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5章 存在即為錯

  魔術方面有魔術師和魔術使的差別。

  不過在魔法上，只有魔法使，沒有魔法師，因為魔法不是單純依靠人力研究就能研究並掌握的。

  那是超越人類認知的東西，是意外和偶然的產物，因此只能被行使，故名魔法使。

  慎二也好、羽絲緹薩也罷、包括橙子在內，都是如此，說白了，他們都只是代行魔法之人。

  至於安哥拉·曼紐，雖然因為掌握了大聖杯也能和第三魔法掛鉤，但慎二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安哥拉·曼紐確實是拜火教的魔王，象征此世之惡，放在神代也算是能排入前列的大神之一。可問題是，神代結束後神明都離開了現世，化作神靈，無法再干涉人類的世界。

  就算是第三魔法集大成之造物大聖杯，也無法召喚出真正的神靈，更不可能召喚出真正的魔王安哥拉·曼紐。

  所以，答案很明顯了，這位自稱安哥拉·曼紐的黑影不是真品，只是被安上了安哥拉·曼紐之名的贗品或者說祭品而已。

  黑影的出身很普通，本身也沒什麽特長，只不過是運氣不好出生在某個信奉瑣羅亞斯德教的村莊中，被作為背負起一切之惡的象征而遭到慘無人道的對待的普通青年。

  他並不是靠自己、而是由周遭的願望所創造出來的（反）英靈。本來就是個既沒有力量、只是由周遭人類的想法所構成、不可能存在之物。

  他被愚昧的村民關到山頂上，然後被挖去右眼，斬斷雙手雙腳，作為絕對的惡被輕蔑地持續拷問著。因為被咒術剝奪真名，所以本身存在已被消除。最後，他成為了“人世間所有的惡”之名的惡魔，負擔著罪的反英雄。

  而這份經歷也正是黑影痛苦、憎惡、仇恨種種負面情緒的來源。

  被揭露本質，黑影顯露出了濃重的殺氣，剛剛恢復正常的孔洞有再度被染黑，意志力稍微弱一點的恐怕連保持清醒都困難。

  當然，早有準備的慎二對此並不在意，他平靜且坦然地說道：“你的過往我多少知道一點，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老實說我要是你可能早就瘋了。但很遺憾，你就和癌細胞一樣，存在就是錯誤，所以我不能放過你。”

  “是啊，所以我詛咒，我憎恨，我毀滅！”

  說完，黑影發起了攻擊，對著慎二——地上的身體。

  這是最為正確的做法，靈魂需要憑依之物才能在現世存在，對於人類來說這個憑依就是肉體，沒了肉體，再強的靈魂也難以發揮。

  當然，同樣的道理慎二也很清楚，所以他早有防備。黑影行動的瞬間，“愛之劍”當頭斬下，將黑影一分為二。

  然而被切開的黑影並未就此消散，而是直接分成兩個，而後二變四，四變八……最後影影幢幢，到處都是。

  看的慎二嘖嘖稱奇：“說你是癌細胞還真的一點都不錯，但是——只是單純地增殖又有何用？”

  說話之間，手中之劍光輝閃耀，橫跨數十米的距離，將地上的黑影一掃而空。

  吃我的四十米聖劍啦，雜修！

  不過作為霸佔大聖杯七十年，聖杯戰爭真正的最終Boss，安哥拉·曼紐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地被解決？

  地上的黑影剛被掃清，天空中的“黑之太陽”的蠢動也到達了最高峰，開始向外界噴吐異物。

  不是黑泥！

  而是更加過分的某種東西。

  那是，肉塊。

  像是球，又像是某種卵的，在胎動著的肉塊。

  “啪嗒”一聲。

  肉球之上出現了無數的裂縫，流出黑色的血液的同時，向外舒張，露出隱藏其中的真面目。

  像是浮島，又像是巨人的異型，毋庸置疑的怪物。

  巨人一邊躺著黑色的血液，一邊瘋狂地擴張，不一會兒已經將地面與頭頂的“黑色太陽”聯系在一起。

  不堪正視而將視線移開。

  充斥在山林中的空氣是它的呼吸。

  不斷滿溢出的魔力令肉塊破裂，化為黑色的血液汙染著周遭的一切。

  那血液並不是無色的魔力。

  那是是視覺化的詛咒。

  單是看著那些黑泥就感到一陣惡寒。

  從者們在這一刻明白了什麽叫“同質”，那些血液正是從者召喚失敗的產物，沾上一點點就會被同化。

  禦主們也好不了多少。單只是看著就足以讓意識劇痛的詛咒，在那種東西當中步行的話，走不到一米就會衰弱，沉沒於泥沼之中。

  這樣的東西，真的能夠淨化嗎？——不止一個人心中，冒出了這樣的疑問。

  卻不知慎二和羽絲緹薩就在等這一刻。

  “總算把你弄出來了。”

  大聖杯因為安哥拉·曼紐的存在而被汙染。只要安哥拉·曼紐還在，大聖杯就算被短暫淨化，也會再度被汙染。要想真正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必須讓他離開大聖杯。

  而這正是安哥拉·曼紐本人的願望——降臨於世。

  慎二之所以一定要獻上六騎英魂，也是為了達成這一目的。只有六騎英魂全部獻上，通往現世的通道才會徹底打開，安哥拉·曼紐才能真正降臨。

  接下來要做的事只有一個，硬碰硬，把你乾掉！

  “大家一起上，連一滴殘渣都不要留！”空中的慎二大吼一聲，率先揮舞“愛之劍”斬向巨人的頭顱。

  羽絲緹薩緊隨其後，第三魔法向外鋪開，化作繩索牢牢捆住巨人的四肢。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不再猶豫，紛紛解放力量。

  阿爾托利亞和阿爾蒂拉雙雙搶出，“誓約勝利之劍”與“軍神之劍”各分左右，在巨人身上刻下驚心動魄的傷痕。

  又有迦爾納附上半空，太陽之炎包裹神弓，洞穿巨人胸膛。

  羅曼與美狄亞詠唱起了魔術，限制血肉的擴張速度。

  Faker和美杜莎喚出座駕，雙雙騰空，來回抽打巨人的後背。

  小傑克…她是對人特化，沒有遠程攻擊能力，只能在旁邊呐喊助威。

  羅蕾萊雅抽出“轟擊五星”，五根光矛將安哥拉·曼紐受肉後的身體牢牢釘在地上。

  櫻和巴澤特共同刻下符文，凜和露維雅同時亮出寶石。

  伊莉雅變身魔法少女，奧爾加瑪麗以魔術呼喚星辰之力。

  又有韋伯以“鑒識眼”居中調度，確保魔術不會有分毫浪費。

  PS：型月宇宙裡，與神相對的很多魔其實也是神，具體請參見鈴鹿禦前的背景——這也可以算是一位天花板級的從者，三千大世界了解一下。

  PS2：《工作細胞》裡，癌細胞還是很帥的，然而還是那句話，你的存在就是錯誤。話說這一集真是智商的分割線，大多數人和奸少的看法一樣，但也有人為癌細胞洗白，簡直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