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
第1270章
宋初夏坐在小周的背上趕回去軍營裡面,想跟南宮寒熙說一下宋如花的事。
只是當她到達軍營的時候,氣氛有些不大對勁。
小五看到她之後馬上就跑了過來。
“宋姑娘,您終於回來了,爺剛才正找您呢。”
小五額頭上還有汗水,說完之後,他又彎下了身子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能讓一個內力超群的武功高手喘氣喘成這樣,可想而知,小五之前跑得是有多急。
宋初夏不得不也跟著嚴肅起來。
“邊走邊說,南宮寒熙發生了什麽事?”
宋初夏從小周背上落地站穩了之後,就帶頭走在了前面,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眼還在身後喘氣的小五。
小五氣喘順了之後,馬上跟了上去。
“爺剛才收到京都那邊的來信了,看完之後就臉色大變,便讓我馬上去把您找回來了。”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小五其實不大清楚,不過他是第一次看到南宮寒熙臉上出現那麽著急的神色,也知道必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了。
於是他就特別地著急,甚至連自己會輕功都忘了,就一直死命地在軍營裡跑來跑去,一個一個士兵問過來。
逮著一個就問,“你們看到宋姑娘了嗎?”
問了一圈,跑了一圈。
看到了宋初夏,他的心才定下來。
馬上就把南宮寒熙找她的事說出來了。
“你先把氣喘順了再追上來,我先過去了。”
宋初夏看到小五連說話都有些費力,又聽說南宮寒熙很著急,頓時就不想在這裡繼續耽誤時間了。
她遠遠地把小五拋離在身後,一個人奔向了南宮寒熙的帳篷。
一路上過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被燒毀的,被打壞的帳篷,已經被清理過了,有的毀的不是太嚴重的,又已經補好了重新投入了使用。
路上有好多還幫著布條的士兵,可是他們的動作已經把昨晚看起來要靈活了許多,就好像完全沒有受傷似的。
他們看到宋初夏的時候,都恭敬地站在一旁,把道路給宋初夏讓出來,他們正想跟宋初夏問好的時候,宋初夏如一陣風一般地跑了過去。
“宋姑娘這速度真是絕了,難怪王爺會那麽喜歡她。”
有的士兵看著急速而過的宋初夏,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廢話,宋姑娘可是王爺看上的女人,沒有兩把刷子怎麽配得上王爺。”
他的話音剛落,立馬有人毫不留情地回擊他。
說了幾句之後,這些人又開始去搭軍營裡剩下的帳篷,還有一趟又一趟地撿著乾柴過來。
現在已經入冬了,乾柴除了燒火做飯要用的之外,平時取暖也是需要用到的。
大冬天的沒有些柴火取暖的話,他們在這荒山野嶺的,不被敵人殺死也會活活地凍死。
他們把收拾回來的乾柴稻草這些,在軍營的空地上堆起了一座座的小山。
宋初夏很快到了南宮寒熙的帳篷外面。
她一拉開帳篷的布簾進去看到的就是南宮寒熙坐在書案前面,緊蹙著眉頭的樣子。
就連是昨天晚上,軍營裡發生了那樣的情況,也不曾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種情景的。
宋初夏為了引起南宮寒熙的注意,進去之後乾咳了兩聲。
南宮寒熙才緩緩地抬起了頭。
待看到來人是宋初夏之後,額頭稍微撫平了一些。
“小夏夏,過來這裡坐下。”
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空出來的位置,深邃的美眸緊鎖著宋初夏的身影。
宋初夏依言走了過去。
“發生什麽事了?小五說你找我找得很急。”
宋初夏坐下之後,就直奔了主題。
南宮寒熙把手下壓著的信移到宋初夏的面前,“你看看。”
宋初夏拿起信來看了看,慢慢的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開,一臉的詫異。
“這……這怎麽可能?皇上怎麽可能病危?“
信是南宮澈寄過來的,上面的內容正寫著皇上病危,現在太子監國,京都裡現在一團混亂。
“皇上之前生病的時候,是我給他調理的身體,那時吃了藥就沒有事了,怎麽可能會病危?”
