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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梟》第710章 艾菲尼帝國(3)
  第710章 艾菲尼帝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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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押送上來的俘虜,總共有二十多個,他們基本上都是被藍羽軍海軍的水手們從大海裡撈起來的,所以個個都顯得濕漉漉的,顯得相當的狼狽,不少人的身上還有傷口在流血,染紅了他們的純白色的製服。也許是安德烈斯公爵有強烈的白色製服傾向,無論是自己的私人軍隊士兵,又或者是船隻的水手,采用的全部都是一塵不染的純白色製服。

  在藍羽軍海軍這麽短距離的炮擊下,他們居然能夠保存得了性命,的確算是奇跡了,他們的大多數同伴,現在都殘缺不全的漂浮在了海水裡。這時候太陽還相當的猛烈,大溪島的氣候也相當的炎熱,可是這些人卻明顯的在發抖,甚至有些人要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左右挾持著,才有能力上來大溪島,剛才那副窮凶極惡的模樣蕩然無存。

  其中他們的首腦人物,是一個魁梧驃悍,五大三粗的中年人,有著一頭美麗的金黃色頭髮,手腳也孔武有力,身上到處都是濃濃的黑毛,看起來好像一個巨大的猩猩,不過臉龐上卻明顯的有幾處傷疤,似乎有刀傷,似乎有燒傷,看來經受的苦難也不少了。劉航暗自推斷,這樣的家夥也許是比較頑固的,不會輕易的屈服。

  果然,當他被押送到劉航面前的時候,他甚至連眨眼的動作都沒有,就那樣很不甘心的看著劉航。他的手腳都被鐐銬給銬住了,無法作出太大的動作,但是從他手腳緊繃的動作來看,他大概是想要爭奪鐐銬的束縛,然後用自己的拳頭來狠狠地教訓劉航一頓。旁邊有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看不慣他的凶狠樣子,順手舉起槍托,砸在他的小腿彎上,他才不得不撲通一聲跪到了下去。

  “這個人是誰?”劉航側頭問醉醺醺的老頭。

  “我也不知道。”老頭苦澀的說道。

  劉航點點頭,走到那個人的面前,伸手摸了摸這個大漢胸前的黑毛,順手抓住了一把黑毛,突然一用力,就將一小撮的黑毛拔下來,一點點地血珠慢慢的順著這個大漢的胸口滲出來,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可是那大漢本人卻沒有皺眉頭,似乎對這樣的疼痛完全沒有感覺,完全就是一副非常頑強視死如歸的樣子,對於眼前的慘敗,他似乎覺得他們完全是因為遭遇了埋伏的原因,如果不是這些不明人物突然襲擊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失敗的。

  “你跟他們說清楚,我們是艾菲尼帝國皇帝陛下請來專門對付安德烈斯公爵的雇傭軍,我們來自伊雲大陸最殘忍最黑暗的哈拉雷帝國。你問他,他到底是什麽人?和安德烈斯有什麽樣的關系?”劉航側頭朝老頭子說道,順手拍了拍手掌,讓那濕漉漉的黑毛隨風飄落在地上,他忽然覺得,這種猩猩身上的毛真的很惡心。

  劉航是吹牛不要本錢,冒充艾菲尼帝國皇帝請來的雇傭軍越來越像了,他深知這個身份除非是見到了艾菲尼帝國皇帝本人,否則是絕對不會被揭穿的,畢竟,這是非常秘密的事情,只有皇帝本人知道是很正常的。如果艾菲尼帝國的局勢真的像老人說的那樣,或許,此時此刻,在艾菲尼帝國皇帝的心中,也的確盼望有這麽一支雇傭軍能夠削弱安德烈斯公爵的力量。

  老人照做了,對著那個彪形大漢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他畢竟不是劉航,說話的氣勢不免減弱了很多,結果那個大漢一點也不畏懼,反而是氣勢洶洶的頂了回來,對著老頭子就是一頓亂七八糟的臭罵,口水幾乎吐到了老頭子的身上,看他的樣子,如果不是被手銬腳銬束縛住了,他會當場將老頭子掐死,然後將他一塊一塊的吃掉。

