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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稱雄》第217章 劉鈞的禮物
  第217章 劉鈞的禮物

  得到兵部右侍郎和都察院右僉都禦史的加銜之後,讓劉鈞越發的信心滿滿了。這說明他料對了,皇帝對於他的表現確實很滿意,而朝中和宮中兩邊,也不枉他咬牙拿出那麽多銀子來送禮,暫時他沒有牽扯,有的只是稱讚。

  雖然皇帝一下子要派五個太監前來鄖陽,可這事就算劉鈞自己不要求,崇禎也肯定會派太監來的。雖然即位之初,崇禎就把魏忠賢鏟除,可很快,崇禎又開始重用太監,十余年來,也偶爾撤過監軍的太監,但很快又重新恢復。

  甚至崇禎還曾一度派太監總理戶、工兩部,接管了這兩個衙門。說到底,崇禎其實對大臣極度的不信任,也許是曾經被袁崇煥等大臣騙的太多次了。因此現在哪怕他對劉鈞寵信,可也依然派出了太監,一派就派了五個。

  唯一還算好消息的是,總監總督分守五個太監,都是曹化淳和王承恩的人,以劉鈞現在跟曹化淳和王承恩現在的關系,倒不用太擔心這些太監,只要肯拿出些銀子來,這些太監還是能控制住的。

  劉鈞現在一心還是落在整頓衛的的事情上,這件事情對劉鈞來說很重要,以致於他把新軍操練的事情都主要交給各營將領們。

  鄖陽的六營兵馬都算是上了軌道,每日裡按章程操典訓練即可,劉鈞每天只要軍營裡呆半天,然後每天在講武堂上一堂課,余下來的時間,他都在和黃道周與楊廷麟謀劃著衛所的事情。

  其它的十幾營新軍,四千石柱招募的白杆兵在奉節集訓,由秦翼民這員副總兵統領訓練。在蘄黃一帶招募的兩萬新軍,則在黃州麻城和蘄州兩地集訓。

  劉鈞沒有把他們調來鄖陽,千裡迢迢的太費時間,就地留在原地集訓,節省了時間,同時也還能鎮戍地方,又避免了軍糧轉運等負擔。

  特別是用不了多久,劉鈞就得帶兵往江北會剿。

  “我還是那個意思,把那些查明了侵佔軍屯,貪汙籽粒糧的衛所軍官,全都抓起來。”黃道周憤怒的揮著手,對一起碰頭商議的劉鈞和楊延麟二人道。

  “這樣會不會動作太大?”楊廷麟有些擔憂的道。

  劉鈞也點了點頭,他積極的要整理衛所清理軍屯,並不是想重振衛軍,而是看中了那些軍屯田地和那些早淪為軍官佃戶的軍戶們。如果這麽大刀闊斧直來直往的搞清查,只怕肯定會引發一起混亂,混亂劉鈞倒是不怕,有六營兵馬在,一群衛軍是翻不了天的。

  可他必須考慮,這次整頓其實是一次試點,有許多人都在盯著,而且也必然觸動了許多人的利益。隨便一點混亂,都有可能被誇大,被人借著做文章。

  “侵佔軍屯之事,由來以久,而且相當普遍,另外這個籽粒糧其實也不是一天兩天虧空貪汙掉的。”劉鈞開口,頓了頓,“我是這樣想的,咱們不必一直盯著過去不放,咱們清查的目的是什麽,是要改變現在衛所的這種局面。”

  “因此呢,我覺得我們不是應當重點放在如何改善局面,而不是追責上。”

  “那依你的意思,那些蛀蟲碩鼠就算了?”黃道周問。

  “也不是算了,只是輕重緩急側重不同。”劉鈞仔細解釋,“咱們先找幾個衛所裡影響較壞的,平時作威作福,侵佔軍屯比較多,還對軍戶們比較苛刻的軍所軍官,把他們的罪證弄的翔實些,弄成鐵證,然後把這些人拿下,來一場公開審判,再將人們處死。”

  “殺雞儆猴?”

