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比賽
一時間有眾多的猜測。
有些人猜測是趙朋義過河拆橋,在取得美嬌娘的同時,忘記了當初在會議中,為他仗義執言的厲和同,現在人利用完了,結果就把厲和同拋開,再就是最近厲和同突然反對這門婚事,才會讓他變的這麽狼狽。
而,有的人卻想的更多。
多年在朝為官,每個人都是有家底的人,此刻看到這樣的厲和同,他們都想到了自家的後院,只是,有些事情發生的太過巧合,再就是今天,原本是當證婚人之一的厲和同竟然沒有出現,而且還變成這樣,他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和趙家有關。
自然,有人覺得是趙朋義,但,有的人卻覺得能有這樣的好手段,應該是女人。
男人比較了解男人,就算是真的對對方恨之入骨,但也不會這樣把受傷的地方放在明面上來。
眾人有太多的猜測,不過,在看到厲和同,並沒有上前打招呼,也沒有人上前,表示對他的關懷,只是遠遠的看著。
貝玲兒走出趙府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那站在接到對面的厲和同。
“夫人——”
晴兒和趙朋義從裡面疾步走來,看到貝玲兒已經走到門口,趙朋義攙扶著晴兒快走幾步。
“夫人,感謝夫人為老臣……”趙朋義終於抱的美人歸,心裡高興的同時,說話時的表情也變的喜慶。
貝玲兒看向他們兩人,尤其是那喜慶的紅色,再看看在對面落魄還受傷的厲和同,真的是明顯對比。
似乎,因為貝玲兒的這個眼神,趙朋義也看到了對面的厲和同,幾乎在震驚的同時,趙朋義立刻衝著厲和同而去,而就在這時,原本在對面的厲和同,似乎沒有見趙朋義的打算,竟然拄著拐杖離開了。
貝玲兒看的清楚,晴兒本來是要拉著趙朋義的,可惜,也許是她發現的晚了,讓趙朋義離開了,但隨著厲和同的自己自動離開,晴兒還是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貝玲兒只是看著,並沒有什麽多余的表情,只是等到趙朋義垂頭喪氣的回來,貝玲兒和他們說了幾乎客套話,直接離開了。
這時,在一處不起眼的茶樓中,此刻在靠窗的位置竟然坐著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剛才狼狽逃離的厲和同。
但,此刻的厲和同似乎和剛才明顯不同。
至少這受傷的人,不應該喝茶,這對身體的複原有些阻礙,可厲和同似乎不知道似得,一杯接著一杯喝著,似乎在想心事,又似乎,他遇到了難以解開的煩心事。
久久,一杯茶見底,他再也沒有別的動作。
就在這時,有人從外面走進來,先是為厲和同倒上一杯,然後給自己到了一杯,直接坐在厲和同的旁邊。
“父親,事情真的如同你預料的一樣。”
厲和同看了一眼自己最為看好的兒子厲聰,對剛才的話,他在笑了之後,目光看向窗外,正好看到那參加完婚宴離開走到這裡的貝玲兒。
兩人的眼神這一刻在空中交匯。
不過,貝玲兒的眼中帶著自信的笑意,而厲和同的目光中,似乎帶有一些躲閃的成分。
“父親,是夫人。”厲聰對自己的父親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厲和同一直在找貝玲兒,卻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總覺得今天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可,看著厲和同坐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他隻好出聲提醒。
厲和同看了一眼厲聰,無力的衝他擺擺手,“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厲聰還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隻說出一個字,然後轉身離開了。
此刻,再次安靜下來的包廂只有厲和同一個人,他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茶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似乎,此刻的茶水,在他的眼中變成了酒似得,似乎想要一醉解千愁。
可惜,一壺茶很快見底了,開始明顯心情不是很好的厲和同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再次看向早已經沒有人的街道,他不免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原本他在貝玲兒辦公室的外面焦急的等待著,打算,就算是貝玲兒不召見,他也會在昨天硬闖,只因為他擔心事情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當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貝玲兒,反而是看到晴兒從裡面走出來。
本來是想要跟蹤晴兒,在關鍵的時候,直接殺了對方,他卻沒有想到,開始他還跟蹤的好好的,後來,只不過眨眼的功夫,晴兒竟然不見了,而就在那時竟然有幾個醉漢衝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上來就打。
如果不是在昨天有人相救,那麽在昨天,他就已經死了。
更讓他不能相信的是,救他的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貝玲兒,是那個一直躲著不見面的貝玲兒。
這已經讓他感到震驚了,更沒有想到的是,貝玲兒說的那一番話,讓他整個人似乎在當場被人轟炸了一樣。
開始還不相信,當他真的照著貝玲兒去那麽做的事情,還真的看到了今天的這一幕。
不過,好在,他還是有些收獲,至少,有些感情還在,但他心裡卻沒有底,只因為當如果成為對立面,不知道趙朋義又會怎麽做?