  “他說什麽?”劉航不動聲色的說道。

  “他說他叫阿巴斯基,是安德烈斯手下做勇敢的戰士,從來都不畏懼死亡。他來這裡,是專門來清剿一切反對安德烈斯的人,他還說,說,安德烈斯的大白艦隊就會到來的,他們會將我們這裡的每個人都碾成粉末……喂魚……”老人說話的時候明顯的有點遲疑,顯然是在選擇合適的詞語來替代阿巴斯基的原話,以免阿巴斯基的原話激怒了劉航。依此推測,阿巴斯基的原話肯定是非常的牛逼的了。

  劉航看了看那個阿巴斯基,這家夥的確有老毛子的體格,說不定也有老毛子的不怕死的精神,不過,如果你以為幾句話就能夠嚇倒我,那你就是完全被費心思了,不怕死也不等於不能要你屈服。劉航在心裡冷笑,老子就是從小嚇大的,現在你做了階下囚,還耀武揚威的給老子顏色看,一會兒老子就慢慢的叫你好看,看你是哭爹喊娘還是叫安德烈斯來救你。

  冷冷的看了阿巴斯基一眼,劉航淡淡的說道:“將他們每個人分開審訊,將審訊結果記錄下來,然後對質,發現誰要是撒謊的,砍掉四肢扔入大海裡喂魚,不用請示我了。”

  俘虜總共有二十六個,於是上去五十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將他們拉走了,只有阿巴斯基還站在劉航的前面。他也不知道劉航要準備做什麽,還以為他們要將自己的部下拉下去槍斃,反而挺直了腰杆,等待著藍羽軍的子彈。現在這個時候,他們要是痛痛快快地死了,的確是最欣慰的事情。

  老人忽然皺眉說道:“他們不會說依蘭語啊!怎麽個審訊法?”

  劉航擺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沒關系的。”

  老人狐疑的看著他,怎麽都不明白,在雙方語言無法溝通的情況下,藍羽軍的人怎麽能夠進行審訊呢?可是想要問劉航,劉航卻已經滿不在乎的走開了,他也隻好跟了上去,跟著背後就聽到了悲慘的叫聲,他也不敢回頭去看,緊步緊步跟著劉航。,生怕別人一不小心將自己當作了阿巴斯基的人,那就糟糕了。

  劉航自己搬了個水果檔主的小板凳,放在街道的中間,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蹺起二郎腿,懶洋洋的說道:“你問問他,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又去了幾個地方,準備乾些什麽壞事之類的。問完這些,你自己想問什麽,就問什麽好了。”

  老人不知道劉航究竟是什麽意思,隻好自己琢磨著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通,結果那個阿巴斯基倒是嘴硬的很,幾乎是老頭子說一句話,他就要頂回去五句話,中間還夾雜著些明顯就是髒話的語言,看起來反而是他在審訊老頭子。髒話這個東西,是部分語言的,只需要看說話者的表情就知道。

  劉航點點頭,朝阿巴斯基舉起大拇指,隨口說道:“行,你有種!”

  阿巴斯基冷冷一笑,傲然挺立,仿佛劉航在他面前只是小菜一碟。

  劉航也不生氣,順手剝開個香蕉扔進去嘴巴裡咀嚼著,朝老頭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去問其他的俘虜。”

  老頭子隻好滿頭霧水的走開了。

  劉航看了看躍躍欲試的流千夜,淡淡的說道:“行了,交給你了!”

