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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嫡後》第二章 我就知道您不相信我!
  秋曳瀾看了眼丈夫,見江崖霜微微頷首,就欠了欠身道:“我去看看祖母和小嬸婆。”

  丈夫死了,按規矩做妻子的得在靈堂上守著。

  但歐老夫人偌大年紀,又傷心老伴之死,誰也不敢放她真去那裡跪守數日,所以秦國公親自出面,好說歹說把她勸在後面屋子裡歇著,由陶老夫人寸步不離的陪伴。

  秋曳瀾走到門口,就被在這裡守著的胡媽媽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先不要進去。

  等了一會,陶老夫人一個人走了出來,看到她微微頷首,指了指不遠處的廂房。

  秋曳瀾見她背都微微佝僂了,忙上前攙扶,兩人一道進了廂房後,陶老夫人推開她手臂,示意她也坐:“事情太突然,你們也累了,如今沒旁人在,不必拘禮!”

  “謝祖母。”秋曳瀾抿了抿嘴,在繡凳上坐了點,輕聲問,“小嬸婆還好嗎?”

  “老夫老妻一輩子,基本沒怎麽紅過臉。”陶老夫人傷感道,“誰走前頭,後面的那個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憑你們嬸婆往日裡多麽堅毅果敢,這會也是難過得懵了!我在茶水裡加了點安神助眠之物,好歹讓她睡一會吧!”

  秋曳瀾聽著鼻中一酸,微微扭開了頭。

  卻聽陶老夫人問:“如今你們都在這邊幫忙,家裡可有叮囑過?其他事情也還罷了,你膝下三個孩子可都還小,不可輕忽了!”

  “孫媳托付渠媽媽跟周媽媽照顧他們,命她們看好了門戶,一切以顧好孩子們為重。其他的憑什麽事先放著。”秋曳瀾低聲道。

  “嗯。”陶老夫人揉著眉心,疲憊道,“這次實在不巧!水金偏偏又是生病又是查出來身孕,困在京畿回不來!不然有她在,即使只是指揮一下,何用這麽多人手忙腳亂?”

  秋曳瀾抽了抽嘴角,輕聲道:“雖則六嬸傷心過了頭,但有四伯母、八嬸搭手,總還過得去。”

  陶老夫人問了幾句喪儀之事,面上掠過一抹失望,歎道:“果然過得去!”意思就是只是勉強過關而已,比起和水金在時,隨便辦什麽事情都是妥妥當當周周全全,任誰都挑不出半點不是來,那真是差得遠了!
  這個話題秋曳瀾也不好說什麽,沉默了一會,就勸陶老夫人也要保重自己。

  “我倒沒什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生老病死都看過。”陶老夫人淡淡道,“你們倒要擔心你們父親!”

  “父親?”秋曳瀾一怔,江天馳這會應該還沒收到消息吧?

  “你們父親是你們小叔公一手帶出來的,名為叔侄情同父子,他也有這點年紀了,早年你們祖父為了磨礪他,讓他從士卒做起,衝鋒陷陣時也受過幾次重傷,北疆那邊你也知道,很難不落病根……你們小叔公臨終前特特叮囑,自己離世的消息,務必緩緩告訴他,免得他悲痛過度。”陶老夫人摸了摸額角,不大舒服的樣子,秋曳瀾忙站起身,走到她身後,替她輕輕揉按。

  “眼下這裡沒人,我也跟你直說了:你們小叔公沒了,對你們這房有影響,不過,有你們父親在,這影響不會很大。”陶老夫人閉目享受了會,才低聲道,“但你們父親萬不可出事!不僅僅是十九還年輕,更因為如今的他,關系著咱們整個江家的根基……你們小叔公這次已經讓你們祖父大受打擊了,如果你們父親也……我也不知道你們祖父還撐不撐得住?”