就在剛才,他看到趙朋義衝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真的很想直接問出來,可,想到那話,他還是離開了。
這時的厲和同,不免在期待著,希望明顯的事情,不要真的如同貝玲兒說的那樣,要不然,他這個多年的老人,恐怕真的要輸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想著,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當厲和同起身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一個人慢慢的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他想了很多,也試圖說服自己,可,也許是受到貝玲兒的影響,他的心在慢慢的發生了改變。
夜晚很快過去,原本安靜了一晚的隱族,再次被人們興奮的聲音所取代,而這個夜晚,對厲和同來說,就是一個難眠的黑夜。
當厲和同滿是紅血絲的眼睛,還有蒼白疲憊的神色出現在比賽場的時候,幾乎每個昨天看到厲和同那一幕的人,都認為,厲和同受傷真的很嚴重。
貝玲兒帶著她的狼人隊也來參賽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那站在高台上忙碌的厲和同。
對厲和同這人,貝玲兒算是真的服了。
這人好是好,可,明明有個聰明的腦子,在有些事情上總是少根筋。
如果不是她從中幫忙,也許,此刻站在台上的不是活著的厲和同,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到這個,貝玲兒覺得應該從厲和同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麽,可,看到此刻厲和同那疲憊的樣子,還真的有些不忍心。
只是,也都是暫時的不忍心,只因為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為貝玲兒是帶著狼人隊來參賽,沒有坐在主席台上,而是跟著眾人一樣,站在一邊,帶著所有狼人隊的人等候著。
比賽是抽簽決定的方式。
那就是說,你是第幾個出場,你的對手是誰,都是現場抽簽來做決定。
也許,你的武功平平,可遇到的是一個低級的對手,那麽你也是勝利的一方。
也許,你的能力卓然,可,因為你遇到的對手更是強大,那麽,很倒霉,你沒有進下一輪的資格。
比賽就是比賽,不論過程,只是用輸贏來定論。貝玲兒只是遠遠的看著。
台上的厲和同在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之後,還能把這個比賽辦理的這麽好,看來,真的是個人才。
其實,隱族需要的是有用的人,而不是那些自視甚高,或者是跟著幾個族長,就開始變成不是生產,變的目中無人。
看著台上的比賽,不得不說,這場比賽是公平的,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他們都有參賽的權利。
但是,看到台上幾人的對打,貝玲兒覺得,也許這抽簽也不是全靠運氣,至少,那些死士的對手都是死士,而不是街頭老百姓,也不是初練武功的小毛頭。
再次看向厲和同的時候不免高看一眼。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貓膩,可,剛才在抬上抽簽的時候,在每個人的眼皮底下,縱然心中懷疑,可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如同魔術。
明明知道魔術其實都是騙人的,可,每個人在看到的時候,總是驚訝魔術師的技術是如何的高超,是多麽的不可能,但,卻忽略了,其實一切都是一個障眼法,並不是真的那麽神奇。
如同,此刻的厲和同。
比賽一共三天,而第一天就是初賽。
看著一個一個自信的上台,看著一個一個的受傷離開,這就是比賽,殘忍而又現實。
如同每個人都知道,上台,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帶著點傷離開,也不算是那麽丟人,至少,曾經努力過,至少,還有今天上台的勇氣。
陳阿牛站在貝玲兒的身後,看到貝玲兒的眼神,想到不久前高思元送來的消息,陳阿牛對高思元的神情有些不明白,好像看著他就是看待敵人似得,可,想到後來高思元說的那話,明顯意有所指,可他還是要盡忠職守。
就在這時,聽到貝玲兒一句話,讓他有了說話的借口,又不會變的太過於刻意。
“阿牛哥,在厲和同身邊的那人是誰?”看著和厲和同有些相似,不過在陳阿牛給她的資料中,似乎沒有這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