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活下去

  “可是你要死了啊……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能相見了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要請我吃蛋糕的啊！我還在想要用什麽來給你作為回禮的啊！難道一切……一切就真的要在這裡結束了嗎！”立香的吼聲充斥著這個空間，他無法原諒自己此時的無能，若是他能做到的話，若是他能靠自己就終結人理燒卻的話！
  “哈，雖然很可怕，也很悲傷。但這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就算很難受，我也非做不可啦。這樣就夠了，是你和瑪修還有石墨教會我的。至於蛋糕……原諒我吧，立香，就等下一次吧。這是我私人方面的最後請求了。”羅曼微笑著伸出手，想去觸碰立香的臉龐，然而很可惜，他看著自己那虛無的手，已經什麽都摸不到了啊。

  “你……太狡猾了……”最後，立香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眼淚替代了話語聲，他實在是無法講出什麽來了。

  “狡猾啊……是啊，或許確實很狡猾。”羅曼也有些無可奈何呢，在這最後的時刻，“真丟人，結果我到最後都不夠機靈啊。但是，這樣一來，所有的前提就都崩潰了。蓋提亞，你的不死性已經成為過去，為了守護人類而被編撰出來，卻選擇奪走人類未來的魔術式啊。你背棄了自身的職責，現在正是償還這份罪的時候。”

  “職責！職責！你的意思是，我，身為全能者的我們的職責！居然是守護你們人類嗎？再說了，你覺得將人類的一生那種東西展示給人看很有意思嗎？我受夠了！無論怎麽做都會消失，最後只會留下恐怖。人類的一生，不過是憎惡和絕望的故事！見證那種東西根本開心不起來！”蓋提亞怒吼著，即使在這個時候，他還是無法理解。

  “你錯了啊，蓋提亞。萬物確實不是永恆的，最後等待他們的只會是痛苦。但這些，絕不是什麽絕望。用有限的生命，面對死與斷絕的存在。明知會迎來終結，卻不停重複著分別和邂逅的存在。輝煌燦爛，正猶如星辰瞬間版刹那的旅途。這，名為愛和希望的故事。”醫生微笑著，試圖將這最後的信息傳達給蓋提亞。

  然而蓋提亞無法將這信息接收進去，他的內心依舊充滿了怒火和憤慨，醫生的話語或許是對牛彈琴。

  “不！太搞笑了，你的這些戲言一句也無法打動我！去死吧！在這裡去死吧！人類們，我們的偉業尚未受到任何影響。只要殺了你，殺了藤丸立香，讓英靈們全部退去！雖然我們的結合已經解開，但還有足夠的時間，只要在最後一柱消滅前，重新釋放我的第一寶具就行！生命不需要什麽極限，以死亡為前提的故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重新又朝著立香走來，這是最後了，在他眼中，現在的立香孤立無援，“消失吧！人類！拚上全部七十二柱魔神，將你們化為宇宙的塵土！”

  “終於要到時間了，我，不，我們最後看到的景象是你的勝利。我作為迦勒底的司令官下達指示。不要介意我的事情，定要將敵人打的體無完膚，獲得完全勝利！你作為一名人類，打倒了魔術王所羅門。接下來，必須腰再討伐那頭自稱魔神王的獸才行。好了，去吧，立香！這是你和瑪修到達的唯一的旅途終點！”

  這是醫生在臨別前所說的最後的話語，立香拿起了一旁瑪修的盾牌，隨後對著他行禮說道：“是！藤丸立香準備出擊！最後……最後向醫生獻上至高的敬意！”

  聽到他的回答，醫生滿意的消失了。立香拿著那塊盾牌，挺身面對眼前的魔神王。然而這時，有個人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的從者還沒完全消失呢，還沒到你這個禦主必須去打衝鋒戰的時候。立香，我也休息了一會兒了，放心好了，這最後的戰鬥就交給我好了。”石墨站在他的身前，他已經無法變成龍戰士的樣子了。此刻的他，油盡燈枯，但還是堅定的站在了立香的身前。

  “石墨……”立香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石墨轉過身將一個東西遞給了他。這是他一直使用的缺陷護罩，現在他也用不上了。

  “這東西我一直在用，要是就這麽和我一起消失了，就太可惜了，你拿去做個紀念吧。”說罷，他的手中有火焰攢動，當那火焰散去的時候，雙頭劍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立香接過了這缺陷護罩，等到這一切做完，石墨轉過身去看著蓋提亞，“你那身體也在逐漸崩潰了啊，被羅曼，立香還有瑪修狠狠的將了一軍吧。真是活該，不過這樣也挺好，現在就讓我們兩個都快消失的家夥做最後的決戰吧。禦主！這就是最後的戰鬥了，下指示吧！”

  “藤丸立香！藤丸立香！藤丸立香，你太礙事了！只有你是不需要的，只要排除你就可以了，為何！為何我們連你這樣一個人類都無法排除呢。”蓋提亞一邊走來，還在一邊憤怒的發問，他無法理解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明明就快成功了啊！
  “很簡單的，因為這小子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類啊，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能闖過那麽多特異點來到這最後的時間神殿，狠狠的將你一軍啊。這是連他自身，也沒能估量到的，他自身的價值啊。”石墨拿著雙頭劍緩緩的靠近他，這真的是最後了，是他的，也是自己的。

  “蓋提亞！一切已經……結束了！”立香對著他發出了咆哮，無論如何，一切都這一刻都結束了。

  “不要在我們的面前談什麽結束！我們還沒有輸！戰鬥的意志還在，用來殺掉你們的的拳頭還在。確實，石墨和英雄王的話語不無道理，我們沒能準確的估算你這個人類的真正價值，雖然極不愉快！但我要問你！你為何要戰鬥，為何不屈服於我們！為何！為何！為何要戰鬥到現在！”他問出了石墨也曾經問過的問題，立香究竟是為什麽去戰鬥的？
  “立香，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你。現在，瑪修已經死了，羅曼也已經死了，你，也應該得到你最後的答案了吧。”石墨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他等待的就是這個答案。

  “……”短暫的沉默以後，是立香拚盡全身的力氣發出的回應，“是為了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想要和大家一起，擁有可以活下去的明天啊！”

  “很好，我等的就是這句話！”石墨說罷，拿起了雙頭劍，赤紅色的火焰從那劍上放出，他的身體此刻就如同岩漿一般發燙。

  “蓋提亞，我們兩個最後還是不能相互理解。但這樣已經夠了，來吧！見識我最後的超絕奧義，立香，記住眼前的這一切，然後拚盡全力從這個時間神殿離開吧！你一定要活下去！哪怕不夠華麗，不夠光彩，但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這是石墨的怒吼，他所有的要求到在這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