  “嗯,先弄隻雞殺了,震懾下各衛所,然後咱們可以再緩和一點。宣布隻清退歷年侵佔的屯田,再讓他們免去手下軍戶們對他們的積欠,再讓他們補回一點虧空的籽粒料,那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太便宜他們了。”

  “都爛到根了,怎麽查都是扯不清的亂麻。不如直接打破,快刀斬亂麻,就此把過去的帳目割開。重新開始,我們把清退回來的衛所的屯,重新再授給各地軍戶,也不必再讓他們守城了,守城任務都交給鄖鎮營兵,他們以後就是專門耕地的屯丁。”

  劉鈞把自己的計劃一點點拋出來。

  “那些衛所武官怎麽辦?他們都是世襲武官。”

  “對他們進行考核,有合格者可以選入鄖鎮各營中任職,以後就是營兵將領,那些不合格的,就讓他們回家,以後就坐在家裡領俸祿吃閑飯好了。”

  黃道周追問,“軍戶改為屯丁,是按戶授田還是按丁授田,他們屯田產出,如何交納糧稅?以後服役怎麽辦?”

  劉鈞道,“清理出軍屯田畝後,可以按丁向衛所的軍戶們授田。有多少丁就授多少,軍官也可以授田,但和軍戶授相同數量,或可以稍多一點,但不能多出太多。而軍戶轉為屯丁,專事屯田耕種,產出的糧食,一半上交,具體數量,可以參照田地近十年來的平均產出數量定個平均值,然後每年產出一半上交,一半留歸屯丁。”

  “至於上交的糧食當然不能再給衛所,可以設立一個新的倉庫,設立官員管理。每年屯丁們將糧食上交,最後輸入庫中。這些倉庫中的糧食,就是鄖鎮五萬兵馬的軍糧。”

  “其它的如瑤役等,我看可以與普通民戶相同,屯丁們原籍家庭軍戶可以依然照舊。”

  劉鈞的計劃等於是要把大明建立了兩百多年的衛所軍製徹底的改變,以後衛所就等於真正的消亡了,軍所軍官要麽轉入營兵中,要麽就只能在家吃閑飯。而衛所的軍戶和余丁,則全都轉為屯丁,專事屯田耗種不再負責比如上京班軍輪戍、或者分守地方城池,以及承擔工役等責任了,他們唯一的責任就是種地,每年耕種一半所得上交,上交的糧食做為鄖陽鎮兵的軍糧。

  營兵專責作戰、守城,屯丁專事耕作屯田。鄖陽鎮兵將全面取代衛所軍,接替衛所的城池防衛等。

  黃道周仔細的想了許久,最後道,“如果能實行,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事實上衛所到了現在早已經馳廢,軍戶除了抽調進邊關內地的營兵中,就只能給軍官們種田或者抽調去服一些大的土木工程的勞役。

  開國之初時國家拔給大量田地給衛所,讓衛所自己屯田,然後自給自足,朝廷不必再花糧食養軍的情況早就變了,如今大明募兵製的營兵才是能戰之兵,承擔了國家的作戰和守衛的任務。

  這就使得衛所依然佔據著國家大量田地,可卻再無法承擔作戰防守的任務了。而許多衛所的軍戶又被衛所的軍官們壓迫的厲害,失去田地,一貧如洗,成為國家動蕩的根源之一,各地剿之不絕的流匪中,就有大量的原來衛所軍戶。

  而現在劉鈞的這個新計劃,如果能實行,那麽軍戶們將重新擁有田地,可以養活自己,有了溫飽之後,他們自然就不會再去參加流匪作亂。而且每年他們還能上交一大筆的糧食,這些糧食能成為營兵的軍糧,為朝廷和地方減輕大量的負擔。

  軍戶們好了,朝廷也好了,各地的營兵也有好處,這計劃唯一受損的就是衛所那些世襲的武官們,那些已經從保家衛國的將領轉變為地主的那些人,他們侵佔的那些田地,將會被清退奪走,他們不但會失去那些侵佔的大量軍屯田地,也會失去那些過去只能依附於他們,被他們盤剝的軍戶佃農,甚至連籽粒糧那筆每年都有的貪汙進項,也將沒有了。