  秋曳瀾手指一頓,才繼續,凜然道:“祖母說的是。”

  “家裡人都被十四媳婦給慣壞了,如今皆不是主持大局的料。”又過了會,陶老夫人睜開眼,撥開她的手,溫言道,“你也去看著點吧,不然場面太混亂,叫你們祖父看見,沒得又動肝火!”

  ……出了廂房,秋曳瀾同守在外頭的胡媽媽招呼了一聲,帶上門口的蘇合朝前堂走去。

  經過一條窄巷時,迎面一個麻衣少女領了兩個丫鬟恰好過來。兩下裡彼此一望,那麻衣少女立刻欠身行禮:“十九嬸!”

  “徽芝!”秋曳瀾微微頷首,抬手虛托了一把,“不必多禮!”

  江徽芝比起莊夫人才回來那會清減了很多,雖然說她這年紀的女孩子大抵是瘦的。可似她這樣瘦得看著簡直一把骨頭的實在不至於。

  秋曳瀾曉得她之所以如此,多半是心病——從前大房是江家最得意的一房,什麽好東西好機會,只要他們覺得好的,都是他們的。就算是本來不是他們的,最後也必須是他們的。

  而江徽芝作為大房的嫡長孫女,無論是江天驁夫婦還是江崖雲夫婦,都視她如珠如寶。嚴格論起來,這女孩子的生長環境,比起江家唯一獲封公主的江綺箏還尊貴。

  然而這兩年來情勢急轉而下,幾次重要爭鬥中大房一敗再敗,甚至到了主母身死都只能含糊過去的處境。這樣的落差,江天驁都老態畢現,更何況是年少的江徽芝?

  “你太憔悴了,這氣色看著實在不大好,得空還是請大夫瞧瞧,滋補一下吧!”秋曳瀾看著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堂侄女,溫言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還是好好保重才是。”

  雖然說江徽芝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說至少有一半責任在四房。不過秋曳瀾對她也沒什麽怨恨之情……畢竟對於勝利者來說,要寬恕是很容易的。

  而江徽芝如今見了面又恪守著禮儀沒有怠慢不滿的意思,秋曳瀾就也關心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她就想走了,畢竟類似的話,秋曳瀾相信江徽芝已經聽得不少,不多自己這句。

  但江徽芝聞言卻淒然一笑,道:“多謝十九嬸關心!不過生死自有天命,保重不保重什麽的,也沒什麽意思!”

  秋曳瀾隻道她是在拿竇氏的死說嘴,也不生氣,道:“你不為自己,也想想你父母兄弟,向來你是家裡的掌上明珠,若是有個閃失,你說他們多麽痛心?”

  “若非為了他們,侄女早已不想活了!”誰想江徽芝聞言,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秋曳瀾看出她不是說氣話,不由微怔,心裡就有點懊悔,隨便一句關心,竟引這侄女說出求死的話來了,也不知道得開解到什麽時候——要命的是她也不怎麽擅長這類安慰,沉吟了會,才找到幾句合適的話:“長輩之間的事情,你何必強去承擔?我想大伯母九泉之下,定然也是盼望你好好兒過的!”

  “十九嬸想多了,侄女說的不是長輩之間的事情,而是侄女自己的事情。”江徽芝嘴唇微微哆嗦,忽然道,“侄女若說那次在宮闈裡與陛下……既不是侄女自己而為,也不是侄女這一房做的,十九嬸相信嗎?”

  秋曳瀾有些吃驚,不想讓江徽芝心生求死之念的,不是大房的敗落也不是竇氏、江崖月的死,倒是這件事?
  她思索的時間,江徽芝卻誤會了,舉袖遮面,嗚咽道:“我就知道您不相信……除了我們這一房之外,沒有人相信我!!!沒有人!!!”

