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但願不見(8)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她不是不鬱悶,鬱悶日子還是要這樣過,晚上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就想發笑,笑什麽?笑陸卿。
婚姻就是互相束縛的,被束縛的絕對不只有一個人。她沒覺得悶,她也覺得挺怪的,人家悶得不行了,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陸卿怎麽說來的?
“這是你們女人的通病,給個日子你們就能過下去。”
這樣也是錯,她失笑。
蘇寧與給喬蕎去電話,有個服裝發表會她接到邀請函了,問喬蕎去不去,去的話她也抽時間去看一場,要化妝要飛自己也會覺得累,但想著喬蕎可能會悶,出去玩玩比較好。
“去,為什麽不去。”
喬蕎和蘇寧與看秀,兩個女人穿得花枝招展的,來這樣的地方就不可能穿得很隨便,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的。蘇寧與和喬蕎拍照,她老公問她要照片,她就給發了過去,證明自己沒有和男人待在一起,是喬蕎。
蘇寧與的丈夫正在看牌呢,坐在陸卿的後方,他看著照片,點開,挑著眉頭,這下好玩了。
“看什麽呢?”
有人探過頭看了一眼,然後比了一個眼神,都往陸卿身上瞟,人家前妻活得不錯呀,挺滋潤的。
誰都沒料到喬蕎竟然會這樣,怎麽跑去看服裝秀了?
兩個男人之間眉來眼去的,倒是前面打牌的人扔了手裡的牌。
“我今天運氣不是很好。”
推了牌看著後面的人就來氣,擠眉弄眼的,這是詛咒他輸呢?
“你們倆坐一邊去……”
在這圈子蘇寧與的丈夫一直被排擠,說是排擠也就無非大家嘴上損點,總損他,覺得一個大男人天天圍著老婆轉,時刻得打電話報告自己的行動,這是男人嗎?
陸卿換手,覺得有點累了,叫人替自己玩兩局,坐了過來,照著前面的人屁股就是一腳,沒踹到,前面的人很是靈巧地躲開了。
“說我什麽壞話呢,笑成這個賤樣。”
“看看他手機裡的照片吧……”
陸卿看見了,不以為意,挺好的呀,就應該這樣活。
潛意識裡自己還是很得意的,喬蕎明知道我和她丈夫關系好,你和她一起拍照,不就是為了能叫我看見你?
時不時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然後叫自己知道她生活得很好,女人就是會做這樣的事情,要麽就是巴不得他得有多慘,最好他能破產要麽就出車禍。陸卿很是得瑟地想著,女人的想法永遠都是這樣天真。
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就仿佛與自己無關。
蘇寧與她們幾個女人在酒店的套房裡喝酒玩,現在時間還早,七個女人坐在一起,聚會就得有點聚會的樣子,喬蕎這是第二次出現,以前忙孩子的時間比較多,現在孩子放假了。
一人一身紅,要求就是這樣穿的,女人得對得起自己,得活得精致。
蘇寧與散場的時候丈夫來接的,上了車嘴裡冒著酒氣,喝了兩杯,沒多喝。
“不披,有點熱。”
她發那張照片是有目的的,她知道丈夫和陸卿待在一起,故意的,就是想知道陸卿到底是什麽想法。
“人家的想法,你知道那麽多幹什麽。”
他怕自己說出來,他老婆能鬱悶死。
陸卿離開的時候他送陸卿,陸卿當時說了一句“這些女人啊”,他從陸卿的話當中就知道陸卿沒放在心上——你們的那些小算計人家心裡都清楚著呢,人家是拿你們當猴兒看呢。
“我就想知道怎麽了,他什麽反應?是不是挺無語的。”
丈夫不吭聲,她就上手去掐,他又不好說假話。
“沒反應,真的沒反應。你就少做這樣的事情吧,我知道你們倆好,但是叫她也安靜點吧,都離婚了,這樣下去只會惹人厭的……”
糾纏不清,是個人都會煩的,過去曹一凡是怎麽做的?那現在喬蕎做得也是差不離了。
蘇寧與一臉無語,“照片是我發給你的,和她有什麽關系?”
喬蕎只是和她一起拍個照,拍個自拍照,她也不知道自己發給誰了,鬼使神差的,她就是想叫陸卿看見,結果還做了無用功。
“誰讓你發的都不要緊……”
聰明的女人就得知道見好就收,他也喜歡孫若蘭,孫若蘭有任何的表示嗎?
