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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嫡後》第十九章 出孝
  秋曳瀾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丈夫,江崖霜思忖之後卻搖頭:“父親雖然不像母親那樣嫡庶分明,但關心的也就是咱們江家的子孫罷了!”

  妾通買賣,猶如貨物,怎麽可能重要到讓一房之主來計較?

  “但她們到底是侄子侄女們的生母,所謂投鼠忌器,之前珩兒不就是因為目睹生母之死,好像到現在都不肯開口說話?”秋曳瀾提醒道,“那天八嫂領他們去拜見父親時,父親見他年紀最長,特意喊到跟前問功課,結果珩兒死活不作聲,八嫂臉色都變了,還是八哥被江柑提醒,出言打岔,這才把場面圓了過去!”

  “以父親的城府,即使事前不知道珩兒失聲的緣故,事後怎麽可能不去問?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緣故惱了咱們?”

  江崖霜還是搖頭:“你忘記父親對我的疏遠、對八哥的親熱,是在他才醒時就這樣了。那會侄子侄女們可還沒能拜見祖父呢!再者,這些事與咱們沒有什麽關系,父親……”沉吟了下,提醒,“父親這一代人,都習慣對後院之事放手,八哥後院清肅之舉是母親親自下令,父親不會插手的,更不會對此表示不滿。”

  江家正妻裡外一把抓、做丈夫的回到家裡諸事不問的風氣,是秦國公這代的客觀條件造成的。江天馳作為秦國公的元配嫡次子,自幼耳濡目染,自然也就習慣不過問了。

  這麽看來秋曳瀾的揣測確實不對。

  “要不尋個機會問問母親?”秋曳瀾提議,“別是咱們哪裡做的不對,叫父親落了芥蒂?”

  江崖霜躊躇片刻,到底沒同意:“興許父親只是單純覺得八哥落在大房手裡,被坑得狠了,這才對他多作補償?還是不要問了,母親的脾氣你也知道,萬一回頭去質問父親,沒得惹父親傷心!”

  說到底,還是多年分離已成隔閡,所以哪怕是親生兒子,也有種種顧忌。

  既然如此,秋曳瀾也不強求了,反正江天馳雖然對大兒子更親熱,也沒虐待小兒子——這次走前派人出去買給孫輩們的見面禮中,江景琨與江景琅兩個嫡孫是一樣的,嫡親外孫福兒的那份,除了一隻硯台比兩個嫡表哥的不一樣外,其他也是一般無二。

  下面的庶孫跟庶孫女又有不同——可見江天馳縱然有些私心,但場面上都是依著規矩來的。秋曳瀾也不是小心眼到認為長輩一點都不能偏心、要偏心也只能偏心自己夫婦的人,如今丈夫不讚成追根問底,她也就作罷。

  時光匆匆,正月一晃而過,京中又迎來了萬物複蘇的季節,二月梅花三月杏,錦繡坡上花開似海,浩浩蕩蕩。

  轉眼就到了四月牡丹動帝京的時候。

  這時候的喪製,侄孫跟侄孫婦,為叔公守孝是五個月。濟北侯是去年十一月初的,今年四月初,國公府這邊的孫輩就率先出孝了。

  雖然只是短短半年不到的孝期,但也積壓了許多事——

  “明日進宮覲見太后、皇后娘娘的衣物擱那邊,別叫孩子們抓髒了!”秋曳瀾對著鏡子插上一支鎏銀嵌翡翠簪,雖然作為侄孫媳是出孝了,但國公府的祖輩、父輩還在守著呢,這時候穿戴更加要仔細:穿太素了出門不方便,穿太豔了會刺長輩的心——倒比孝期打扮更耗時間,“給皇后娘娘的賀禮再檢查一遍!還有……”

  吩咐到一半,蘇合掀簾進來,稟告道:“托十四少夫人買的人參已經拿來了,但十四少夫人沒肯收銀子,說就當她賀公主殿下喜得愛女。”

  “不收就不收吧!她也不缺這麽點,下次尋機還她個人情便是。”秋曳瀾轉過身,“參呢?拿來我看。”

  蘇合遞上錦盒,才打開,一抹清香中帶著苦澀的氣味便彌漫而出。盒中人參飽滿光澤,幾成人形,無論品相還是藥性顯然都是上上之選。

  “一會就要去給母親請安。”秋曳瀾滿意的合上,“正可以帶過去!”