  流千夜早就等著他的命令了,冷笑著答應,陰森森的走到了阿巴斯基的面前。阿巴斯基這樣的大漢,幾乎要比他高了半個頭,但是感覺到流千夜身上的寒意,也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腦袋。流千夜生平最鬱悶的事情,就是整天都是跟著劉航的探險船隊受罪,沒有機會表現自己,船只在海面上長時間的枯燥航行,人的心理多多少少都會有點變態,流千夜現在就是有點變態了。

  六五傘兵刀輕輕一揮,阿巴斯基的半個鼻子就沒有了,流千夜跟著將阿巴斯基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到碼頭邊上,按倒在海水裡。大溪島的海水雖然很淡,可是海水畢竟是海水,是含有很豐富的鹽分的,鼻子的傷口加上海水的浸泡,頓時痛癢難忍,更要命的是,為了防止自己被嗆死,阿巴斯基不得不努力的往鼻子方向用力,結果注意力也集中到了那裡,越來越感覺到無法忍受了。

  流千夜看著手表,八十秒鍾過後,將阿巴斯基提了出來。這時候的阿巴斯基,已經是只有出氣沒有入氣了,大口大口的喘氣,不過嘴巴和神情還是倔強的很,沒有什麽屈服的表情。流千夜也不說話,等他呼吸了一分鍾的時間,又將他摁入水中,這時候除了傷口的疼痛,海水的浸泡,還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魚群的騷擾。

  大溪島周圍有些小魚,是非常喜歡血腥味的,剛才海面上死了那麽多的人,早就聚集了大量的嗜血魚群,這時候有些魚群感覺到阿巴斯基鼻子上流出的鮮血,也紛紛圍攏過來,在鮮血中到處亂竄,有些甚至想要從阿巴斯基的鼻孔裡面鑽進去,那種無法描述的感覺,讓阿巴斯基不斷的拚命掙扎,可是流千夜死死的將他摁住了,他哪裡能夠脫離水面?

  八十秒鍾以後,流千夜將阿巴斯基提出水面,讓他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分鍾的時間,然後又摁下去,如此反覆四五次之後,阿巴斯基終於抵抗不住,原本凶惡的神情,徹底的頹廢下來了,連喘氣似乎也沒有力氣了。劉航懶洋洋的站起來,走到阿巴斯基的旁邊,笑眯眯的說道:“怎麽樣?水中的感覺如何?我看你很受大溪島的魚類歡迎啊!”

  阿巴斯基頹廢的趴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氣,有氣無力的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通。

  “你說什麽?”劉航皺眉說道,他是真的聽不懂,沒有老頭子作翻譯,他怎麽能夠聽得懂呢?

  阿巴斯基急忙嘰裡咕嚕的又說了一大通,因為太緊張了,鼻子上的傷口又開始不斷的冒血,突然間,他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一條小魚帶著血跡從他的鼻孔裡迸射而出,落在劉航的腳邊,不斷的亂蹦亂跳,最後好不容易才跳回去了海水裡。

  劉航虎著臉,朝流千夜冷冷的說道:“聽不懂他的鳥語,再泡泡。”

  流千夜於是將阿巴斯基的腦袋重新壓回去了水中,海水裡面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的海魚,這時候都紛紛的圍繞上來,亂鑽亂咬,阿巴斯基的雙腿不斷的蹬著,似乎連腳銬都要被蹬斷了。看看火候差不多,流千夜將阿巴斯基提了上來,結果阿巴斯基不斷的打噴嚏,連續從鼻孔裡迸出了三四條的小魚,讓附近觀看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都覺得大開眼界,這個阿巴斯基的鼻孔也太大了。

  阿巴斯基的確不怕死,可是這樣的痛苦卻是他無法忍受的,這簡直要比剁碎他的一條腿還難受,那些狡猾的小魚,想到就惡心,他甚至覺得有小魚順著自己的鼻孔直接進入了自己的內髒。阿巴斯基露出滿臉痛苦的神色,嘰裡咕嚕的吼叫著,似乎是在叫那個可以幫他翻譯的老頭。果然,那個醉醺醺的老頭大概是聽到了呼喚,這時候才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急忙對劉航說道:“他說他願意說了,他說他願意說了。”

  劉航側著腦袋看著阿巴斯基,這個原本無比凶狠的家夥,已經耷拉著腦袋,只有不斷的喘氣了。才過了第一堂就屈服了,不禁令他有點失望,劉航他沮喪的說道:“他還算醒目,這麽快就合作了。唉,我還準備割掉他的小弟弟,然後找個女人跳脫衣舞給他看的,看來是不用了。千夜,交給你去搞定了。”

