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既然我已經交給了你,你處理就好,只要是公允的,相信王爺也不會說什麽的!”
“那麽如夫人還有什麽疑惑麽?還是覺得姐姐覺得是我處事不公,亦或是姐姐希望自己一個人擁有特權麽?”
“你們這是合起火來欺負我呢?”如夫人方寸大亂,咬著牙說道。
“姐姐說話注意分寸,這麽多的姐妹們可都看著呢!”曉夫人嘲諷的一笑,“王妃貴為主母,犯得著與你計較麽?姐姐未免也太多心了,妹妹也只是為了公允,讓姐妹們都滿意而已,姐姐若是覺得委屈,可以去找王爺,去找太后,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們……”如夫人恨恨的瞪著曉夫人,“你給我等著!等王爺回來要你好看!”
沈嫿沒有在說話,曉夫人要樹立自己的威信所以最先拿如夫人開刀,如夫人若是不甘心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對於沈嫿來說,不過是坐山觀虎鬥!
書房內。
長孫斐看著手上的卷宗,眉頭緊蹙。
書桌前的藍鶴宣說道:“假鹽一案,衛蘭查的十分的緩慢,看來有人壓著,能夠讓衛蘭顧忌的,只怕只有那位了!若是她出手的話,這件事情往深了查,她定然也會牽扯其中的!不過,好在流入軍營以及民間的假鹽已經被及時的回收了,所幸沒有造成太大的騷亂!”
“恩,那你就將事情往深層引就是了!看看她能夠護得了幾個人!衛蘭手上的另一件案子現在進展如何了?”
“洪武之死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黎世賢,屬下猜測他們最後的目標是黎源起,王爺別忘了您曾經與他有些恩怨,所以他有這個動機的!而黎源起與七公主曾經也有過一些感情上面的糾葛,所以七公主相助他也是有理由的,最後只怕是做的滴水不漏!唯一的變數就是黎世賢,他不是個傻子,可能已經猜到了這些人最終的目的,也許會將這件事情自己給扛下來!”
“即便是他自個兒將事情扛下來,但是黎源起難道就不會因為此時而受到影響嗎?難道還會好好的當他的成為都督?包括平瀾父親趙輝映這個副都督,一個都督都革職的話,對方的目的就再明顯不過了,意在城衛軍!”
“砰!”如夫人一回去之後便將桌子上面的一套杯子摔倒了地上,“她們分明是聯合起來看我的笑話!顧雪凡本來就看我不順眼,曉夫人那個賤人狐假虎威,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黃嬤嬤說道:“只是現在大權都握在曉夫人的手上,夫人也無可奈何啊!現在若是去跟王妃說您沒病,一點不耽誤你管理王府,這豈不是就是告訴王爺你以前都是裝病騙他的麽?”
“那現在怎麽辦?我說我身子不舒服,王爺也沒有以前在意了,自從顧雪凡進了門,王爺就沒有打正眼瞧過我了!”
“以奴婢之見,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懷上王爺的骨肉!”
“不是跟你說過嗎,王爺根本就不碰我,我怎麽懷啊!”
黃嬤嬤眸子轉了轉,說道:“老奴知道一個方子,吃了之後可以讓男人……”
“你是說春藥?王爺是什麽人,能吃不出來春藥嗎?這個法子不妥!”
“夫人誤會了。奴婢這方子可不是普通的方子,保管王爺絕對嘗不出來!”
“你確定?”如夫人眸子轉了轉,抓著黃嬤嬤的手臂說道,“那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了,黃嬤嬤,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握在你的手上了!”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的!”
“哼,曉夫人以為我不掌管王府之後,她就能夠為所欲為了嗎?我這幾年在王府也不是白待的,我倒是要看看她要怎麽掌管!”
再過一日便是春節,今晚是團年夜,晚上沈嫿與長孫斐要與府上的諸位美人一起過。
下午時候,秦詩源前來看望沈嫿。
沈嫿笑道:“舅舅這些日子在忙什麽呢,早出晚歸的,雪凡都見不到你幾面!”
秦詩源笑道:“我這些日子與外面的朋友相聚呢,整日喝酒聊天倒也快活!只是眼下他們都急著與妻兒團聚呢,我孤家寡人一個,就來看看你了!”
沈嫿佯裝生氣的說道:“哦,原來舅舅是因為沒人陪著了,才來找雪凡打發時間啊!”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秦詩源歎氣說道。
“不過,舅舅說著自己是孤家寡人可就不是了,外公可是還等著舅舅回去團聚呢!”
“你,再提這件事情這王府我就不住下去了!”
“罷了,我不提就是了!初三的時候我會去看望外公,你自己看著辦吧!今兒晚上舅舅就別出去了,跟我們一起過吧!”
“也好,平日裡面倒還不覺得,這大過節一個人倒還是有幾分清冷的!”
“舅舅能夠答應是再好不過了!”
四兒跟蹤了秦詩源幾日,沈嫿現在幾乎能夠確認了闖入了秦傾冉閨房的人就是他了!
只是他若是要去緬懷姐姐,自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為何要偷偷摸摸的?