宋初夏對自己的靈液還是很有信心的,她的這些靈液不僅能夠治病還能夠改善人的體質,皇上喝過之後,當時已經沒事了,而且體質也應該被改善過了,近幾年內是不會再生病的。
早上褚夏樓那邊來信,也沒有提到皇上生病的事。
所以這是怎麽回事?宋初夏總覺得這裡面透露出一些詭異。
“你的這些藥水我也是經常喝的,它的功效我自然是了解的,喝完之後不僅能夠治病,還能強化身體,況且父皇的身體一向很好,我也不大相信他會病危,所以我讓小五把你找回來了,我需要借你的大周一用,我要親自回京都去了解情況。”
南宮寒熙目光炯炯地看著宋初夏。
剛才看到信之後,他確實是有過一刹那的慌亂,即便他表面是哪個看來對皇上的感情不是特別的深,但是那終究是他的父皇,他又是一個護短的人,自然還是關心他的。
再加上皇上的身體事關江山社稷,他於情於理都應該回去一趟。
宋初夏沉吟了一會,說道,“嗯,我也讚成你回去看看,至於軍營這邊你就交給我吧,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好,一切就拜托你了。”
南宮寒熙深情地看了一眼宋初夏,千言萬語就在那一句話裡面。
宋初夏在心裡默默地呼喚著大周。
“這次回去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讓太子的人發現了。”
宋初夏在等待大周來的過程中,擔憂地叮嚀了幾句。
南宮寒熙現在是奉命在外帶兵打仗的,沒有皇上的傳召是不可以輕易回京都,尤其現在是太子在監國,要是讓他發現南宮寒熙回了京都,指不定會借題發揮,鬧出些什麽事來。
“嗯,我會的。”南宮寒熙點了點頭。
“這次的事我其實隱隱有個猜測,說不定就是有人故意設計的,就是要讓父皇病危以及軍營裡暴亂同時發生的,一旦我知道父皇病危的消息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我走了之後,軍營裡必定會有事發生,你留在這裡,也要一切小心。“
即便是知道是有人故意設計的,可是南宮寒熙仍然要回一趟京都。
信是南宮澈寄過來的,他既然說皇上病危那定然是真的病危的。
哪怕京都那邊也同時有個陷阱在等著他,南宮寒熙無論如何也是要回去的。
兩個人又聊了些事情之後,大周也趕到軍營裡面了。
“你帶著他去一趟京都吧。”
宋初夏跟大周說道,說完之後,悄悄地拿起藏在空間的一個烤野兔遞過去給大周吃。
這幾天大周也是夠忙的了,總是要犒勞一下的。
看著大周跟南宮寒熙走了之後,宋初夏把小周安排到天盛軍的軍營那邊,讓它繼續監視著宋如花他們。
南宮寒熙回到了京都之後,沒有回夜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南宮澈的府上。
南夏國的皇子在成年之後,皇上都會賜予他們府邸,讓他們自己搬出來住的。
南宮澈的府邸跟夜王府就隔了兩三條街的距離。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街上人多,可是大周的速度奇快,所以降落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夠看清楚是什麽東西,都以為不過一陣風吹過罷了。
“四皇弟,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在信中說了,讓你不要著急趕回來嗎?”
南宮澈就是擔心太子的人會趕在他之前給南宮寒熙送信,到時還會在信裡添油加醋地讓南宮寒熙擔心,才會趕在他們之前親自給南宮寒熙寫了信,讓人快馬加鞭地送過去的。
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回來了。
不過看了看南宮寒熙身後那隻巨大的海東青,南宮澈也能理解南宮寒熙為什麽會回來了。
反正有著那樣的神獸,從邊關來回一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也不耽誤什麽,換了是他有這樣的神獸也會願意親自回來確認一趟的。
“既然回來了,就先進屋去說吧,這外面人多口雜的。”
看到南宮寒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南宮澈直接把南宮寒熙迎進了屋裡。
“父皇現在怎樣了?”
