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焰蕭似是感覺到了什麽那般,突然一拉,將就小女人扯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緊緊的摟著她,生怕一松手就要失去那般。
許久,他才松開了手,“嫵兒,答應我,要陪著我一起到老。”
“我答應,我答應,我如何會不答應。”
嫵兒笑著應著,就是靠在了焰蕭的懷裡,將那淚水都吞咽下去。
無論未來如何,她此生都無悔。雖然穿越到了未知的年代,可這短短一年的時間,卻是這樣的多姿多彩,卻是此生都不曾有過的幸福。
她摟著焰蕭,半晌後才是微微抬頭,半仰著頭望向了他,“好啦,要親親我我的話,也等我先把藥製好了。不管明天會發生什麽,我們手裡掌握著解藥,總歸是沒有錯的。”
“知道,不過我還是想再多抱你一會。”
焰蕭應著,就是十分動情的說著,而後就又一次將嫵兒緊緊的擁在懷中。
嫵兒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盡情的享受著此刻的甜蜜。
太子東宮裡。
慕容心悅早已解除了禁足,她急急的等在了東宮門口,將想和多日未見的夫君好好說上幾句話,也想有一個機會,可以圓房。
羅冰冰雖然現在失了寵,可畢竟肚子裡的孩子,是太子的骨肉,說不定哪天就會再一次得寵,她若不趁機努力一下,說不定日後皇后的位置都要落到那個狐狸精的身上。
她不滿的在心裡詛咒著羅冰冰,卻不曾想太子歸來時,竟摟著韓靈兮一起走下了轎子。
“爺。”
她走上前行禮,看到韓靈兮,臉上難免的流露出了一抹在意的難色。
冥英十分霸氣的一揮手道:“怎麽,本宮的太子妃吃味了?”
慕容心悅微微低頭,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來,“爺,您說笑了。”
冥英卻不聽這虛偽的客套之語,他直接推了韓靈兮一把,將她推進了手下侍衛的懷中,“把她關在柴房裡,給我好好的看著。要是把人看丟了,你們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推開了韓靈兮,冥英就直接將慕容心悅打橫抱起,抱著她快步的走回了她的房中。
“爺,爺…”
慕容心悅隻覺得心慌慌的,她喊著冥英,冥英卻不說話,只是直接將她丟在了床榻之上。
“現下還是白天呢,這樣不太好。”
慕容心悅嬌羞的說著,卻不想冥英只是冷著臉,站在她的對面。
“將來朕登基,你會是朕的皇后。帝後合宮,關系著我雲朝國的國運,朕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不妨給你顆定心丸。羅冰冰不會再得寵,孩子生下來,我就會賜死她。不過你要記住了,如果她孩子未生下來前,你敢做出什麽肮髒的事情來,那麽縱然嶽丈大人在朝中勢力雄厚,只怕朕也難給你太多的寵愛,你可明白?”
冥英說話頗為的隱晦,慕容心悅卻是懂了。
冥英是個男人,他要的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
那個女人,他不想要了,但那個女人的孩子,是他的種,他就會護著,誰傷了那個孩子都不行。
反正一個孩子而已,將來都是子憑母貴的,還不是她慕容心悅生的兒子能成為太子。
何況那麽一個沒有生母,又沒有母家人撐腰的孩子,能掀起什麽大風大浪,縱然他出生前不能弄死他,以後也有的是機會。
這般想著,慕容心悅就是點頭,“爺,心悅愛慕您,您的孩子心悅會視如己出的,只是您也明白,心悅是個女人,是個非常愛夫君的女人,見到夫君寵愛別的女子,難免會妒忌,但這妒忌隻存在於心裡,不會有任何的行動。心悅只希望爺莫要望了心悅,可以分些寵愛給心悅。”
“這是自然。”
冥英點頭應著,而後就是道:“合宮之事,關系朕和雲朝國的氣運,馬虎不得。不過其他的事情,卻是可以破例的。朕今夜約了慕容大將軍來太子東宮,我們一家人一起用個晚膳。”
說著,冥英俯身,直接勾起了慕容心悅的下顎,就是在她的耳邊道:“再告訴你個事,今晚還有個驚喜給你,不過現在保密。”
慕容心悅嬌羞的笑著,就是靠在了冥英的懷疑,嬌滴滴的道著謝,“爺,您對心悅真好。只是有一件事,心悅還是想多嘴。雖然韓靈兮她很好,又貌美如花,和爺您也有舊,只是她畢竟背叛過爺,又是韓相的人。心悅擔心她會傷害到爺……”
說著,她皺起了眉頭,十分憂心的望想了冥英。