  “不是的……”秋曳瀾正待安慰她,但江徽芝已經沒有信心再說下去,她掩著臉,扶著窄巷的牆,硬從秋曳瀾身邊擠過去,踉踉蹌蹌的跑遠了。

  “孫小姐!”她的兩個丫鬟十分焦急,喊了一聲,對秋曳瀾匆匆施了一禮,“大孫小姐這幾日心緒都不大好,有得罪怠慢十九少夫人的地方,還求少夫人多多擔待!”說完趕緊去追江徽芝。

  秋曳瀾蹙緊了眉,扭頭看向自己的來處——江徽芝匆匆忙忙的跑著,片刻之間就已經出了巷子,不見了。那少女的背影倉皇又落魄,毫無大家閨秀應有的雍容貴氣,透著絕望和哀傷。

  “少夫人,您看大孫小姐方才說的?”蘇合在旁,疑惑的問。

  “回頭再說吧,如今迫在眉睫的是小叔公的後事。”秋曳瀾搖了搖頭,止住蘇合,她自己心裡卻沉吟:“看她不像是說謊……如果不是大房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思,難道真是谷氏余孽為了挑撥,故意坑她嗎?”

  忽然就想起了懷孕時陪婆婆進宮的那次,在禦花園裡撞見皇帝,“江家內鬥不僅僅能夠讓谷氏余孽達到報復的目的,豈非更有利於這位擺脫傀儡的處境?”

  如果情況屬實的話,這可是大事!

  “回頭與十九說下吧!”秋曳瀾這麽想著,又蹙了蹙眉,“可是辛表妹已經做了皇后!以江家如今的權勢,再換個皇帝倒也沒有什麽,但辛表妹要怎麽辦呢?”

  這個手帕交的姻緣已經夠悲劇了,她成為皇后到現在還不滿半年,難道就要做太后嗎?
  而且,雖然她覺得江徽芝說的是真話,但演技這種事情誰說得準?萬一是大房的計策,別有所圖呢?

  “這兩日都太忙了,過兩日吧!”秋曳瀾抿了抿嘴,這樣決定,“過兩日不這麽忙了,心情也平穩下來,看事情也能少帶點情緒。”

  才這麽想好了,身後忽然傳來江天鶴的聲音:“十九媳婦!”

  “五姑姑!”秋曳瀾一愣,忙轉身行禮,“您可是有吩咐?”

  江天鶴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我方才看到江徽芝朝你來時的方向走去,你可遇見她?”

  “是遇見了。”秋曳瀾詫異問,“五姑姑要找她嗎?”

  “她方才主動來找過我了,我找她做什麽?”江天鶴不屑道,“如今父親去世,這上上下下都忙成一團,真不知道大房怎麽教她的!竟打著過來祭拜的旗號,跟我夾纏不清……說什麽根本沒起過做妃子的念頭,一切都是被人算計的!嘿!真那麽不想做妃子,早先何必勾引陛下你說是不是?!”

  秋曳瀾這才明白方才自己不過略緩了緩回答,江徽芝為什麽就大受刺激一樣哭著跑了開去,合著已經在江天鶴這裡受過一回羞辱了!

  “你真是想不開,你也不想想你這五姑奶奶繼承了江家人的秉性,是何等犀利何等落井下石不手軟!你一個隔兩輩的晚輩,平常也不以潑辣著稱,也敢獨自找她說話……這不是找虐嗎?”秋曳瀾心裡歎息,卻不承認江徽芝跟自己說過類似的話,裝做驚訝道:“還有這樣的事?侄婦倒不知道。”

  “可不是嗎?”江天鶴冷笑著道,“虧你們小叔公臨終前還提到她,親口叮囑冰兒以後善待她呢!”

  秋曳瀾吐了口氣:“果然小叔公臨終前念念不忘記的是勸和。”可惜啊,只看江天鶴這樣子,就知道濟北侯這番心血是白花了!

  “所以姑姑有事兒要求你!”江天鶴當然不是為了告訴侄媳婦,自己是怎麽欺負甥孫女才攔下她的,說完事情經過,就毫不掩飾的道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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