了什麽計劃了?”
“你隻管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行了!”沈嫿淡淡的一笑,“我在天牢之內尚且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你卻是要千萬小心,還有不要回王府找王姬理論,當然中了埋伏!我的話說完了,趁著還沒有人發現你,你走吧!”
“是,那也要保重!”
四兒還是先回了王府,只不過是不是去找王姬,而是前來找藍鶴軒。
“小姐現在被關在了天牢裡面,你救救她吧!”四兒說道。
“沒有王爺的調令,我們不能夠擅自行動!”藍鶴軒淡淡的說道。
“只是王爺現在被陛下軟禁起來了。若是他在的話,一定會去救小姐的!”四兒急急地說道。
“抱歉!愛莫能助,我們只聽從王爺的吩咐行事!”
“什麽只是聽從王爺的吩咐行事,你根本就是不想去救人!”四兒惱怒的說道,從袖子裡面抽出了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面,“你究竟救還是不救?”
“抱歉!”
“你!”四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匕首插進了她一旁的桌子上面,“記住你今日的話,我四兒今後也不會再求你半件事了!”話落,便從窗戶飛身出去了。
藍鶴軒歎了口氣,說道:“傻丫頭,你家小姐又沒有性命之憂,若是要她的性命還會等到現在嗎?我們貿貿然去救人,只會陷王爺與不利之地!”
所為牽一發而動全身,沈嫿身份的揭開,寧江侯府,淮陰侯府都驚動了。老太太當場就被驚的暈了過去,不為其他的,當初她以為自己快不行了,將金庫的鑰匙交給了沈嫿呢!
而剛剛繼任淮陰侯的秦詩源更是怒不可遏,自己唯一的外甥居然是別人假冒的,當下便來到了寧江侯府要顧華生一個說法。
顧華生也是一副唉聲歎氣的樣子:“雪凡是我和傾冉唯一的孩子,我也未曾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這個做爹的居然認不出自己的孩子?”秦詩源額上的清淨暴起。
“你是沒有看到兩人長得根本就一模一樣,簡直就是雙胞胎。當初將雪凡從神醫谷接回來的時候,我是發覺了她的性子與以往有些不同了,但是我以為她那是因為母親過世而傷心過度,又來大病所致!不過好在,現在雪凡已經回來了!”
“那雪凡現在人呢?”
“在皇宮裡面照顧鬼王呢!”顧華生頗為高興的說道,“陛下說了,這鬼王妃還是我寧江侯府的嫡女,也就是雪凡回來了,還是鬼王妃,這一點是不會受到改變的!”
“是嗎?”秦詩源冷冷的看了一眼顧華生貪婪的樣子,“鬼王妃?”那麽鬼王之前對那個冒牌貨的身份可曾知曉?若是已經知曉還是仍然鍾情與她的話,只怕雪凡嫁過去會受到委屈的!若是不知情,這段時間的相處可是對她已經日久生情了?
哼,若長孫斐敢負了雪凡,我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密室內。
“少主的身份被揭露了,現在是危在旦夕,我們必須想辦法將少主救出來!”白胡子說道,“易天宇,易堂主,平日裡面就屬你足智多謀了,眼下可有了什麽計策不成?”
易天宇淡淡的一笑,說道:“諸位,我們現在既然已經接受了詔安,我們便是朝廷的人,眼下若是要救少主,那麽便是與陛下與太后為敵,那麽少主之前所做的努力豈不是全部都白費了?”
“易堂主,你這是什麽意思?”白胡子一臉的驚詫,“你的意思難不成要我們放棄是少主不成?難道我們置少主與危難之中而不顧?少主可是持有國璽,即便我們歸順了大周,但是少主還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可不能夠做這背信棄義之人!”
“堂主稍安勿躁!”易天宇微微的一笑,又道,“我沒說不救少主,只是我們現在無能為力啊,你知道的,我們的人被朝廷打散了,且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少主救出來?”
“哼,就算是劫天牢,我們也定要將少主救出來!”白胡子說道。
“可是如果劫了天牢,這件事情便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了,我們也將萬劫不複!”易天宇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你們想想你剛剛得到手的地位名望與金錢吧,難道你們還想要再過上以前那種不見天日只能夠在黑暗中做事的生活麽?你們難道還想要過著隨時可能暴露,被通緝的生活麽?”
易天宇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此事事關我們整個組織所有人,若是誰敢輕舉妄動便是與我們所有人為敵,我易天宇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
“你!”白胡子氣的胡子一顫一顫的,指著易天宇的鼻子罵道,“沒有想到你易天宇居然是這樣的人!少主在位之時想來器重於你,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想要背叛她!”
“堂主,我易天宇做事都是為了所有的兄弟著想的,沒有半點私欲。你願意去送死,也不問一問這些弟兄們願意跟著你一起去送死麽?”
白胡子看了一眼眾人,卻看到大多數人都低下了頭,心中一寒,高聲喝道:“你們這些人難道忘了少主在的時候是怎麽對待我們的麽?”
“堂主息怒!”一直未曾說話的湘嬪淡淡的一笑,說道,“現在少主只是被關押在天牢之內,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若是貿貿然的去救人,反而會陷少主與為難之中,我們暫且按捺一下,等待一下消息,看看事情後續會如何,或許事情還有轉機,畢竟少主與鬼王當了那麽多年的夫妻,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這麽說還是有幾分道理!”白胡子平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擔憂,若是日後少主不再是鬼王妃了,鬼王豈不是不會對我們多加關照了,那麽我們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關於這一點堂主可以完全將心放在肚子裡面。今時已經不同與往日了,經過我的苦心周旋應酬,陛下對我們已經的完全放心的,我們今日所得到的東西不會變少只會越來越好,只要我們讓陛下看到我們的誠意!”易天宇說道。
“這樣啊!”白胡子摸了摸胡子,“日後看來還需要易堂主辛苦一下了。這官場上的事情只要易堂主最為擅長,日後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易堂主隻管說一聲就是了!”
“易某說過的,易某的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為了諸位兄弟,沒有半點私心的。能為兄弟們做些事情,也是我的榮幸!”
皇宮,太極殿內。
“王爺,喝一口參湯吧!這是妾身親自熬的,希望王爺不要嫌棄!”顧雪凡低眸含羞的一笑,如桃花滿面。
長孫斐張開嘴喝了一口,對味道沒有評價,只是盯著顧雪凡的臉看著,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果然不是同一個人,她從來都不會為我熬湯的!”
顧雪凡臉上的笑意稍微的僵硬了一下,說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們自然不是同一個人!妾身今後,隻為王爺一個人熬湯!只是不知道妾身能夠瞻仰一下王爺面具下面的真容?”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夠看我面具下的臉,那人便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