人家躲得遠遠的,現在喬蕎就落了下乘,很白癡地在演出,以為別人都沒看懂,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
喬蕎也是夠倒霉的,不被人看好也就算了,朋友好心辦了壞事兒,那圈男人都拿著她當猴兒看,覺得她耍得很有意思。振作什麽?無非就是想博陸卿的眼球,也是挺滑稽的,前有曹一凡,後就有喬蕎。
蘇寧與擰著丈夫的耳朵,“我怎麽聽著你這話,好像就是認定了喬蕎叫我發的,我都說了,這是我自己要發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
陸卿回了酒店,那張照片在腦海裡停都沒有停留一秒,懶得去理會,願意折騰就折騰去吧。
倒是沒走的那幾個人,拿著喬蕎當花生米下菜了。
“這位照著進去的那位也不遑多讓啊。”
“跟這樣的人過不到一起才對,要柔情沒柔情,要蜜意沒蜜意,無聊得很,除了會撒嬌會什麽?就是一擺設,現在的這些女的都木得很……”
說這話的人身邊還坐著一個呢,新晉的小明星,人家臉上愣是紋絲不動,隻當自己沒聽見,願意說什麽就說。
陸卿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講過喬蕎的不好,他更加不會無聊到拿著自己曾經的妻子去開玩笑,當成笑話講給別人聽。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也一定會不爽,他的老婆還不至於淪落到叫別人當成下酒菜。現在陸卿不在,誰說了什麽他也不清楚,可有人清楚。
喬蕎在酒店睡的,臨睡前蔣晨又來騷擾她,不知道從哪裡弄到她的照片,估計是今天去現場的有他某個女朋友。
特別賤地來了一句,“女神,晚安。”
喬蕎看完不但沒覺得高興,反而一肚子氣,自己是女神經病,蔣晨就是男神經病。
果而給媽媽打電話,說今天和姥姥姥爺去下面泡溫泉了,不過姥爺沒有泡太久就上去了,說是水太熱。
“你泡了嗎?”
“我泡了。”
果而斬釘截鐵地說著。
嘮嘮叨叨地說了五分鍾,果而就掛電話了,喬蕎才培養出來一點睡意。突然,有人砰砰砰敲門,她幾乎馬上下地準備去開,她已經習慣了,甚至都忘記自己現在是在酒店,走到門口,清晰地看見門扶手上面的牌子她才漸漸清醒。
“誰?”
“你男神。”是蔣晨的聲音。
喬蕎沒好氣地抱著胳膊站在門前,沒給開。
蔣晨就隔著一道門,他都猜到了她不會給他開門。他在下面玩,碰到了打算打聲招呼,想問問她要不要下去一起摸一把,這麽美的夜色就用來睡覺可惜了。
“不給我開門?我又不是大灰狼。”
蔣晨依靠著門板,點了一根煙,煙酒不分家,玩就玩得全面一點。
“你回去吧,蔣晨你知道我現在對著你特無力嗎?”
“覺得我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咱隔著門說話也是蠻有情調的。這可不像你,我又不是病毒還能傳染上你,開門說說話唄,我不會怎樣你的……”蔣晨忍著笑,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
“你走吧。”喬蕎歎口氣,被他纏上那就是沒完了。他當初追人的方式方法就挺別出心裁的,和別人完全大相徑庭,現在又折騰過來了。她不是沒拒絕,問題是這人不知道拒絕是什麽,說什麽都白搭。
“喂,我說你就每天這樣活,累不累?”
喬蕎拉開門板。
“我不累,我活得挺輕松的,我快樂。”
蔣晨推開她,往裡面去,喬蕎也是狠,直接大門就開著,用椅子抵住門板,開就開著,能跑到這裡來睡覺的人估計也不像是會乾出來不好事情的,再說裡面還有一個,有危險他先上,自己先跑。
喬蕎無形當中就把危險直接交給蔣晨了,她是被捅過的人,她知道疼字怎麽寫。
“沒看出來,他把你打擊得夠嗆吧。”蔣晨調侃喬蕎,看著她的被子,還有形狀的,一看就是才從被子裡爬出來的,自己原本是想睡進去的,誰佔到了就是誰的,不過為了體面,自己選擇了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關你什麽事兒。”
“我可憐你呀。”
“我用不著你可憐。”喬蕎噴血,“蔣晨,你覺得我這人特傻是不是?他捅我一刀,你還給了我一斧子呢。”
蔣晨無語,還帶翻舊帳的,就說女人其實都是小心眼——喂,你能不能看出來點我身上的優點?比如你現在正處於危機當中,我拯救了你呀,多帶有白馬的色彩,好好地抓住就是了,還往人家身上潑黑墨汁。
“過去就過去了……”清清喉嚨,過去的事兒記得那麽清楚做什麽,他今天來是代表正義,不代表未來幸福和她交談的,“你看我長得不賴,我還有錢,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