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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嫡後》第三十八章 形勢逆轉
  很不幸——敬郡王妃的猜測成真,當常媽媽親自捧著從紫深宮中取回來的話本,交給太子妃過目後,太子妃拆了裝話本的匣子,隻粗略看了幾行,原本冷然的臉色就變成了鐵青!

  然後,她“啪”的合上話本,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下殿內,投到了敬郡王妃身上!

  敬郡王妃沉默了兩個呼吸,二話不說離座起身,拜於丹墀下,一個字也不分辯,隻說:“媳婦罪該萬死!”

  “母親?!”惠郡王妃到底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心計遠不如敬郡王妃,這會卻還沒猜到緣故,不禁愕然,“十六弟妹這是……?”

  太子妃冷冷看她一眼,讓她住了口,卻又打開那“話本”,繼續看了下去——這一看就是小半個時辰!

  秋曳瀾、敬郡王妃都跪得兩腿發麻,更早就被帶過來而且一直跪著的梅雪跟秋千就更不要說了。只是她們這些跪著的人雖然痛苦,還坐著的惠郡王妃卻也是如坐針氈,只看她額頭那密密麻麻的汗珠,就知道她雖然坐著,但此刻感覺也肯定不會舒服!
  半個時辰後,太子妃看完“話本”最後一個字,幽幽一歎——她沒有發火,但這一歎中的情緒,卻讓惠郡王妃等人心頭沒來由的一顫!
  “你們都出去!常媽媽留下!”果然接下來太子妃既沒發作也沒把“話本”傳給惠郡王妃等人看,而是吩咐左右清場,連梅雪跟秋千都被帶了下去。

  等殿裡就剩太子妃、惠郡王妃、敬郡王妃、秋曳瀾、江景珩與江徽珠後,太子妃才冷冷的問常媽媽:“你方才去紫深宮找這話本時,確定紫深宮還是封著的?”

  常媽媽沒有看那“話本”,不解其意,但還是道:“回娘娘的話,老奴去到那裡時,宮門的封條完好無損。老奴拿出娘娘手令,守門的侍衛讓老奴按了手印,這才揭開封條。進去時,也是四名侍衛陪同,一起到崇郡王妃所言的地方,取了話本之後,也是在四名侍衛的看顧之下出的紫深宮!”

  陶皇后去後,因為昭德帝沒有立繼後,所以按照規矩,紫深宮就封存起來了。若非大秦初年皇帝跟太子的關系比較特別,大秦代瑞在明面上是太子親自推動的,皇后又是年紀老邁、在立後前就奄奄一息,所以后宮之權從大秦建立後就一直在太子妃的手裡——不然單憑太子妃的手令想進封好的紫深宮拿東西還不夠,必須請得昭德帝準許才成!
  饒是如此,常媽媽的整個行動,也都在監視之下。

  這還是太子妃跟前最倚重的心腹!
  也就是說,秋曳瀾的這個“話本”,肯定是在陶皇后過世之後,宗婦給她守靈那會才有機會“忘記”在紫深宮中!

  “秋氏這賤人肯定是故意的!但她到底寫了什麽?!”惠郡王妃到這裡也察覺到事情現在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重點在於這個“話本”——可這“話本”到底是什麽?!

  她還沒想出點眉目,又聽太子妃緩緩道:“若覺得常媽媽的話不夠可信的話,方才話本是裝在匣子裡拿過來的,匣子上的火漆是我親手當著你們的面拆掉……這火漆已經封了多久,我想你們找個懂行的人看一下也不是什麽難事!”

  惠郡王妃覺得這話好像是針對自己說的一樣,下意識道:“母親說得哪裡話?媳婦怎麽會不相信母親跟前的人呢?”

  “那麽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解釋一下這個‘話本’是怎麽回事?!”誰料她話音剛落,太子妃就猛然拔高了一個聲調,將那“話本”猛然砸到了她身上!
  算起來這是太子妃第一次對媳婦動手——上次她質問秋曳瀾時被昭德帝派人來傳的口諭大大掃了面子,也不過是等兒子媳婦出了殿門才砸瓷瓶出氣;這一會砸的“話本”雖然不像瓷器那麽威力大,卻是實打實的砸在了惠郡王妃頭上,把她兩支金步搖都砸掉到了地上,原本綰得好好兒的發式自然也是散落下來——對於一個親自言傳身教兒媳婦“不要給任何女人勾搭你老公我兒子的機會”的婆婆來說,這麽做顯然是快被這媳婦氣瘋了!
  惠郡王妃心中滔天的委屈才一冒出來就被滔天的驚惶取代!

  她顧不得整理散落了一半的青絲,顫抖著手去拾那“話本”——只是就在腳邊的話本,她拾了幾次都沒拾起來,最後還是江徽珠壯著膽子,上前一步撿了,雙手捧到她面前!
  但惠郡王妃指尖哆嗦得根本無法翻頁!