隻可能與兩件事情有關,一是推背圖,二是玉蛹,那麽秦詩源這些年遊歷在外,是不是其實是在調查這些事情?
越是春節這樣隆重的節日,京城的防守就越是嚴備。而軍營之中的人思鄉嚴重,長孫斐上午帶著藍鶴宣去做思想工作了,及時到這現在他也是片刻不得閑!
臨近傍晚的時候長孫斐才回來,換了一身常服,神情有些疲憊,但是看著沈嫿的眉眼間都是帶著笑的。
“這是你第一次過節的時候身邊沒有親人習慣嗎?需不要將侯府裡面的人接過來?”
沈嫿替他穿好了披風,笑道:“你不就是我的親人嗎?別打擾他們了,他們自個兒也有自己的事兒!”
聞言,長孫斐眼角的笑意更濃,牽起了沈嫿的手,輕輕的咬著她的指尖。
“咳咳!”四兒大聲的咳嗽的兩聲,“王爺,王妃,什麽時候出發去宴會廳,舅老爺已經等在外面了!”
“舅舅跟我們一起過年麽?”
“自然!”沈嫿笑道,“舅舅不願意回去看望外公,在京城就跟我最親了,難道要他一個淒淒涼涼的過麽?”
長孫斐看著沈嫿的眸子有些深沉,帶著一絲並不明朗的意味,他將臉上的面具戴好,說道:“有時候面具戴久了,我自己都不想脫下來了!”
沈嫿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既然帶上面具就好做好面具代表的那個人!”
一行人來到了宴會廳,鬼王府裡面有些地位的姬妾全部都已經到齊了,就等著沈嫿與長孫斐兩人。
“見過王爺,王妃!”眾姬妾起身俯身行禮。
“起來吧!”長孫斐牽著沈嫿的手坐在了主位,語氣溫和的說道,“今兒是團圓的佳節,自可以隨意一些,不必太過於拘束!”
“謝王爺,王妃!”
今兒的宴會是曉夫人一手準備的,便上前招呼著侍女端上酒菜蔬果。
待菜上齊了之後,曉夫人又說道:“王爺,王妃,菜已經上齊了,宴會可以開始了麽?”
“可以!”沈嫿點頭說道。
曉夫人接著說道:“王府裡面舞姬特意為王爺與王妃排練了舞蹈,請王爺王妃欣賞!”
說著,她便退了下去,接著十來個身姿曼妙的舞女魚貫而入,開始翩翩起舞。
只可惜長孫斐興致缺缺,沈嫿側過頭望了一眼他,心中有些納悶兒,這坊間的傳言是鬼王風流不羈,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只是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更像是一個不近女色的呆子,真是苦了這府上這一眾的鶯鶯燕燕了。
舞姬跳完舞,沈嫿打賞了一些東西,她們便退下來。
如夫人不甘心被忽略,便起身提議說道:“王爺,妾身有個主意,我們這般的吃菜喝酒也太無趣了,不若我們玩一個遊戲!”
長孫斐一隻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說道:“什麽遊戲?”
“行酒令吧,若書輸了,便罰酒一杯如何?”
如夫人自負才情出眾,以往因著對長孫斐有救命之恩,又是太后的人,所以即便有人在才情上面勝過她,也不會表現出來,搶了她的風頭,所以她到現在都自以為是王府裡面才情最好的女子,所以才有此提議,能夠讓長孫斐刮目相看。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他的人不敢惹了如夫人,但是曉夫人可不管這麽多了,她正是想要處處壓她一頭!
沈嫿眼下正值中庸,絕不會搶出了風頭,叫她們相爭就是了!
如夫人一連輸了三把,連喝三杯,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曉夫人只是僥幸而已,到了最後被她逼得沒有還手之力!暗狠曉夫人這賤人平日裡面居然藏得這麽深,害她在王爺面前出醜,她倒是出盡了風頭,這是為她人做了嫁衣!
她恨恨的看著曉夫人得意的笑臉,心中冷笑了一聲,希望待會兒你還能夠笑得出來!
曉夫人眼下正是春風得意,連王爺都稱讚她風采出眾,叫他刮目相看!
雖然王妃坐在王爺的身邊,但是只有她才是全場的焦點,眾人嫉妒羨慕的對象!
這時候,曉夫人緩緩起身,說道:“妾身特地為王爺與王妃準備一道菜,希望王爺與王妃能夠喜歡!”
說完,她便拍了拍手,只見著兩個侍女各自端著一個大盤子進入,盤子上面蓋著一個精致的蓋子。侍女將兩個盤子放在了沈嫿與長孫斐的桌子上面,便退了下去。
“哦?”長孫斐眸子裡面露出了一絲好奇,“曉夫人究竟準備的什麽東西如此的神秘?”
曉夫人溫婉的一笑:“王爺與王妃看了之後就知道了!”
長孫斐好奇的將自己與沈嫿的蓋子揭開,這時候他的臉色頓時一變,陰沉的望了曉夫人一眼,冷冷的說道:“這便是你準備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