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我砍人,你種田
女真人?
劉安回答:“這是楊延昭將軍的活,女真與你們遼人是從屬關系,你們出手不合適。”
耶律隆慶說:“有什麽不合適,我往西,乙室雄往東,女真人那裡有沒有寶,你知道。”
劉安想了想後:“遼陽,不好。唐山,若有天下第一鋼坊,因為唐山擁有一切煉好鋼的條件,除了自有的礦產之外,海路運輸方便。而且擁有非常好的瓷器用礦石,也可以成為北方最大的瓷器燒製城。”
唐山,是唐皇賜了一座山姓唐。
“再說女真的地盤,那裡為什麽讓楊延昭打,天下四大糧倉,三個在女真所部控制的范圍,乙室將軍不會種田。”
“我會砍人,我砍,你派人種田就是了。”
劉安點了點頭。
劉安有什麽?
三百八十萬倭奴,殺完貴族之後,其余活著的會陸續讓他們離開倭島,倭島以種桑為業,桑不需要那麽多人口,所以可以安排至少五十萬人去遼東種田。
那麽,能阻止這個計劃的,只有女真各部了。
所以……
劉安拿出一張清單:“老規則。”
不用再解釋了。
打仗這種事,越打越窮是一種打法,越打越富是另一種打法。
越打越窮的自然會慢慢的就沒有人想打了,越打越富的,想打的就會多起來。
劉安離開,從武清碼頭直接上船回家。
路上,劉安在想。
若是……
劉安記得一首詩。
崖山之後無中華、明亡之後無華夏。
若沒有崖山呢?
坐在船上,劉安寫了兩封信,信是給阿斯蘭漢和潘羅支的,兩封信沒有開頭,沒有結尾,連署名都沒有。
只有三個字。
滅韃靼!
劉安在雄州臨時停船,派人去送信,然後到了李繼隆臨時居住的宅子。
沒有皇帝的詔令,李繼隆暫時不能回汴梁。
兩人見面,李繼隆一言不發的看著劉安。
北邊的事情雖然細節他不知道,但他聽說了許多事。
幽州叛亂,但僅一天叛亂就消失了,沒有戰鬥,沒有死傷,除了影響了許多店鋪一天的生意之外,一切如舊。
然後遼國北邊發生了大叛亂。
大宋雇傭的乙室雄竟然已經有幾十萬人馬,佔據了遼國東邊,這幾乎就是遼國直屬領土的三分之一,若再減去燕雲,遼國直屬控制的地方不足四分之一。
然後,乙室雄與耶律隆慶在趙普老宅見面,劉安隻帶了鐵頭以及兩名護衛前去。
再然後,一切平息,沒結果了。
一定有事,而且是大事。
劉安見到李繼隆,李繼隆沒有先開口,他在等劉安開口。
兩人就這麽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上,誰也沒說一個字,更沒有接風宴、洗塵宴之類的,各回各屋。
第二天,大清早各自吃過早餐,又坐在一起。
依然還是一言不發。
終於,李繼隆忍不住先開口:“許了什麽諾,怕說服不了官家嗎?”
劉安搖了搖頭。
李繼隆懂了,這不是許諾的事。
“你走吧。”
劉安點了點頭,長躬一禮後起身離開。
很久以前,劉安與李繼隆這兩位忘年交許多事情不用明說就有默契,現在也一樣。李繼隆內心有了感覺。
但他還是沒猜到。
因為那種事,沒有人能夠猜得到。
劉安走後僅一天,石保吉秘密的到了雄州。
他肯定不敢和石保吉在雄州見面,所以約在了海邊,李繼隆借口去海邊釣魚,隻帶了幾個非常可靠的親兵。
海邊,一塊石頭旁,沒有酒,沒有魚,只有石保吉和李繼隆面對面坐著。
石保吉先說道:“劉安來過,說了什麽?”
“一天半,一字沒講,沒開口。”
石保吉不理解:“那他來幹什麽,不開口來見你幹什麽?”
李繼隆反問:“我問你,你在高麗現在的情況,若是官家知道了會如何?”
這話石保吉能夠回答:“我前幾天見過錢若水了,他一直沒回京述職不斷的來往於佔城、平城、阿蘇山之間。他在不斷的統計可以調動的物資與軍備。”
“這高麗,高麗王是假的,高麗的貴族除了崔山嵬和幾個依附的家族之外,貴族已經死光了。現在管理城池的有少數是咱們宋人,其余的都是這一兩年挑出來的寒門官吏,以及新培養的漢學官吏。”
“恩。”李繼隆點了點頭,這事和他猜的一樣。
石保吉繼續講:“你剛才問我,這事讓官家知道會如何?”
“是。”
“不能讓官家知道,否則不止我石家,怕是四大武勳一個都跑不了,還有不少了二十個武勳世家,官家……”說到這裡石保吉停下了。
他原本想說,官家會殺光這些家族。
他為什麽停下。
因為他意識到,官家拿這些武勳世家沒辦法。
他掌握高麗,高麗軍已經第三次整訓,至少有十萬可以一戰的精銳,以及二十萬雜兵。
再說佔城,潘惟熙掌握的可不是一點兵馬,僅宋軍精銳就有十五萬。
不說別的,隻說明州。
炮艦一開,誰能擋得住,官家敢動潘家嗎?
所有的炮艦,上至船長,下隻最普通的水兵,幾乎全是從武勳老軍之中挑選出來的,都是跟著武勳世家賣命的人。
加上現在炮艦上的軍餉極高,這些人更加的忠心。
李繼隆笑了:“當年,都把兵權交了。然後文官們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是對,還是錯。老潘家第二次北征,能打也不敢動手。曹家呢,打到幽州距離只有一天的地方,卻只能按兵不動,為什麽,還不是信不過。”
“我,當今官家的舅舅,又如何?象是防賊一樣的被防著。”
石保吉問:“官家知道嗎?”
李繼隆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麽大動靜,連民間都有議論了,官家一點也不知道?”
李繼隆說道:“劉承珪是一個聰明人,但他知道的晚了一點。而後文官們也開始猜到了一些,可誰敢說。那皇帝是深宮大院,深著呢。”
石保吉點了點頭:“也對。”
李繼隆說道:“文官們不敢說,誰說說死,全家死。王欽若就是先例。因為誰說了,這事一但翻開就是大亂,南海的利誰家也分不到,分不到的自然會恨,恨就會出事,誰說誰招人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