南宮寒熙一進屋之後,直接就問起了皇上的情況。
南宮澈歎了口氣,說道,“父皇的病半個月前開始的,在上早朝的時候突然就倒下了,宮中所有的太醫都來看過,也束手無策,由於病倒的時候大臣們都在,也瞞不足,那些大臣直接就上書讓太子監國了,父皇一直沒有醒過來,朝廷中也沒有能做主的人,太子就這麽順水推舟地坐上那個位置了。”
南宮澈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
“小夏夏給的藥水,你給父皇喝過了嗎?”
宋初夏留下的藥水,當時南宮寒熙在去邊關之前也交給了南宮澈兩瓶以防萬一的。
“喝過了,可是仍然沒有用。”
南宮澈這些日子以來,為了皇上的病,為了朝政上的事,愁得眼皮底下都籠罩上一片青色的陰影了。
宋初夏的那些藥水之前皇上病的時候,都是喝過的,當時是喝完沒有多久就痊愈了的。
所以在這次皇上忽然又病倒的時候,南宮澈第一反應就是拿出那些藥水給他喝,只是這一次的結果讓他失望了。
南宮寒熙聽到南宮澈的話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要是宋初夏的藥水能有效的,皇上應該就不會再病倒了。
“小夏夏的藥水你是知道的,幾乎能治所有的病,父皇現在這情況,恐怕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並非是單純的生病了,也不可能是中了尋常的毒藥了,否則的話,這藥水也是可以解毒的。”
南宮寒熙面容嚴肅地跟南宮澈分析著。
“我之前也遇到過藥水無效的情況,那時候我中了蠱毒,是有小蟲子鑽進了身體裡面,跟尋常的毒藥不一樣,所以這藥水沒效果,現在父皇很有可能也是這種情況,也或者是更糟糕的情況。”
南宮寒熙說到這裡的時候,想起了軍營裡昨晚發生的事。
當時那些士兵就是莫名其妙發瘋的,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既然這士兵發瘋和皇上病危的時間差不多,說不定這兩者有什麽關聯。
如果只是蠱毒的話,宋初夏說過的,她在巨人族遇到一個可以輕松解蠱的人,那麽他是不擔心的,但是如果似乎跟軍營裡的情況是一樣,是那天盛軍的國師所為,事情就會複雜了許多。
南宮澈聽完南宮寒熙的話之後,臉上的著急又多了幾分。
“既然這樣的話,你有沒有辦法可以確定父皇究竟是什麽情況?父皇再不醒過來的話,這天下就要落到太子手上了。”
南宮澈接下來又把南宮楚陽監國之後做的一些混帳事情說了出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南宮楚陽已經在京都裡引起民憤了。
要是皇上真的從此一睡不起的話,朝廷當中沒有能做主的人,太子這個儲君就會順理成章地當上皇帝,到時整個南夏國就毀了。
這是南宮澈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同時也似南宮寒熙最不願意看到的。
他沉著冷靜地說道,“我沒有辦法去確定父皇是什麽情況,不過可以把父皇帶到小夏夏那裡,她可以幫忙想辦法。”
南宮寒熙記得宋初夏說過男人如果總是依靠身邊的女人的話,這樣的行為是叫做吃軟飯的,那麽他現在就是吃軟飯吃成了習慣。
宋初夏在他身邊給他的幫助實在是太大,大到他毫無知覺地就吃了一堆軟飯去了。
南宮澈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寒熙,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在南宮寒熙臉上找到一絲他開玩笑的痕跡。
這不是搞笑嗎?
皇上在皇宮裡頭,怎麽能隨隨便便地帶出去,而且還是帶給一個女人看,這四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依賴女人的了?
南宮澈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南宮寒熙了。
南宮寒熙察覺到南宮澈對自己話語的懷疑,朝著他點了點頭,“你沒聽錯,我就是說要把父皇帶去給小夏夏看一下,好確認下情況。”
“可是她又不是大夫?她怎麽可能知道?”
南宮澈把對南宮寒熙的懷疑暫時放到一邊,表達了自己對宋初夏身份的質疑,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麽能確定這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