  流千夜答應著,將阿巴斯基提起來,叫上老頭子,到一旁去整理情報去了。阿巴斯基本來也算是惡人,這時候遇上一群更加凶狠的,也隻好乖乖的合作了。當老頭子無意中將劉航剛才那番話翻譯出來的時候,阿巴斯基徹底的屈服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也許他能夠親眼看到自己****。

  劉航漫不經意的揮揮手,讓那些海軍陸戰隊戰士們將其余的二十五個俘虜押過來,排列在街道上,又招招手,示意那些驚恐未定的土著居民們圍繞過來,淡淡的朝老頭子說道:“跟他們說,隨便他們怎麽處置了。”

  老人有點擔心的說道:“他們會打死他們的……”

  劉航不以為然的說道:“哪裡會,開玩笑……”

  老頭子隻好將他的意思傳達出去了,這邊話音未落,那邊已經開打了,那些土著居民剛才驚慌的不得了,這時候卻是憤怒的不得了,他們等待的就是這樣報仇雪恨的機會。頃刻之間,就有幾百名的土著居民們衝上來,將俘虜們摁倒在地上,拳打腳踢,甚至輪流踐踏,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街道上就多了二十具傷痕累累的屍體,看他們的樣子,要比那些被亂槍打死的同伴們悲慘多了。

  老人無奈的看看劉航,劉航故意聳聳肩,意思是自己估算錯誤了。其實他的內心裡卻在冷笑,不讓大溪島的土著居民來打死這些家夥,難道讓藍羽軍自己來殺死他們嗎?那太沒有價值了!無論如何,將艾菲尼帝國國民的反安德烈斯情緒煽動起來是非常必要的,當大溪島的居民們雙手沾了血以後,想臨陣退縮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安德烈斯也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從這一點上來講,他們現在已經是藍羽軍最好的盟友了。

  經過流千夜的威逼利誘,精神已經崩潰的阿巴斯基透露了所知道的一切。原來,阿巴斯基這次帶領人馬前來艾菲尼帝國的東北部騷擾,的確是安德烈斯公爵親自安排的,他們的目的乃是將一個叫做張傑清的老人逼出來,如果張傑清不肯出來,他們就會采取最野蠻的辦法,將東北方的這些島嶼上的全部居民都殺死,將房屋全部燒掉,物資全部帶走,讓這些島嶼變成名副其實的荒島。

  這個張傑清,原來是艾菲尼帝國皇帝陛下的心腹,在朝廷的時候就時常和安德烈斯公爵作對,後來奉了皇帝的密旨,悄悄地到那些還沒有被安德烈斯控制的島嶼去組織力量,準備協助皇帝對付安德烈斯,艾菲尼帝國那麽大,基本上都被安德烈斯公爵控制了,他隻好跑到這邊來。安德烈斯非常明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也悄悄地派遣了阿巴斯基等人到這裡來鏟除張傑清。

  除了阿巴斯基之外,安德烈斯還派出了其余的四五個艦隊,分別撲向其他的幾個島嶼,為了安全起見,他們的船隊還有兩艘龐大的大白艦隊的戰列艦護航,不過,那兩艘戰列艦並沒有陪同阿巴斯基到來大溪島,因為在所有的目標島嶼裡面,大溪島的居民人數是最少的,防禦能力也是最弱的,根本不需要大白艦隊的戰列艦來支援。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大溪島沒有藍羽軍的突然出現,他們在這裡的確是沒有對手的。

  “他們的目標在哪裡?”劉航淡淡的說道,似乎覺得機會來了。安德烈斯公爵既然將自己的私人軍隊派到了大溪島的周圍,要是藍羽軍能夠將他們全部吃掉,相信安德烈斯公爵的力量就會減弱很多,到時候面對面的和安德烈斯公爵硬抗也容易多了。

