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討好主子是下屬的專長——只不過李維做的尤為好就是了。

  新年新氣象，日本人的正月初一過得也不錯，帶著各自的家眷前來參加這次的新年朝拜。李維隸屬重臣之列，帶著綾姬和果心坐在右數第四名的位置。順帶一提，第一名是直江實綱，第二名是隱退了的宇佐美定滿和他兒子定行，第三名是柿崎景家，第四名就輪到李維了。

  今天李維依舊穿著那套萬年不變，也不允許變的上杉姐貼身衣物。不過顏色換了一個藍色的武士服，白底紅字的招牌襯衫套在外面也算是對得起上杉姐了，左胸上帶著那沒金竹雀染血勳章也算是對的起自己這身露不出來的傷疤。

  這次為了彰顯自己的武功，所以宴會要開的比往年多要大，上次因為征戰北條氏所以新年宴會沒有在越後舉行，這次算是把兩年的都補上。嚴格的來講允許攜帶的配置是一個老婆一個小妾，不過李維是嚴格的一夫一妻製這個越後上層主流社會都知道，尤其是李維這個明國人娶了個南蠻女人這一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沒人會跟拿著刀子自捅也要實行后宮民主製的男人過不去。再者說了，人家綾姬都沒不樂意，別人著個什麽急啊？

  而這次的宴會拜上杉姐的人格魅力所賜，辦得的確那叫一個熱鬧。外室不知道坐了多少人，侍大將以上的重臣和外地大名派遣的使者坐在正室裡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有頭髮的沒頭髮的，地中海衝天發還有禿頂一應俱全，李維拿眼一看還真不知道原來上杉家要發這麽多的工資給雞窩——那模樣真的很像烏骨雞+元寶雞再+上京巴轟到豬圈裡——太雜太亂了，配上這群彪悍的武將未免也太熱喧囂了。

  依照傳統舉辦的宴會雖然中規中矩，但是也算是聯絡上級和下級之間的感情。讓手底下的家臣別忘了還有自己這麽一號牛X人物。經過了簡短的年度報告和工作總結，年度展望以及新年祝詞，酒宴正式開始——上杉姐最喜歡的套路。

  宴憨之樂，一大堆喝高的武將湊在一起肯定要出事，村上義清就跳了出來。

  “在川中島~我軍大勝，武田慌忙逃遁~無處躲藏。”

  眾人似乎也是興致不錯，也就跟著一起附和著唱著：“是啊~是啊是啊~”

  “進攻再進攻~討取敵將，討取武田二人，斬首敵將六千！”

  “是啊~是啊是啊~”

  “是啊，是啊~是啊~~~~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一唱一和的鼓聲停止，明顯已經有些醉了的村上義清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形，剛剛在宴會廳真中間他正在表演著獨角戲。一個人晃晃悠悠，但是卻頗有些氣勢的舞動著曾經在川中島使用過的長槍。一邊唱著，一邊舞槍助興。

  村上義清的武藝李維是清楚的，第二次川中島合戰裡討取名將不少的他現在唱這首歌還真是合適。

  “周防守！”上杉姐滿面紅潤的揮了揮手，示意村上義清近到身前來。今天她經受了輪番的敬酒，早就已經進入了“佳境”——即所有酒鬼都喜歡的五迷三道的感覺：“川中島的事情，多謝了！以後，還請在信濃再接再厲！”

  “是！請禦館殿下放心！”

  明顯喝的也不少的上杉姐就連站起來都有點困難。李維暗自掏出懷表看了看——凌晨一點。從中午開始一直喝了十二個小時？這個酒量也不錯了。。

  晃晃悠悠的舉著酒杯，上杉姐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去年，不論是在關東，還是在川中島，我軍皆大獲全勝！取得了天下第一的戰果！我上杉謙信在此深表感謝！”

  說著，上杉姐晃晃悠悠的低頭還鞠了一躬。搞得在場的所有家臣連道不敢當——誰敢當誰就是要造反。

  “既然提到了川中島啊，其實我還真的想要說‘嘛噠嘛噠’（不夠不夠）咧~”說到這裡，上杉姐似乎是意猶未盡的樣子，那張俏臉已經完全紅的不行。李維在旁邊一看，和綾姬對視一眼然後默契的一點頭。

  那意思是：要糟！
  這是上杉姐耍酒瘋的前兆。

  “哼哼，什麽甲斐之虎，什麽相摸的獅子。我在這裡告訴大家，今年！不出今年！”說著，上杉姐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她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那隻手還拎著自己的酒杯。一陣晃動讓酒杯裡的酒全都撒了出來，染濕了她的半面身子本人卻一點都不知道。

  “我要給大家看看，南滅武田！東滅北條！哈哈哈，武田信玄你現在知道了吧？當年在信濃的時候你沒有殺了我是多麽的錯誤！竟然讓我……”

  說到這裡，上杉姐已經完全喝高了，並且不住的揮舞著手臂。李維不止一次的打眼色給她身邊的近衛蘿莉，要她們去阻止上杉姐繼續說下去。可惜的時候那些近衛蘿莉根本不是上杉姐的對手，在她身邊晃來晃去根本無法靠近。

  以至於上杉姐越說越沒譜——馬上就要泄露花邊新聞了！

  “虎千代！你喝多了！”就在這時，綾姬及時出場，這個時候也就是她有這個權利這麽做。

  和所有酒鬼一樣，美女酒鬼也是如此。上杉姐怪異的嘿嘿笑了兩聲，說了一句經典的：“我沒醉……”

  “中人你過來。”綾姬當即打斷了上杉姐的自辯，對李維說道：“把虎千代扶下去休息。”轉過身來，綾姬笑著向在場的所有人鞠了一躬以示歉意：“抱歉了各位，虎千代今天似乎喝了六個時辰不堪酒力……不過宴會繼續！我來代虎千代傳達各位的謝意！”

  李維真的想要告訴所有人自己其實挺主動的，可惜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我的綾大人！你想要幹嘛？”李維在靠近綾姬的時候輕輕說了一句，而那個眼神更是在詢問：你是在給我創造“機會”麽？

  “你要是敢對虎千代動手動腳我就廢了你的第五隻腳！”綾姬對待下面眾人的笑容不變，卻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讓李維感覺下面酸酸的話。

  “……”原來只是單純的搬運工啊……不過這個搬運工作還真是美妙，自己不介意乾一輩子。

  由於上杉姐平時就是男人婆而又大大咧咧，鮮少有女人的一方面：當著眾人的面賞賜家臣、砍人以及和李維摟摟抱抱都實屬平常。現在李維作為近侍家臣扶著她下去休息也沒人敢反對，尤其是——綾姬很明顯是在坐鎮。而越後的原班人馬可是直到綾姬是什麽樣的狠人，現在反抗了她指不定什麽時候向她的軍神妹妹告一狀，或者是自己親自來找茬。不論是李維、上杉姐還是綾姬自己都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論誰都夠喝一壺的。所以，現在也沒人敢站出來指出：為什麽不讓侍女去做這種工作？
  摟著完全癱軟在自己懷裡，似乎還在低聲說著什麽醉話的上杉姐，李維感覺自己似乎接到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面對這種女人要是還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吧？

  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會選擇成為自走播種機。另外百分之一是東方不敗或者激進派禁欲主義者。

  月色……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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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突然想寫點關於人類的話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