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秀才的父母,看起來十分老實的一對中年夫婦,也雙雙跪倒,渾身顫抖的說著:“皇上,皇后明鑒啊。初時知小兒對慕容大小姐動了情,我們老兩口是極力反對的。可大小姐一片真心,派人傳話,她生得醜陋,就算是做了太子妃,也不能得太子歡心,終是要落得個孤苦一生的下場。所以她寧願與小兒真心相守一生,再加上小兒為了大小姐,曾幾次害了相思病,草民夫婦實是不敢再加阻攔。”
皇后又是半晌沒說話,似是被這些無稽之談給氣到了那般,最後才是看向了嫵兒,“這三人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你父親,姨娘,庶妹都證實你確實與李秀才有染。你可真是讓本宮失望極了,以色侍君者,色必衰。本宮與太子,具未嫌棄過你天生容貌有疾,你怎生就自己作踐起了自己。”
皇后連連拍著自己的胸口,很是氣悶不已。
最後與皇上對了個眼色才道:“嫵兒,教出象征太子妃身份的玉佩吧。本宮特別恩準你,可以與這李秀才在一起。只是,從此以後,不得再用慕容嫵兒這個名字出現在世人面前。皇家尊嚴,不容你玷汙。”
嫵兒屈膝納福道:“皇后娘娘仁愛,嫵兒感激不盡。只是嫵兒也有兩句話說,不知皇后娘娘,可否恩準。”
“說吧。”
嫵兒站直了身子,瞥了一眼李秀才拿出的種種物證就是道:“書信一事,但凡有些書法底蘊的,都可將他人字跡,模仿個八九不離十。至於那些物飾,任何人趁嫵兒不在時,都可偷偷取來,送與這李秀才,以達到嫁禍嫵兒,毀嫵兒清白的目的。”
慕容真聽得嫵兒如此說,不禁擔心了起來,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難道又要被這個丫頭給毀了。
當下,他出言喝止了嫵兒,“夠了,聖上與皇后開恩,成全你這段孽緣,你就該知恩圖報,還在此聒噪個什麽?難道你還眷戀不舍太子妃的位置,所以想證明你與這李秀才無關?嫵兒,不要再胡鬧了,這次的事情,你能保住性命,已經很不錯了。”
慕容真一副慈父模樣,苦口婆心的勸著,卻聽得嫵兒心中陣陣冷笑。
她也不答話,只是望著皇上與皇后道:“嫵兒也不想通過所謂的書信,或是物飾證明自己的清白。嫵兒隻說一句,既然李秀才說了,嫵兒與他偷情纏綿,已是半年有余。那麽只要他說清楚,嫵兒是左肩處有顆黑痣,還是右肩處有顆黑痣,嫵兒便認下這與人幽會偷情之罪。若他說不清楚,還請皇上與皇后為嫵兒做主,治這一家三口,詆毀皇室聲譽之罪。”
嫵兒一字一句,說得不卑不亢,說完後她便跪在了當場,只等皇上與皇后為她做主。
皇后與皇上又是對視一眼後,才點頭道:“嫵兒說得也有道理,單憑書信,或是幾件出自將軍府宮中的物品,也難證明嫵兒與這李秀才確實有情。”
頓了頓,皇后提高了聲音,帶著一抹有些嚴厲的口吻喝到:“李秀才,回答問題吧。如事情如你所說那般,你自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慕容真開始後悔了,他為什麽要讓李秀才扯謊,說是與嫵兒私會已有半年。
要是說昨晚才是第一次幽會,也就不會有今日這些麻煩了。
說實在話,他做父親的,也不知道女兒身上,到底是左肩還是右肩有黑痣。
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趙姨娘母女二人,她二人亦是無奈搖頭,她們也不知道黑痣到底是左是右。
李秀才匍匐在地,眼珠滴溜亂轉,瞟向了慕容真,希望能從他眼中,看出些許暗示來。
皇后見這李秀才不肯回答,就是又喝了一聲,“還不回答本宮的問題,再不回答,本宮隻當你說謊,答不出,立刻將你拖出去斬了。”
李秀才慌了,反正不是左就是右,賭一下吧,“左肩。”
嫵兒笑了起來,“你答錯了,我左肩沒有黑痣。”
那李秀才也是有些偏才之人,看著嫵兒,就是歎了口氣,“嫵兒,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麽。你說,要跟我廝守一生,為何現在又是這般清高冷傲的模樣。我話還未說完呢,我是說,你左肩沒有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