  “他說是濟州島、擇足島、飛鷹島、上川島。我想,我們必須去解救他們,如果可以的話,這幾個島嶼都是對抗安德烈斯公爵的最基本的力量,張傑清大人可能也在其中的某個島嶼上。”老人急切的說道,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原來是瑪莎國人了。

  “當然可以,我們立刻出發。”劉航沉靜的說道。

  通過老人簡單畫出的艾菲尼帝國地圖,劉航他們可以看到,距離大溪島最近的島嶼,就是南方大約三百海裡的濟州島,這個島嶼是艾菲尼帝國東北部最大的島嶼,面積大約有一千平方公裡,常住人口超過了八萬人,加上來往的貿易商船和生意人,總人數接近十萬人。濟州島還有造船廠和修理廠,可以製造千噸左右的戰艦,是周圍地區最重要的海軍艦隊維修基地。

  從各方面的條件來推斷,如果張傑清要選擇立足點的話,肯定會選擇濟州島。當然,安德烈斯公爵發起攻擊的時候,首選的目標肯定也是濟州島。這次安德烈斯派出來的私人軍隊大約有三千多人,大部分都去了濟州島。三千軍隊在島嶼星羅棋布的艾菲尼帝國來說,已經算很多的了,艾菲尼帝國是典型的重海不重陸的國家,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正式的陸軍指揮結構,所有的陸軍士兵都是跟隨海軍行動的。

  “傳令部隊,做好準備,去濟州島。”劉航果斷的說道。

  “是!”流千夜轉身去安排去了。

  “跟大溪島的居民們說,我們需要從他們這裡征集一百名的戰士,以增強我們的力量,願意去的,馬上來到我的身邊。”劉航又說道。其實他完全不需要大溪島的居民來參與這次行動,通過老頭子的解釋,劉航已經清楚地知道,艾菲尼帝國的陸軍士兵戰鬥力是很差的,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也的確如此,劉航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流千夜的兩百名海軍陸戰隊士兵足夠對付三千名的艾菲尼帝國士兵。

  不過,讓大溪島的居民們和安德烈斯之間的衝突更加的激烈一點,也許對未來的鬥爭會有好處,畢竟,這是艾菲尼帝國的皇帝筆下和權臣之間的爭奪戰,藍羽軍在其中不能發揮決定性的作用,只有最大限度的發揮安德烈斯的反對者的力量,才能迅速的取得勝利。此外,也是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盡管藍羽軍探險隊攜帶有足夠的武器彈藥,可是畢竟人少了一點,海軍陸戰隊只有兩百人,藍羽軍海軍的水手們也只有七百多人,萬一遭遇大規模的陸地戰爭,是肯定要吃虧的。

  誰知道安德烈斯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安排呢?

  老人將劉航的意思傳達了,鼓勵那些大溪島的土著居民參與藍羽軍的行動。然而,有點出乎劉航意料之外的是,大溪島的居民顯然對安德烈斯公爵十分的忌憚,盡管他們十分反感安德烈斯公爵的行為,可是卻沒有膽量起來光明正大的和安德烈斯公爵作鬥爭。剛才看他們打死那些士兵的時候,是如此的興奮,如此的高效率,但是聽說要去主動和安德烈斯的部下打仗,就個個都退縮了,個個都裝做沒有聽到。

  劉航看這個樣子也就明白了,心裡暗自後悔,早知道就應該讓安德烈斯的私人軍隊在大溪島屠戮半個小時以後,藍羽軍再出來收拾戰場的,等這些人的親人都被安德烈斯公爵殺害了,看他們還有沒有勇氣去和安德烈斯公爵拚命,他嚴重的鄙視這群縮頭烏龜。

  沒辦法,劉航隻好不指望他們了,他讓大溪島還派出了自己的船隊,到周圍各個島嶼去進行通知,讓他們盡量做好防禦的準備。大溪島的居民對這個倒是很積極,很快就駕駛著漁船出海了。其實他們這個行動多半都是多余的,也許現在安德烈斯公爵的私人軍隊已經在各個目標島嶼上大開殺戒了。