冥英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朕會小心的,還有記得改口,後日朕就登基了,你還爺前爺後的叫著,可就不妥了。”
慕容心悅會意的屈膝行禮道:“臣妾一切都聽皇上的吩咐。”
“好好好。”
冥英連讚了三個好字,就是離開了慕容心悅的房間。
他走後,慕容心悅就是有些不甘心的跟了出去。
她猜他是去找韓靈兮了,那個女人被關在柴房裡,去柴房的路又不止一條。
看準了冥英走的方向,慕容心悅就是選了另一條小路,匆匆的走了過去。
躲在了暗處,慕容心悅就是始終直勾勾的盯著柴房,盯著韓靈兮。
對她而言,這個女人太具有不確定的因素了。韓靈兮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會爆發,隨時會傷及自己。
這個女人有著傲人的家世,若是韓相哪天想明白了,願意支持冥英登基,只怕這個女人會像先前那個羅冰冰一樣,搶走太子殿下的寵愛。
那個時候,有韓相在前朝為她運作,她又是韓相府嫡出的千金小姐,只怕要把自己擠下皇后寶座,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越想,慕容心悅就是越氣,卻也頗有些的無可奈何,誰讓太子已經警告過她了,若是亂來,什麽都不會有的,沒有辦法,她只是隱匿在暗處,繼續看下去,看看冥英會如何對待韓靈兮。
不多時,冥英就到了,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待在柴房裡的韓靈兮,就是道:“說吧,把韓相的計劃都說出來吧。”
韓靈兮展顏一笑,“太子哥哥,這裡是柴房。韓相他有很多計劃的,在這樣的環境裡說,多委屈你啊。靈兮看著心疼。”
這樣發嗲的話,聽得冥英隻覺得惡心。
他冷冷一笑,“在你說出計劃前,你在我眼裡就是該死的賤人,能讓你在柴房裡說話,已經很不錯了。你也可以選擇不說,我直接把你押進天牢,當著冥落的面殺了你,你看會不會很有趣。”
韓靈兮委屈的落淚,“太子哥哥,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裡的環境真的很不好。韓相的計劃很長……”
冥英打斷了她的話,嘴角牽扯出一抹冷獰的笑容,“韓靈兮啊韓靈兮,現在是你委身來求我,你居然還放不下身段,還想著你是千金大小姐。你是嫌棄柴房的環境不好,承受雨露恩澤太過糟糕了吧?”
冥英一針見血的說著,而後就是一拂袖道:“我只有一句話,說就立刻說,不說就去死。還有,別給我扯什麽計劃很長,你若是連長話短說的能力都沒有,那還真不如去死算了。”
韓靈兮深吸了一口氣就是道:“韓相和慕容嫵兒有交易,慕容嫵兒負責與他的心腹太醫聯手,製造出幫皇上解毒的解藥,而他則負責想辦法,將解藥送去給皇上服用。另外,冥落才是韓相的親生兒子,這也是為什麽韓相肯這樣費盡心機的為他謀劃的願意按。還有,韓相暗中訓練了一對三萬人的死士……”
韓靈兮已經盡量精簡的去說韓相的計劃,可卻仍是說了足足有大半個時辰的時間。
因為冥英聽出了,韓相這個計劃是多年謀劃的,是策劃周詳的,所以他加緊的追問著所有的細節,一邊問著,一邊在心裡琢磨著,要如何處理此事。
韓靈兮見冥英問得多了,就是重重的咳嗽了起來,“太子哥哥,靈兮身上的傷尚未痊愈,求您垂憐。”
“嗯。”
冥英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就是一揮手道:“來人,倒杯茶來。”
韓靈兮幾乎崩潰。
她不要在柴房裡待著,這裡如何能引誘到冥英,如何能讓自己再一次得寵,成為她的女人。
這些計劃,才不是她能長長久久活下來的資本。
韓相完了,冥英可是說殺自己就能殺了自己,除非他對自己存情,否則又怎會手下留情?
她秀眉顰蹙著,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冥英卻是不為所動,隻問了自己要問的事情,就是道:“好了,你好好的休息。若朕能夠將韓相和他的勢力一舉殲滅,日後一定封你個閑妃,讓你榮華富貴過一輩子,不用憂愁。”
說完,冥英就離開了柴房,匆匆去處理著事情。
慕容心悅見冥英走了,想著他並未說過,不許去為難韓靈兮,就是提著一柄小匕首闖入了柴房。
看著韓靈兮,慕容心悅的眼中,就閃過了一抹狠色,“就憑你這種不貞的女人,也配來勾引太子殿下?”
她厲聲質問著,手中的匕首就是揮出,朝著韓靈兮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