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已經死去的人不會再回來

  “對，就該微笑！瑪修·基列萊特！如果此時你臉上浮現出憐憫之色，本王本打算親手送你去那個世界！”吉爾伽美什王也笑了出來，這是很愉快的笑容，對於那些充滿著覺悟而戰鬥到最後一天的人，就應該用笑容認可他們的決意。

  “是！是我太不敬了！非常抱歉，王。”瑪修也被這話語弄得正經起來。不過吉爾伽美什王卻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如此。

  “無需如此畏手畏腳的，真是的。你這姑娘總是這麽謙虛有禮。”這時候他又轉頭看向立香。

  “立香啊，本王曾覺得女神們不需要被打倒。一旦打倒她們，提亞馬特神就會出現，而且本王確信三女神會自我毀滅，但是你們幫助了烏魯克的民眾，愛著這片土地，選擇了和女神們對決。這選擇導致了這個結果，拯救了本應會死去的八百條人命。那是值得驕傲的事情，絕不是什麽白費功夫。”

  他的話語並非是安慰，而是事實。這本就是值得迦勒底一行人抬頭挺胸的事情：“看來羅瑪尼那家夥在休息呢，既然如此，本王就多說兩句閑話吧。是關於人理和特異點的事情，你們迄今為止遊歷了劉個特異點，在特異點想必經歷了許多戰鬥吧。”

  立香和瑪修點了點頭，雖然很夢幻，但確實是闖過了那麽多的特異點，一路戰鬥到了最後，這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但只要能回收聖杯，修複人理奠基，那個特異點產生的損害就會全部化為烏有——他們是這樣告訴你們的吧？”吉爾伽美什王如此問道，他倒是也不知道那些人知不知道那一點。

  瑪修點了點頭：“對，說是一旦解決了人理燒卻，特異點發生的那些事情就會全部修複。我們的活動不會留在任何人的記憶裡。”

  “那是謊言，事實並非如此。死去的生命不會回來。是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的。”吉爾伽美什王直接否決了瑪修的說法，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化為烏有的，同理，死去的人也不會回來。

  立香被這一句話弄得愣住了，他忍不住問道：“怎麽可能？那樣子情況就不一樣了！特異點是錯誤的歷史，假如在那裡發生的損害反應在人類史上，那就會變成把不同的歷史了啊。”他剛說完的時候，石墨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看著石墨的表情，立香明白了。明白吉爾伽美什王並非是在開玩笑。

  “你早已察覺到了吧，石墨。畢竟你自己也是最明白，人類一旦死亡，就絕不會復活的這個道理吧。就算能復活，想要變回曾經的樣子也難如登天。”吉爾伽美什王看著石墨，他知道這個人是最了解這方面的，人類的生命就是如此的東西。

  “以前我只是在猜測，不過你現在算是讓我真的確定了。那些人的死亡不會再消除了，只是會變得合乎邏輯而已。就好像第一特異點裡，被貞德殺死的人，人理燒卻被製止，特異點消除，但就算如此，那些人還是死了。只是被邪龍和從者殺死的事實會變成被野獸殺死，或者其他什麽正常死亡的事實罷了。”

  吉爾伽美什王點了點頭，認可了石墨的話語：“沒錯，這無路可也一樣。就算打倒了提亞馬特神，解除了特異點。。烏魯克第一王朝仍會毀滅，差別僅在於是被神毀滅，還是因衰退而被後人取代的這種解釋發生了改變而已。”

  “那我們迄今為止的戰鬥……”立香有些無法接受，那麽拚命的戰鬥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不是為了一切恢復如初嗎？

  石墨走到了吉爾伽美什王的身邊，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隨後才對著立香說道：“對，並不是化為烏有了。但你大可挺起胸膛，你確實和瑪修一起拯救了很多生命。立香，你真的是個很固執的人，你沒有被一切都會恢復原狀而迷惑。相反，你拚上性命去救一切眼前能救到的人。那樣子的結果就導致了現在，你和瑪修的選擇，是值得敬佩的。”

  “石墨說的是對的。”吉爾伽美什王接過了他的話茬，“說到底，自然界中沒有犧牲就不可能有繁榮。損益始終是對得上的，失去了諸多東西，才能構築起諸多東西。就算魔術王那家夥不用聖杯攪亂世界，也會出現於等同其程度的負面，這天平上的善惡會由那個時代的道德去衡量，最終的價值將會成為歷史，交由後世來裁定。人類史就是像這樣延續下去的，立香。”

  “你為了什麽而戰鬥，你不是也已經快有答案了嗎？至於究竟為了守護什麽，你自己早已經清楚了吧。而最後，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額人類，這些東西，無論是我還是吉爾伽美什，都沒辦法去評判去衡量。那是未來，你的後人才能知曉的事情。至於現在，你只要走你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就可以了。”石墨認可了立香的一切，他希望立香能堅定的走自己的路。

  “是，我會銘記於心的。”立香和瑪修都表示自己了解了。他們的內心豁然開朗，他們只要貫徹自己到最後一刻就可以了。

  而這時，吉爾伽美什王也訴說起了自己的過去：“看你們的樣子，大概思路已經轉變過來了吧。實不相瞞，本王也曾毀滅過自己的國家。”

  這話語讓眾人愣了愣，不過隨後他們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畢竟吉爾伽美什王也有作為暴君的時期啊。

  “因為埋首於探尋不老不死，四處流浪到最後，兩手空空回到國內。這裡卻已經形同廢墟，由於王的離去，失望透頂的民眾移居到了其他都市，留下的只有西杜麗這樣的。而西杜麗也說什麽，不對您抱怨上一兩句，我實在無法消氣。火力全開了啊，哈哈哈！”他大聲的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能在這種時候還這麽笑的，也只有他這樣的英雄了。

  “本王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決定重建烏魯克。當時正是本王在尋找新目標的時候。於是本王構想了要塞都市，將烏魯克複興成今日的樣貌。現在回想起來，走到今天，好似漫長，又似短暫。就像是瞬間夢境的余韻，但本王可不會反省哦，本王的作風是未來永遠不會改變的。王不是為人民而活的，但民眾是為王而活的。”

  他訴說著自己的王道，這是他作為烏魯克之王的法則，“那王又該為何而活呢？不言而明，自然是為了王所認可的喜悅。具體來說，本王就是為了能取悅本王的東西，才治理了這烏魯克。只不過其中一件有你們的垂死掙扎而已，作為娛樂本王的存在。雖然還未見結局，但到現在位置，姑且賞你個及格吧。明天終於要收官了，去好好睡一覺。本王很是期待最後的戰鬥哦！”

  “當然！包在我身上吧！我會讓您見識一百分的！”立香的話語讓吉爾伽美什王笑了出來，這孩子還真是永遠不缺乏這進取的精神啊。

  　就如同托尼所說的，我希望一切能恢復如初，這顆星球能重回正軌，立香他們期望的，也是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