  “我看行!”楊廷麟支持劉鈞的這一個計劃。除了那群蛀蟲受損外,新計劃對朝廷對地方對駐守營兵都有好處。

  “先拿鄖陽衛試行。”黃道周也能看出這計劃推行後的好處,因此他勉強同意對那些蛀蟲們放一馬,不與他們糾纏不清,而是快馬斬亂馬,先要推進改革再說。

  鄖陽衛就設在鄖陽府,是倚郭的衛。在鄖陽衛前後左中右五千戶所之外,還設有千山千戶所和房縣千戶所兩個千戶所。

  鄖陽衛本有五千六百人,每個千戶所也有一千余人。他們原本擁有軍屯三十余萬畝。

  如果能夠成功整頓鄖陽衛,以後一年就能收到起碼三十萬石的屯糧上繳。僅一個衛所,就能到這麽多的屯糧,這可比許多縣收的糧還多。這也正是屯田的好處之一,普通民田,一畝不過收三升左右,加上一些運費、火耗等,一畝田也遠不到一鬥。

  而屯田不同,屯田的田屬於國家,屯丁等於是租佃,因此交的是田租,直接交一半產出,以湖廣的田地,一年就算畝產兩石,交一半也就是一畝交一石,這可比民田的糧賦交出許多倍了。

  而整個鄖陽府控制的那十府十五州一百零五縣境內,擁有的衛所足有二三十個。如果全部軍屯都清理出來,得有幾百萬畝,一年的屯糧上交能有幾百萬石。

  很簡單的一個算術題,黃道周和楊廷麟都為之興奮了。若真能做到,那真是大功一件啊。不過想要達成這樣的結果,肯定不會容易,每個衛所都有一大批的軍官,這等於是從這些軍中地主們手裡搶田搶人搶錢,不過兩人都是認死理的,只要認定了,那就得乾。

  當年張居正也曾經清量全國土地,並在福建取得極大成功。現在有皇帝支持,還有劉鈞這種手握重兵的將領的支持,黃道周和楊廷麟認為完全可以跟他們乾,誰敢阻攔,那就掀翻誰。

  劉鈞更是為了那一年可能數百萬石的糧食,對著黃周二人胸脯拍的砰砰響,他和他麾下的鄖陽鎮數萬兵馬,將全力支持黃道周和楊廷麟二人主持的整頓清理工作,必須的時候,鄖陽營兵隨時能衝上去平定任何叛亂。

  有劉鈞的這個保證,更堅定了黃周二人的信心。

  “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朱大典!”楊廷麟最後道。

  “朱撫台那邊交給我,我會讓朱撫台支持我們的。”

  結束商議之後,劉鈞就直接往都察院衙門去了,鄖陽都察院衙門,也就是巡撫衙門。大明的巡撫,都掛都察院的職,屬於都察院系統的人,因此他們的巡撫衙門,很多時候也就是都察院衙門。

  朱大典就身兼都察院右副都禦史之職,現在劉鈞也掛了個右僉都禦史的都察院銜。

  “大人,劉總兵在外求見。”

  官廳裡,一名差役稟報。

  朱大典正在琢磨著師爺去京師有段日子了,可到現在卻還都沒有個信回來,這讓朱大典有些疑惑不解。

  聽到下面稟報,他頭也沒抬,“劉總兵,哪個劉總兵?”

  “鎮南侯劉總鎮!”

  “劉鈞?”朱大典抬頭,有些奇怪,這個劉鈞這段時間根本就不跟他見面,派人去傳傳不來,請,也請不到。甚至他親自去找劉鈞,都碰不到人。公事找他找不到,辦宴請客他也不來。

  “這個劉鈞,這個時候怎麽倒來了?”朱大典嘀咕幾句,“請他進來。”