  “老人家,你到底想起來自己叫什麽名字沒有?”劉航忽然問道。所有和當地居民的溝通,都要通過那個醉醺醺的老頭來進行,常常意思和威力都大打折扣,偏偏這老頭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每次想要叫這個老頭的時候,都不得不喂喂喂的亂叫,感覺很不好。

  “我……我……我好像叫做克炎瑪……”老頭不是很肯定的說,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好吧,以後我們就叫你克炎瑪老人好了。”劉航隻好鬱悶的說道。藍羽軍在艾菲尼帝國的行動,居然要和這樣一個記不起自己名字的老酒鬼混搭在一起,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簡單的準備之後,藍羽軍海軍準備出發前往濟州島。所有的大型運輸船都暫時的留在了大溪島的港口,等候龍牙戰艦的回來。從阿巴斯基提供的情報來看,這裡暫時還是安全的,安德烈斯公爵的大白艦隊不會出現在這裡,何況商船上的水手們也配備有米奇爾步槍,有一定的自衛能力,只要不是整支大白艦隊殺到,相信是沒有問題的。

  當地的土著居民雖然沒有膽量和安德烈斯作正面的鬥爭,但是對那些敢於和安德烈斯正面衝突的勇士們,還是非常欣賞的,他們紛紛慷慨解囊,將各種各樣的物資都搬運到藍羽軍的戰艦上,其中大多數都是水果和食物,他們大概也不懂得戰艦的甲板不能放東西,所以全部都堆放在了甲板上面,船隻輕輕一晃,西瓜、南瓜之類的就亂滾。

  在劉航看來,他們送上船來的東西並沒有多大的價值,這些東西根本無法長時間保存,就藍羽軍這麽點人,短期內怎麽都吃不下這麽多的水果和食物,還有那些大南瓜大西瓜之類的,萬一戰鬥的時候,說不定還會誤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影響到龍牙戰艦的靈活性和穩定性,必須堅決的拋棄。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劉航盡管有點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拒絕他們的好意,只要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們折騰。最後還是克炎瑪自己總算有了點小聰明,發覺不對,急忙引導那些土著居民將物資都搬運到那些商船上,這才作罷,劉航他們也得以順利的起航。

  濟州島距離大溪島不遠,經過一天的航行,就到達了。大概是下午四點鍾左右的時候,瞭望哨就報告,前方發現了島嶼,應該就是濟州島。遠遠的,劉航和流千夜舉起望遠鏡,的確看到了濟州島方向冒出的大股大股的黑煙,在蔚藍的天空中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看來,安德烈斯公爵的私人軍隊已經在這裡大開殺戒了。

  果然,等藍羽軍海軍的戰艦靠近了,濟州島已經成了一片人間地獄,從望遠鏡裡面,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島嶼上有很多白色製服的士兵正在亂竄,到處燒殺搶掠,有的還忙著強奸婦女,島嶼上已經可以看到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當地居民的屍體。島嶼上的戰鬥似乎還在繼續,槍聲不斷,也許是張傑清指揮的反抗力量還在作最後的抵抗。

  主桅杆頂上的瞭望哨忽然吹響了尖銳的哨子聲。

  敵艦!

  劉航等人急忙調轉望遠鏡,順著瞭望哨指示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濟州島的西南方海域,出現了兩艘龐大的白色戰列艦,正在緩緩地向藍羽軍海軍靠過來,他們的炮口已經伸了出來,只是船舷還沒有完全的調過來,島嶼附近的海水太淺了,不方便他們調整航向。安德烈斯的搶掠隊伍裡面有兩艘龐大的戰列艦,想必就是他們了!
  “準備戰鬥!各炮自由開炮射擊!”劉航果斷的說道。

  大白艦隊的艦炮射程和藍羽軍海軍的相差不了多少,藍羽軍海軍必須爭取對方還沒有調整好航向的時候進行反擊,爭取在對方開炮之前將它們全部摧毀。否則,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龍牙戰艦的損失太大,他們的行動就要大大的陷入被動了,濟州島據說可以維修戰艦,開始沒有親眼看到,誰相信呢。