  ……江綺箏跟秋風本來打算在沙州避避風頭就回京,畢竟兩人的長子在這邊,雖然有秋曳瀾等人幫忙照顧,親生骨血,又這麽小,肯定是親自撫養才放心。

  結果去年年中,江綺箏又有了身孕,元宵節後莊夫人的信到了那邊時,她已經快生了。秋風寫信回來說明,表示等妻子滿月之後,若大人孩子都受得住,就會立刻回京,與嶽母團聚。

  二月裡江綺箏生下次女,母女平安,坐滿月子後,一家三口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怕顛簸著母女,他們走得很慢。從三月到四月了,離京城還有百來裡路不說,前次奉莊夫人之命去探望的下人回來說,江綺箏氣色不是很好,似乎長途跋涉累著了。

  莊夫人心疼女兒,張羅著等女兒女婿回來後一定要給他們好好補補——秋曳瀾自然不能無動於衷,這不就請和水金給買支好參,拿過來給婆婆了?
  “你平常照顧三個孩子夠忙的了,這個月出孝,又恰趕著你們義兄的大事,還得進宮賀皇后,十八這裡有我看著就成,你何必來摻一腳呢?”莊夫人看到人參很是高興,但還是嗔了媳婦幾句,“這次參我代十八收下了,下次可不許這麽操心!萬一累著了你,叫孩子們怎麽辦?”

  秋曳瀾笑著道:“母親最會疼人,不過是一支參,哪裡就操心了?”

  坐她對面的楚意桐端莊微笑,笑容卻有點僵硬——婆婆心疼女兒,做媳婦的誰會傻到不投其所好?楚意桐也是花了力氣,還派祝媽媽回娘家去告知,動用了王府的底蘊,拿了一隻上好靈芝過來的。

  只是淮南王府的底蘊到底不能跟開國時傳下來的西河王府比,哪怕西河王府的精髓都在秋靜瀾手裡,還大抵去鋪了復仇之路——但楚意桐的父王仍在,哥哥姐姐、侄子侄女多了去了,哪像秋靜瀾跟秋曳瀾,滿打滿算也就是兄妹兩個分。

  淮南王府為了政治利益對女兒雖然有支持,也不可能把合府的庫房都任她挑。秋曳瀾真心敬愛婆婆,不在乎砸銀子,又有和水金這種門路寬廣的盟友,輕輕松松就把她的那份比了下去!
  “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楚意桐對秋曳瀾往日裡沒有什麽芥蒂,但此刻心裡還是感到一陣不快,“大家子裡心照不宣的規矩,這種事情,不拘彼此手頭有多寬綽,都是按著長幼之序來的!這十九弟妹送的參卻直接把我送的靈芝給比下去了……莫不是在藐視我乃繼室?!”

  不過接下來還有讓她更生氣的——莊夫人讓人收好參後,就問起女兒出閣前住的院子打掃得怎麽樣了?

  這事是楚意桐這個長媳負責的,聞言忙抖擻精神答:“都收拾好了!叫匠人重新粉刷了一遍,被褥等物都換了新的,庭中草木也是。”

  強調,“媳婦想著十八妹妹跟妹夫回來後,母親既然要留他們在家裡小住,福兒肯定也要回父母身邊!十八妹妹那個院子裡是有荷池的,福兒如今已經能走路了,雖然身邊不斷人,也不可能叫他靠近池邊,但媳婦還是自作主張把荷池四周砌了道矮欄杆,以免意外!”

  果然莊夫人對她此舉非常滿意,面露微笑:“這事兒做的好!凡事就怕萬一,能未雨綢繆,總比事後後悔莫及好!”

  但跟著就對秋曳瀾道,“你一會跟你嫂子去那邊再看看還缺什麽不?”