  江徽珠偷瞥一眼祖母,隻得又給嫡母翻開——這種情況下她雖然不想偷看,但翻開之後為了確認角度跟高度方便嫡母閱讀,無意識的也能看到幾行字:“話說從前有一戶人家,嫡庶媳婦三個,素來相親相愛,婆婆也是極好的人!偏有一日……”

  江徽珠之前差點許給陸荷,事情快成的那段日子裡,她跟秋曳瀾來往當然也是不少的。所以認得這字跡正是秋曳瀾的,可見她說這是自己寫的話本,應該沒錯兒——但這開頭……?
  “難不成,十九嬸母居然早就料到嫡母跟十六嬸母會這麽算計她,所以早早把她估計的事情寫成話本放在紫深宮,方才承認謀害嫡母,就是為了此刻取這話本出來打臉嗎?!”江徽珠在生母去世之後失了庇護,掙扎在後院裡想不多養幾個心思都不成,又有姨娘谷婀娜指點,年紀不大卻頗有城府,這會雖然看了一眼就趕緊低頭,心中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然方才祖母為什麽要說那番話?!”

  太子妃剛才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這“話本”肯定是陶皇后喪儀結束前就放在紫深宮的,顯然是相信了這“話本”上的描述了!

  再說眼下在說的是惠郡王妃慘遭弟媳婦下毒的事情,倘若這“話本”跟這件事情半點關系都沒有,太子妃何必清場又何必讓常媽媽證明“話本”誕生的時間?!
  果然惠郡王妃就著庶女的幫忙看了數頁後,臉色越來越慘白,最後以手按胸,竟是受不住刺激直接閉過氣去!

  她作為嫡媳都這樣了,底下的敬郡王妃更不要講——這時候雖然正是暑熱天氣,但再熱也不可能熱著了太子妃。尤其太子妃隨太子長年在北疆,難免耐冷不耐熱,常人覺得涼爽就好了,這會的殿上卻是跟冰窖似的。

  要不是今兒個有大事,沒人有心思管這些,以正常的穿衣早就被凍得受不了了。可現在敬郡王妃裡外衣袍簡直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祖母!”惠郡王妃倒地的突然,她的下人之前又被清場清出去的,虧得江徽珠年輕,眼疾手快的攙住,吃力的扶到座上,這才怯生生的請示,“這?”

  “拿茶水把她潑醒!”太子妃冷冷的望著昏迷過去的長媳,毫不客氣的吩咐,“茶水潑不醒,常媽媽你去那邊舀些冰水來!”

  ……也不知道是惠郡王妃當真被刺激到了一定程度,還是她刻意裝暈,江徽珠小心翼翼的拿茶水潑了一會不見她醒來,換了常媽媽上陣,尺高的花瓶前後去舀了五六趟冰水,要不是太子妃住的宮殿沒人敢糊弄,地上青磚砌得平整無比,都快把丹墀下澆出個小水窪來了——她卻還是雙目緊閉臉色蒼青!
  看著全身上下都是冰水的嫡母,江徽珠戰戰兢兢的再次望向太子妃:“祖母,嫡母身子弱,又中了毒,怕是……怕是再澆下去要出事兒?”

  太子妃冷冷的道:“方才十九媳婦都沒暈,她也有臉暈?!她既然有臉暈,那除非一輩子暈下去,否則今兒就是把她給我按到那口冰鑒裡去,也非給我醒來說清楚了!”

  這話說得江徽珠一個哆嗦,低了頭不敢再作聲,女孩子心裡倒是松了口氣:“祖母發話得這麽嚴厲,往後這一幕傳了出去,我總是替嫡母說了話了,可不能講我沒良心!實在是祖母心意已決,不是我一個小小庶出孫女兒能求下情來的!”

  倒是秋曳瀾開口了:“母親,媳婦先謝母親明察秋毫,只是珠兒說的也有道理。不管怎麽說,八嫂此刻都是中了毒的,女子又最經不得受涼,若在這裡出了事兒,傳出去媳婦也難以對八哥交代!”

  她這話等於承認了江徽珠的猜測,本來江徽珠現在在這裡,也是為了證明秋曳瀾謀害嫂子——這會風雲變換,江徽珠低著頭掩住面上的驚慌之色,飛快的盤算:“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本來以為十九嬸這次倒霉是倒定了,我也能報當年的許婚之仇!可現在連嫡母都……我得想個辦法把自己撇清!”

  “這個你放心,小八的性.子我這個當娘的清楚得很!”太子妃陰沉著臉,冷笑,“他在正室身上的心思向來就不多!往常我還總怨他對正室不夠好,現在想想,真正冤枉的還是安兒他娘,這一個……到底我眼力不如你們皇祖母!!!”

  最後一句話,太子妃話中那咬牙切齒的意思,任誰都看得出來!
  敬郡王妃整個都癱軟在地!
  “母親,寶兒還小,稚子無辜!”秋曳瀾一臉慈悲的歎息,努力按捺住嘴角的上揚:白蓮花輪流扮,也該輪到我了不是嘛?!
  如今形勢逆轉,太子妃到底是給她面子,冷著臉片刻,才吩咐:“常媽媽你出去傳個太醫來!”

  顯然太子妃即使聽了小兒媳婦的求情,不繼續拿冰水折騰大兒媳婦了,但還是沒放棄追根問底——也就是說,惠郡王妃今兒個是注定混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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