  劉鈞進入官廳的時候,朱大典依然坐在桌案後面,甚至連起身都沒起一下,而且還好似沒看到劉鈞進來一樣,假模假樣的拿了一個折子在看,還拿著筆在寫寫劃劃。

  見他這副模樣,劉鈞有幾分好笑,他轉頭對著那名引他進來的衙役揮了一下手,然後徑直走到一邊的桌椅邊,自顧自的坐下。

  朱大典其實一直在注意著劉鈞,他本想故意晾劉鈞一會,好讓這個年青的武夫知道下尊卑。誰知,劉鈞居然如此不客氣,居然直接就往那走一坐,倒跟自己官廳一樣方便了。

  “咳咳!”朱大典假裝咳嗽了兩聲。

  可惜劉鈞依然坐在那邊,頭都沒轉過來一下。

  這下朱大典惱了,又咳嗽了兩聲,劉鈞依然不理他。

  朱大典坐不住了。

  站起身,從桌案後走了出來,“哎喲,剛才處理緊急公文,沒注意繼業已經來了,那個沒長眼的蠢貨,也不知道通稟一聲。”

  劉鈞這時才轉過頭,站了起來。

  “下面人有所疏忽在所難免嘛,若是魏師爺在肯定不會如此,對了,魏師爺怎麽沒見?”

  “魏師爺出外辦點差事去了。”朱大典隨口道。

  “是嗎?去哪辦差了?”

  “去襄陽了。”

  “去襄陽了?可我怎麽聽劉都司來信說,他在京師好像碰到過魏師爺。”

  朱大典有些不耐煩,“劉總兵今天怎麽有空前來我這都察院衙門,之前可是怎麽請都請不來的啊。”

  劉鈞扭頭四下打量著官廳四面,漫不經心的回道,“蒙聖上恩典,給劉某新加了個右僉都禦史的銜頭,這不,劉某人如今也算是都察院的人了,今天特意來都察院衙門看看。朱撫台,你說,我把桌子放到哪裡合適呢?”

  “什麽?”

  “哎,是這樣啊,你看我如今也是都察院的人了,這裡是咱們鄖陽都察院衙門,我想啊,我既然是都察院的人,那也應當在這裡擺張桌子嘛,有時間的時候,我也可以在這裡辦辦公。”

  朱大典氣的都笑了,“皇上給你加了右僉都禦史銜?”這個劉鈞,真是無法無天,還真是什麽樣的話都敢說,你一個武生出身的總兵,有何資格加都察院的禦史銜?還想在這裡擺張桌子,得癔症了吧。

  “其實也不完全是。”

  劉鈞笑了笑,“皇上還給我加了兵部右侍郎銜。”

  “哦,是嗎,那皇上是不是還授你為總督鄖陽地方兼提督軍務啊?”朱大典嘲諷的道。

  “劉某只是一介武夫,不敢有些奢望。”劉鈞笑了笑,“若是撫台大人不歡迎我來這邊放張桌子,那就當我沒說好了。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一樣東西在送給撫台大人。”

  劉鈞從袖中取出一個書本大小的木盒,遞到朱大典的面前。

  朱大典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的盒子,難道劉鈞是來送禮的?
  “這是什麽?”

  劉鈞笑笑,“這不是聽說撫台大人即將六十大壽嘛,劉某豈能不送上壽禮?”

  朱大典半信半疑的接過,猜測著這裡面是什麽。

  “大人等我離開後再打開觀看吧。”劉鈞道,“劉某還有軍務在身,不便久留,也就不再打擾撫台大人了。等撫台大人大壽那天,劉某定會再來親自祝壽。”

  說完,劉鈞直接轉身就走了。

  朱大典拿著個盒子站在那裡愣了好一會,“跋扈!”

  不過他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手裡的盒子上,盒子裝飾的很精致,不知道裡面是些什麽。也許是玉飾或者金佛?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然後看到盒子裡擺著兩個折子。

  朱大典皺了皺眉頭,先拿起上面一份,翻開一看,不由勃然變色。那居然是他讓魏師爺攜帶入京要進呈皇帝的彈劾劉鈞的奏章,那奏章上面都是他的親筆字跡,這絕對就是他讓魏師爺帶上京的那份奏章。

  可這奏章怎麽到了劉鈞的手上,他轉而想到剛才劉鈞提起過魏師爺,難道劉鈞抓了魏師爺搶了這奏章,這武夫怎敢!

  朱大典憤怒萬分,然後他忍住怒火,又拿起了另一份折子打開,一看之下,朱大典既驚且怒,然後一股無邊的恐懼由心底升起,那上面一筆筆列著的,居然全都是他為官以來收賄、貪汙等種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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