  秋曳瀾不知道自己送的人參得罪了嫂子,卻知道楚意桐既然以長媳的身份接手了給小姑子歸寧小住預備住處的差使,自己再去橫插一手就惹人厭了。正要推辭,莊夫人又道:“聞說你進門前就跟十八好,她的喜好你應是清楚的。”

  這算是向長媳解釋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因為她以前跟江綺箏不算熟悉,未必有秋曳瀾了解江綺箏的眼光與習慣——但秋曳瀾進門前跟大姑子的關系真沒莊夫人想的那麽親熱,此刻看著楚意桐面上一抹一閃而過的不快,真心覺得躺槍,張了張嘴,乾笑道:“母親您不知道,媳婦啊根本不用去看了!您想嫂子做事何等仔細,媳婦敢打包票,嫂子她一準問過府中從前伺候過十八姐姐的人了!”

  說著給楚意桐遞個眼色。

  楚意桐見她識趣,心頭怨恨稍解,微笑道:“回母親的話,媳婦收拾時,確實請教過之前伺候過十八妹妹的人,還請教了祖母身邊幾位看著十八妹妹長大的媽媽!”

  莊夫人這才不提讓秋曳瀾去給楚意桐的預備工作把關的話,轉而誇獎長媳辦事周全。

  “唉!大家子啊!”請完安回到自己院子裡的秋曳瀾心煩的吐了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毅然道,“那三個小祖宗呢?可以抱過來了!”

  蘇合等人看著她近乎悲壯的神情都掩嘴竊笑,兩位孫公子和表孫公子才多大?少夫人現在就受不了了,等他們長到真正雞嫌狗憎那年紀可怎麽辦?
  正嬉笑著,春染走了過來:“少夫人,公子那邊傳話,請您備一份定親的賀禮!”

  秋曳瀾詫異道:“給誰的?”

  “公子手底下的尋禦史,與薛相的孫女六孫小姐。”

  “尋羽溪?”秋曳瀾露出一抹意外,“去年還跟十九說過他一直未娶不是個事,得空給他說幾家閨秀看看有無緣分……怎麽會忽然就跟弄晴定親了?”

  她出閣的那年春闈,尋羽溪像秋靜瀾推測的那樣,金榜題名,與江崖霜成為同科進士。

  不過一來名次不是很高,未入翰林;二來他家境雖然比普通人還算富裕,跟江崖霜這種權臣三代比起來那是差遠了,所以按部就班的熬著資歷——去年因秋曳瀾懷孕,江崖霜廣招幕僚給自己分擔事務,尋羽溪雖然身有官職沒有做幕僚,但也表達了靠攏之意。

  經過江崖霜的活動,從之前的一個清水衙門出來,進了禦史台。

  如今是從六品下的侍禦史。

  此人有房有車父母雙亡,長得高大俊秀,還是正經進士出身,早年是秋靜瀾竭力推薦給自己妹妹的夫婿人選,按說終身大事不該拖到現在——無奈他時運不濟:沒中榜前,大家閨秀的父兄瞧他不上;中榜那年,趕著二後之爭如火如荼,前前後後幾場大事一發生,各家忙著討論局勢、望風、斟酌站隊都來不及,哪有心情去給女兒、孫女挖掘這個好夫婿人選?
  好容易二後之爭出了結果,跟著又是江家內鬥!

  他雖然雖然權衡局勢投靠了江崖霜,但還是有幾分文人風骨的,不願意屈就小家女,卻也不屑主動攀附高門,這麽著,他的婚事就拖了下來。

  沒想到現在會跟薛家結親。

  春染道:“據說這門親事,是薛相親自決定的,道是看中他才貌俱全,性情也和善。”

  “這倒也是!”秋曳瀾點了點頭,心想薛家這些年來一直留著薛弄晴,似有許給秋靜瀾之意,但秋靜瀾與歐晴嵐的婚事既定,卻是沒指望了。這時候退而求其次,給薛弄晴擇個適合她的丈夫倒也是合情合理。

  “不過薛相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麽會有功夫親自替孫女操這個心?我記得他跟秦國公差不多,對孫女疼歸疼,卻不是很上心……”由於薛暢是秋靜瀾的重要政治同盟,秋曳瀾對於跟他們家的關系自然也格外的重視,此刻憑著往日的了解就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主怎麽想都應該是薛芳潮夫婦做的……嗯,也許是為了給孫女和準孫女婿體面,所以打著薛相的旗號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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