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飄然而去
五年匆匆而過。
轉眼已是183年2月初春,這是王旭按史書大事表推出來的歷法,依如今的歷法,應該是光和六年二月初春。
因為年號時常在變,他嫌算起來麻煩,所以私底下都用公元歷記時。
一大早。
他從床上起來,一邊洗漱,一邊籌劃未來的事。
明年就是黃巾起義,兗州山陽郡雖然不是黃巾主力肆虐的地區,但也不得不早做準備,不然麻煩會很大……
心事重重地走到武院,卻沒有看到玄微道長。
什麽情況?師傅居然不在?
他這幾年可是風雨無阻,每天早晨都站在這裡等我。
王旭想不通地搖搖頭,徑自走向兵器架,打算先練會兒再說。
一個丫鬟小跑著趕來。
“少主!主人要你去堂屋!”
“什麽事這麽急,我要練功,沒工夫,晚點再過去。”王旭順口回說。
“玄微道長也在堂屋。”
“師傅也在?”
王旭滿臉疑惑,跟著丫鬟走向堂屋,剛跨進房門,便看到背著包袱的玄微道長,顯然是打算遠行。
師傅居然要走?
王旭心裡一急,連忙跑過去。
“師傅,你背著包袱去哪兒?”
玄微道長笑著看過來,慈祥地說:“為師已經在這裡待了五年,該教你的都已經教你,今後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和悟性,你要繼續堅持,千萬莫要自誤。”
王旭心裡非常難受。
玄微道長對他疼愛有加,五年來盡心竭力教導,彼此感情已是濃厚。
這個時代沒有後世那樣方便的交通,說來就來,想走就走,若是分別,說不定很多年都難以碰面,甚至有可能永遠見不到。
低頭沉默許久,他仍舊萬分傷感。
“師傅,徒兒不留您,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做的事,分別在所難免,可師傅能不能把隱居的地方告訴我,今後定然來探望。”
玄微道長微笑著摸摸他的頭,雙眼閃過一絲迷離,但很快就恢復過來。
“是啊!分別總是在所難免……看望就不必,依為師看來,天下即將大亂,你是俗世中人,若來到深山,不但打擾弟子清修,更可能帶來災禍,今後為師若有閑暇,自會來看你。”
王旭久久沉默。
“徒兒明白了。”
玄微道長轉身對著王諺行禮:“貧道暫且告辭,有緣再會。”
王諺輕輕歎息。
“既然道長去意已決,鄙人便不多留,我與小兒送道長一程。”
“不用,相送徒增傷感,一切自有緣法。”
玄微道長再度轉頭看過來:“可還記得為師贈予你的絹帛,為師沒想到你天資這麽好,導致師徒緣分過早結束,如今還不是你學那張絹帛的時候,因而為師把注解寫在這張絲絹。”
玄微道長從懷裡拿出一張疊好的絲絹遞過來。
“待你成婚以後,便打開來細細參詳,自會明白其中意思,但你記住內容後,務必把絹帛焚毀,這等奇功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裡會變成邪術,絕不能大意。”
“師傅放心,徒兒定然好生保管,絕不泄漏半分。”
玄微道長再不多說,大步走出堂屋。
王旭和王諺忍不住跟上去,玄微道長卻頭也不回地抬起左手搖了搖。
漸行漸遠。
“玄微道長不愧是高人,真是說不出的灑脫。”
王諺略有些感慨,轉頭看看情緒低沉的王旭,拍著他肩膀道:“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扭捏,如果思念師傅,那就要更加卓越,爭取乾番大事業,等你的名聲傳到他耳中,他會感到欣慰。”
王旭知道這個道理,準備去武院練功來轉移注意力,卻突然想起早前計劃好的事,不由叫住即將走出堂屋的王諺。
“父親,孩兒有事相求。”
王諺停住腳步,疑惑地回轉身。
“什麽事?”
“這件事不只是孩兒的事,也是我們家族的大事。”王旭道。
王諺的額頭漸漸皺起:“什麽事關系如此重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