  咚咚咚……

  五艘藍羽軍海軍龍牙戰艦先後開炮射擊,艦炮吐出憤怒的火焰,將一顆顆的炮彈送到兩千多米之外的海域,然後狠狠地砸落在水中,凶猛的爆炸開來,那裡的海面頓時沸騰起來了。

  轟隆隆……

  炮彈落在了兩艘白色戰列艦的周圍,濺起無數的水花,映照著那些衝天的黑煙,顯得格外的壯觀。其中有一顆炮彈落在了左邊的白色戰列艦的船尾,轟隆一聲爆炸開來,那艘白色戰列艦的後桅杆頓時被炸斷,後半截船身也明顯的被炸出一個巨大的裂口,海水不斷的從缺口湧入,越湧越多,越湧越多,結果那艘白色戰列艦很快沉沒了。大白艦隊的戰列艦抗擊打能力超出了劉航的預計,從這艘迅速沉沒的戰列艦來看,抗沉沒能力的確太糟糕了。

  在極短的時間裡,劉航的探險船隊就轉化成了純粹的戰鬥隊伍,這些藍羽軍海軍的水兵們已經很久沒有真正打仗了,心裡頭都憋了一股勁,這時候猛然爆發出來,炮彈的射擊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其實,要真的說到射擊的準確度,他們的準確度並不高,但是快速的射擊彌補了準確度的不足,一個照面,就讓那艘白色戰列艦沉入了海底。

  剩余的那艘戰列艦終於調整了航行,連續開炮射擊,但是只打了不到十炮,就無心戀戰了,不知道為什麽,它的炮火減弱了很多,同時不斷的後退,似乎要脫離戰場。然而,劉航怎麽會輕易的讓他們脫離戰場呢?他早就盼望著要親手生擒一艘艾菲尼帝國的白色戰列艦,仔細研究其中的奧秘。

  藍羽軍海軍緊追不舍,炮彈不斷的落在那艘逃跑的白色戰列艦周圍,濺起的水花幾乎遮蓋了劉航觀察那艘敵艦的視線。不得不承認,這種裝有水輪的白色戰列艦,在海戰中的機動性還是很高的,可以不受風力的影響,使得藍羽軍的炮彈不斷的落空。

  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內,藍羽軍海軍足足有過百發的炮彈不斷的落在那艘白色戰列艦的周圍,卻始終沒有能夠將其摧毀,有時候炮彈爆炸的位置距離白色戰列艦還不到二十米,卻好像對它的傷害不大,甚至沒有影響到它的機動性能,只是似乎船舷入水對它有不小的影響。

  濟州島上面的安德烈斯私人軍隊都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得不暫時的停止了戰鬥,他們不知道這支突如其來的軍隊究竟是哪個方面的,藍羽軍海軍的旗幟他們根本不認識,可是很明顯,他們絕對不是安德烈斯公爵自己的人,也不是安德烈斯公爵的盟友。島嶼上的反抗軍以為是自己的艦隊趕來支援了,士氣大振,主動的發起了反擊,槍炮聲變得更加的激烈了。

  劉航暫時還來不及搭理他們,繼續指揮龍牙戰艦搞定那艘白色的戰列艦。終於,二十幾分鍾過後,大量的近失彈讓那艘戰列艦變得傷痕累累,速度也越來越低,它的兩側船舷都有不少的缺口,海水慢慢的從這些缺口湧入,它的吃水線越來越高,無奈之下,那艘戰列艦隻好打出了白旗,宣布投降。

  “好!”劉航低沉的說道,它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要是真的將它擊沉了,反而不好了。

  “上!”龍牙戰艦緩緩地靠上去,流千夜拋出繩索,勾住了那艘白色戰列艦,親自帶領著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準備去俘虜這艘白色戰列艦。他們必須生擒這艘白色戰列艦,以便解開它的全部秘密,這是藍羽軍海軍關注了好多年的問題了。

  忽然間,尖銳的哨子聲再次響起,震痛了劉航的耳膜。

  敵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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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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